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嘿嘿笑着，绝对不生气。
  嗯，这时候是一定不要得罪袁铭的。
  突然，顾念灵光一现，目光瞬间火热了起来：“你说，我让小柯同学来讲，怎么样？？？”
  “……”
  嗯，真聪明。
  但怎么就这么想揍丫的？！
  “是不是很新颖，而且还能很直白的表现出小柯同学的强大！”顾念的眼睛更亮了。
  她似乎找到了一个不用自己上场的好办法。
  袁铭深吸了口气，想了好一会儿才说：“虽然我很想揍你，但这的确是个好主意。”
  “我去找江清羽！”顾念立即满血复活，熬了一夜的疲惫早已经完全消散了。
  看着她跑走的背影，袁铭不由得叹了口气，让人工智能来解释人工智能，这个创意……呵呵呵，真是太棒了。
  于是，某个妹子就这么愉快的把要由她主讲的竞标会改成了由人工智能主讲、她负责串场的竞标会。
  唯一辛苦点儿的就是江清羽了，大老远的把小柯同学接来、给他输入程序，还得另找个人去守大门，真是……他招谁惹谁了？
  -
  “大小姐怎么还没到？”王凯眉头微皱，想张望却又觉得不大好，只能坐在沙发上等着。
  旁边的助理摇着头：“不知道呀，半小时前吴迪就打电话说他们已经出发了，只是……”
  王凯只觉着不放心，小声嘀咕了一句：“可别出什么事儿了……”
  正这时候，在一片喧嚣中，顾念来了。
  她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外边搭了一件米色的大衣，身后跟着的吴迪也是一身严肃正经的装扮，嗯……就连自己走着的小柯同学，“脖子”上都系了个小领结。
  “呼……”王凯松了口气，有些疑惑的看着她们身后跟着的人。
  准确来说，这些人不是跟着顾念的，而是一直在看小柯同学。
  “大小姐，这边人齐了。”王凯走到了顾念身边，仔细瞧了下她的脸色，而后才松了口气。
  瞧着倒还好，一点儿不像刚连熬了两晚的人。
  “嗯，快开始了吧？”顾念看了眼时间，八点五十。
  “是的。”王凯点了点头，犹有些担心的看了小柯同学一眼。
  顾念这个提议提出来的时候，他是很惊喜的，但也担忧小柯同学会不会出岔子。
  它只是人工智能，可没有人类的大脑，靠的是程序计算，这万一出了点儿差错，岂不是直接把弱点展示出来了？
  “王叔叔，可不可以不要用这么不信任的眼神看着我？”小柯同学发现了王凯的目光，led的眼睛再次成为了一条线，给了王凯一个“白眼”。
  “……小柯同学，你电充满了吗？”王凯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
  “充满了，念大宝请我充的电，省下的工资我买了这个领结，”小柯同学一板一眼的说着，很认真的模样，“帅吗？”
  “……”王凯实在不想说话了。
  这个机器人真的是有把人气死的潜质！
  “帅吗？”小柯同学没得到回答，往王凯那边挪了几步。
  王凯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想离这家伙远点儿。
  “帅吗帅吗帅吗？”小柯同学继续追，大有不得到答案就不后退的架势。
  “哇……”
  “我去……”
  这个接待大厅里的人不少，各家公司的项目组已经到齐了，见到这边的骚动，所有人都发出了讶异声。
  这还是机器人吗？
  谁家机器人会追着人问他帅不帅？
  只不过……是顾氏的？
  他们的标书被偷，这已经不是秘密了，所有人都没觉得顾氏还能翻出来什么波浪，这么短的时间里重新做一份标书，难度可不是一般的大。
  所以这个机器人是干嘛的？和这次的竞标也不搭边啊！
  众人的心中都满是疑惑，打量他们的目光更直白不躲闪了。
  “帅帅帅！”王凯无奈了，赶紧给出了答案。
  小柯同学几乎是立即就停住了脚步，转身往顾念那边走：“这么简单的问题还要想这么久。”
  说话间，它已经走到了顾念跟前儿：“念大宝，喝水不？”
  “完全不想喝。”顾念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下。
  她这几天总结出了一个观点——如果有一天人类被人工智能取代了，眼前这家伙一定是第一个造反的。
  她也就想不明白了，洛寒给它贡献的词汇库里，到底哪来的那么多骚话？
  关键是这家伙竟然还用得挺明白！
  顾念毫不怀疑，给洛寒一个小柯同学，他俩能撑起一段相声。
  “念大宝你是不是紧张了？”小柯同学看着她，“或许你需要给你老公打一个电话寻求力量。”
  “谁教你的！”顾念脸一红，伸手戳了下小柯同学的“脑袋”。
  “念念，你们来了。”唐诣这两天精神不大好，唐氏这两天的日子实在是太苦了，他现在在这儿，几乎就是为了求个短暂的安静。
  “唐三少，早。”顾念浅浅一笑，一点儿心虚的模样都没有。
  洛珈这两天重拳出击，唐娱的艺人先后被曝出各种黑料，上到偷税漏税被拘留，下到出言不逊潜规则。
  最近的微博是一片腥风血雨。
  而唐氏也没好过到哪里去，审计、调查不断，他们的财会总监已经被请去喝茶了。
  至于最后会咬出来多少人……
  嗯，很值得期待。
  “念念，你……”唐诣很想说让她手下留情，但又有些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顾念没理会他，转头拍了下小柯同学的头：“去那边等一会儿吧。”
  “念大宝，你不能总拍我的头。”
  “我就拍。”
  “你这样真的不好。”
  “略略略。”
  “……”
  好吧，事实证明，能和小柯同学凑一台相声的人不止洛寒一个，还有个顾念。
  十分钟后，建宏地产的余建宏在一群人的簇拥下走了过来。
  “诸位辛苦了，我们现在就开始。”余建宏朝他们点了点头，“诸位请进。”
  建宏地产的二次竞标是全面公开的，所有参与竞标的公司都在现场，按照公司名称首字母的排序一个个上去表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