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空深处。
  至上龙神狼狈的闪现而出。
  这里充满着虚无的气息，似曾相识，不远处则是神秘空间，位于界域外层虚空。
  曾经的至上龙神，在虚空深处，观战了三百多年，他耐住性子，寻找机会。
  龙神在心中模拟了很多次。
  魏龙虚弱，真的很虚，只要得手，必死无疑。
  可惜，想的太美。
  魏龙还隐藏着手段，几乎就是在演他。
  若不是那条老龙也是惨绝人寰般的遭受了抽筋扒皮之痛，荒兽和人族皆是死伤惨重，至上龙神真的以为是两人联合演了一出。
  “若是一切都不成立，那么只会指向一个恐怖的事实，魏龙背后有大来历！这个阴极界太古怪了，算命的不知道在哪里，如今又发生了这些事情！”
  至上龙神望向神秘空间，差一点没哭出来。
  之前他在虚空之中观察，什么事都不做，就觉得全身不舒服，无法忍受魏龙对万神殿、对他的所作所为。
  真的不能忍。
  此刻想来，那就是吃饱了没事干的莫名想法。
  万神殿基业完全毁去，自身的道途也停止，都是大痛苦，然而他还有命，还有珍贵的小命。
  为了可笑的报复，之前跟随至上龙神的三位神王，三位恢复了金身层次的手下，统统折在了一场偷袭之中，连浪花都没翻起来。
  还是熟悉的虚空，然而却没有了手下，连自己也是在逃亡之中。
  至上龙神不由心生哀伤。
  “不！我还有最后的底蕴！我背后有羽化神朝，芥子堡垒能够为我提供庇佑！”
  疏忽，至上龙神进入了神秘空间。
  这是他最后激发的保命手段。
  这处神秘空间，是羽化神朝的桥头堡，有一个特殊的名字，叫做芥子界域攻坚堡垒，类似于洞天，却又和洞天完全不同，是阳极界霸主级别的势力，类似于超级势力的那种势力，才能拥有的一种特殊空间堡垒。
  攻坚堡垒甚至可以在本源之海中前进。
  在物质界域内是一处洞天，而在能量本源之海，则本身具有灵性，拥有玄奇的力量。
  “芥子堡垒在阳极界也是一种重宝！”
  至上龙神进入了芥子堡垒，心放下大半。
  这是他最大的底气。
  即使进入了时空乱流，误入了本源之海的最外层那种驳杂的漩涡，只要芥子堡垒还在，他就能回来。
  “只可惜阴极界掉落的太快，以我的实力根本无法完全启动芥子堡垒，否则早已掌握了阴极界。”
  此刻想来，至上龙神悔恨交加。
  一代圣皇死后，斩落了他的虚拟道果，一分为二，本心有失，最珍贵的几万年就这样白白浪费了。
  明明可以步子迈的更大一些，当地上神国战略成功，就可以进行人族内部的分化，图谋占领人族。
  若是能早一步谋取了圣皇之剑，夺回那枚阳极道果，也许事情完全不同了。
  可是没有如果。
  若不是和魏龙一战，魏龙以圣皇之剑斩他，引动了道果共鸣，至上龙神根本没想到一代圣皇会把道果藏在那里。
  藏的太深了，连历代圣皇都无法得到。
  芥子堡垒之中。
  依然如往日的那般寂静，充满着神秘的气息。
  作为羽化神朝的重宝，芥子堡垒是攻伐下层界域的战略器具。
  阳极界力量层次更高，有着各种玄奇神异，其中就有掠夺其他界域的能力。
  掠夺最外层界域的力量体系、界域资源，甚至其中的文明资源，用来增强自身。
  阴极界就是妖魔山的一处重要宝地，是底蕴之地。
  之后发生了某种恐怖变化，妖魔山不得不斩断联系。
  但即使如此，也没有完全放弃，十三纯血荒兽族群就是最后的后手布置。
  羽化神朝也在阴极界有所布置，用出了芥子堡垒这种重宝，并且负责执行最终计划的，也是至上龙神这位出身万龙神帝帝族的天才。
  “芥子堡垒之所以能够在本源之海纵横，能够强行和界域勾连，最重要的是它拥有最为强大的体系。”
  至上龙神望着神秘洞天的虚空，那里有无形的力量流转，是在炼化黑煞和赤霞。
  若是单独提取其中的一种，能够纯粹出更高的能量，而若是将之合成，黑煞和赤霞相生相和，就能形成一种接近本源之海中层的一种力量。
  名为仙之力！
  “芥子堡垒的打造，非常的复杂，阳极界之中也只有那几家能够锻造，因为它来自仙域！是本源之海中层，甚至靠近最深处的界域，所锻造的一种器具！”
  至上龙神的来头很大。
  他的血脉来自仙域中的神帝一族，之所以能够复苏那些死过一次，而又陷入沉寂的神力核心，最重要的就是借用芥子堡垒形成的一种仙之力！
  准确的说是半仙之力！
  这种力量，能够克服阴极界那种沉重的本源，让神异发挥，注入玄奇。再加上时间洪流加速变化，才能让神力核心快速复苏！
  “魏龙是你逼的我鱼死网破！”
  至上龙神双手翻动，引动黑煞、赤霞本源，将之合成。
  若是用阴极、阳极之力合成更好，但是至上龙神失去了两颗虚拟道果。
  战力还在，但是位格其实降低了，没法施展了。
  “这种合成仙之力的秘术，是一种根基仙术，而仙术则是超越了阴极界宝术，阳极界道术的恐怖秘术！”
  半仙之力珍贵玄妙。
  也正是这种力量，当年龙神被魏龙吸收了神力，损伤本源，却依靠半仙之力恢复。
  半仙之力很是恐怖，但并非没有限制。
  界域本源会压制所有的非本界域之力，避免外界的侵蚀，就如同大道碎片在阴极界内部直接暗淡。
  半仙之力是一种更高的能量不假，可是至上龙神还没有那种踏平界域的实力。
  即使至上龙神已经能够在界域中纵横，是三巨头之一，荒兽一族最强者、神族最强者、人族最强者之一，但界域顶级，不代表能完全改变界域规则，让界域来适应自己。
  一个简单的比喻。
  界域外的强者，来到了某处界域，就如同鲸来到了陆地之上，身体很庞大，力量也很强，但是会水土不服。除非这头鲸恐怖绝伦，可以让界域改变法则主动适应，或者，鲸去适应法则，化出双腿，化为人形。
  否则，力量会损失大半！
  至上龙神之前之所以不使用半仙之力，不驱动芥子堡垒，不是他不想，而是很难！
  甚至于合成半仙之力，也是因为此刻在芥子堡垒之内，处于阴极界的空间外层，而不是内部。
  在这里受到的阴极界界域压制，没有那么严重。
  “顾不了那么多了！”
  至上龙神满身鲜血，强行纳入半仙之力。
  以他强悍的身体还有些承受不起。
  刺啦！
  这时，异变突生！
  芥子堡垒的外层空间，直接被撕碎。
  一把三尺长剑顶着虚空露出一点剑尖。
  噌！噌！！
  随即无数剑影落下，反复刺入，那点裂痕，从最初的一点，逐步扩大，足够一人进入。
  一个赤裸着上半身的青年一脚踏入，青年面如表情，看不出的喜怒，露出的小腿，有一层浓郁的黑色腿毛。
  仅仅是腿毛似乎就要刺破空间，而这个青年赤裸的脚，仿若拥有着踏灭天地之威。
  这个人正是魏龙。
  “你！”
  还在施展仙术的至上龙神全身一僵。
  他没想到魏龙会追到这里来，而且速度那么快。
  魏龙披靡四方，神色淡淡，只是嘴角一扬，颇有狂拽之气。
  虽然没有杀掉那条肉龙，但是魏龙也斩落了老龙黑煞本源主宰之位，彻底掌握赤霞、黑煞本源，成为界域本源主宰。
  以魏龙如今的实力，这种位格变动，只能让他多一点续航能力。
  但是对战力提升不大。
  拥有黑煞本源主宰之位补充的老龙都没魏龙持久，可想而知，魏龙的有多持久。
  魏龙的快，在于频次。
  能够一秒无数斩，他是斩杀之王，时间切割者，斗战小达人。
  实在是魏龙的个人伟力过于凶悍。
  所以掌控黑煞本源，战力的提升只是其次，更多的是境界层次的变化。
  之前一代圣皇陨落之后，历代圣皇都无法摘取赤霞本源一侧主宰之位。
  老龙倒是稳稳久坐，至于至上龙神，实力不弱，但也颇有两不沾的味道。
  黑煞一侧龙神比不上老龙，而至于赤霞一侧，阳极虚拟道果被斩，心境也无法圆满。
  而魏龙，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执掌黑煞、赤霞两大本源，位格高绝，冠绝阴极界！
  这样一来，魏龙有了一些其他的便利。
  至上龙神转移的速度很快，来去无踪，但依然在虚空中留下了痕迹。
  这种涟漪很弱，但依然留有痕迹。
  一旦留有痕迹，对于掌握界域本源的魏龙来说，就如同是至上龙神领着他进来。
  望着至上龙神那惊愕的表情，魏龙觉得好笑。
  这处神秘洞天防御惊人到了极点。
  若是再晚一个瞬息，魏龙都不一定能从外部打开。
  而魏龙之所以能够打开，正是沿着至上龙神留下的一丝痕迹。
  那痕迹很小，但只要有一点缝隙，哪怕是一线天，魏龙也能给捅大捅宽。
  只是这些，魏龙无需和至上龙神说。
  “你来的好！”
  至上龙神没想到魏龙能够进入这里面。
  惊愕之后，随即心头被快意填充！
  至上龙神已经合成了一些半仙之力。
  魏龙来到了芥子堡垒内部，省了他很多力气。
  仙术来头很大，是来自万龙神帝帝族的传承，是一门重要的根基秘术，但也受阴极界本源压制。
  此刻魏龙前来，正好可以借用界域芥子攻坚壁垒，打杀了魏龙。
  “斩！”
  魏龙无言，只是引剑斩去。
  瞬间。
  无数剑影笼罩。
  而后魏龙发挥自身赤霞、黑煞本源主宰的掌控，将至上龙神周围的赤霞、黑煞之力统统抽走。
  魏龙能感觉到至上龙神借用这处神秘空间，在合成一种非常高级的能量。
  从波动来看，要远超阴极、阳极之力。
  但也仅仅如此。
  这种强悍的秘术，明显超越了至上龙神所能掌握的极限，以至于还要依靠这处神秘洞天的供给。
  也就是说，至上龙神并未完全将这种伟力纳入己身。
  如是。
  魏龙颇为鸡肋的本源主宰位格恰恰发挥了作用。
  要知道在和之前的老龙战斗时，两人所有招式皆是伟力归于己身。走到顶级之位，少有会外求力量，那是对自己的不自信。
  即使之前的至上龙神也没有这样做。
  反而是这一刻的至上龙神，选择了借助外力。
  轰！
  被抽空了黑煞、赤霞，仙术崩溃，至上龙神愕然的望着这一幕，他身前已经空空。
  轰！轰！！！
  骤然，无数剑光交错，将至上龙神斩成一堆肉泥，抹杀一切的火星。
  至上龙神错了！
  一个他不能完全掌握的秘术，即使再强，也不应该匆匆用于实战。
  这是一个幼稚的错误。
  但也说明了，至上龙神早已丧胆。
  他下意识的认为自己没法和魏龙抗衡，只能依靠外力！
  刹那有多悔恨，就有多不应该！
  至上龙神即使要死，也绝不希望是这种死法。
  他宁愿不逃到这里，至少偷袭魏龙之时，他还是抱着所有决心。
  可是此刻，他吓破了胆！
  死的滑稽！
  魏龙冷眼看着这一切。
  根本不在乎至上龙神的心理波动。
  敌人就是敌人。
  敌人越是痛苦，那魏龙只会越发的开心。
  轰！
  至上龙神的神血崩溃，生机消弭。
  他死的可笑。
  寄托希望的仙术直接崩溃。
  轰！
  一颗远超魏龙之前所看到的神力核心出现在空中。
  至上龙神死亡刹那的所有能量都被以玄妙的血脉秘术捕捉，然后聚合在了一起，想要破开空间。
  “哪里走！”
  魏龙神色一变。
  魏龙发现，那颗神力核心并未往自己手上飞来。
  魏龙研究了血月神王的神力核心，解析了大半，能让神力核心逃进他手中。
  然而，此刻发现，这神族的秘术还有奥妙，不是那么简单。
  “休想逃！“
  魏龙一剑斩出，直接斩灭了某种联系，将神力核心留住。
  刹那间。
  魏龙脸色骤变。
  这一刻，隐隐引动了莫名！
  无尽的空间之外。
  阳极界。
  阳极界中赤霞浓郁到了极点，宝药遍地，阁楼仙台，道韵天生。这里没有无处不在的黑煞，只有轻灵的赤霞。而一些地方则是布满了更高层次的阳极之力，满是玄奇。
  这里的人几乎天生都有着相当于命轮境界的实力，寿命也是远超最外层界域的民众。
  羽化神朝。
  龙隐川。
  羽化神朝是神族的势力范畴，其中有一座深有万丈的大泽，名为龙隐川。
  正所谓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
  龙隐川是阳极界一大霸主，羽化神朝十三王族之一的皓龙神族的定居之所。
  传说中，皓龙神族的族长，拥有着难以想象的实力，已经逆反先天神体，相当于人族修炼体系中先天道体，是半步仙人的强势存在。
  若不是那通往仙域的问道山之路，被天帝封镇，恐怕皓天一族的族长早已闻道飞升，进入了仙域，触及本源之海的中层，追求真正的天命。
  龙隐川最深处，万丈寒潭之下。
  这里阴极之力和阳极之力达到了某种平衡，是一处仙家宝地。
  即使是在神妙的龙隐川，也是难见的宝地。
  一个龙首人身的庞大身影，居于一处隐秘神殿之中，呼吸皆有天地相随。并非阴极界强者那般的煞气十足，力破万法，而是一种羽化成仙的意境。
  忽然。
  那人睁开了眼睛。
  正是皓龙神族的族长皓天。
  皓天心有感触，先天神体似乎捕捉到了某种变化，
  “万小风陨落了。”
  皓天心神一动，直接捕捉到了变化来自哪里。
  万小风是至上龙神的名字。
  多年前万龙帝族的支脉天才万小风从仙域而来，点名要前往阴极界历练。
  皓龙王族和万龙帝族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再加上阴极界确实是一处宝地，能够彻底走完修行的第一步，将肉身打磨到极致，若是能从妖魔山手中抢过来，意义重大。
  所以皓龙王族支持了这次开拓，并且顺利从羽化神朝方面拿到了很多补助，其中就有芥子堡垒。
  毕竟万小风帝族血脉的身份摆在那，即使是支脉，也有不凡来历。
  “不知道那件事万小风做的如何！”
  皓天沉思。
  多年前和阴极界的联系几乎断绝，传递一个字都会花费大代价，近些年更是如此，已经失去了联系。
  皓天很是疑惑。
  万多年前，最后从阴极界传来的消息，明明是形势一片大好。
  若是往常，以皓天十三神王族族长身份，一个失败身死的帝族支脉，他根本不会在意。
  万小风进入阴极界很多年，还是上任族长在位之时，承办的此事。
  而上任皓龙一族的族长，在很多年前那场波及阳极界的恐怖大战中，陨落了。
  “不过，如今的形势，一位帝族支脉还是有些用处。”
  皓天如此想着。
  天帝依靠那场大战的凶威，封镇了问道山，人为断绝了飞升前路。
  天帝无论是实力还是手段，都强大到了极点，但切断和仙域的联系，是断绝很多仙人前路。
  如今，以天帝之强，也到了极限。
  通往仙域的大门也必然要开启。
  这个时候，一个帝族的支脉，其实是有作用的。
  “而且若是不错，那人也是从仙域跌落至尘埃。万小风若不是废物，应该会得到一些消息。”
  皓天将所有事情捋顺。
  明显万小风还有价值。
  价值还不小。
  如此，皓天不再犹豫，手轻轻一点，先天神体骤然启动。
  轰！
  无形波动荡开，似乎有大道轰鸣。
  一条通天大道在他周围环绕，道纹氤氲，却又被莫名控制在方寸之间，展现了皓天的恐怖掌控力。
  “轮回轮转开！”
  皓天手中一道圆轮之影闪过。
  他点出一指，寻找冥冥感应，照入了底层界域的一抹轮回之中。
  轮回秘术是皓龙一族最为凶悍的道术，几乎臻至仙术层次。
  这道秘法就是干涉轮回。
  阴极界已经沉沦，背后隐隐有大恐怖，涉及仙域博弈，乃至本源之海深处的恐怖强者。
  皓天自然不会分身或者亲身前往。
  好在阳极界和阴极界不同，灵性勃发，多的是横跨界域的手段。
  实际上，阳极界顶级势力早已有了成熟的界域攻伐手段。
  皓天一指点出，照出底层界域的轮回虚影。
  寻着芥子堡垒这一重宝的气息，找到了万小风的神力核心。
  “嗯，竟然有人阻拦！”
  皓天本以为会手到擒来，没想到出现了意外。
  芥子堡垒之中。
  魏龙脸色难看的望着这一幕。
  有神秘强力存在插手！
  他早已眼馋至上龙神的时间法则，若是得到，那就炼化时间大道碎片。
  魏龙可记得，曾经有人他称呼什么‘万龙神帝’之类的，隐隐和至上龙神以及万法之力有联系。
  到嘴的肥肉，还能飞了不成！
  “斩斩斩！”
  魏龙瞬息斩出无数剑光，要斩灭所有一切，将至上龙神的神力核心留下。
  “萤虫之光也敢在皓月面前放辉？”
  皓天勃然大怒，神色骤然狰狞。
  没有什么所谓的强者气度加持。
  气度这东西是同等级存在交锋才会有的。
  就如同正吃着饭，一个苍蝇飞进了碗里，那一定是弄死，碾成渣渣；又好似蚂蚁在脚边爬过，扎了一下脚指头，那不仅要灭了这只蚂蚁，连蚂蚁窝也要一泡尿给祸祸了。
  区区一个下层界域的蝼蚁，竟然也敢和他皓天放肆！
  皓天骤然加大了力度。
  他不仅要救至上龙神，连同对面的人，也要抹杀！
  魏龙感到了一丝不妥。
  一种恐怖手段落下似乎要剥夺魏龙的生机，那是更高层次的招数。
  “可惜，这里是阴极界！”
  魏龙依然挥剑连斩。
  轰！！！
  斩破空间，斩落所有的一切。
  同时，哒哒哒哒！！！！
  黑铁之书也很是兴奋，这一刻它是忠心主动护主！
  这一战过后，自己的小本本又要变厚很多！
  这是精彩战绩！
  黑铁之书的‘意’也是承接了某人的脾性，相当的一言难尽。
  魏龙根本不顾前方何人，只是斩斩斩！
  纵使是逆天强者又如何？
  若不能毁灭界域，来到了一方界域，那也要受界域法则的约束。
  至于对方是否是拥有毁灭界域之力的强者，魏龙根本不相信。
  那样的强者，若是要救至上龙神，根本不会让他感受到哪怕一丝的痕迹。
  而且根据七大超级势力以及赵氏一族有关阳极界的典籍记载，阳极界的至强者，没有直接毁灭界域的力量。
  即使是最外层的界域，甚至那些早已腐朽沉沦的界域，也没有能一指抹去的存在。
  阴极界的巅峰战力，在阳极界也足以自保。
  “找死！”
  皓天没想到魏龙如此大胆。
  龙隐川隐隐震动，阳极、阴极之力轰鸣，大道彻底震动！
  皓龙一族的人彻底惊醒。
  还以为是敌人偷袭，却没有敌人，只能胡乱猜测。
  阴极界曾经也在本源之海的外层，即使不如阳极界靠前，但也是一处强悍的界域，并且蕴含着完整的法，是一处炼体宝地，曾经有大能在其中试炼。
  如今斗转星移，早已生了变化，但是皓天还真没有本事抹去阴极界。
  即使没有超凡力量的界域，那也是一个界域，是一个活生生的世界。
  一个世界的最顶尖者，绝不简单。
  阴极界也并不普通。
  当然，皓天他所想要的是救走帝族支脉，为日后谋划，顺便，再杀死魏龙。
  皓天根本不顾龙隐川变化，屈指连弹，震动轮回，隐隐触及恐怖。
  “死死死！”
  “斩斩斩！”
  魏龙也是连斩，圣皇之剑锋利无比。
  两人隔空交手！
  “该死！”
  皓天怒目圆睁，终于不再吝啬力量，骤然加力。
  皓天一指点出，强穿界域，跨越本源之海，就见芥子堡垒之中一根手指出现。
  “死！”
  “死的是你！”
  魏龙也是动了火气。
  那根手指很是恐怖，但是跨越了无数空间，他不怕！
  魏龙爆发所有的力量，轰隆斩去！
  忽然！
  位于龙隐川的皓天脸色骤然大变，隐隐恐惧。
  他那一指直接偏离，轻轻点在至上龙神神力核心之上，打捞了至上龙神的一丝真灵。
  魏龙长剑斩落，无数剑影落在了神秘人的指肚之上。
  界域巅峰的锐利，斩落！
  滴！
  一滴银灰色的神血落下。
  刹那间似乎连空间也为之破碎，承受不住这一滴先天神体的神血。
  皓天只带走了至上龙神的一丝真灵，直接收回了手指，“我记住你了！”
  皓天咬牙切齿！
  他记住了魏龙的气息，那种锋利到了极点的气息，他不会忘记。
  神秘人消失。
  天地一清，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芥子堡垒虚空之上。
  至上龙神的神力核心还在哪里，只是隐隐有了一丝灰暗。那颗神血也浮在半空中，散发着恐怖神威。
  这一切昭示着之前发生的不是幻觉。
  阳极界，龙隐川之内。
  皓天面前多了一缕龙神人身的虚影，正是至上龙神万小风的一丝真灵。
  万小风几乎所有力量统统失去，只留下真灵。
  想要恢复的话，不仅需要强力至宝，而且还要几千年时间。
  “复原这道真灵，另外我要闭关！”
  皓天唤来皓龙一族的大长老，将至上龙神真灵交给对方，根本不解释出手的原因。
  说完之后，他就彻底关闭了和外界的感知。
  “该死！该死！”
  等到大长老离去，皓天才望向自己的右手食指的指背。
  上面出现了一丝绿毛，不详而又恶心的绿毛。
  这才是皓天偏离了一指，只是带走了至上龙神一丝真灵，也不顾被魏龙刺破手指的原因。
  那里有大恐怖！
  皓天谨慎借用芥子堡垒的感应，绕过了直接存在的恐怖，但还是发生了意外。
  “本源之海到底发生了什么，那个跌落尘埃的人到底带来了什么，还有天帝，他究竟知道什么！”
  皓天脸色铁青，目光满是忌惮和惊骇。
  轰！
  皓天勾连大道，直接斩落了自己的右手食指。
  不仅如此，犹如片刻，连同右手手臂一同削掉！
  皓天早已修成先天神体，是逆反先天的存在。
  但依然不敢大意。
  皓天有一种感觉，这绿毛越是靠近本源之海深处越是恐怖。
  不详神妙统统发挥，反而是在阴极界，因为界域压制，重物性轻灵性，即使恐怖，也有极限。
  “要等到万小风活过来，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阴极界，芥子堡垒。
  魏龙隔空一战，留住了至上龙神的所有神力，以及神秘人的一滴神力鲜血，也直面感受了阳极界强者的实力。
  可怕。
  实力比他想象的要强，手段也是奇妙。
  皓天明显未动用全力，而且隔着无数空间，横跨了本源之海，所发挥的实力绝不多。而且最后不知为何，宛若遭遇了某种恐怖，忽然离去。
  魏龙觉得，若是战下去，估计要退回阴极界，才能自保。
  “至上龙神的来历恐怖，虽然留下了所有神力，但可能没有死绝。”
  魏龙自语，却不再在意。
  没有失去力量之前，至上龙神都不算什么，如今失去了所有力量，更不会掀起多少风浪。
  魏龙真正在意的还是另外一点。
  “最后出手带走至上龙神一点灵光的人是谁，那个人的骤然离去，是否和阴极界的变化有关？”
  “还有，那种强者是阳极界的顶级强者，还是普通强者，难道那些典籍记载有误？我若是超脱界域，必然要留下足够多的后手，保存实力。”
  魏龙多了很多思考。
  “不过无论如何，还是先看看当先的收获。”
  魏龙不再多想，将那一滴神血收好。
  这颗神秘人的神血所蕴含的能量很是恐怖。
  随后，魏龙也将至上龙神的神力核心收起。
  直到此刻，魏龙才有闲心巡视这处神秘空间。
  这里应该是羽化神朝在阴极界的老巢，不出意外也是万神殿的老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