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年代文里吃瓜 第107节
作者:翟佰里      更新:2023-11-13 16:02      字数:3970
  这最后一次描补总算是做完了,这一次应该是打消许新兰的怀疑了,对此黎善可算是松了口气,随即她就发现自家大嫂吴梨更加憔悴了。
  苏城和苏军两个小子倒是比以前开朗许多。
  显然苏卫海的警告起了效果,吴梨对俩孩子暂时不敢再像从前那样刻意无视,反而愈发重视了起来,而黎善则趁机给吴梨把了个脉,确定她没有像原著一样怀孕,不由叹了口气。
  也不知道这一次偏离剧情到底是好是坏。
  【📢作者有话说】
  黎善:可不能叫人知道会医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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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来的路上突降大暴雨,淋了一身,洗完澡后喷嚏连天,眼泪横流,尼玛现在都是什么鬼身体哦!
  第62章 水痘
  ◎“你想什么呢,种花花和水痘那是两码事。”◎
  知识青年下乡垦荒的事闹了将近两个月, 白马县也终于消停了些。
  到了年岁的年轻男女,要么和另一个适龄青年组成了家庭,要么想办法有了工作, 而那些既不能结婚, 又没有工作的, 最终也只能下了乡。
  当然,也有那些脑袋活的,要么将自己弄受伤,要么找个地方躲起来,总之能躲一天是一天。
  奈何你能躲,父母却躲不了,知青办直接通知发到了厂里,若是子女躲避下乡, 父母的工作也会受到影响, 原本被父母送去躲起来的孩子, 又被父母接了回来,在一片哭哭啼啼中,送上了下乡的火车。
  而他们的运气还特别不好, 去的都是最艰苦的地方。
  因为好的地方早就被别人给挑走了,父母心中忧愁却也不敢说话, 谁叫他们耍小心思被识破,现在只能打断了牙往肚子里咽,只私下承诺孩子, 以后一旦有机会,一定接他们回城。
  当然, 这一切跟黎善没啥关系。
  苏家唯一一个可能会下乡的苏卫萍已经结了婚, 对象还是部队的副营长, 知青办在上门确认过后,就再没找过苏家,张家那边也同样如此,张逐日两口子只留下最小的儿子张朝在身边,至于张新民和晏家,最大的孩子都比张朝小,还没到下乡的年纪,自然更不需要考虑。
  倒是隔壁的卢东升和吕庆兰两口子愁白了头发。
  他们的大儿子政审已经过了,一旦体检过了,就要去滇省当兵去了,若是去的是琼州,他们俩拼着脸皮厚也能找苏维民,请苏卫洋帮着照顾,可滇省那边人生地不熟的……
  夫妻俩带着孩子来到了苏家,想问问琼州那边什么时候征兵,他们说到底还是不放心孩子一个人去那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去。
  只可惜,琼州的征兵日子已经过了。
  苏维民也有些不好意思:“你要是早说要去当兵,我就提一嘴了。”
  反正去哪征兵都是征,只是帮忙报个名,又算不得什么大事。
  “也怪我们,还以为这孩子是说着玩的,谁能想到他来真的。”吕庆兰虽然心里失望,但面上却很豁达的模样。
  卢东升和吕庆兰的大儿子叫卢响。
  他这会儿撅着嘴巴,满脸不高兴地埋怨:“我一直都说要当兵来。”
  “还不是你说你和同学说好了,你同学才多大,又是哪里知道的这些消息?”所以他们才没放在心上。
  卢响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但他相信自己的同学。
  “那你同学现在已经去了么?”黎善有些奇怪地问:“我两个表弟也要去滇省当兵,前些日子就出发了,你现在才去会不会来不及?”
  “应该不会。”
  卢响说起这个来,倒是多了几分沉稳,这得像个成熟的大人似的:“征兵也是分批次的,白马县向来晚一些。”
  黎善点点头,那还好,走征兵处的话,应该不会被骗。
  别看现在这年头到哪都要介绍信,但骗子依旧不少。
  “你真想好了?”卢东升‘吧嗒吧嗒’抽了几口烟,眉心都皱成了一个‘川’字。
  卢响重重点头:“那我肯定想好了,我要去当兵。”
  “你这孩子怎么说不通呢?我都跟你姑姥说好了,你先把户口挂过去,再叫村里开个介绍信,你还住家里边好好复习,到了年底参加招工考试,到时候还能把户口迁回来。”吕庆兰这些天也在为大儿子想办法,这已经是她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她可以心大的把儿子扔省城,却绝对舍不得儿子去很远的地方。
  她姑姥还是乡下户口,只要把孩子户口迁过去,就不用下乡了。
  “我姑姥能不明不白的帮咱家?”
  卢响嗤笑一声:“咱家这么多年,可从没有过一个好亲戚。”
  吕庆兰神色不由有些尴尬,付出肯定是要付出一点的,但她这不是要求人家嘛。
  “总之妈你就别说了,我不准备留家里了。”
  卢响站起来,大声说道:“我要手拿钢·枪,保卫祖国。”
  吕庆兰一听他扯着嗓子喊,顿时急了,拉着他就想拍他的背,结果就看见窗外马婶子端着个篓子,里面是剥了两排的玉米棒子,站在外头也不知听了多久。
  “马婶子你要把人吓死呐?”吕庆兰吓得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哎哟喂,这光天日下的,不做亏心事有什么害怕的。”马婶子说话一如既往的厉害,她也学着吕庆兰那样拍拍胸口:“我在老苏家门口听见你的声音,还以为听错了呢。”
  吕庆兰顿时脸都绿了。
  卢东升赶紧冒头:“哟,马婶子真是稀客啊。”
  “小卢你也在呢。”马婶子轻咳一声,语气一下子好了起来。
  吕庆兰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欺软怕硬的东西。
  “小吕啊,你说你性子咋这么急呢?我觉着小响这想法挺好。”马婶子将话题扯回来,对着吕庆兰歪嘴笑,然后又看向卢响:“你体检能过么?我听说部队可不要眼睛不好的人。”
  吕庆兰先天高度近视,打小戴酒瓶底,生孩子的时候就害怕遗传,听到马婶子这样说,顿时气不大一处来,叉着腰就骂道:“你还是回去管管你家强子吧,这才结婚几天啊,我都看他给刘小兰送了两回排骨了。”
  刘小兰是个寡妇,早年和丈夫都是厂里工人,前年丈夫病逝,她则独自带着孩子在厂里上班。
  寡妇门前是非多。
  更何况还是个长相秀美,性格温柔的年轻寡妇,不少年轻男同志上门献殷勤,也自然惹了不少闲话。
  “你胡说八道,我家强子都多少天没出过门了。”马婶子脸色顿时大变。
  虽然小儿子没出息,娶了媳妇忘了娘,但她宁可儿子跟儿媳妇腻腻歪歪,也不肯叫儿子背上跟寡妇眉来眼去的名声,不过她心里多少也有些打鼓,旁人不知自家事,她小儿子这几天确实有点儿神出鬼没的。
  该不会真跟刘小兰勾搭上了吧。
  “你不相信拉倒。”吕庆兰翻了个白眼:“我跟你又没有深仇大恨的。”
  马婶子‘啐’了她一口,恶声恶气:“你别以为我故意上来偷听的,我也不是那样的人,我上来就是想告诉你,你家大嫂子在院门等着呢,她进不来,要你过去接她。”
  药厂不上班的时候还能自由进出,一旦开始正式上班,就进入半封闭状态,没有内部人来接,谁都别想肆意上门。
  吕庆兰一听,顿时知道自己误会了马婶子。
  但马婶子说话也着实难听,说什么不好,非说孩子眼睛。
  马婶子急急忙忙走了,卢东升两口子也不好多留,本想着苏维民能帮个忙,谁曾想琼州那边征兵日期都过了,夫妻俩落了个失望而归。
  他们一走,一直没说话的罗玉秀就撇撇嘴:“这会儿晓得着急了,早做什么人的?”
  “妈你可少说两句吧。”
  苏卫清在旁边轻咳一声,眼睛瞟了一下门口:“这马婶子现在脚步是越来越轻了。”
  可不是嘛。
  罗玉秀也是头疼的很:“这个老马,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这里是村口么?谁的墙角都要听。”就刚刚马婶子那架势,肯定听了好一会儿了。
  没见苞米都剥了两排了么。
  苏维民也沉着点头,在孩子跟前,他向来表现的很沉稳,哪怕这会儿心里再怎么想吐槽。
  “行了,老卢两口子也走了,咱家好做饭了吧。”
  刚刚一下班,卢东升和吕庆兰就带着卢响过来了,一家子本来说好了熬个红薯粥,结果人家一来就坐将近一个小时,现在熬红薯粥,怕是要熬到八九点钟才能吃到嘴。
  都忙了一天了,谁不饿啊。
  所以……下挂面吃吧。
  罗玉秀主厨,黎善帮厨,苏卫清在厨房门口进进出出,惹得罗玉秀都没眼看,忍不住挖苦:“以前也没见你往厨房跑。”
  苏卫清理直气壮:“以前我还是懒汉呢,你咋不说?”
  “你脸皮怎么这么厚?”罗玉秀抡起汤勺就想砸苏卫清的头。
  苏卫清脖子一缩,赶紧跑了,临跑之前还不忘抱着黎善摇了两下,摇的黎善都忘了切菜。
  “这臭小子。”
  罗玉秀直运气,她就没见过这么难缠的臭小子。
  “妈,锅开了。”黎善回头看了一眼,脸颊还有些红红的。
  罗玉秀也是少年人过来的,自然知道这新婚的夫妻俩都是腻歪的,所以刚刚苏卫清那举动,她也就当没看见,赶紧地回头就开始下面条。
  “以后可不能这么吃了。”罗玉秀一边嗦面条一边心疼道:“再这么吃下去,以后就只能吃糠咽菜了。”
  “没事,妈,我和善善快发工资了,到时候咱继续改善伙食。”苏卫清吃的头也不抬,还不忘说好话逗罗玉秀高兴。
  罗玉秀嘴角上扬,语气却带着斥责:“你钱不存着,以后怎么养孩子,难不成还要爹妈帮着养?”
  她三个儿子虽然没有正式分家,现在也是各管各的,等于分了家,她就算有心帮衬小儿子,也不好做的太明显,不然其它儿子肯定要有意见的。
  “那肯定不用,我和善善有钱呢。”苏卫清这话说的漫不经心。
  且不谈黎善的钱,只说他自己,光稿费就有一千多了,而且他最近又写了不少稿子,不用别人来评判,他自己看了,都觉得水平比以前高,若是寄出去刊登,又是一笔收入,更别提他和黎善还都是正式工人,夫妻俩的工资养一个孩子,绰绰有余了。
  “那也得省着点花。”罗玉秀白了苏卫清一眼。
  “行了,赶紧吃吧,饭桌上提钱得把人吃噎着了。”苏维民一开口,所有人都不说话了,直接埋头吃饭。
  大晚上的吃点儿汤汤水水再舒服不过了,更何况还是带油的汤水。
  吃完晚饭,苏家老两口一个拿了个小凳子坐在门口劈蚕豆瓣,一个拿着张不知哪一天的报纸坐在旁边看,至于苏卫清和黎善,则是回了房间,看书的看书,查资料的查资料。
  苏卫清趴在书桌上奋笔疾书,黎善则蹙着眉头看着手里关于肝炎的资料。
  这是前些时候苏卫清抄的一本关于肝炎治疗方面的研究,上面明确的表示,不仅有甲肝,还有乙肝和丙肝,而现在,研究所里却很笼统的在研究肝炎的疫苗。
  她明知道他们研究的方向不对,可她却什么都不能说,只能看着他们在错误的道路上一路狂奔。
  “怎么叹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