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蒙查表心意
作者:
宫紫澄 更新:2023-05-07 12:13 字数:2096
小绒球的狮子脸带着温和的笑意,嘴巴裂开,露出里面尖锐的锋利牙齿。他没有出声安慰莫忆儿,而是舔着莫忆儿的脸颊,丝丝痒痒!
丝特拉带人赶来的时候,就看到这样的场景。再一看地上杂乱的狼脚印和凌乱的积雪,众人知晓这是在混战过后棕狼和巫师慕容逃走了。这些人之中,除了丝末拉之外,幡戈竟也是在场的。莫忆儿询问的目光看向丝末拉,丝末拉回以眼神,意思是等回去再说。
幡戈则全然没有看到丝末拉和莫忆儿神交的目光,只是见小绒球和莫忆儿亲密无间,他心底涌上一股又一股的羡慕嫉妒恨,压制不去!他‘腾腾腾’几步上前,强硬拉过莫忆儿的手,把她拽离小绒球的身边,让回上下打量,问:“怎么样?没有受伤吧!”
原本是关心,却让莫忆儿不舒服,她不着痕迹的抽回自己被抓得生疼的手:“没有,好的很!”
“那就好!”幡戈心里清楚自己刚刚的动作会让莫忆儿不快,所以也不计较莫忆儿生硬的态度,只要把她从小绒球身边拉开,他心里就舒服了许多
莫忆儿和丝特拉几人说明了刚刚的情况,当大家知道那棕狼体积有多大的时候,顿时心惊肉跳。他们都是凡体肉胎,遇到那么大体形的狼,就只有等死的份儿了。
丝特拉脸色很难看,说咱们先回去吧!然后众人往回走,三三两两讨论着棕狼和巫师慕容,只有丝特拉好一会儿没说话。最后去了中田部落的棚子,找到躲在里面瑟瑟发抖的罪人桑。
“好了,他们走了,你无需再害怕了。”莫忆儿安慰了一下罪人桑,这一次他的表现不错,很听话!
“呼……”罪人桑松了口气,道:“这狼可真是可怕,上次见到还没有这般巨大、凶猛!”罪人桑心有余悸,而且之前见到的时候,巫师慕容没对他发动过攻击,就算是害怕,也不会如今天这般在生死线上挣扎过。
“大是大,但是个蠢货!别害怕!”莫忆儿安慰,似是对罪人桑说,也是在安所有人的心。但她自己的心底也是不安,那棕狼受控与首领桑,还有那血色蒲公英对棕狼的奇效,想必巫师慕容还在想办法驯化这棕狼!这蠢货一旦被巫师慕容驯化好,威胁就太大了!一匹狼就抵一个大部落的攻击力呢!何况,他们除此之外,还有一匹白狼……莫忆儿不敢再想下去了!
“丝特拉首领,我已经做了你们安排的事情,可以和你们一起回山洞吗?”罪人桑惴惴不安的询问着,显然觉得这边的棚子已经不安全。而且,他如此算是得罪了巫师慕容,他害怕他们的报复。
丝特拉想了想,便答应下来。把罪人桑放在眼皮子底下,也好监督。
把巫师慕容和棕狼的事情暂放一边,丝特拉首领叫来几个中田部落的族人,问:“你们可选好了新任首领?”
中田部落的族人均是摇头,以往罪人桑爱面子,人小气。自己的本事藏着掖着,不肯交给别人。只有他的亲生儿子,他想过要教导。只可惜,那孩子还是个几岁的奶娃娃,尚且在中田部落的领地中。这次带来的男人竟没有一个能管理部落的人,就算是以前有心思的,也被罪人桑生生磨得没了气魄,畏畏缩缩,无法领导好部落。
这个时期许多人都有一个优点,那便是有自知之明,很少有那种明知道自己不行,还硬是要坐上首领之位的!丝特拉环顾了一圈,中田部落这些人中即便有勇猛的男人,可那性子……真是无法胜任首领。
再看站在莫忆儿身后的蒙查,他倒是一个异类。之前在罪人桑身边的时候,也是个畏缩之辈。可自从到了淌崖部落的山洞生活一段时间,整个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丝特拉立马做了决定:“那么,就暂且让蒙查来做你们中田部落的首领吧,以后若是有什么变动,你们族人之间再商议解决。”
中田部落族人闻言神色淡淡,到了今日这个地步,他们只能听之任之,谁让他们之中没有一个能人呢?不过,让众人想不到的是,蒙查他自己立马跳出来拒绝了:“丝特拉首领,我不能做这个首领。我蒙查现在是莫忆儿的人,以后就是神域部落的族人,怎么能再做中田部落的首领?”
众人闻言皆是诧异,就连莫忆儿也没想到蒙查会有这般心思,真真是难得啊!不过,这对蒙查来说应该是个机会,要知道,蒙查要是跟她回到神域部落,这辈子都是没机会做首领的。莫忆儿便劝道:“蒙查,你别急着拒绝。你毕竟是生长在中田部落的族人,我当初说以后带你会神域部落,也是权宜之计。既然现在你可以做首领,为何又要放弃这个大好机会呢?”
蒙查却不听劝,只是摇头:“不,我可以和中田部落所有族人友好相处,我不会忘记他们,不会忘记那片土地。但我以后只能是神域部落的族人,莫忆儿首领,是你让我留下了性命,我死也是要死在你身边的。”蒙查说这话的时候,眼神坚定而认真,一种少有的执拗性子在他身上体现。让人看他一眼便明白,他是下了决心,别人怎么劝都是无用。
不过,莫忆儿倒是可以命令他。至少他不会不听从莫忆儿的话,那样,他还如何说要做神域部落的族人?哪里有族人不听从首领话的?可是,莫忆儿并没想过要命令他,他对自己的这种执拗不能成为自己让他违背心意去做首领的理由。
众人面面相持,中田部落的族人有些微怒,却也有些自责。蒙查是在部落受到了许多委屈,才这般不愿意回来呢!这能怪得了谁?
罪人桑把头压得很低,心里感慨万千。他已经开始意识到,自己以前是有多么离谱。可为时已晚,他要有许多年不会再和自己的族人生活在一起,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否还有机会和自己的女人、孩子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