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忏悔(5)
作者:
寒字 更新:2023-08-25 15:12 字数:2070
节目剩余时长:五天。
时芜从第一天黄婷婷离开之后,就再也没有见到她,而第一天意味着演员失去资格的播报,也没有再响起过。
她坐在刑警支队办公室的空座上,无意识的绕着自己银白色的长发,察觉到了时不时落在她身上的视线。
是第一天见到的那位年轻警察,时芜朝他友好的笑了笑,但他的视线却和友好半点不沾边,甚至称得上下流了。
难道他还没有和异性发生性关系吗?时芜移开视线,漫无目的的想着。
虽然片场给大部分人带来的只有恐惧,但也有少部分人把片场当成了一个无责任约炮的最佳平台。
因此片场也成为了很多家庭矛盾的源头,尤其是在beta组建的家庭中,在现实生活中他们往往是被忽视的存在,但在信息素失效的片场,他们可以尽情的肖想alpha和omega。
就在年轻警察想要过来搭讪的时候,小会议室的门终于打开了,宋辞初是最后才从里面走出来的,身边还跟着两个女性。
宋辞初的表情看起来有些不耐烦,步伐迈的很大,几步就走到了时芜面前,“你怎么又来了?”
时芜连忙站起来,“抱歉,我是想看看能不能帮上一点忙。”
“你又不是警察,又不是法医,能帮上什么忙?”,宋辞初身后一位穿着制服的女性语气轻蔑的说到。
时芜没有理会她的嘲讽,看着宋辞初问道:“陈警官,案件有什么新进展吗?”
“就算有……”也不可能告诉你。那位警察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宋辞初打断了。
“跟我到办公室来。”,宋辞初说完,直接转身离开了。
时芜连忙跟了上去,“陈警官,尸检结果已经出来了吧,何子琪的死因知道了吗?”
宋辞初一直到进了办公室,把门关上了之后,才说到:“过敏性休克导致的窒息。虽然她服用了过量的安眠药,但剂量还不足以致死。”
“那就是说,虽然她被捆绑之后放入了冷冻车,但她其实并不是冻死的?”
宋辞初点了点头,“何子琪对花生过敏你知道吗?”
“她对花生过敏?”,时芜皱着眉在自己获得的信息中搜索,“我不知道。她平时在宿舍的时间很少,上课吃饭也不和我们一起。”
意料之中的答案,宋辞初坐进老板椅里,抬起腿架在了办公桌上,又抬起手掩着嘴打了个哈欠,“现在已经满足你的好奇心了,你赶紧回去吧。”
时芜抿着唇,“我不是为了满足我的好奇心,我是真的想找出杀害何子琪的凶手。”
“噢。”,宋辞初的眼皮懒散的抬了抬,“凶手的话,我已经知道是谁了。”
“……你已经知道了?”,时芜愣了愣,“那不需要赶紧去抓捕吗?”
宋辞初又打了个哈欠,“不着急。我现在要补觉,你还不走?”
时芜瞥了一眼桌上的档案,还是压下了自己的好奇心,“那陈警官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在李毅恒被关押候审的时候,宋辞初一个人再次去了何子琪租住的小区。
比起上次家家户户都大门紧闭,这次单元楼前的树荫下聚了不少闲聊的老人,但里面还有一个宋辞初意想不到的人在。
“吴静。”,宋辞初双手插兜,隔了老远喊了一声,表情绝对称不上友善。
时芜转头看向宋辞初,脸上还挂着笑,她朝围着她的老人家们挥手告别,才走向宋辞初,“陈警官。我刚刚打听到了一点可能对案件有帮助的消息,您要听听看吗?”
“去车上说。”,宋辞初的车停在小区外的巷子里,没有监控,也没有爱八卦的老人。
时芜坐上副驾驶,用余光打量了一下宋辞初看不出喜怒的神情,轻咳了一声,才说到:“小区里的人似乎对何子琪都有一些意见,因为房屋老旧,隔音很差,何子琪每次带李毅恒来这儿都会弄出不小的动静,要么是吵架,要么是……”
“做爱。”,宋辞初语气平淡的接上这个词,“接着说。”
“受影响最大的是何子琪楼下的王伯伯,他老伴去世之后一直一个人住,一双儿女也不怎么来看他,但是听说他的女儿是做坚果生意的,基本每个月都会给他寄坚果,他一个人吃不完就会分给邻居,所以大家都挺喜欢王伯伯的。”
宋辞初捏了捏手指,“所以有一次他女儿给他邮了花生,他想要分给何子琪,却被告之何子琪花生过敏?”
“不只是这样。”,时芜皱着眉头,“那次他去送花生的时候正好李毅恒也在,他一看是花生,就破口大骂说他这个老不死的要害他女朋友,把王伯伯推了一把摔到了楼梯上,当时正好是王伯伯的对门陪他一起去的,所以知道这件事。”
“他的腿脚不便是这么来的?”,宋辞初追问。
时芜点了点头,“对,这大概是小半年前的事情。”
她迟疑了一下,又说到:“还有比较奇怪的一点是,何子琪那栋楼的其他住户,虽然都说有模糊听到一点不寻常的动静,但是只有王伯伯跟他对门提起过,说他看到了车的灯光。”
且不论是不是真的有灯光,从叁楼往地面停车的空地望下去,视野应该都被葱郁的树冠遮挡住了才对。
宋辞初沉默的摩挲着自己的下巴,没有说话,时芜等了半分钟,没等到下文。
“那陈警官,我先走了?”,说着,时芜就伸手准备开车门离开。
“滴—”,是车门落锁的声音。宋辞初转头看向时芜,“还有一个问题问你。”
时芜“噢”了一声,视线下意识的避开宋辞初的眼睛,落在他的下巴上,“陈警官请问,如果是我能回答的,我一定回答。”
骨节分明的手穿过她的视野,捏住了她的下巴,让她不得不抬起头和宋辞初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