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节
作者:困高高      更新:2023-05-08 01:01      字数:3987
  “老头子!让我来让我来!”徐静秋看着自家女儿去厨房忙活了,电脑前出现的是小默便开心地凑了过来,然后又换来了许毅的一脸不屑。
  “小默在美国过的好吗?”
  “和妈妈一起每天都很开心,过得开心,嘻嘻。”许默开心地搓了搓手。
  “有没有想外婆?”
  “有的,我还很想外公。”
  许默的一句话立马换得徐静秋一旁绷着脸的许毅喜笑颜开,“还是小默有良心。”
  “外婆,小默今天去学校了!”
  “现在才八月份就要上学吗?”
  “小默说不来,反正就是去学校了。”
  “好吧,好玩吗?”
  “不是很好玩,也还好,不过今天我和一个金黄色头发的老师用英语对话啦,她夸我说得好,我就和她说是外婆教的,我外婆可厉害了。”小孩子健忘得很,不记仇。一下便忘了不开心的事,专挑开心的和老人家们说。
  “小默虚心好学,外婆一教就会,比外婆其他学生都聪明,比你妈妈也聪明!”徐静秋和许默一聊便停不下来,特别是从小教小默说英语,小默一直是她的骄傲。
  许毅感觉自己又被冷落了,只得默默地看着屏幕那头小默软软糯糯、可爱的样子。
  “对了,外公外婆,我今天终于看到爸爸了,爸爸可厉害啦!爸爸!爸爸!”
  听到这,徐静秋和许毅突然不说话了,对视了一眼,然后许毅开口说道:“是吗?那外公和爸爸说几句话,小默去看看妈妈好吃的做得怎么样了。”
  “好啊,我已经叫爸爸来了,小默一会儿就回来。”
  许毅把徐静秋也赶走了,看着屏幕前的男人便又想起了那天深沉落寞的他。
  “小默知道了?”
  “嗯。”
  “和小星有进展?”
  “算是。”
  “那就继续努力,我女儿过的不幸福唯你是问。”
  “好。”
  “……”
  “……”
  廖凡叙看着黑了的屏幕,就想起身回客厅。女婿和岳父一定是前世的情敌,话聊半句多。
  “爸爸,你怎么挂了!”小默开开心心从外面跑了回来,便看到屏幕黑了。
  “你外公挂了,说要睡了。”
  “啊?”廖凡叙闻到饭菜的香味了,寻着味便出去了,徒留小默一人在书房思考人生。
  而此时被“睡了”的许老律师正受着徐大教授的晨间慰问。
  “你还我外孙!”
  第11章 早有企图
  “那个案子我亲自接了,你和负责跟进案子的人说一下。”
  “可是这案子根本不需要您亲自出马,远达手机零部件生产公司没有任何投资价值,只需要团队里任何一个人做一份投资风险与收益分析表给布莱特公司,直观说明一下问题就可以了。”
  “只是想让有些说错话的人付出代价而已。”
  “您这么做是为了许小姐吗?”
  “不想让她白费了力气,至少拿某些人的医疗费作为补偿吧。”
  “……”您的意思是连医疗费都不给人留吧。
  “另外也告诉布莱特交接的人是我,还有给他推荐一个人,jerry律所商业诉讼组a组组长,远达不仅仅是财务危机如此简单了,我断定他们偷税漏税,这次寻求合作是恶意欺诈,填补漏洞。”
  赵由其实抱着看戏的心态看自家大boss怒发冲冠为红颜,但现在发现远达内里可能真的不是干净的。
  “还有,给小默再找一所学校吧,不用很出众,但是是正经教育人的。”
  廖凡叙想起昨天的那一幕就害怕,不知道如果他晚了一步会怎么样,她真的能保护得了自己和小默吗?她有再大的能力在他眼里总不是应该顶天立地的人。
  “好,我这就去办。晚点给您学校的资料。”
  赵由看着老板捏了捏眉心,便自觉地退了出去。
  ***
  “我决定追加赞助了,我觉得致英学校是个潜力股,说不定以后我还能去面试那些可爱的小朋友。”
  许晨星听到这话,往倚在门边的杰逊看了一眼,放下了正在搅拌咖啡的汤匙,拿起了调料篓里的绿色调味剂,冷漠地往杯里挤了挤,又执起汤匙搅了搅。
  “喏,给。”
  “谢谢。”
  杰逊看着许晨星一脸笑意地端着咖啡过来,被她的热情烧的瘆得慌。在他的印象里,这个女人向来不懂得待客之道,来她家做客能有一杯水就都要满足了。
  “一点不要客气。”
  “噗,oh my god! what‘s this!”
  “加的那几滴醋呢,是想刺激你麻木的神经,告诉你你误入歧途了,居然被外表蒙骗,没有看出致英学校腐败的内在,还想谋害我儿子;后来放的芥末呢,是想提醒你迷途不知返,还一心勇往直前。”
  许晨星端坐在杰逊面前撑着下巴,微笑着看他跑进了洗手间。
  “说说吧,怎么会追加投资?”
  刚漱完口的杰逊一脸怨念地回到客厅,给自己倒了杯白开水,不知道这个大律师哪来那么多对他深深的恨,但是他就是不敢发作,老实交代着。
  “他们学校负责投资这一块的负责人说的是有家赞助商资金周转不过来,停了下一学年的赞助,问我能不能多赞助,我想是教育事业培养人才,当然欣然接受。”
  “那您真是伟大高尚,无私奉献。”
  “叔叔,赞助是爸爸撤的,而你是致英学校迫切要找的冤大头。”
  小默到客厅给自己倒了杯白开水,用看白痴的眼神看了一眼杰逊叔叔才走。
  “爸爸?”杰逊一下子便抓住了关键词,完全不顾自己被当成冤大头一事。
  “诶。”许晨星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
  “小默知道了?”也不顾刚刚许晨星占了他的便宜,杰逊一下子便站了起来,又遭到了一个白眼。
  “嗯。”许晨星无奈地点了点头,“他看到了我那本结婚证。”
  “你没藏好?”
  “小默和我说乘飞机回美国的时候,他醒了我还睡着,结婚证落在了座位上。他一时好奇就够到了,他看过我爸妈的结婚证,知道那个红本本意味着什么。看完之后他帮我塞回了包里,所以我什么都没发现。”
  “你真的还没小默清醒!”杰逊平复了心情才坐下,一脸不赞同地教育许晨星。
  许晨星不知回答些什么,杰逊说的是事实,她疲惫地陷进了沙发里。
  她连小默已经发现了结婚证都不知道,好在小默乐于接受。而现在可笑的是不清醒的她又把结婚证搞丢了,张姨打电话给她说没找到的时候,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走以后的路。
  一直被自己“珍藏”的东西就这样不翼而飞了,一时半会儿“有夫之妇”的名号也摘不掉了,比起烦躁许晨星反而觉得莫名害怕。不知道如何再去提离婚,也不知道如何去告诉结婚证上他身旁的男人,结婚证被她搞丢了,要不要先去办回来再离婚。
  她莫名害怕看到那个男人知道这件事后的表情,一如昨日,虽只是一眼,却感受到了那紧锁的眉目下无边的怒意。
  昨日继小默那一声“爸爸”,她心下一惊,还未回头便已觉一人已来到她的身旁,她只是偏头一眼便陷入了黑暗,却记住了黑暗前那张多日未见的脸。
  随后眼睛便有了温热的感觉,他像她护着小默那样护着她,温热的大手轻轻覆上他的眼睛。“我来晚了”,就是以让她忽略了接下来所有的惨叫声以及小默的喝彩,她不住想睁眼,换来的却是他那一句“别眨了,很痒。”
  许晨星当时想推开他的手,却被他牢牢攥在手心里,他说:“夫人长得好看,现在已经是罪过了,以后还是藏着的好,免得别人嫉妒便诋毁你。”
  他换了另一种解释,化解了她心底那一丝委屈。她无意争吵,却换来他人恶意中伤。她并不是经历过多的人,多少受不了那个胖女人的谩骂,但她不能表现出来,在小默面前她要维持一份坚强。
  他好像懂她,收拾了两个想动手的人,便将她和小默护到了一处安静的地方,不再让她参与。
  她看到一人一直在他身后狗腿模样,之前那个油腻男人也笑着上前攀谈寒暄,他一并忽略了。一直脸色冷淡向赵由交代着什么,当时小默旁吵着:“妈妈,真的是爸爸!那个红本子里走出来的,是真的!”听了小默的话,许晨星便觉得头疼。
  他好像说完了,便又温柔笑着来牵她的手,带她和小默回家。他说:“你脸色不好,我们先回家吧。”
  许晨星知道昨天就是一个烂摊子,她没有心情再去处理些什么,她感谢他带她离开了,她不知道当时他交代的是什么,但他们走之前那个狗腿模样的人又凑了上来,一脸赔笑说着“廖总,赞助你不能说撤就撤了啊,这下一学年马上开始了,你要我们怎么办?”
  许晨星看他只是淡淡瞥了那人一眼,便牵着她往外走,力气大得她挣不开,她觉得他生气了。后来到家许晨星看到手机里的短信,隐约猜到了些什么。
  他昨晚走之前对她说:“小默上学的事情我会安排,你不用担心。以后受了委屈不要再讲道理了,只要以你解气的方式去做就好,你永远不会错。而我会在我能力范围之内护你和小默不受一点欺负。”
  “还有,下次我牵你手的时候不要再挣了,就当给我留点面子,那么多人看着,现在你还是我的廖太太。”
  许晨星当时看着他的背影怔怔的,她觉得他和她的想法是有些不同。
  他们两个人,一个只是敷衍,另一个却更像是一个圆谎者。
  许晨星回过神来时,抛出了一个问题,“我认真地问你,廖凡叙为什么会出现在婚礼上?”
  杰逊本以为许晨星被自己骂蒙了,在思考过错,没想到又突如其来杀他个个措手不及,她一定是察觉到了些什么。
  “呃……呃……呃……,让我想想。”
  “那就好好想想。”许晨星假笑着,杰逊看着又觉得瘆得慌。
  还好和那个臭商人对过口供,容他想想那个奸商怎么交代的。
  “嗯,这好像要从两年前说起了,你要听?”
  “你说不说!”许晨星又笑着扬了扬拳头。
  “说!说!”杰逊一脸哀怨,怎么就摊上这个表里不一的人。“两年前他恰巧找我喝茶,就进了我的办公室,我在忙,让他先等着。他晃悠着晃悠着,便看到我办公桌上你的照片了。”
  “你把我照片放你桌上干嘛?”
  “你们中国不是会把关二爷贴门上,把财神爷供起来吗?我是把你当我的幸运神才将你的照片放桌上的,想借你的好运。”
  “那这又和他出现在婚礼上有什么关系?你躲那么远干嘛!”许晨星第一次听到她被人供起来了,供她的人还躲得远远的。
  杰逊有些不确定地看着许晨星,怕她动手,离得远远的。看她没有那个意思,又神秘兮兮凑了回来。
  “我和你说,我怀疑那时候他便对你图谋不轨,一有机会便拐着弯儿问我关于你的信息,终于前些日子他守得云开见月明,我突然忙得抽不开身去帮你圆谎。我发牢骚说忙的时候恰巧被他听到了,他自动请缨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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