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芸张了张嘴，她像是从来都没有认识过这个女儿一样。
  秦雪说的那些话，她反驳不了，但却觉得心很冷。
  曾经，她为这个女儿打算，提出那些建议也是为了让秦雪能够过得更好，肾脏移植是想要她有个健康的身体。她当初也是赞同的，丝毫没有一点为难。
  现在却……
  “雪儿，事情还没有变得那么糟糕。”
  舒芸的话苍白无力，连她自己都不相信。
  “已经很糟糕了！秦茉不会放过我们的！你不是说我是你最疼爱的女儿么？那你为什么不帮我，我不想在牢里待一辈子，我没有做错，都是你和爹地怂恿我的。”
  秦雪越发地相信自己的说法。
  “我……”
  舒芸本以为女儿会和她一起想办法，可却没有想到最后还是她孤军奋战。
  “你觉得你把所有的责任推到我身上，秦茉就会放过你了么？她不会放过我们任何一个人。”她们做了那么过分的事，一点余地都没有留下。
  因为她们觉得秦茉根本就没有翻身的可能性。
  这辈子只会被她们克死。
  秦雪痛哭。
  她也知道！
  她知道秦茉会复仇！
  可是最后一点希望都被掐灭了，她被困在病房里，只能等着秦茉的羞辱。
  可秦雪又不敢死。
  她太惜命了。
  “妈咪！”
  舒芸也不忍心，她抱着秦雪，“你别害怕，这是法治社会，秦茉不敢做什么出挑的事。”
  总不至于害人性命。
  当初，她们做得那么过分，秦茉还不是在蹦跶么？
  舒芸只是选择性遗忘了，当年不是她们害不了秦茉，而是秦茉命大。
  ……
  秦茉现在完全没有想到这母女。
  而是将精力都放在公司的董事会。
  寰宇出了这么大的事，事关他们的利益，怎么可能还坐得住。
  所以紧急会议很快就召开了。
  秦振国每次都坐在最中间的那个位子，这一次……还是坐在那里。
  但是心跳变了。
  他一点都不觉得得意，甚至内心满是不安，不知道秦茉到底在搞什么名头。
  “秦总，现在楼下聚集了那么多业主。绿森的事情，你打算怎么解决？”
  “是啊，现在寰宇的股价一直在跌，严重影响到了寰宇的形象。”
  “秦总，我们以前那么信任你，没想到你居然会做出这样的事。”
  秦振国坐在这个位子上很煎熬。
  秦茉就是要他来承受这些骂名的，秦振国转头恶狠狠地看着秦茉。秦茉的嘴角还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个微冷的笑容。
  董事会这些老董事，天天占着位子拿着分红，只会在出事的时候出来闹腾，平时也只会塞些亲戚到寰宇。
  秦茉早就看不惯了。
  她想要放手让他们闹腾，看到底会闹到什么程度。
  “秦振国，你吞了多少钱，都得拿出来赔偿给那些业主，你以为不吭声，就能揭过了？你知不知道这次的事情对我们集团造成多大的影响。”
  “这件事和我没关系，不是我做的。当初这个项目是张经理过手的，你们应该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