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娇立刻闭了嘴。
  我在心里冷笑，她们不是怕把我妈吵醒了，而是怕被她发现他们三个一起去参加了苏梦琪的生日宴。
  我跟赵娜最近报了驾校，我们俩每周末一起去练车，今天练完车，慕容绝来接我去吃饭，我让赵娜跟我们一起去，她灿然一笑说，“你们俩约会，我就不去当电灯泡啦。”
  “不对啊。”我讶异地眨了眨眼，“你早上那会儿还说中午要跟我们一起吃饭的，是不是有人约你？”
  她嘿嘿笑，“是啊，刚才以彦哥打电话给我，说唐奶奶想我了，他来接我去他家。”
  我好笑地戳了戳她的脸颊，“好啊，自己佳人有约，还好意思打趣我们？”
  她双手合十，讨好地笑，“好啦，苏大小姐，我错了，不该瞒你。”
  “哼，这还差不多。”以前她总是八卦我跟慕容绝，这回我怎么也得回敬一次，我揽过她的肩膀，凑到她耳边坏笑，“你跟你家以彦哥表白了吗？我告诉你，他身上的桃花咒解除了，以后想跟哪个女孩来往都没问题了，你可要先下手为强，别让他飞走了。”
  一向大大咧咧的赵大小姐，脸颊微微泛起了红霞，小声说，“表白？怎么表白？我不敢……”
  第两百二十章 大厦闹鬼
  我猛翻白眼，用力在她肩膀上拍了一巴掌，用过来人的身份教育她，“娜娜，我跟你讲，在爱情里面，你不能胆小退缩，你都喜欢他那么多年了，暗恋的酸甜苦辣你都敢尝试，可是表白这么简单的事情，你为什么就没有勇气去做呢？”
  她垂下头，苦涩地说，“我跟以彦哥之间，和你跟你家慕容大叔是不一样的，以彦哥一直把我当成妹妹……”
  我看了眼在不远处等候的慕容绝，凑到她耳边小声说，“我以前还以为慕容大叔把我当成女儿呢，可后来呢？你不尝试，你怎么知道他就对你没有男女之情？”
  她傻愣愣地看着我，大概是我那句“慕容大叔把我当成女儿”的话把她震惊到了，她愣了不到两秒，忽然哈哈大笑，笑得花枝乱颤，“女儿？哈哈哈哈，慕容大叔把你当成女儿？哈哈哈，你怎么会这么想？”
  “喂，别笑了，你要害死我呀！”我赶紧捂住这疯丫头的嘴巴，瞧瞧不远处的慕容绝，一张英俊卓绝的脸已经布上乌云了好吗？
  “呜……”她可怜巴巴地眨了眨眼，含糊不清地说，“微微，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我没好气地放开她，“真是被你给害死了，反正我的话说得很明白了，表不表白，你自己拿主意吧。”
  “哦，微微，你快过去吧。”赵娜咽了口唾沫，同情地挥了挥手，“你家大叔好像很生气，祝你好运。”
  我白了她一眼，都是被谁害的啊混蛋。
  我磨磨蹭蹭地走到汽车跟前，双手背在背后，耷拉着肩膀，露出小白兔般可怜巴巴的表情，小心翼翼地拽了拽慕容绝的衣袖，“大叔，让你久等啦。”
  他本来板着一张脸，看到我这副可怜小模样，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冷冷的眼风扫来，阴测测地说，“聊得挺开心啊。”
  我忙陪着笑脸，嘿嘿傻笑。
  他眼角微微一挑，带着危险的意味，“我把你当成女儿？”
  “那个，大叔，咱们上车再谈啊。”我赶紧蹭上去，把他往车里推，他冷哼一声，语声透着不悦，却也没有拒绝，顺势坐上了汽车。
  我赶紧坐到副驾位置，关好车门。
  他修长的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方向盘，凉凉地瞥了我一眼，“有什么话，现在可以说了。”
  撒娇卖萌这种事，当然不能在大厅广众之下进行，可现在车里就我们俩人，我可以大胆自由地发挥了。我立刻挽住他的胳膊，腆着笑脸软软糯糯地撒娇，“这不是我以前搞不懂你的想法，所以胡乱猜测嘛。”
  他斜睨我一眼，眼神依旧很危险，显然是不接受我的解释。
  这么近距离地看他的脸，更是美得无与伦比，精致得没有一丝瑕疵，他板着脸的样子有点吓人，可看着看着，我又觉得有些可爱，不知不觉地笑出了声，他眉头一皱，不满地盯着我，“严肃点！”
  我吐了吐舌头，用脸颊在他的胳膊上蹭了蹭，唇边带着连自己都没有察觉的甜蜜微笑，声音软软地说，“大叔，可能你不喜欢听这话，可我挺喜欢你那么宠我的。”
  我以前之所以误会他把我当成女儿，就是因为他包容我，宠我，那种温暖的感觉，让我想依靠。
  慕容绝神色稍霁，伸手在我脑门上拍了一下，“好好坐着，准备出发了。”
  “哦。”我乖乖应了一声，赶紧坐好，知道这场小风波算是平息了。
  汽车启动，他一边开车，一边说起正事，“那个女鬼的身份已经调查出来了，她叫谢韵，是苏氏百货公司的员工。”
  “那我们待会儿吃完饭，去百货大楼看看吧，了解一下谢韵的情况。”
  我们俩就在苏氏百货大楼附近的餐厅吃了饭，然后来到了百货大楼，这栋大楼的一到五楼是各式百货商品，六楼七楼是美食城，电影城，而八楼到十楼就是办公区。
  我们俩来到八楼，正好看见两个清洁工在楼道口打扫卫生，她们俩都已经四十多岁了，一边干活儿一边聊着张家长李家短，我眼珠子一转，凑到慕容绝跟前低声说，“大叔，你等我一下，我去打听打听消息。”
  要说这栋大楼谁的消息最灵通，大概就是每层楼负责打扫卫生的清洁工了。
  “阿姨，我是来苏氏百货面试的，请问一下人事部怎么走？”我脸上扬起娇俏明朗的笑容，亭亭玉立地站在楼道口，跟两位清洁工搭讪。
  一名微胖的清洁工抬头看了我一眼，伸手指了指走廊，“你就顺着这条走廊往前走，走过三个门口，就能看见人事部。”
  “好啊，谢谢啊。”我道了谢，却不急着离开，脸上露出犹豫之色，欲言又止地说，“阿姨，我还想问您个事儿。”
  “什么事儿啊？”清洁工大概是见我挺懂礼貌的，待我的态度也和善。
  我看了看四周，往前走了两步，离她们更近一些，压低声音说道，“阿姨，其实我一个学姐曾经在这里工作过，她跟我说这栋大楼里面不干净，我本来是不敢来应聘的，可是我大学刚刚毕业，不太好找工作，所以就硬着头皮来了，也不知道我那个学姐说的是不是真的……”
  微胖的清洁工和另外那个个头不高的清洁工对视了一眼，她们俩表情怪异，一看就是被我说中了，微胖的清洁工阿姨压低声音道，“小姑娘，看你挺懂事的，阿姨才跟你说一句实话，这栋大楼啊，确实有点邪乎，就说那个电梯吧，每隔一段时间就要出故障，有一回啊，把一个加夜班的男的困在了里面，他出来之后就说在电梯里面听到了女人的哭声，后来他就辞职啦。”
  另一个清洁工道，“不止是电梯，还有厕所，男厕所隔间的门也无缘无故地坏了好几次，把苏氏百货的员工困在了里面，有个员工还被吓晕了过去，据说是在厕所的马桶里面看到了女人的头。”
  第两百二十一章 未婚先孕
  “哎哟，别说了，说起来都瘆得慌，要不是我上有老，下有小，这活儿我还真不想干了。”胖阿姨抱怨道。
  我心念微动，说道，“阿姨，听你们说起来，遇到怪事的都是男员工，女员工应该不会有危险吧。”
  矮个子阿姨点了点头，“大楼里是流传着这么一个说法，说女性员工不会有危险。”
  我右手托着腮，露出思索的表情，喃喃自语道，“难道说这大楼里真有鬼，而且还是一个女鬼，女鬼大概是被哪个男的给害死了，所以就很讨厌男人，经常吓唬那些男的。”
  两个清洁工阿姨面面相觑，胖阿姨一拍大腿，“哎哟，你这个假设还真有点意思，我跟你说，这栋大楼的确死过人，而且是一个女孩！”
  “是吗？那个女孩是怎么死的？”我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
  胖阿姨小声道，“这都是一年前的事情了，苏氏百货的一个女员工，挺漂亮的一个女孩，她在某一天傍晚，突然从天台上跳了下去，我听他们说，她的脑浆都摔出来了，真可怜啊。”
  矮个子阿姨叹了口气，“不止这样，据说她还怀孕了，一尸两命啊！”
  她们说的那个跳楼的女孩，就是谢韵，没想到谢韵肚子里还怀了孩子，这真是一个新的发现。
  两位阿姨打开了话匣子，讨论起了谢韵，说当时她死的时候，有很多流言蜚语，有人说她未婚先孕，让她怀孕的那个男人又不肯娶她，所以她一时想不开就跳了楼。还有人说她是被人强暴的，怀了孽种，没办法接受这个现实就寻了短见。甚至还有人说她跟有妇之夫不清不楚，毁了自己的清白，最后跳了楼。
  “反正啊，当时说什么难听的话的都有，可怜这个女孩还是外地人，她的父母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大老远地从农村赶来替女儿收尸，哭得那叫一个惨。”胖阿姨叹息着摇头。
  我皱了皱眉，说，“难道这事儿就不了了之了，没有人怀疑她是被人害死的吗？”
  矮个子阿姨说道，“听说警方认定她是自杀的，她父母也觉得她是自杀，这事儿就没有再追究下去了。”
  “说起来苏氏百货公司的老总还是挺厚道的，那女孩虽然是自杀，跟他们公司没啥关系，但是他还是给了那女孩的父母一笔钱。”
  苏明远厚道？我在心里冷笑，他只是为了安抚谢韵的父母，不想让她死亡一事闹大，以免影响到苏氏百货的名声。说起来，谢韵是在一年前去世的，但是我敢肯定，苏明远那时候在家里从来没提过这件事，他要是真的有情有义，自己的员工死了，他怎么也会在家里感慨两句吧。
  消息打探得差不多了，我笑着跟两位阿姨告别，转身就往电梯口走，胖阿姨赶紧叫我，“哎，姑娘，你走反了，人事部在那边。”
  我回头冲她笑笑，“阿姨，我想了想，还是有点不放心，我还是去另外一家公司面试好了。”
  “呵呵，也好，也好。”
  我走到转角处，看到慕容绝双手环着肩膀，悠闲地站在那里等我，我加快步伐走到他身边，熟练地挽着他的胳膊，“大叔，我刚才打听到一点有用的消息，咱们下楼再说。”
  其实我还挺担心在这里遇到熟人，我小时候经常跟我妈来公司，公司的几个元老级人物都认识我，要是被他们看见我跟慕容绝出现在这里，解释起来有点麻烦。
  下了楼，坐进汽车，我把刚才我打探来的消息告诉慕容绝，接着说道，“听说谢韵死的时候，已经怀孕了，我在想，杀害她的会不会就是让她怀孕的那个男人。”
  如果真的像传言那样，谢韵未婚先孕，男人不愿意娶她，却又忌惮她肚子里的孩子，一时冲动将她推下了天台，这也不是不可能。
  慕容绝没有急着启动汽车，而是拿出一张纸递给我，纸上写着一个地址，我很快反应过来，“这是谢韵以前的住址？”
  他点了点头，“现在我们就去弄清楚谢韵的人际关系。”
  “可是谢韵已经去世一年了，她以前住的地方早就面目全非了吧。”听清洁工阿姨说谢韵是农村孩子，我猜她肯定是租房住，她以前住的地方说不定都换了几波租客了。
  慕容绝看了我一眼，唇边扬起一抹神秘的笑，“不去看看，怎么知道那里的情况怎么样？”
  好吧，反正我们现在也没有什么线索，就从她以前住的地方开始调查吧。
  汽车疾驰而行，来到三环边上一个老旧的小区，进了小区，慕容绝跟一个牵着小孙孙遛弯的老太太打听六栋该怎么走，老太太笑眯眯地说，“我就住在六栋，正巧准备回家了，我带你们过去吧。”
  “那就麻烦您了。”
  “不麻烦，正好顺路呢。”
  老太太牵着小孩子的手，走得很慢，慕容绝没有显露出丝毫不耐，不紧不慢地走在她身侧，彬彬有礼地跟她寒暄，老太太听说我们要去802室找人，愣了一下，说道，“你们找802的谁呀？”
  我甜甜一笑，“奶奶，我找谢韵，我是她的学妹，知道她住在这里，所以特意来看看她。”
  老太太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姑娘，你要找的那姑娘，去年就不在了。”
  “不在了？她搬家了吗？”
  “不是，她呀，已经死了。”老太太重重地叹了口气，“她是个好姑娘，好几次遇到我都主动帮我拧重东西，嘴巴也甜，咱们小区里不少老人家都认识她，对她的印象也好。去年，她突然就跳楼死了，年纪轻轻的，也不知道怎么这么想不开。”
  “啊？怎么会？”我一脸错愕，痛心疾首地说道，“去年我给她打电话，她还好好的，她还说自己谈恋爱了，怎么突然就……”
  “是啊，这人啊，怎么说的准呢？”
  “谢韵姐一向乐观开朗，她不会突然寻短见的，一定是遇到什么事儿了，奶奶，您知道她为什么跳楼吗？”
  “这……”老太太欲言又止。
  第两百二十二章 智商是天生的
  我可怜巴巴地说，“奶奶，您就跟我说说吧，我真没想到谢韵姐会这么做，我心里好难受。”
  老太太叹了口气，“好吧，我告诉你，有传言说谢韵是被有钱人给甩了，受不了，才跳得楼。”
  “有钱人？可我记得谢韵姐跟我说，她男朋友跟她一样，只是普通的白领啊。”
  老太太摇了摇头，“她男朋友怎么样，我就不知道了。我只是听小区里的人说，有人看见一辆豪华的轿车送谢韵回来，而且，还不止一两次，后来，在她死之前的那一个月，就再也没见过那辆车送她。”
  “奶奶，是什么样的豪车啊？”
  “好像是什么马，哎呀，人老了，记性不好……”
  “宝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