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雨看好的集团名叫北境集团，名字倒是挺大气的，也符合卫扬的口味。
  不过莫小雨却在调查北境集团后发现了一个问题，据她所了解，这个北境集团内好像有两个利益派系，一个是董事长派系，一个是总经理派系。
  “我现在能查到的就是董事长想卖掉北境集团，但是总经理却不同意，具体原因是什么我就不清楚了，不过北境集团的确是个不错的壳子，关键是它的底子也不错，真的挺合适的……”
  莫小雨的言辞中表达出了她对北境集团的欣赏及渴望，卫扬也就明白该怎么做了。
  既然莫小雨喜欢，那就拿下嘛，反正商业上的事情他不懂，他只懂得莫小雨喜欢就好。
  况且对方的确是有卖的意思，这也不是他利用手中权势压迫来逼着对方强买强卖。
  跟莫小雨通话结束的第二天，卫扬就赶往了北境集团，亲自去会会那位董事长。
  “昨天晚上你通知我后我做了下功课，北境集团的董事长名叫陈泽生，今年56岁，是个很有干劲儿的企业家，而且看北境集团这些年的发展就知道他还是个实干家。不过为什么要出售北境集团这点就不清楚了，关于北境集团，这些年主营的业务是……”
  孙洁的确是个不错的秘书，卫扬只是交代了今天需要做的事情，她就已经提前做好了功课。不过关于北境集团的具体资料卫扬可没兴趣，他的脑子里不想也塞不上那么多没用的东西。
  所以他摆了摆手，示意孙洁不用再说下去了。
  “你怎么样，住在军营里习惯吗？”
  当卫扬问起孙洁的个人问题时，孙洁合上手中资料，笑呵呵的表示非常满意。
  “我以前觉得军队里一定会特别的死板，就连被子都要叠成豆腐块，但没想到她们跟我想的完全不一样，晚上还可以出去放松自己，真的很不错，我都想要真正的入职当兵了。”
  卫扬笑了笑，关于部队他的确管的没有那么严苛，都是年轻人，在战场上放肆过后回来了当然要放松一下。当然，这也仅限于放松而已，可不准在地方上放肆。
  闲聊中，两人来到了北境集团的办公楼下。
  这办公楼倒是挺气派的，二十多层，气势恢宏，尤其是北境集团几个大字更是龙飞凤舞。
  “资料上显示，这北境集团四个字是董事长陈泽生亲自书写的，他的书法的确是不错。”
  当孙洁说起这点后，卫扬对这个陈泽生大概有了点轮廓。
  看一个人，他的字就是最直观的表现，性格外向，字体必然大大方方，写的好坏是一回事，但绝不会龟缩到一起像是怕侵占了别人二亩地似的。反之，性格内向的人则字体写的较小。
  而且一个人的字迹也能展现出他的性格，刚劲有力，必然证明此人心志坚定，成不成功不好说，却能看得出这个人非常有主见，或者是固执。毛毛草草，则证明此人做事浮躁，性子也急，不见得会是个坏人，但肯定是个急脾气，拉屎没纸了恨不能拿手赶紧擦完拉倒的那种。
  从‘北境集团’这四个大字上卫扬就能够看出，这陈泽生应该是个相当有主见的人，且性子很沉稳，只是不清楚拥有这样性格的一个人，又耗费半生心血建立了北境集团，怎么就舍得半路上突然卖掉，这可是件让卫扬很难想透的事情。
  好在现在不需要多想，稍后见到陈泽生自然可以当面去问。
  进入北境集团后，孙洁跟前台小姐表明来意，随即就跟卫扬上楼了。
  在休息室稍微等了会儿，随即就有秘书来请卫扬跟孙洁入了董事长办公室。
  在办公室内，卫扬见到了满头银发的陈泽生。
  “陈董，看你这操劳的银发，你可不像是五十多岁的人啊！”
  当卫扬笑呵呵跟陈泽生打着招呼的时候，陈泽生苦笑了摇了摇头，“卫总请坐。”
  没有就银发的事情多说什么，随即陈泽生就招呼卫扬落座，随即也招呼秘书泡茶。
  不多会儿后，茶泡完了，卫扬跟陈泽生的自我介绍也就做的差不多，两人边喝茶边聊起了关于北境集团出售的事情。卫扬没有隐瞒全部，直接表明了自己尚水集团总经理的身份。
  当初他执意让莫小雨当董事长，莫小雨推辞不过就把总经理的头衔安在了卫扬头上。
  “噢，尚水集团，听说过，如雷贯耳，最近这尚水集团可是发展迅速呢，如同借了诸葛亮的东风一样，在业内非常有名，我甚至研究过尚水集团的发展历程，很迅猛，也很精准。不得不说，尚水集团有两只好的领头羊，我很佩服。”
  对于尚水集团，陈泽生不吝赞美之词，看得出他不是在客套，是由衷的看好。
  不过当他提及两只好的领头羊时，眼神中却是暗淡了几分，似乎有什么心事让他不舒服。
  这种事情卫扬当然不好明问，想说陈泽生自然会说的，问了反倒显得失了礼貌。
  所以他没有提及这点，只是问起了北境集团发展良好，却为何要突然作出出售的举动。
  当卫扬问起这点后，陈泽生生生叹息一声，最终摆了摆手。
  “企业是好企业，又是我费尽心血才养大的孩子，我哪舍得卖掉。”
  “可眼下遇到难处了，不卖是肯定不行的。不过卫总放心，这难处绝对不在于企业生产和发展上，是我们公司高层管理的一些问题。所以等卫总收购后，这种问题自然也就不存在了。”
  的确，集团一收购，高层都换上尚水的人了，之前存在的问题当然会随之消失。
  但卫扬想不明白的是，高层之间出了问题，解决问题就是，用的着直接就卖这么干脆吗？
  正在他琢磨这件事情的时候，突然，办公室的房门被人给强行推开了。
  下一刻，有个身穿西服的中年人闯了进来，更是打量起了卫扬。
  “你是来收购北境集团的？如果是的话赶紧走，我们不卖，想都不要想！”
  卫扬记起了昨晚莫小雨在电话里说的，董事长想卖，总经理却不想卖。刚才陈泽生又表示高层之间有问题，联系到这些，卫扬有理由怀疑，这个中年人就是总经理周楚河。
  果然，随后陈泽生就介绍起了中年人的身份，的确是北境集团的总经理周楚河。
  在陈泽生介绍完后，卫扬含笑望向周楚河，“周总不肯卖掉尚水集团，肯定有理由吧？”
  “我有没有理由关你什么事？你是不是耳朵聋了？我跟你说过了，赶紧离开这！”
  很不客气，甚至看起来连陈泽生这个董事长的面子都不给。
  这北境集团高层的问题，似乎还真是不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