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修(渣萌攻略) 第48节
作者:古玉闻香      更新:2023-04-27 23:13      字数:4047
  “你是谁,岑木衣跟你有什么关系?” 这小子的模样比戚宁还要好看几分,难不成也跟她有什么牵连?
  想着想着就生起气来。
  “我是谁关你什么事?岑木衣的事就是我的事!”
  青楼的妈妈早就跑出来了:“两位仙人,咱们这都是做生意的地方,要打不如出去,这里是让人喝酒的——咱们百花楼有个规矩,打架伤和气,要想分高下不如拼酒,谁的酒量大,就算谁胜了。”
  云洛天自楼梯上走下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怎么样,想跟我拼酒?你要是赢了我就退婚,输了给我磕透!”
  关灵道气性也上来了:“拼就拼,我怕你!你说话得算数,喝不过我就要退婚!”
  “你先赢了我再说吧!”云洛天从台阶上走下来,冲着那青楼的妈妈说,“设百花台,奏曲,今日要拼个够!”
  第72章 主线剧情
  计青岩与青衣早已来过白花城数次,回头见关灵道和石敲声什么都要停下来看,先去了客栈打尖。花彩行入城之后要去跟朋友见面,暂别片刻,在城门口分道扬镳。石敲声本来与关灵道一前一后地走着闲逛,时不时说上几句,不想看到街上有家“闲静书斋”,立时也不管身后的人了,说了声“我去书店里看看”,一头钻了进去。
  一排排古朴的书架散出书墨清香,石敲声这时已经把关灵道忘了,把君墨放在地上自行玩耍,捡起几本书闲闲翻看。
  掌柜的见这蛇安静地盘着不动,却也有些害怕,小心绕过来笑着招呼:“这位仙人,咱们的书斋的书用的纸和墨都是南北朝里最好的,做工精致,许多书其他地方都找不着。”
  石敲声笑了笑,随口答应着,低着头只是翻书。掌柜见他翻了一本又一本,快得不像是看,却也没有买的意思,又笑着问道:“仙人喜欢什么样的书?”
  “……我什么样的都喜欢。”继续低着头看。
  “……”掌柜的无语。开店三十年,白看书的也见了不少,从没见过这样的。
  石敲声面皮薄,看了七八本就不好意思了,佯装找书:“掌柜的这里可有相山居士的《青莲记》?”
  “这……在下才疏学浅,没听说过。”
  废话。临时编出来的书名和写书人,听过就怪了。
  石敲声连忙从地上抱起君墨:“既然没有,那我走了,这书找了好多地方都找不到。”
  头也不回地出了书店,街上人来人往,关灵道早已经不知道哪里去了。石敲声有些不安,沿着南北门的长街四看,找了一会儿还是不见人,路过百花楼时往里面瞅了一眼,心想:关灵道害怕三宫主,总不至于去逛青楼。
  这念头就这么一晃而过。就此错过。
  又找了半个多时辰,仍旧不见踪影,石敲声急了,心想这小子能听魂,莫不是被人带走了吧?他想也不敢想,脸青唇白,立刻依照青衣所说的客栈去找计青岩。计青岩与青衣在客栈的角落里坐着,正与青衣品着茶,低声议事。
  “三宫主,关灵道来了么?”石敲声力持镇定,声音却像是弄丢了君墨,沙哑着急。
  青衣摇头,打个手势:一直没出现。
  关灵道是听魂之人,失踪了非同小可,青衣也是脸色微变。
  计青岩已经站起来,一声不吭地走了出去。
  “我去北门找找!”石敲声立刻也跟着出了客栈,直奔北门而去。
  这一找就是半个多时辰,一无所获。
  垂头丧气地沿着大街往回走,忽闻百花楼里传来叫嚣之声,身后热闹无比,不知多少人在欢叫。石敲声伫立在门口,一个熟悉的身影飞出来,关灵道全身挂在计青岩的身上,满脸笑意,醉眼朦胧地搂着他的脖子:“师父,我赢了他呢,岑木衣不用再嫁给他了。”
  计青岩偏头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这小子跟云洛天不知打了什么赌,在百花楼里拼了几十壶的酒,云洛天不支倒下了,他却还在欢畅地喝。什么赌,他喝赢了,云洛天就得向岑木衣退婚?
  身上的杏色衣衫到处洒了酒,关灵道在他耳边轻轻哼着小曲,听不出来是什么。酒气混着热气喷到他的耳际,计青岩下意识地躲了躲,把关灵道的琴和花花草草递给迎面而来的石敲声:“替他带回去吧。”
  “好、好。”石敲声只当是把关灵道弄丢了,此刻神魂甫定,慌忙把那花架子抱在怀里。
  计青岩轻轻飞起,把关灵道扛在肩上。又是青楼,为什么又去青楼了?
  回到客栈已经入了夜,计青岩把他放在床上,关上门。
  “师父,岑木衣不用嫁给他了。”心情像是舒畅无比,关灵道搂着他的脖子,轻笑着在他耳边吐气,“师父,你不用再为你妹妹担心了。”
  计青岩转头看着他:“为什么去青楼?”
  “云洛天、有了婚约还去青楼,我替、替你妹妹生气。”说话断断续续的,关灵道靠在他的身上,全身酥软,“师父,我唱小曲给你听。”
  “……”
  关灵道轻声哼起来。
  他的声音本就动听,醉了略带些沙哑,发音吐字却还是很有韵味。
  “乌云飞了半天边,伸手摸姐脑前边……”黑夜里寂静无人,那低哑的声音自炙热的唇里吐出,叫人心尖发颤。一边唱着,关灵道的手摸到他的前额:“师父,你喜欢么?”
  这是《十八摸》!
  北朝十八摸,南朝化冰词,都是青楼里最不堪入耳的曲子。计青岩只要伸手一推便能抽身,不知怎的坐着没有走,耳尖红了。
  “伸手摸向耳仔边,凸头耳交打秋千……”口中哼唱着,手指摸上他的耳垂,关灵道小声道,“师父,唱这小曲要摸的,行么?”
  计青岩没说话。
  关灵道探出舌尖,轻轻碰着他的耳垂,不知不觉地含住了。计青岩的呼吸立时间有些不稳。舌尖在耳垂上轻舔,计青岩静坐着没有出声,不多时又沿着耳廓轻轻舔上去,那叫人心颤的声音在耳边道:“师父,你浑身上有清香。”
  “伸手摸向肩膀儿,肩膀同阮一般年……”舌头离开,关灵道笑着骑坐在他身上,满脸红晕地剥开他的领口,肌肤平滑,与平时的微凉不同,有些热,有些汗湿,极淡的香气渗入他的身体里,叫人的呼吸也急促起来。
  “师父,你左肩上有两枚红痣……”关灵道摸着那殷红似血的痣,低下头轻轻吸吮,舌头转着圈,沿着肩头缓缓扫向颈项。
  全身的邪火呼啦啦地烧起来,烧得人理智全无。
  计青岩揽住他的腰,轻声道:“灵道。”
  “伸手摸在乳.头上……”关灵道左眼下的红光忽明忽暗,头越发晕,手慢慢地摸进他的衣服里。忽然间,手腕被狠狠攥住。
  “师父。”动作停了停,又不甘心地又想探进去,手腕还是被人攥得紧紧的,不让进。
  关灵道呆呆地看着他。想摸,为什么不让?
  关灵道摸了摸左眼下的灼热,笑了笑:“师父,你不让我摸,那你摸我。”说着,他拉开自己的领口,引着计青岩的手往自己身上摸上来:“师父,你摸我。”
  计青岩低头看着他,突然间把他把他压在床上。
  额头相抵,呼吸急促,计青岩闭着眼紧紧压着他想要乱动的手:“灵道。”
  “师父。”呼吸扫在脸上,有些酥养。
  “别动。”
  呼吸炙热,嘴唇轻轻摩挲着关灵道的脸,再这样要忍不住了。
  都学了些什么!不过在青楼待了一两个时辰,什么乱七八糟的都学会了。门规记不住,偏学这些学得快!
  “师父,师父。”硬来不行,那声音忽然软下来,双目泫然欲泣地望着他,“师父。”
  倒也真是能屈能伸。
  计青岩的额头摩擦着他的,不敢睁眼,声音有些沙哑:“灵道,你现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等你清醒些——”
  说罢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死死压着乱动不已的身体,在他的脸上蝴蝶扑翅似的轻吻了一下。
  “师父。”关灵道突然间不动了。
  计青岩低着头,慢慢自他身上坐起来,轻声道:“有什么话等你清醒些再说。”
  说着他轻轻按住关灵道头两侧的太阳穴,温暖的灵气流进去,关灵道闭上了眼,逐渐睡得安稳。
  ~
  宋顾追半夜来到那小桥上。
  这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荒僻冷清,宋顾追怔怔地等了许久,忽然间风声自身后而来,一个男子的声音道:“宋执事。”
  那人的面孔他已经见过,就是那天错杀水行门弟子后见到的人。
  除了几个随行的弟子,他身边还有一个人,身材高大,也穿着黑色的衣服,面孔却藏在阴影里面,看不太清。
  “紫檀宫想要我做什么,为你们打听上清宫的消息?”宋顾追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你们不是很会打听消息?”
  黑衣人笑了笑:“打听消息什么的都在其次,我们有重要的事想让宋执事做。”
  “什么事?”
  “莫急。”黑衣人探究似的看着他,“你认得我是谁?”
  宋顾追摇头:“不认得,没见过。”
  “那也不怪你,紫檀宫主之下有四个檀主,掌紫、黄、黑三檀,檀主之下才是紫檀使、黄衣使和黑衣使——这你都知道。”黑衣人邪笑着,“可是三个檀主从不出紫檀宫,你又不曾去过,当然不认得我。”
  “你是黑衣檀主?”宋顾追死死地看着他,声音有些冷淡,“从中原来这里做什么?”
  黑衣人略微靠近了些,笑着说:“宋执事,你可想清楚了么,想不想我紫檀宫为你收拾残局?”
  “我杀了人,你们怎么收拾?”
  黑衣檀主望了旁边的男人一眼,略有些得意地低声道:“觉得怎么样,这个不错吧?能接近散尘,也管着木折宫的丹房,想做什么都简单得很。”
  那男人静静地看着他:“我信不过他。”
  宋顾追一声不吭地看着他,冷汗直流:“你要做什么?”
  “给他吃十香草。”
  “什么是十香草,为什么要给我吃?”宋顾追呼吸急促了些,眸色阴沉地望着他,“你是谁?”
  黑衣檀主不在意地把他拉住,温声道:“十香草没什么,只要进紫檀宫的人都要吃的,你只要忠心耿耿地听话,将来自然会让你平安无事。”
  他这里平心静气地劝慰,另外那男人却是没什么耐性,拉着宋顾追的手腕过来,硬拉开他的嘴,从袖子里取出一个小瓶开了,里面的汁液尽数倒进宋顾追的口里。
  味道香醇无比,比酒还要叫人上瘾,沿着喉咙下去,香味延伸到自己的胃里。
  “这是什么?”宋顾追挣脱开来,下意识地摸着自己的喉咙。体内不知怎的灵气涌动,仿佛吞下了聚气灵丹,全身上下舒畅无比。
  “让你修为增进的东西。”男人有些不耐,“你帮我们把事情办好,你便无事。”
  “否则呢?”
  “否则,”黑衣檀主没再说话,拉着身后的一个黑衣使来到宋顾追的面前,吩咐道,“在左臂上划一剑。”
  黑衣使本来一动不动地站着,听了他的话,忽然间抽出挂在腰间的剑,狠狠在左臂上一划,登时皮开肉绽。鲜血迸流,应该是痛得不行,那黑衣使却像是什么都感觉不到,只是面无表情地站着。
  “他——”
  黑衣檀主又说:“把左手剁下来。”
  “不必!”宋顾追这时候当真是有些怕了,“这些都是你们的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