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莫慌(穿书) 第60节
作者:
风浅析 更新:2023-04-28 02:44 字数:4156
安浅夜不再言语,闵柔给她的感觉,有点阴沉,不像牧清铃。
作者有话要说: 安浅夜(娇嗲嗲):沐哥哥,你放过我呗!
沐羽尘:这声音有点惊悚。
直到在未来某刻,在不可描述的床上,他爱死了这种声音!
第90章 学以致用
见安浅夜不语, 闵柔不甚在意, 收去了妖媚的笑, 面庞上一片清冷, 忽的摸了摸她的脸蛋, 问道:“黎姑娘不是闷吗?”
“不喜欢你, 不想和你说话。”安浅夜不客气地道。她心里有点不安,沐羽尘不在,自己又浑身无力,形势不太妙。
但若说害怕,她倒也不惧, 帐子外还有几名暗卫, 谅闵柔也不敢胡来。
闵柔失笑道:“姑娘还真是被宠坏了,我行我素, 言谈间毫不避讳。率真虽好, 但处事老道些,才不会吃亏。”
安浅夜斜睨过去, 嘴角上扬道:“你说得对,我真被宠坏了, 但殿下愿意宠, 你若不满, 觉得不服气, 可去寻他理论。”
闵柔默了默,脸上笑容微敛,回道:“黎姑娘, 我是为你好,正所谓花无百日红,殿下的宠爱,也不一定天长地久。”
安浅夜点点头,笑着道:“你说得对,趁他还宠我时,就霸道张扬一点,用不着委屈自己,反正有他善后,你说呢?”
“难道黎姑娘也不为将来打算?”闵柔又问道,意有所指,“受宠时,当与人结善;往后失宠时,才不会凄凉。”
安浅夜一脸凝重,磨牙道:“你说得对,殿下应该很恨我,否则不会往死里宠我,如今宠坏了我,这不是在为我树敌吗?”
闵柔又默了一会,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又道:“黎姑娘若觉不妥,可与殿下言明,与殿下保持些距离,才不至遭难。”
“你说得对!”安浅夜赞同,又叹了一声,满脸的无奈愁苦,“但殿下偏要宠我,偏要宠我,我拒绝不了啊,要不你去劝劝他?”
闵柔一句话也不说,转身就走。这话聊不下去了!
见此,安浅夜忙问道:“这位姐姐,你怎么走了?你我一见如故,又有共同话语,当秉烛夜谈才是,何故要走,是我招待不周?”
虽说她躺着,但舌头还能动,只要敌人不动手,她依旧能让人脸绿。
“姑娘伶牙俐齿,我甘拜下风。”闵柔摇头。说罢,她忽又轻笑一声,转道而回,落座在床边椅上,“坦白说,我对姑娘有些敌意。”
“爽快。”安浅夜颔首。自见闵柔第一面起,她便有此感觉,闵柔不像牧清铃,看她时没有一丝温意,虽在笑,但却很冷漠。
她沉吟问道:“你喜欢殿下?”除此之外,她想不出闵柔讨厌她的理由。
闵柔一愣,又笑着摇头道:“暗卫不可对主子动情,否则会除名,我怎会喜欢殿下?更何况,我还是大皇子的柔姬。”
“那你为何敌视我?”安浅夜不明所以。
“不知殿下可有对你提过……”闵柔声音渐低,脸上有一丝失落,“对暗卫而言,主子胜于一切,是唯一,而反过来则不是。”
安浅夜轻语:“我明白了,你还是在吃醋。”
为的不是男女之情,而是主仆之情。
闵柔语调略冷,低语:“上次在狩猎场,殿下为了救你而中箭,差一点死去。”这也是她为何要置大皇子、三皇子于死地的原因。
因为,那些杀手是他们派的。
“但这一次,为了救他,我被毒蛇咬中,也差一点死去。”安浅夜略感无奈,“你为他担忧,在情理之中,但由此怪我却不该。”
男女之情,原本就是无道理的,他救过她,她也救过他,不存在谁欠谁,更何况,这是他与她之间的事,也不干旁人的事。
“你救殿下,本就是应该的,还要邀功?”闵柔轻嗤道,越说越气,“我听闻,你几度拒绝殿下,更甚至要抛弃殿下?殿下相中你,乃是你的福气,你却不知感恩!”
安浅夜无语。她终于明白,原来这个闵柔是沐羽尘的“死忠粉”,觉得她家殿下苏天苏地,是全世界中心,所有人都得绕着他转。
“话不投机,小姐姐请吧。”她泄气道,一个已经被洗脑的暗卫,她自认没能力去纠正。
闵柔淡淡回道:“姑娘好生休息。”
过了许久,烛火轻晃,有人撩开帐帘,安浅夜立即望去,见是沐羽尘,当即笑染双颊:“你终于回了!”
沐羽尘褪去外衣,揉了揉她的发丝,“你和闵柔的话,有人都告诉了我。”
“没一点隐私。”安浅夜咕哝道。
沐羽尘笑了笑,温声道:“我会吩咐下去,有关你的言行,往后不必禀于我,但暗卫们不能撤,以防万一。”
“我明白。”安浅夜颔首道,“你的事情办妥了吗?那个义衍内应是谁?”
沐羽尘回道:“是一名老将,他是义衍人,混入雁国,被雁民抚养长大,入军三十余载,至今日才落网。”
他的话刚落下,便有几名小兵入内。他们抬着一个大桶,又往桶里倒着热水。
“两日未洗了,给你备了水。”沐羽尘挥手,命几名小兵出去,又欲抱起安浅夜,惹得她失声道:“你干什么?”
“帮你擦洗。”沐羽尘义正言辞,“你身子乏,动不了,只能由我帮你。”
“可是、可是……”安浅夜口吃,脸色不大自然,心里仿似有小鹿在冲撞,“我们还没有成亲,就让你看光光,我太亏了!”
“我受伤时,你也看了我。”沐羽尘驳道,当时的情况,两名暗卫可都告知了他。
“胡说,我没看到重要部位……”安浅夜顿了一下,颇觉尴尬,“要不,让闵柔来帮我?”
见沐羽尘有所失望,她勉强动了动手指,勾住他的食指,笑吟吟的,“你提前看了,洞房时便失了些味道,让那一夜最美好吧?”
“也罢,依你。”沐羽尘笑道,眼里聚着一层柔光,煞是好看。他凑过来,又刮了刮她的脸,“记得你的话。”
一晃几日过去,义衍之事已定,百姓如往常一般生活,商铺乐场照开,行人往来纷纷,雁国官员紧急赴任,处理好各项事宜。
义衍各处都屯有雁兵,并下令义衍兵降者既往不咎,且会分发农田拱其耕种,倒是吸引不少义衍逃兵,义衍抵抗力度越发微弱。
分发农田这计,是安浅夜提的,用的是她故乡的点子,打倒王公贵胄,解放穷苦百姓。
在任何时代,底层百姓都是最多的,得到了他们的拥戴,自然可得江山。
“按户每人分一亩农田,三年后重新划分,收成越好,在第四年分的田则会越多。”
“田都给我们吗?”有义衍百姓惊喜地问。
雁兵答道:“田都给予你们耕种,第一年免税,第二年始,税收五成。你们勤劳、耕种多,得到的也多。”
义衍百姓叫道:“乡亲们,听到了吗?我们有田了,是我们自己的田!”他呜呜哭着,是喜极而泣,“以后不会饿死娃子了……”
在街道旁,安浅夜偏头,笑嘻嘻道:“受触动了吧?最苦的,都是穷苦百姓。让义衍灭了国,血流成河,但也救了不少百姓。”
沐羽尘叹道:“我所接触的层次,没有饿死的情况,全是盛世之景。”
“在我故乡,有人作过一句诗: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安浅夜唏嘘道。忽的,她眼睛亮晶晶的,“往后你得了位,我们一起努力,让雁国步入共产主义社会吧?”
“共产主义社会?”沐羽尘惊讶道。
安浅夜答道:“博爱、平等、自由!”若是能成功,她便是这世界第一人。一想到未来的情景,她都感觉自己普照着圣辉。
听过她的详细叙述后,沐羽尘陷入沉思,久久后才道:“这便是你的故乡吗?人人平等自由,难怪你见人不论尊卑。”
观摩着他的脸色,安浅夜狐疑问道:“你不乐意?”
“二十年来,我所受的礼仪观念,是严谨的尊卑制度,若是随便一人,都能在我面前大呼小叫,对我不尊不敬……”沐羽尘微微一笑,很坦诚,“那种生活,我一点也不想去过。”
安浅夜垮下脸,苦恼地道:“哦,那……”那么她呢?其实,她也学不来尊卑,不想逢人就拜,但留在这里,也只能入乡随俗。
正如沐羽尘受了二十年的尊卑教育,而她也受了二十年的平等教育,谁都无法适应另一种人生,也不想去过那种生活。
“丫丫。”在这时,沐羽尘握住她的手,脸上挂着笑容,“以前我不知,你竟生活在那样的世界。如今是父皇做主,我无法承诺你,但一旦由我当政,会许你过想要的生活。”
平等、自由!不须学宫廷礼仪,不必逢人就拜,更不用被束缚在后宅。
安浅夜抿唇,心不受制地颤动,上前抱住了他,觉得鼻子酸酸的,闷闷道:“那些大臣们上书你,天天因我不守宫规烦你怎办?”
“我会处理好的。”沐羽尘轻笑道,微微倾身,附在她耳边道:“别忘了,我答应过你,在你二十岁后才要孩子,无子这期间,也免不了被大臣叨扰,索性一起来吧。”
安浅夜蹭了蹭,伏在他怀里道:“我会帮你的!”
“哦?如何帮我,主邦交吗?”沐羽尘笑着问道。在此时,他注意到许多人的目光,一男一女当街搂抱,的确有伤风化。
“这是其一,”安浅夜回道,仰起头笑颜如花,“其二,等我回去后,我将故乡的一些制度说出,你说不准能用上。往后,你若是政绩突出,也能堵住一部分大臣的嘴。”
沐羽尘笑道:“也好,先在义衍推行,若是适用,再推向雁国。”
两人相视着,他忍不住抬起手,轻轻抚摸她的唇瓣,问道:“在你故乡,能当街亲吻吗?”
“不反对,但很少人去做。”安浅夜心里一惊,吓得急忙问道,“你不会是想?”
沐羽尘叹道:“便是我想,也要顾及你。”
“暂且只推行农田制,过了几月再推行另一条。”他又道,“我们回去吧,明日启程去燕国,也不知灵儿如何了。”
作者有话要说: 安浅夜:殿下偏要宠我,偏要宠我……
闵柔:不秀恩爱会死吗,不秀恩爱会死吗?
沐羽尘:代表自己,会。
闵柔:这天聊不下去了!╰(‵□′)╯
安浅夜:诶小姐姐你别走啊,接着聊呀!
第91章 进入燕境
“都备好了, 我们何时启程?”安浅夜坐在木床上, 两条腿轻晃着, 很是悠闲。
“国书还未到, 再等等。”沐羽尘正捧着一张纸, 上面写满字, 那是昨日她叙述、他执笔写下的,全是她故乡的各种制度。
安浅夜狐疑道:“国书?”她几步跑来,落座在他身边,“等什么国书啊?”
沐羽尘答道:“我们前往燕国,若只是游玩经商, 不去见任何官员, 那与两国无关,则不需任何证明, 否则, 须出示国书。”
“那要等多久?”安浅夜问道,双手托着下巴, 目光微有点暗淡,百无聊赖。
沐羽尘眸色微沉, 回道:“由鹰一来一回, 按我的估计, 昨日应该也到了, 但至今还不曾有回应,说明父皇在犹豫,怕我去了燕国闹事, 是以迟迟未下国书。”
忽的,一声嘹亮的鹰鸣声响彻云霄,紧接着,有一声口哨在回应。牧冰吹了一下,抬起一条胳膊,老鹰扑着翅膀,栖在其上。
他取下老鹰叼着的布帛,手臂一抬,老鹰展翅向天,化作一道黑影远去。
“殿下。”牧冰递来布帛,“是与燕国的国书,其内还包着一封书信。”
信来自隆嘉帝,写明了他的顾虑。当时雁国南北有难,既要抵御南边百谷国,又要防北边义衍国,因此绝不能与燕国交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