面对着勾人而不自知的凌冉，霍云霆甚郁闷。
  大半夜的，太折磨人了。
  他别过脸，深呼吸，简单调整了一下。
  “好，我去打电话。”他松开怀中的人，坐起身，短发下，双眸深沉压抑。
  刚站起身，准备去拿手机，衣角被人扯住。
  他脚步一顿，转头。
  只见，凌冉也坐了起来，被子搭在她的腿上，睡衣松松垮垮的，露出她大半个肩头，甚至隐约可见那两处美好。
  她纤细白皙的手指捏住他上衣一角，仰头看着他，眼眶红红的，噩梦的影响，似乎还未过去。
  “怎么了？”他干脆坐下，眼神温和地询问。
  凌冉一只手撑着床板，另一只手还抓着他的衣角，声音低软又沙哑，“视频，我要视频。”
  霍云霆的目光，忍不住往她身上瞟。
  他不想的。
  但她现在的模样，就如同熟透了的果子，让人忍不住肖想。
  她小脸白皙，近乎妖冶的美，如同罂粟般，令人上瘾。
  优美的颈线往下延伸，便是那对精致的锁骨。
  她很纤瘦，所以锁骨格外明显，在这个本就不宁的夜晚，平添蛊惑。
  睡衣宽松，却挡不住她的好身材。
  那腰细得，仿佛他一只手就能握住。
  还有那两处……
  好不容易沉淀的明湖，再次变得浑浊。
  好不容易压下的邪火，再次被点燃。
  霍云霆强忍着想要靠近她的冲动，眼中的谷欠念如风起云涌。
  她现在无疑是脆弱的。
  虽不知道她做了什么噩梦，但那思念凌老爷子的心情，足以让她向他示弱。
  他很卑鄙的，想要乘人之危一次。
  他发誓，就这一次。
  因为，他真的受不了了。
  “视频……”凌冉见他没有动作，轻声提醒。
  “我帮你，有什么好处？”霍云霆握紧双手，体内饥火难耐，声音逐渐沙哑。
  凌冉瞳孔微缩，松开他的衣角，下意识地往后退。
  忽然，他胳膊一伸，将她连人带被子揽了过去。
  这突然拉近的距离，令她心生不安，她身体后仰，双手抵住他的肩膀，“霍……”
  他压抑着，强撑着，柔软的触感，让他心猿意马，“亲我一下，我马上帮你视频。”
  凌冉动作一滞，望向他一片平静的眸子。
  她还未完全清醒，从噩梦中抽离，目光涣散。
  “视频……”
  “嗯，视频，我答应你。所以，主动亲我，能做到吗？”
  他盯着她诱人的唇瓣，仿佛饥饿已久的狮子，看中了一盘肉质鲜美的食物，眼底满了疯狂，心里的恶兽几乎要困不住，大肆叫嚣。
  凌冉只想见爷爷一面，刚才那个噩梦如此真实。
  她担心爷爷，担心他遭遇不测。
  她仰起头，主动地、生涩地，亲吻他凉薄的唇。
  唇齿相交的瞬间，霍云霆体内的野兽被唤醒，按住她的后脑勺，肆无忌惮地进攻。
  疯狂的热吻袭来，凌冉的呼吸不受控制，嘴唇被咬破，她发出一声轻哼。
  霍云霆紧攥着双手，因为吃力隐忍，手背上的青筋迅速突起。
  她费力地推开他，隔开些许空隙，“视频……”
  他咬住她的嘴唇，令她吃痛地皱眉。
  吻到情深处，他挑开她睡衣的扣子，将手直接伸了进去，灼热的温度贴上她的美好，肆意妄为。
  凌冉颤栗不止，无力地抓着他的胳膊，“别……”
  她双眸迷乱，看着天花板上的吊灯，眯上了眼睛。
  霍云霆亲吻着她的脖颈，在她锁骨附近流连忘返。
  手掌从未停止对她的进一步侵占。
  一路往下，几乎要失去理智。
  “霍云霆，住手！我不喜欢……别这样……”凌冉彻底清醒，挣扎着，试图推开他。
  “不要！”她真是疯了，怎么会跟他如此纠缠。
  见她真的生气，霍云霆及时收手，没再继续。
  手指上还有她的余温，令他难以自持。
  啪！
  一巴掌打在他脸上，让他也清醒了不少。
  他一抬眼，触及她悲愤的目光，心头一颤。
  被讨厌了么。
  他皱着眉头，懊恼不已，自责不已。
  “对不起，我刚才……你知道的，这种事，不受控制，很难忍得住……”
  他抓着她的手，“你要是生气，就再打我几巴掌。”
  凌冉抽出自己的手，目光清冷，“你答应过我，让我和爷爷视频。”
  她累了，不想跟他计较这种事。
  瑞士。
  某医院内。
  病床上，凌老爷子鼻子上插着呼吸管，身边的仪器亮着光。
  护士将手机界面对着他，显示，正在视频通话中。
  看到老爷子静静地躺在床上，凌冉眼中一片湿润。
  只要看到他平安，她就放心了。
  她把手机还给霍云霆，表情沉重，“谢谢。”
  见她起身拿包，霍云霆抓着她的胳膊，拦住她，“这么晚了，你去哪？”
  他眉头紧锁，看了眼时间，才凌晨一点。
  “我去会所。”她掰开他的手指，甚是平静地回答他。
  咚！
  他将她抵在门后，按着她的肩膀，语气寒冽。
  “为了工作，还是以此为借口躲着我？”居高临下，气势逼人。
  凌冉抬起头，与他对视，一脸无畏。
  “两者都有。”她没必要骗他，刚才发生了那种事，她很难继续若无其事地跟他睡在一个房间。
  霍云霆没想到她居然这么坦荡地承认。
  哪怕她说句假话骗他哄他，他也会好受些。
  “凌冉，你没必要躲着我。刚才是我犯浑，我跟你道歉……”
  凌冉不想再回忆起方才发生的事。
  她确实生气。
  但更多的，是气她自己。
  正如霍云霆所说的那样，她不像之前那样抗拒他。
  她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这让她心里很乱。
  或许，她应该顺从自己的心。
  但她清楚，一旦和霍云霆越过了那道底线，她会后悔的。
  “别说了。你好好养伤。”她也需要冷静冷静。
  砰！
  她心头一惊。
  霍云霆一拳头打在门上，俊脸阴沉，眸中笼罩着一层阴翳，从眉间到下颌，尽是不耐和愠怒。
  愤怒，就好像那蛰伏在深海中的火山，平静的外表下，是隐忍不发的压抑，终究，在凌冉的刺激下，喷薄而出。
  “又是让我养伤！你总拿这话敷衍我、拒绝我，如果真的关心我，就应该留在我身边，而不是假惺惺地说空话！
  “凌冉，我问你，你到底对我有什么不满！
  “我爱你，就活该任你摆布、受你折磨吗？
  “你既然答应接受我，跟我在一起，为什么又这样对我？我碰你一下，委屈你了是么！
  “我连亲你都这么小心，生怕你不高兴。
  “我无数次想要你，但哪次不是你说停，我就停的？
  “我是个正常男人，哪怕一次，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
  “你睡着的时候，我一次又一次地冲冷水澡，不敢碰你，而你呢，你在梦里喊着易慎之的名字！
  “可悲的是，我甚至连质问你的勇气都没有。
  “你觉得我不配碰你是么？
  “连易慎之都能碰，为什么我不能！他怎么睡你的，我跟他用同样的姿势，你总愿意了吧！！”
  话落，他拽着她的胳膊，将她甩在了沙发上。
  旋即，便是布帛撕扯的声响。
  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