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砚的视线从上往下，落在她裸露在外的白皙长腿处，又回到她脸上，停在胸口的蝴蝶结上。
  盯着看了半晌，他出声：“这套衣服——”
  “怎么样？”
  许稚意问他。
  周砚：“什么时候买的？”
  许稚意：“盛檀送的。”
  她借着周砚给的力量从地上爬起来，身形纤细苗条，却又有料。
  周砚随着她起身站定。
  两人的身高差，不算多但也不算小。
  周砚一米八六，许稚意一米六八，是很多人向往的身高。
  他“嗯”了声，瞳眸幽深望着她。
  “什么时候送的？”
  许稚意不经意抬眼时，对上的是周砚幽深如墨的眸子。
  蓦地，她脑海里闪过刚刚和倪璇的对话。
  ——你跟周砚这么玩不开？制服都不玩？
  想到这一点，许稚意的脸红了。
  她咳了声，用质问的语气掩盖自己的紧张羞窘，“不记得了。”
  许稚意抬手，戳了戳周砚肩膀，提醒道：“周砚，这是重点吗？”
  周砚垂睫，一把抓着她手指，喉结滚了滚：“那你说什么是重点？”
  “你刚刚说我录碰瓷视频。”许稚意抬了下眉梢，“什么意思。”
  周砚低低一笑，一把将人拽入怀里。
  许稚意一个没注意，鼻尖撞到他下巴。
  她吃痛，正要凶他，先对上了他那双黑白分明的晶亮眼珠子。周砚的眼睛，真的很漂亮很漂亮。
  许稚意盯着，心念微动，有点儿心猿意马。
  “你低下头。”
  她说。
  周砚不解，但配合她弯腰。
  “怎么了？”他问。
  许稚意踮着脚，柔软的唇瓣贴上他眼尾。
  她温热的唇贴过来时，周砚握着她腰肢的手臂力度收紧，像要将人揉进怀里，血液里一般。
  许稚意只亲了一下，便撤开了。
  周砚眼疾手快，侧头俯身。他呼吸逼近，两人鼻尖碰上，呼吸轻轻地打在对方脸颊。
  就在周砚要碰到许稚意唇的时候，她一把将他推开。
  周砚错愕。
  许稚意双手抱臂，表情严肃看着他，“你先好好解释一下，什么叫碰瓷视频。”
  周砚：“……”
  -
  五分钟后，听完周砚解释的许稚意表示这个答案她不太满意。
  周砚无力，“主要是你看到我出现就一屁墩坐下去，确实有点像。”
  他摸着鼻尖，底气不足说。
  许稚意噎住。
  她瞪圆了眼，双手掐着他脸颊，“我那是腿麻了腿麻了！”
  周砚沉沉一笑，靠在她肩上：“我知道。”
  许稚意：“哼。”
  周砚埋头在她脖颈处，嗅着她身上清清淡淡的铃兰花香，喉结微滚，“意意。”
  “干嘛。”
  许稚意傲娇回。
  周砚的唇擦过她脖颈处那块细腻敏感的肌肤，在她肌肤下留下痕迹。他贴近她耳边，低语：“困了吗？”
  “……”
  许稚意微顿，抬眸看他，“你不累？”
  周砚：“嗯？”
  许稚意戳了戳他肩膀，“我不困。”
  她旧事重提，“我要先录视频。”
  周砚皱眉，“什么视频？”
  许稚意解释了一下。
  听完，周砚看了看她身上的打扮，不解地问：“还要录这种视频？”
  “什么叫这种视频。”许稚意剜他一眼，“就是可爱点的卖卖萌，你想的是哪种视频？”
  周砚：“我不是那个意思。”
  他顿了顿，眉头轻蹙说：“就是你不擅长，也要录？”
  “录一个吧。”许稚意打了个哈欠说：“都是工作。”
  周砚捏了捏她脸颊，“明天再录。”
  许稚意挑眉，“为什么？”
  周砚：“你没化妆。”
  许稚意：“我不化妆也很好看。”
  她素颜皮肤也超好的好不好。
  周砚哭笑不得：“我知道。”
  他无奈叹了口气，扯了扯她身上短款露腰白衬衫，低声道：“不想你穿这套衣服录。”
  许稚意有时候，还有点佩服周砚的坦诚。
  他是个喜欢自己做某件事就会说，不喜欢也会提的人。他的那种行径在她看来，不算是大男子主义，就是单纯的男朋友对女朋友的占有欲。
  听到这话，许稚意唇角往上牵了牵，故作为难说：“可倪璇说，这种短视频上的用户，大多喜欢接地气一点可爱一点的。”
  她气质过分清冷，容易拉出距离感。
  周砚：“倪璇？”
  “嗯。”
  “你跟倪璇最近处的不错。”周砚忽然想到他们第二期综艺播出时看到的弹幕，他完全没想过许稚意跟倪璇还有cp粉。
  听他这么说，许稚意想也不想反驳。
  “哪有。”她愤愤道：“谁跟她处的不错了，我才没有。”
  她不会承认的。
  周砚捏着她下巴，看她嘴硬的样子。
  “真没有？”
  “当然。”许稚意生硬地转移话题，“那我明天换一套衣服录吧。”
  周砚“嗯”了声，缄默片刻说：“如果你喜欢身上这套的话，明天录可以换一套不那么紧身的。”
  他不想干涉许稚意穿衣，无论是穿小吊带还是制服，他都尊重她。但吃味还是吃味的，这点周砚承认。
  许稚意忍俊不禁：“知道。”
  她看周砚，这才想起来问：“你杀青了？”
  她一晚上没看微博，除了跟倪璇斗嘴外，所有时间都用在了短视频app上。但稍微用脑子一想，她就明白周砚提前一天回来的原因。
  周砚颔首。
  他把许稚意脸颊的头发撩到耳后，嗓音沉沉说：“接下来几天都休息。”
  许稚意“啊”了声，遗憾说：“可惜我不能休息。”
  周砚看她。
  许稚意交代自己行程：“我明天要去拍广告，后天要去录综艺。”
  周砚了然，拍了拍她脑袋：“那现在去睡觉。”
  许稚意眨眼，有点意外他今天要做人。
  “那你呢？”
  周砚捏了捏她脸颊，“洗完澡来陪你。”
  “哦……”许稚意拉长着尾音，撩他，“不要让我久等哦周砚。”
  周砚：“……”
  -
  事实证明，周砚就是做人了。
  一个是时间不早了，第二个是许稚意次日要穿裙子拍广告，他怕自己控制不住，在她身上留下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