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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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手消息 更新:2023-05-14 11:07 字数:6212
“等等。”普兰迪斯眼睛睁的大大的,“我们要找的就是这个,我们一直没查到这些女孩子的交叉点,可如果她们的交叉点就是年轻漂亮呢,我们推断这是组织作案,他们寻找年轻漂亮的女孩子,□□她们,在她们快要生产的时候剖开她们的肚子把孩子取出来,以此得到完美的继承人。但受害人是怎么选定这些住在不同的地方,生活中完全没有交际的女孩呢?”
“是网络!”加西亚最先明白过来,她一阵搜索,继而沮丧,“没有显示出有相同的ip浏览过她们的网页,她们也没有在相同的网站上传过照片和日志,给她们留言的人网名都不相同。”
“不。”罗西反对说,“凶手是几个甚至几十个人,他们喜欢的对象不会一样,他们有可能是各自选择,然后一同动手。我们需要思考的是什么样的人才能接触到所有这些女孩的资料。”
“啊……”瑞德兴奋的晃动着手中的笔,“是网络运营商,所有的数据流最终通过网络运营商的终端,网络运营公司的人自己编写一个软件,只要输入自己的条件,就能过滤出他想要的信息。”
“加西亚,查查这些被害人是否用的同一家运营商提供的网络。”
“是的长官。”加西亚按了几下键盘,“哦,有几名受害人之前一直用得本地老牌供应商登利公司提供的网络,但去年的九月她们改用了才将总部搬迁到华盛顿的迪坎伯尔公司。”
“去年九月,警方七个月前发现了第一位受害者的尸体。”罗西看着霍奇,“法医检测第一位受害者子宫轻微畸形,她很有可能早产。”
“加西亚,查查迪坎伯尔公司的员工资料,看看他们有谁符合我们的侧写。”
“和这家公司有关吗?”保罗·罗斯尔德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办公室门口,他显然听到霍奇刚才的命令,“库克,我觉得可以把所有人都带回来,我知道cia才刑讯方面有些特别的技巧。”
“嗯……”幕僚助理咳嗽了一下,“罗斯尔德先生,我希望您冷静一下,我们现在还不能确定……”
“见鬼的不能确定!”保罗·罗斯尔德忽然爆发了,“戴安娜·格瑞斯花言巧语哄骗了我的妹妹,她鼓动艾比一个人去犯险!”
“这是一个误会。”幕僚助理试图安抚保罗·罗斯尔德。
“这不是什么误会!”保罗·罗斯尔德脸色涨红,他额头上的青筋都暴起来了,看起来就像一头发怒的狮子,“戴安娜·格瑞斯嫉妒艾比,我们大家都知道!她在一次午宴上就向艾比的汤里放过泻药,我想我们都还记得这件事。她知道艾比关心朋友,信任朋友,她利用了她的善良,也许她没有想到艾比会被那些该死的畜生带走,但是她把艾比陷入险地!”他几乎把手指都要戳到幕僚助理的脸上了,“我一直控制怒气,是因为你们的总统先生向我保证会尽快把艾比平安的救出来,但已经过去两周了,罗斯尔德家族的忍耐并非没有限度。如果你们依旧不肯给出承诺,让我看到希望,我以罗斯尔德的名义向上帝发誓,我一定会让你们付出代价。”
他的目光缓缓扫过在场所有的高官们,声音低沉却显得很有力量,“我想你们都很清楚,罗斯尔德家族是永恒的,而总统是有任期的!”说到这儿他音量骤然一提,“或许罗斯尔德家族现在就应该不惜一切代价支持勃伦议员发动弹劾!”
所有人都被保罗·罗斯尔德如火山喷发的情绪给吓住了,但没人敢以为他说的是空话。弹劾总统的确需要花费巨大的代价,但如果罗斯尔德家族正处于盛怒之中,这并非是什么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幕僚助理甚至不敢擦去脸上的唾沫,他尴尬极了,站在原地不知道说什么才好。高官们也无人愿意去面对这时候的保罗·罗斯尔德。
一直沉默的霍奇却在这个时候开口了,“罗斯尔德先生,我希望您明白,我们一定会尽全力将您的妹妹救回来,但这需要您的配合。”
保罗·罗斯尔德灰色的眼珠定定的看着他。
“罗斯尔德先生,您要知道,我们现在无法确定凶手是不是通过迪坎伯尔公司来收集被害人的资料。即便凶手就是迪坎伯尔公司的员工,依据我们的推断,他们应该是集体作案,如果我们匆忙将他们抓捕起来,很可能会走漏消息,让罗斯尔德小姐发生危险。”霍奇语调一如往常,似乎面前这个人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而是寻常的被害者家属。
然后他沉稳的态度和清楚的理由说服了保罗·罗斯德尔。对方牵了牵领口,威严的说,“我给你们两个小时,如果再没有突破,我就用自己的方法来处理!”他说完转身离开了。
☆、第58章 清圣宗
有个随时会炸的把柄,四爷没心思再和苏景商议事情了。
苏景回到贝勒府,唤来石荣,“派人去查查隔壁的动静。”
隔壁?
石荣脑子转了转,明白苏景指的是谁了。他道:“主子怀疑八爷。”
“不是怀疑。”苏景眼中颇有几分嘲讽。之前宋氏将府里东西送出去卖的时候,他就疑虑上那位八贤王了。那是一个随时随地都在揣摩着利用一切的人。
石荣向来不会质疑苏景,亲自领人去查。夜里回来的时候羞惭道:“主子,底下的人都道八爷最近并无异动。”
苏景没有怪他。
他是人不是神,不可能算无遗策。何况要说他手底下招揽的这帮人经过栽培,那堂堂皇子底下的人就更不能小觑了。比较起来,即便他有最先进的眼光和方法,终归在时间上差了一些,否则他也不会交待手下人办事的时候不用刻意避过雍亲王府的耳目。因为想避,也是避不过的。四爷几十年的筹谋,比他胜过太多,还不如大大方方摆出来。
石荣又说起另外一件事,“主子,淑谨县主想求见您。”
“哦?”苏静挑了挑眉,“她要见我?”
“是,奴才带人在外查探之时,遇到有人带着玛尔屯大人两个女儿在外面的银楼里买东西,奴才派人去探消息,谁料竟被淑谨县主认出来了。淑谨县主托奴才带个话,说想求见您一面。”
“有意思。”苏景笑笑,问道:“你们可穿了护军服出门?”
石荣摇头,“奴才等穿的常服。”
“如此。”苏景有点兴味的道:“看样子她是把你们几个记熟了。”他把玩着手里的玉管笔,“玛尔屯家谁和她在一起?”
苏景回京,布顺达被追封侧福晋,阿克敦又回京做了护军统领,玛尔屯一族自然跟着飞黄腾达。布顺达死的不明不白,以致苏景在外流落十七年,康熙心爱孙子,自然不愿再让人道苏景外家落魄,故此随手赏了从四品的包衣佐领给玛尔屯·布安,也就是布顺达同母兄长,如此玛尔屯一家也就成翻身成了主子。名义上仍是内务府下奴才,但身份大大不同。
出于种种考虑,苏景回京后和玛尔屯一族走的并不算近,但手下的人对玛尔屯一族,尤其是布顺达所出那一支十分关注。只是石荣知道眼下那一家子有几个儿子,几个女儿,认得布安等在外行走的男人,对里面的女眷,却少了几分关注。
“像是大舅老爷的千金,还有一个,奴才听下人们唤的是表姑娘。”石荣说的有点没把握,他有点后悔没带上石华,要是石华过去,肯定要打探的清清楚楚。
“无妨。”苏景闭目思虑片刻,抛开要不要见那位淑谨县主之事不提,他此时觉得所谓的母族,也是时候见一见,约束一二了。他没有甚么既然用了身份就要代替生母报恩的想法,只是在这个时代,家族,血缘,其实永远是最稳固的维系忠心的纽带。玛尔屯一族天然与他利益相同,双方早就绑在一起,他不打算做一个与时代背离的开创者。以前不联系,只是要那些人冷静冷静,认清楚自己的身份,再者,也是安一安雍亲王和康熙的心。这两位,是不会希望他和出身卑贱的母族太过亲近的,阿克敦武将出身立下大功就罢了,玛尔屯一族却不同。
但这些时日看下来,布安虽无大才,在佐领位置上倒也干的不坏。内务府事宜按照他的想法在一步一步推进,功成之日,必会有大量职缺空置出来,到时候不能将玛尔屯一族的人安插过多,可要在不起眼又十分关键的位置上放两个人,想必宫里是不会计较的。
苏景掏出怀表看了看,带着人骑马出门赶到甘泉胡同。
布安看着老老实实跪在地上的女儿,心里一肚子火,骂边上的章佳氏道:“让你管家,你就是这么管的,说了多少回,姑娘家,留在家里做女红,学几个字都好,偏要出去折腾!”
章佳氏被骂了一通,不服气道:“兴果明年就要入宫小选,眼下让她松快松快又怎么了?”说着说着委屈起来,“要不是你不答应让额娘去找贝勒爷,兴果也不必非要进宫?”一想到平日千娇百宠的女儿要送进宫去做宫女,章佳氏心疼的厉害,眼圈儿是真的红了。
“你,你……”布安被章佳氏的胡搅蛮缠气得呼呼喘气,“你胡说八道甚么,找贝勒爷帮忙免选。你难道不知道包衣家的女儿都是要小选的,没有万岁隆恩,谁敢搀和这种事!”宫里每年都要进宫女,要是个个包衣家出来的都舍不得,那宫里的万岁和娘娘们谁去伺候?
简直是异想天开!
章佳氏一双眼吊了起来,“京里谁不知道贝勒爷得宠,不过是让咱们家兴果免选罢了,宫里还差咱们兴果一个?再说了,贝勒爷的亲表妹,说不定那些小答应小贵人还受不住呢。”
越说越不像样,布安只觉自己快要被眼前这婆娘给气死了。可他畏妻多年,一时还真拿章佳氏没办法。谁让章佳一族之前出了个敏妃,又生下一个阿哥,两位公主。虽说人已经死了,但十三爷还立在那儿。而玛尔屯一族呢,之前求爷爷告奶奶他才和一个族兄弟才在上驷院混了个差事,忙起来几天几夜睡在马棚边上都是常事,这叫他如何硬气的起来。
只是今时不同往日,老天爷终于开眼了!
当年布顺达被安排去服侍四爷,有身孕之后那真是阖族欢喜,哪知道布顺达就是没那个命,带着肚里的孩子一块儿没了,听说这个噩耗,玛麽当时便去了,几个族里的长辈挺不住也没熬过那年冬天。全族死了心,只想着还是老老实实混口饭吃罢。谁想过去这么多年,万岁去了一回扬州,布顺达的儿子就回来了。
多罗贝勒的爵位,赐封号为端。只要一想到这端字含义,布安觉得心头火热。
是了,玛尔屯一族马上就要翻身,他要是还管不好个恶婆娘,在背后拖了后腿,他还有甚么颜面去见先人?
布安由此挺直腰杆,双目瞪圆,呵斥道:“你还敢犟嘴胡说,连宫里的娘娘都编排上了。再管不住嘴,家里的事情,你就别管了,交给弟妹去做。”
章佳氏立即不吭声了。
要在以前,她肯定是要和布安争辩不休,实在不行,就带着闺女回娘家的。但今非昔比,以前她回去,娘家人会给她撑腰,不等布安过来服软接人再训斥一顿事情不算完。可此时……
娘娘死了,十三爷不得用,两位公主要远嫁蒙古……
章佳氏深刻感觉到娘家和婆家此消彼涨的声势,咬咬唇小声道:“是我说错话,可,可老爷您就半点不心疼咱们兴果?”
“唉……”到底是老夫老妻,章佳氏服软,布安也就缓和了脸色,再看地上跪着一脸殷切的兴果,柔声道:“你当我不不乐意把兴果留在家里,可包衣女子入宫服侍贵人们那是祖宗定下的规矩。这么多年,你见过有几家得了这免选的厚赏,别说旁的,宫里那么多位包衣出身的娘娘,娘家的闺女不是一样要参加小选。就是能有意落选两个,大部分到了年纪的,还是要送到宫里去。”
一直跪在地上不吭声的兴果这会儿眼睛亮了,过去拉着布安撒娇,“阿玛,您想想法子,让我免选罢,我不要当宫女,让,让……”
“别胡说!”章佳氏猛不丁打断兴果,骂她,“你在胡说甚么,你阿玛自然心疼你。”
“你们啊……”布安看妻女一唱一和,如何还能不明白她们打的主意呢。
章佳氏见已经被看穿了,期期艾艾凑过去问,“老爷,真不能想想法子?”
“老爷我有甚么法子?”布安翻了个白眼,“你不知道你那姑母是甚么个?开口就是个个孙子孙女都是亲的,一样疼。你真让兴果不参选把她亲孙女弄走试试,不跟你拼命老爷才是真见了鬼。”
章佳氏没法反驳,苦着一张脸坐在那儿开始犯愁,也不说话了。
兴果左看看右看看,心里察觉有点不妙,拉着章佳氏不停的喊额娘。
章佳氏又是畏惧婆婆兼姑母,又是心疼女儿,被兴果弄得一颗心都快揉碎了,搂着兴果直喊心肝儿。
外面管事匆匆进来,玛尔屯家才发迹没多久,管家就是族里穷困的亲戚,这时候也没讲究规矩,没看章佳氏和兴果不满的神色,小声道:“老爷,贝勒爷来了?”
“贝勒爷?”布安还有点没醒过神,“哪个贝勒爷?”
管家苦笑,“端贝勒来了。”
“端贝勒……”布安喃喃念叨了一句,蹭的站起来,把炕桌茶壶带倒一大片,“贝勒爷来了,快,快开中门,去告诉老太爷,对了,还有老太太,老二老三呢,赶紧叫他们都出来迎接。”说着人就要往外头冲。
这时候还是章佳氏冷静一些,拉住布安的胳膊,无奈道:“老爷,您瞧瞧您的衣裳!”
作者有话要说:
ps:要看同人文的妹纸,请等我修改一下,下周放出来。
☆、第59章 清圣宗
正要发火的布安这才发现自己衣裳下摆被方才的茶水打湿黏在了裤子上,慌道:“这可如何是好!”
章佳氏在心里翻了个白眼,骂他,“赶紧去换衣裳啊!”
“对对对,换衣裳。”布安跟没头苍蝇一样又跑到里头去换衣裳。
章佳氏见着他的背影,真想往地上吐两口唾沫,真是没用,这就被吓着了。想当年敏妃娘娘去了,十三爷到她娘家去,她当时就在娘家都没慌神呢!当然此时的章佳氏已经忘了她被叫免礼后站了三次都没站起来的事儿。
不过自诩经历过大场面的章佳氏眼看布安不济事,很自然的就站出来要吩咐管家如何迎接。
管家很无奈,打断章佳氏要出口的长篇大论,道:“太太,贝勒爷人已经进府了,正在厅里喝茶呢。”想了想又补充道:“贝勒爷说了,来认认门,不要张扬才是。”
“啊……”章佳氏已全然听不见管家后面的话,耳朵里只有那一句贝勒爷已经进了门在厅里喝茶。她哆嗦了一下,忽然中气十足大吼一声,“天杀的,布安你还不老娘快点换衣裳!”
苏景坐在厅里上首的位置,先任凭这一家人按足礼数行了礼,方才道:“免礼。”
老爷子康深被两个儿子搀扶起来,望着上面端坐的苏景,笑的露出了一口黄牙。
生的真是好啊,就跟自己那没了的闺女一模一样!
康深至今仍记得自己当初送女儿入宫时抱着的希望,原配继室一共生了三个女儿,就排在中间的布顺达生的跟朵花一样,所以那时候继室一说这闺女送进宫能得宠他就信了!不能不说章佳氏那张嘴还真是准,瞧瞧,闺女是没那个命服侍万岁,可闺女服侍了一个亲王,还给生了一个做贝勒的外孙。还有,人家都说太子不成了,雍亲王要是……
不能想不能想。
康深觉得自己有点晕眩,在位置上坐下,满脸是笑的关切道:“贝勒爷,您身子可还好,差事都顺利罢,要是有要用人的地方,您尽管开口,奴才家里儿孙不成器,倒是能帮您跑跑腿。”
听到康深自称老奴,苏景心里一动,倒没有纠正,只是温和道:“郭罗玛法放心,我一切都好。若有用得着几位舅舅的地方,定不会客气。”
听到苏景唤了自己一声郭罗玛法,康深跟吃了蜜一样甜,心里一块石头也落了地。他最怕的,无非就是眼前这尊贵的外孙不肯认下自家这门亲戚,否则何以闺女都封了侧福晋这么久连个母族的人都没召见过?
不过眼下人亲自来了,康深也就没有其余的想法。他虽盼着族里富贵,脑子还是清醒。本就没有来往过,又身份有别,能有多少感情呢?家里以后只能靠着身份,取一个忠字,尽心办差,往后自然有更多的好处。
好在,人,是在大女儿家里养大的!
康深察觉出苏景有话要说,见到在一边蠢蠢欲动的老章佳氏,颤颤巍巍站起来道:“贝勒爷,奴才年纪大了,这就回屋去,让奴才几个儿子留在这儿听您吩咐。”说完不顾老章佳氏的不乐意,硬是把家里的女眷和几个孙女孙子都给叫回各自屋里了。
如此办事的康深倒是让苏景高看了两眼,心道有这样一个懂分寸的老人,对玛尔屯家他倒是可以用的更多一些。
苏景与布安寒暄了两句,道:“我听手下的人说,表妹今日与人一道出门逛了银铺。”
老章佳氏所出的色和跟方英就一起去看布安。
布安原本已经稳住了,这会儿听苏景问起自己的女儿,心里又打了个哆嗦,苦着脸要往地上跪,“贝勒爷容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