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画推开凌卷，看着她，“对了，我听夏阳说杜牧忽然冲进你的房间，干什么，你认识他？”
  “我当然认识，他也是很多京城贵女的梦。”凌卷道，“杜家的嫡子，虽然是小儿子，可是，得皇上器重，现在已经是金吾卫的副统领，将来一定是统领！”
  凌画笑，“那，你也喜欢他？”
  凌卷愣了一下，随即脸红，“姐，你在乱说什么，我哪里想过这样的事情，我是庶女，现在的国公府你还不知道，全靠祖上，什么都没有，我哪里能配的上他。”
  “那他冲进来看你，他是不是喜欢你？”凌画问，“他可是丢下了王爷，在生死关头听到你回到王府就迫不及待跑回来看你，不是喜欢你，是什么？”
  凌卷脸更红，“他在今天都没见过我，怎么可能喜欢我，姐，你就不要乱说了。”
  “那也太奇怪了。”凌画笑道，“如果他真的喜欢你，你准备怎么办？”
  “不可能，即使他喜欢我，杜家也不会同意，姐你不要乱想了，”凌卷忽然发现凌画还是那个傻子，在侯府见到那个凌画不知道哪里去了，“姐，我们不说我了。”
  “凌画，你的刀子是哪里来的，还有那条小白狗？”凌卷盯着凌画，似乎在观察凌画每一个细微的变化。
  “当然是我偷偷带进的，不然哪里来的？”凌画回答。
  “那你的刀法是什么情况，”凌卷道，“我们一起长大，你是什么人，我比你自己都清楚，你虚荣，没脑子，自从看上郑王，变得更加脑残，今日的你，简直是……”
  凌画，……
  “我在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凌画道，“就是为了看你今天惊讶的表情。”
  凌卷用看神经病一样的眼神看着凌画。
  凌画也没有办法给凌卷解释，每一次暴露自己的改变都是迫不得已，她真的不想让自己变得太出色。
  上一世她是个普通的厨子，这一世她也希望能过自己想过的生活。
  盛天歌这一顿在平西侯府挖一直挖了两个多时辰，挖出了尸骨二十一具。
  最早的一具仵作验出来已经是七年之前。
  七年之前那就是文华公主和孙胜刚结婚的那一年。
  没想到，孙胜那个时候已经开始做这些丧尽天良的事情了。
  盛天歌让人将尸骨带回大理寺仔细查验。
  平西侯自然也被关押在了大理寺监狱。
  木叶大人也没有看到尸体全部都挖出来，看到十几具尸体被摆在池塘边上，惨不忍睹。
  腐臭味弥漫在整个平西侯府让人作呕。
  木叶大人觉得自己已经这么老了，实在是没必要再忍受这些就离开了，何况，这已经够了。
  “陛下！”木叶回来德仁殿比去的时候稳重多了。
  “事情究竟怎么样，为什么去了这么久？”皇帝盯着木叶问。
  “因为事情一直没有一个定论，所以臣不敢擅自上报，现在事情全部清楚了，亲自报告陛下。”木叶大人道。
  “说说，究竟怎么回事？”皇帝看向木叶大人。
  “臣去的时候平西侯府的府兵和大理寺衙役正在对战，是真刀真枪的以命相搏。”木叶大人说着看了一眼皇帝。
  “臣阻止了，然后平西侯出来了，却受了重伤，左边小臂的肉被剃光了，只剩下骨头，两根脚筋全部被挑断了……”
  皇帝听的瞠目结舌。
  “谁做的？”皇帝问。
  “不清楚，”木叶大人回答道，“平西侯说是燕王做的……”
  “燕王？”皇帝疑惑。
  “还有，后背的肉也被剔去了一大块，肋骨都露出来了，还有，下面被切干净了。”木叶大人道。
  “下面……”皇帝看了看木叶大人的裆部，又觉得自己下面凉嗖嗖的。
  “比臣切的干净，两个都切了。”木叶大人回答。
  皇帝被呛着了，连连咳嗽几声。
  皇帝喝了一口茶才稳住，看向木叶，“你接着说。”
  “就在此时，王妃忽然出来了，身上带着伤，脸也肿了，说是今日平西侯绑架的是她，明知道她是燕王妃，还打她，折磨她！”木叶大人道。
  “什么？”皇帝大惊，“她怎么会被劫掠到了平西侯府，那她的名节……”
  凌画是皇家媳妇，如果名节有损，那就是皇帝的脸面被踩到了地上。
  “臣觉得王妃是为了救王爷，具体情况臣还不清楚。”木叶大人道。
  皇帝觉得头疼，“你继续！”
  “然后，王妃就一个劲儿的哭，哭了两刻钟才停下来。”木叶大人道。
  “两刻钟……”皇帝揉了揉眉心，“没有人阻止？”
  “燕王一直在安慰，可是，根本不管用，王妃哭的仿佛全世界都亏欠了她。”木叶大人叹了一口气，想到凌画当时哭起来的样子心情烦躁。
  “这个没用，你说这些做什么？”皇帝瞪了木叶一眼。
  “臣觉得王妃在假哭！”木叶看着皇帝回答。
  皇帝被噎到，又咳嗽起来。
  “然后，王妃说平西侯是少女绑架案的案犯。”木叶大人接着道。
  “她怎么知道？”皇帝问。
  “王妃说是王爷告诉她的。”木叶大人回答。
  皇帝一脸怒气，“燕王是干什么吃的，这种事情怎么能告诉女人。”
  “王妃紧接着指出平西侯府园子里芍药花下是埋骨之地，王妃说这也是王爷告诉她的，可是，臣觉得，”木叶大人看着皇帝，“王爷什么都不知道，因为王爷惊讶的程度和臣差不多。”
  “你这是什么意思？”皇帝迷惑。
  “臣没什么意思，只是将臣看到的和感觉告诉陛下。”木叶垂手，“可是，平西侯府的芍药花下真的挖出了尸体。”
  皇帝惊讶的仿佛被雷劈到了。
  “臣走的时候挖出了十五具，大理寺三个仵作验尸，尸体全部都是十四五岁的少女，惨不忍睹。”木叶大人也难以抑制激愤的情绪，声音明显高了起来。
  “孙胜这个畜生真的做出了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皇帝震怒。
  “陛下，臣刚去，太师就去了，不过，芍药花下挖出尸体他就离开了。”木叶大人等皇帝怒气消了一些又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