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1)
作者:
中原逐鹿 更新:2023-03-06 06:10 字数:4225
许让眨了眨眼睛,实话实说,他以为你得了不治之症。
但我告诉他了。
?
你不是生病,你只是斑秃。
沈延眼皮抽了下,却不能对真的对许让怎么样,只好转移话题:那你今晚可以住我家了?
许让:嗯。
沈延挑眉:我家只有一张床。
许让愣了下,他本想说这张床挺大,不然两个人挤一挤,结果就听沈延来了句
不然你打个地铺?
我吃个亏,帮你铺。
许让咬了咬后槽牙。
这是一个病人该有的待遇?
*
沈延说归说,最后当然是许让睡床,他睡地铺。
铺好被子沈延就拿上衣服洗澡了,许让烧退了,又喝了粥,整个人没之前那么难受,就是出了汗,衣服黏在身上不太舒服。
他等着沈延出来后,我也想洗澡。
沈延愣了下,等一下。
他在衣柜里找了半天,才找出那么一两件短袖短裤是许让比较喜欢的白色,纯棉,当睡衣穿应该没事。
许让拿着衣服就去了卫生间。
哗哗的流水声,听得沈延心猿意马,拿着手机盯了半天也不知道要干什么。
他没办法思考,只不停想象着许让在里面的模样。
水珠、白皙、锁骨沈延觉得自己像个禽兽。
结果水流声突然停止。
沈延惊讶,这才过了有两分钟吗?就洗好了?
门突然开了。
许让露出半截细嫩白皙的胳膊,朝沈延笑了笑,我毛巾掉地上,不能用了。
看到许让的那一刻,沈延浑身肌肉就开始紧绷起来,他机械一样站起来,哦了一声,僵硬的去衣柜前拿新毛巾。
脑子里却不断冒出一系列问题。
什么毛巾掉地上不能用?呵呵,就是故意的!故意勾引他!
他不能上当,对方还没成年,还是个孩子!沈延不停说服着自己,可发现有些地方根本不受控制地挺起来。
oh!shift!
不能被许让发现他存着这些龌龊心思,沈延深吸一口气,用上衣挡住那地方,迅速将毛巾递过去,整个过程不带任何表情。
许让:???
怎么拿个毛巾都不情不愿?果然是大少爷。
水汽太大,他也没发现沈延不自然的表情,接过毛巾就关上了门。
沈延松了口气,才发现自己心脏已经跳到了嗓子眼。
手机突然震动,他如惊弓之鸟一般回头是许让的手机。
来电显示是串号码。
沈延朝浴室喊:有电话,没备注,要接吗?
许让正好抹洗发水,眼睛睁不开,你接吧。
沈延刚接通,那头就有个熟悉的声音。
怎么把我号码拉黑了?你最近怎么样了?
沈延一时没听出来是谁,你是?
你是故意问的吧,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吗?电话那头故意压低声音,显得很有磁性。
沈延嘴角抽了下,他听出来了!
这他妈不是那个姓顾的???
怎么还对许让纠缠不休!!!
自从那天许让在他面前承认喜欢沈延后,他确实萎靡了一段时间,但总觉得自己还放不下许让,于是就想试试。
结果发现自己所有的联系方式都被对方拉黑了。
这个号码还是他找张岩借的。
许让喜欢了他两年,不可能说放下就放下,而且沈延那种人有什么好喜欢的,成绩差、还染头,整天一无是处。
顾敬游又说服了自己。
你是
这个声音有点奇怪,但顾敬游也没在意。
用撩人的声线说了一番后,对方没再说话,顾敬游势在必得中又有点忐忑:你怎么了?
不好意思啊,我家许让在洗澡。
顾敬游怔了整整三秒
这是那个黄毛的声音!?
为!什!么!
这么晚了两人还在一起?不可能!
顾敬游怒气冲天:你乱拿别人手机干什么?许让呢?!
哪是别人手机,这是我家许让的手机,他?他当然在洗澡。沈延挑眉,用十分欠揍傲慢的语气道,不说了,手机只有99%的电了,我要进去送毛巾了。
顾敬游:!?
作者有话要说: 延子哥:哼!
第47章
许让从浴室出来, 头发还滴着水。
一个热水澡让他浑身舒畅,连带着退烧后的燥意也驱除几分。随意将毛巾搭在肩膀上,许让发现沈延正盯着自己的手机, 表情不太对。
怎么了?刚才谁打的电话?
沈延扬着眉毛:一个没有我帅的男人。
听声音就知道脸了?许让直接忽视, 推销的?
沈延不乐意, 开门见山:那个姓顾的怎么还找你?
许让愣了下, 顾敬游?
沈延从鼻腔里哼了一声, 默认的相当不屑。
许让惊讶走过去,拿起手机, 发现最近通话里有个陌生号码, 奇怪, 我已经把他拉黑了,这个也是他号码?
他经常用陌生号码打电话给你?
没有啊。许让准备把这个号码也拉黑, 对着通话记录一愣, 你还跟他聊了20秒?
沈延双手环胸, 随便警告了几句。
许让把号码拉黑后,特意将界面放到沈延面前, 好了,我彻底拉黑这个号码了, 以后遇见他也不会跟他说一句话。
沈延扬着的眉毛才逐渐平缓下来。
结果第二天,顾敬游就到平行班门口来找许让了。沈延差点炸了, 把后门一关, 连见都不想见到他。
周学凯还在旁边起哄:怎么回事?老相好来了?
许让:
老相好个屁啊。
周围小弟也涌上来
延哥,那不是校草吗?
他过来比美的吗?还将头发梳成大人模样?
是不是最近延哥染黑头发威胁到他校草的地位了?
延哥票数不是反超他了嘛, 估计心里不服气呢。
许让见当事人无精打采趴在桌上,凑过去:延哥?
不理。
推了推。
小延延?
依旧不理。
心肝宝贝?
沈延这回终于有反应了,一脸嫌弃:你只会花言巧语吗?
许让:我还会甜言蜜语。
沈延被噎了一句, 头不许往门口转,不许看他一眼。
许让:
他知道沈延在担心什么,觉得这么下去迟早是块心病,干脆用激将法:你怎么对自己这么没自信?
沈延:?
跟你在一起,我怎么可能还会回头去喜欢他?
沈延先是一愣,又忍不住翘起嘴角,不再去吃顾敬游的醋,反而主动问:喂,一会儿要不要喝点什么?
课间操时间,离上课还有十五分钟,许让起身:柠檬水吧,我跟你一起去。
沈延往后门瞥了眼,见顾敬游已经走了,才点头。
*
一个月后,许让的夏令营成绩出来,全国录取五个人,他的综合排名在第三,名字像当初被录取夏令营时贴在了楼下光荣榜上。
沈延每天改了路径也要从那里经过,一堆人围在那里时,就瞥周学凯一眼,两人开始一唱一和。
延哥,许让送你的笔芯用完了吗?
快用完了,不过他又送了我一盒。
哇,他对你真是上心啊,我也好想有这样的对象啊!
许让:
先不管别人怎么看这两个傻子,他觉得脸要丢光了,说什么也不跟这两个人一起走。
被国大录取后,许让轻松了不少,开始分一部分精力在沈延身上不过不是谈恋爱,而是看着他学习。
其实也不用看管,沈延以前那破烂成绩八成都是装的,最近一次月考直接考了班级第二,年级前五十,不仅让李明然跌破眼镜,全班小弟都俯首陈臣!
延哥牛逼!
作弊都不带我一个?!
沈延:滚,谁作弊了?又嘚瑟:大概是天赋吧。
周学凯嘿嘿笑了两声:难道这他妈就是爱情的力量?这力量堪比孟婆汤啊!
许让将沈延的数学试卷从头到尾来回看了几遍,发现有些大题的解法,沈延用了超纲的知识,也就是说
这个人在偷偷学习。
男人真是可怕。
*
许奕辰在学校待的这一个月度日如年。
空闲时间要处理董事会那边的事情以及和律师沟通,许欣妍情绪不稳定,时不时半夜哭闹。
许奕辰焦头烂额,彻夜辗转难眠,白天上课也没精力去学习,最近一次的小测分数更是跌得厉害。
好不容易跟律师配合完,回到家想好好睡一觉,许欣妍又开始闹腾了,急切地拽住他的衣袖:哥,律师那边怎么说,爸妈要坐牢吗?
许奕辰太阳穴突突得跳,浑身带着燥意,语气不耐:杀人不用坐牢吗?
被这冰凉的语气震到,许欣妍瘪着嘴,一副楚楚可怜即将被抛弃的模样,要是换做平时,许奕辰可能会心软哄着,但一想这个妹妹跟自己同母异父,背叛感便席卷全身。
于是冷漠甩开她的手:没事就不要再添乱,我很累,想上去休息,你自己管好自己行吗?
许欣妍没想到平日里对自己宠爱有加的哥哥,态度居然有怎么大的转变,她心里明白,对方是介意她的身份,可这些怎么能够怪在她头上?
毕竟相处十几年,就算身份改变了,她和许奕辰在现在也算是唯一的亲人,她不相信对方能不管不顾自己。
于是继续拉住许奕辰:哥,你陪我坐一会儿吧,我最近好累,课也听不下去,也交不到朋友。
许欣妍的语气很委屈,可依旧没博取许奕辰的同情。说起来,他除了平时处理琐碎的事务之外,还要尽量忽略同学之间的鄙夷和议论,连有的老师都会在办公室里讨论许家的事情。
这一切他都尽量不去想,结果许欣妍非要提。
说起来都是许让的错,凭什么?我们竟然还有不少女生都喜欢他!
许欣妍这句话,算是彻底点燃了许奕辰的情绪,白天就听见周围人在讨论许让被国大提前录取的消息,还有沈延那种混混也进了年级前一百本来烦躁的心情更是燃起一把嫉妒的火
你又提他干什么!?
被这么大声的吼,许欣妍也怒了:我就是跟你说,你凶我干嘛?
没事就上去睡觉,我看起来很闲吗?你知道我每天要处理多少事情吗?别再给我添乱。许奕辰冷着一张脸,许欣妍,说到底你已经不算许家的人了,知道吗?
许欣妍心底一沉。
看在我们相处这么久,才让你暂时住在这里。如果再来烦我,这辈子都别想踏进许家一步。
许奕辰说完这句话,就上了楼。
他的脚步很轻,背影削瘦,许欣妍反应过来后才发现,她的身边已经没有人可以依赖了。
不知过了多久,她的手机响起来。
是个陌生号码。
许欣妍顿了顿,按下了接通键。
*
许让刚把被国大录取的好消息告诉燕时,对方也送来了一个好消息。
燕敏的牌位、骨灰都领回来了。
见许让惊喜,燕老爷子道:上回别墅小花园是你们几个弄的?
许让:嗯,我是想把妈妈的骨灰放在那里,就大概弄了一个。离现在应该有两个月了。
他想起沈延为了搭篱笆还割破了手指。
这个周末就过去吧,我叫司机送你去。燕时想了下,我就不跟过去了,四个小时山路,一把老骨头扛不住。
许让过去给他捶背:你才不老。
燕时被逗笑了:什么时候学会花言巧语了?跟那个针织帽小子学的?
许让觉得还是为沈延正个名,外公,那是时尚。
燕时胡子抖了一下,对,针织帽去不去?
许让:
他叫沈延。
什么时候带回来我瞧瞧?
许让没想到燕时思想这么开放,才高中,他还没成年,这换成一般家长估计都是打压或者掐死在摇篮里。
太早了吧他想了想,不然高考结束?
怎么?怕我为难他?燕时一针见血。
许让心想不是怕你为难他,是他语出惊人把你吓到你。
总之,他觉得现在见家长还早,两人虽然已经交往有段时间,但相处起来跟以前没什么区别,而且有些问题比如上回沈延深夜给他打电话那次,他总觉得这人不像外面表现的那么桀骜不驯大大咧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