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阿兰过着什么样的日子，就算我不说，你也明白。她曾经私下里找过我哭。却不是为了复合，而是想和你过正常的夫妻生活。
  她脸皮薄，不好意思说。只能用她的方式暗示你。可你呢？你的反应算个男人吗？”
  面对许国栋的数落，凌霄一个字都没说。
  他沉默的看着抢救室，目光变得复杂。
  “就算云兰没出'轨，阿绝又是被谁推下去的？”
  许国栋抿着唇，看起来有些生气，过了一会才说：“你为什么只肯听你儿子的话，不肯问问我们当时的情况？”
  “不怕告诉你，当时我和阿兰在房间里谈论你们的事，正好被阿绝听到了。我们怕阿绝和你乱说，引起不好的猜测，便叮嘱他不要说出去。阿绝理解错了，自己乱跑，从楼梯上失足掉下去了。”
  “这才是真相！”
  许国栋语气坚决，仿佛当年的事就是这样。
  正巧钟彦青就在旁边，他说：“阿青，经过是不是这样的？”
  钟彦青懒洋洋一笑，“别问我，当时我也小呢，出来时就看到你们和阿绝说话，表情不太对。我怕你们欺负阿绝，挡在他面前，后面到底是阿绝自己掉下去的，还是有人推的，我可没看见。”
  说来说去，竟是把自己的责任摘的干干净净。
  许国栋在心里骂他滑头，钟彦青笑得高兴，压根没参合的意思。
  凌霄沉默着，没有再继续追问。
  一群人都等在手术室的门口，等待着抢救。
  不同于他们聚集在一起，沐瑶和凌千绝坐在角落，和那些人隔着距离。
  “你别自责，我们当初计划时，也没想到她会跳下去。”沐瑶酝酿了半天，冒出这么一句干巴巴的安慰。
  这次的争执，在凌千绝和沐瑶的计划范围里。
  他们的目的，是想逼着钟彦青和许国栋露馅，可这两个人居然像泥鳅一样滑不留手，谁都没露出不对劲。
  到是云兰，竟从楼梯上跳下去了。
  “我没自责。”凌千绝语调平静，“对她，我是真没感情。”
  就算楼梯事件是意外，在凌千绝回到凌家后，云兰给他的，从来都是冷暴力，没有家庭的温暖。
  就算她跳下去又如何，无法抚平对幼年阿绝造成的伤害。以证清白的举动，只让人觉得作秀。
  “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办？”沐瑶看他没事就好，心里松口气，却又再烦恼没能取得进展。
  “等。”凌千绝盯着抢救室的门，“就算这次说得清，可也在他们心底落下痕迹，总有沉不住的那一刻。”
  沐瑶眼睛一亮，“不如我们这段时间就在凌家住下吧。”
  凌千绝皱眉，“这里离医大太远，不行。”
  沐瑶要上学，交通又不发达，为了不迟到，只能坐最早的那班车，太辛苦了。
  沐瑶其实也不想在凌家住下，“也是，老师要是知道了，会躲在被窝里哭的。”
  顿了顿，她又说：“那我们就等吧。”
  这么久都过去了，不差再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