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
  殷谨有些不相信，上一世蓝依尽管后期逐渐的老赖起来，而且情绪也越来越神经质，可是终归没有做出过这种事。她总归还是保有一点自尊的，怎么会去偷？
  看殷谨震惊的样子，袁莫叹口气轻轻的拍了下她的胳膊，“算了殷谨，人各有命，你为她做的够多了。我叔叔原本也挺同情她，如果她要用钱，即使预支工资我叔叔也是肯的，但是叔叔最忌讳的就是偷，所以不能再留她。”
  “你叔叔亲眼看见的？”殷谨还想挣扎。
  “她都承认了！”袁莫说，“而且她是自愿离开的，就在三天前。她把几天的盈利和几百块钱的本金全拿走了，我叔叔去的时候才发现连找给客人的零钱都没有了，丢的钱比她的工资还高，我叔叔没报警也没要她赔缺少的钱，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
  殷谨不记得自己跟袁莫说再见没有，就那么走回了教室，这是大课间时间，陶萌萌来了正坐在她的位置上和邢芳说话。
  “萌萌，用下你的手机我登个qq。”殷谨说。
  陶萌萌拿出手机递给殷谨，殷谨登上自己的qq，好友列表里已经有蓝依了，她的头像正好亮着，殷谨斟酌了一下，发了句，“在干吗呢，工作适应的还好吗？”
  发过去后等了半天，那边才回过来，“我回来网吧了，书屋那边已经辞职了。我挪用了店里的钱，本来想发工资后再补上的，被老板发现他让我走人了。”
  “你急用钱做什么？”殷谨发过去。
  大概又等了一、两分钟，那边才回过来，“上次去医院检查，大夫说孩子可能有毛病，生产也有风险，如果要做掉就抓紧。”
  殷谨发现了那个“女”她，性别已经出来了。
  殷谨的手有些哆嗦，又打字发过去，“那你……做了？”
  又是很久，陶萌萌已经起身准备回去了，殷谨正打字说先下线，那边就发了过来，“没有。”
  殷谨的眼前浮现出蓝依拿着钱在医院长椅上的身影。偏偏是这个时候知道了孩子的性别，越具体的胎儿信息，会越让人明白那是一个生命，殷谨明白蓝依的纠结和痛苦。
  “殷谨我得回去了。”陶萌萌说。
  殷谨忙退出登陆，把手机交给了陶萌萌。
  “殷谨你怎么了？”
  上课后，邢芳看着殷谨的眼睛小声地问。
  “没事……”殷谨吸了下鼻子小声说。
  过了会儿，她在练习本上撕下一片纸在上面写道：明天，我不能去你家了。
  她没回头，直接把手背后扔到邓瑜的桌子上，不久后面就飞来一个纸团，殷谨捡起打开来：
  出什么事了？
  他的直觉好准，可是殷谨没有回，把纸条紧紧的捏在手心里。
  一直到吃午饭的时候，殷谨也基本没什么话。
  今天放学，邓瑜家的车会来接他回去过周末，邓瑜在学校就拦住殷谨，“我不让你一定去我家，我只想知道怎么了。”
  殷谨看着他，咽了口唾沫说：“……邓瑜，你觉得我能做出很残忍的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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