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节
作者:宝典      更新:2023-05-14 12:09      字数:3946
  在外面等待的元婴期修士看到他们出来,脸上都露出欣喜的神色。
  但是还没等他们询问什么,他们就看到那些金丹期修士脸上满是愁苦,一点也没有得到机缘的喜悦。
  外面等待的元婴期修士心中都咯噔一下,有了不好的猜测。
  欧阳蕴将所有万壑宗修士扫视了一遍,他们虽然脸上的表情也不好看,衣衫凌乱,气息稳。但是所有万壑宗的金丹期修士都在这里,没有一个消失的。
  欧阳蕴松了一口气,没有人死就好。
  他松了一口气,傅永安心情却不好,开口问自己门派的金丹期修士里面的情况如何。
  被他询问的金丹期修士皱着眉,认真解释里面的情况:“里面根本不是什么有机缘的秘境,而是一大片的火海。”
  听到这个修士的话,就连许观海也忍不住皱了皱眉。
  他之前掐算出古画生出了独立的空间,但没有算出这个独立的空间到底是什么样的。
  这个金丹期修士细细地将经过说了出来,旁边的元婴期修士也安静下来,听他将事情说完。
  听完他的话,在外面苦苦等待的元婴期修士的脸色也不好看起来。
  不管是苍山界还是千树界的修士,他们都是奔着古画来的,但没想到冒着危险进入古画中却得到这个结果,他们心中不满意。
  随即他们想到了什么,所有人都朝着还漂浮在空中的古画看去。
  他们目光灼灼,机缘是小,古画才是大。没得到机缘让他们遗憾,古画不能错过了。
  古画的封印已经彻底解除,可以被带走了吧?至于谁能得到古画……
  大家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堤防与针对。
  尤其是苍山界的修士和千树界的魔修,他们都是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
  瀚海界的修士则被他们忽略了,在场的瀚海界修士中只有两个元婴期,一个是欧阳蕴,另一个是不知道何时悄悄赶来的尸鬼真人。
  欧阳蕴和尸鬼真人明显是不会联手的,就算联手数量也太少。在苍山界和千树界修士眼里,他们可以忽略不计,古画所有权的争夺也和他们无关。
  欧阳蕴自然也清楚其中的关键,他带着身后的万壑宗修士向后退了一步,同时向崔浩和卜安桥点头。
  崔浩和卜安桥虽然眼红那幅古画,但是也知道古画的事情不是他们这种实力能够插手的了。虽然遗憾,但是保命才是最重要的,因此在欧阳蕴示意下,他们带着门派中的弟子都站到了欧阳蕴身后,远远地退开了战场。
  只希望苍山界的人和千树界的魔修打起来,不殃及他们才好。
  就在众人剑拔弩张的关键时候,却见古画忽然动了动,不过须臾就完全消失了。
  原本相互针对,想除掉对方的苍山界和千树界的修士都愣住了,他们没想到古画竟然在他们眼前消失了。
  这怎么可能?
  所有人放出神识想要寻找古画的踪迹,但是却一无所获。
  许观海手指迅速动了起来,不断掐算古画的踪迹,但就连他也没有找到古画的位置。
  古画到底去哪了?
  全场躁动,却一无所获。
  笙歌看了看古画消失的地方,神色不变,神识却看向自己的丹田。
  她的丹田中多了一幅画,因为雷火替代了原本的凤凰之火,成为了古画新的器灵,所以古画自动认她为主,正安静缩在她的丹田中。
  欧阳蕴看周围混乱的情况,眼看着苍山界和千树界的修士快要将整个安岳湖翻一遍,他不想留在这里掺和这一池昏睡,决定先行离开。
  苍山界和千树界的修士心思都在消失的古画上,并没有在意提前离开的瀚海界。
  他们的实力比瀚海界的修士要强,早就已经将瀚海界的金丹期修士从头到尾扫视了一遍,若是古画在他们身上,他们早就发现了,因此任由瀚海界的修士离开。
  幸亏笙歌丹田特殊,才未被他们看出异常。
  从这里离开之后,行驶了一段时间之后,见后面没人跟上,瀚海界的修士才松了一口气。
  知道没有人追上来之后,三大门派也就此别过,分别朝着各自门派赶去。
  祝庭渊想到之在古画沙海中看到笙歌布置阵法的样子,还是忍不住回首朝笙歌看了一眼。
  笙歌此刻站在欧阳蕴身边,正在和欧阳蕴说话,并没有注意到他。
  祝庭渊收回视线,紧跟着崔浩上了飞舟,朝着崇霖宗而去。
  没有性命威胁,欧阳蕴这才有空和笙歌聊关于她修为的事情。
  欧阳蕴神采奕奕:“恭喜你成功晋级金丹期。”
  收了徒弟之后,欧阳蕴多了几分养娃的感觉,笙歌突破,他比笙歌还高兴。
  现在形势越来越严峻,笙歌进入了金丹期也拥有了自保的能力。
  听到欧阳蕴的话,笙歌脸上也露出笑容。有人关心的感觉确实不错。
  欧阳蕴将自己当年突破金丹期之后的心得一一告诉笙歌,笙歌认真听着。有了师父,确实可以少走很多弯路。
  就在两人交流心得的时候,他们的飞舟突然停了下来。
  欧阳蕴朝着外面看了过去,看到了飞舟旁边出现几个十分眼熟的小旗子。
  正是他们前往安岳湖的途中,控制崇霖宗飞舟的旗帜,也就是尸鬼真人使用的仙器。
  祝庭渊破了这几面旗帜之后,旗帜随即消失不见,应该是回到了主人那里。
  没想到现在又出现了,尸鬼真人竟然悄悄跟着万壑宗,在其他门派离开之后对万壑宗动手。
  欧阳蕴表情凝重起来。
  旗子是仙器,飞舟被控制的时候,就连他也拿这些旗子毫无办法,是靠着祝庭渊手中的法宝才勉强克制了它们。
  尸鬼真人的声音响起:“你们似乎很开心?”
  顺着声音看去,笙歌就看到尸鬼真人站在他们的飞舟外面,在尸鬼之人身边还有一个将面容遮得严严实实带着斗笠的男人。
  欧阳蕴并不惧怕尸鬼真人,尸鬼真人失去御尸之后就不足为惧。若他与尸鬼之人交手,尸鬼之人肯定不是他的对手,但是尸鬼真人旁边站着的斗笠男人却让他感到压力。
  且从尸鬼之人对他恭敬的态度来看,就知道男人的实力肯定不止元婴期。
  欧阳蕴脸色严峻,这一船都是万壑宗的金丹期修士,一个也损失不起。
  他对付一个尸鬼真人还行,加上一个不知深浅的男人怕就有些困难了。心中各种念头闪过,欧阳蕴脸上的表情却不显。
  尸鬼真人恭敬地开口:“孙前辈,这就是万壑宗的人。”
  虽然带着斗笠,笙歌看不清楚孙前辈的具体面貌,但是她却清晰地感觉到孙前辈在打量他们。目光非常冰冷,犹如蛇的视线,笙歌感觉到皮肤上都起了鸡皮疙瘩。
  “万壑宗……”孙前辈开口了,声音冰冷而干涩,“全杀了吧。”
  他这句话说的轻描淡写,但是在话音落下之后,围绕在万壑宗飞舟旁边的旗帜突然亮起了白光。
  在白光之下,船上的所有人都觉得自己行动受阻,双目被白光一闪,一时不能视物。
  欧阳蕴眉心又出现血红色,之前遇到过这些旗帜,知道普通攻击破不了旗帜的防御,便准备直接使出自己玉石俱焚那一招。
  笙歌也不是坐以待毙的人,她一边召唤出体内的雷火,朝着旗帜烧了过去,一边挥动着手中的剑。
  她的剑法又精进了,已经到领悟到了江岳剑法的最后一层,气势如虹地朝旁边的旗帜斩了过去。
  配合着旁边欧阳蕴,竟让飞舟旁边的旗帜颤了颤,旗帜周围白光形成的护盾竟然出现了裂痕。
  孙前辈“咦”了一声,看向笙歌和欧阳蕴,声音中带着惊异,“没想到瀚海界竟然还有能继承江岳剑法的弟子。”说到这里,他语气一变,其中似乎有些狰狞,“只是可惜了,你遇到了我。”
  第75章 欣赏
  笙歌心头一动, 没想到孙前辈竟一眼认出了江岳的剑法,只有熟悉江岳剑法的人,才能这么快认出。
  难道他和苍山界的万壑宗有关系吗?难道他是苍山界万壑宗的人?
  但是看瀚海界万壑宗修士的做派, 他们都是正气凛然的人,孙前辈不像是万壑宗的人,且孙前辈并不是剑修。
  没等身笙歌多想, 孙前辈又有动作。他明显是一个果决的人,说完这话之后, 也不给笙歌说话的机会, 朝着飞舟拍出一掌。
  孙前辈虽然受天道规则影响,实力控制在元婴期,但是他的真正修为远非元婴期可比, 这一掌落在飞舟上面, 让包括欧阳蕴在内的修士都动弹不得。
  孙前辈没有收回手,将手举在空中,和旗子一起控制飞舟和飞舟上的人,同时朝着旁边的尸鬼真人说道:“动手, 杀了他们。”
  孙前辈在瀚海界虽然能够用一些小法术, 但却不能亲自动手杀人。动静太大的话,会被天道规则发现, 到时候可不好收场。
  但尸鬼真人不一样,尸鬼真人原本就是瀚海界的修士, 他在这个世界动手的话也不会被天道规则惩罚。
  实力最强的欧阳蕴已经被控制, 尸鬼之人完全可以凭借元婴期的修为,直接斩杀万壑宗的修士。
  他的御尸和儿子都死在万壑宗的萧淮之手上,他恨了许久。虽然萧淮之不在,但是有机会杀了万壑宗的人, 也算是是为自己的儿子报仇了。
  尸鬼真人毫不犹豫控制着武器就想朝着飞舟上的人攻击过去。
  欧阳蕴眉心红得能滴血,勉强动了一下,阔剑接住了尸鬼真人的攻击。
  笙歌的丹田不断吸收灵气,想要挣脱孙前辈的控制,同时想着召唤出丹田中的古画出来帮忙。
  虽然还没琢磨清楚古画到底有什么作用,但是听他们所说,古画已经成长为神器,阻挡元婴期修士的攻击应该是可以的。
  虽然这样会暴露了古画在她身上的事情,但命都要没了,暴露就暴露吧。
  就在笙歌即将召唤出古画,却看到凌空斩来一剑。
  剑光朝着孙前辈直斩过来,孙前辈看到那一剑,瞳孔一缩,想收回手。
  但是来不及了,他这只手直接被斩断,一个男人的笑声响起:“藏头露尾,谁给你胆子对万壑宗的弟子下手的?”
  孙前辈右手被砍断,听到这话,抬起头来朝着那边看了过去:“袁衡,你怎么在这里?”
  “你是谁?竟然还认识我?苍山界的人吗?”袁衡的声音传来。
  孙前辈自知失言,脸上微微一变,他带着斗笠就是为了防止被察觉到真实的身份。
  袁衡在说话间,已经来到了众人身边。
  笙歌看到他过来,没有继续召唤古画。欧阳蕴眉间的血色也消失了。
  笙歌有些诧异,那个人她也认识,就是曾经在崇霖宗送她剑诀和破妄剑的邋遢中年修士。
  笙歌还奇怪过,邋遢中年男人手中为什么会有江岳的剑法的传承,现在知道他是苍山界的人,心中就有数了。
  袁衡应该与江岳有些关系,或许他就是苍山界万壑宗的修士。
  孙前辈受伤了,加上修为受制,知道自己并不是袁衡的对手。他看了一眼飞舟上的万壑宗等人,控制着旗子朝着飞舟攻击过去,将飞舟戳了无数个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