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霞兴奋极了。
  她围着陶然转了数十圈，相当满意于姜岚至少恢复了八成水准的外表。
  在这个圈子里，外部形象几乎是东山再起的第一条件。
  要么，赏心悦目的美，要么，抓人眼球的有特色。
  否则，别说导演制片，就是公司经纪人的那一关都过不了。
  而眼前的姜岚，眼里和骨子里多出的那份坚毅从容，更让小霞生出希望，彻底点燃了热情。
  纵然她心里很清楚，姜岚去年就和嘉喜到期解约，现在连个公司和经纪人都没有。别说再次崛起，就是争取抚养权也不容易。
  可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相信姜岚能成。
  所以她尽可能地在思量，她究竟能做些什么。
  “或者，我先联系两个活动，看能不能拿到入场名额。咱们先增加曝光度，把热度炒一炒，若是成功，到时咱们找公司签约会更容易，更好谈条件。
  姐，或者，您想不想先注册个工作室？现在大家都做这个，可以培养一批自己人，做宣传，炒热度之类就能更容易……
  还有，姐，您离婚是准备协议还是起诉？抚养权的事是怎么安排的？先离婚，还是先搞事业？
  您打算这会儿就开始工作呢？还是过一阵？……”
  陶然这才打断了小霞。
  她很满意小霞是真心为她做了诸多思考。
  “亲爱的，我已经有主意了。”
  陶然拉了小霞坐下来。
  “我既然偷偷租了房子在这儿，就是不想别人知道。所以我现在不会大张旗鼓去搞复出，也不打算现在就去闹离婚。”
  不管是事业还是婚姻，都得是平地一声雷才有趣不是？
  尤其是在这个圈子里。
  偷偷惊讶所有人，打对手个措手不及！那样更好。
  “所以，我不做工作室。至少现在不做。”在她还没站起来之前，她不能让梁成盯上。“且任何活动都暂时不做。”
  “一般的公司我不会签，要签就签最大最好的。”或者嘉喜的对头公司。只有这样，将来才能不怕事，才能有保护伞，甚至可以借手公司实力去斗！
  “演技老师也不需要。”陶然有自信，自己的演技在这里够用了。由她来做姜岚的演技老师，应该绰绰有余了吧？“这几年我一直有在学。真的！”
  于是，陶然很配合地给小霞做了各种可盐可甜可霸可复杂的表情。一秒切换，十秒落泪，让小霞目瞪口呆。
  “那我……现在就辞职，还是等您准备一段时间？”
  “辞职吧。在我一切步入正轨之前，我给你现在收入的三倍工资。等我签约公司后，也会带你一起签。到时候我另外再给你一部分贴补。”
  “现在要我做什么？”
  “有几件事。”陶然是真的已有打算。
  “第一，这些年你有人脉，能帮我找些个既靠谱，又擅长盯人的家伙吗？”
  “这不难。立马就能安排。要盯谁？梁成？”
  “梁成不用。”这家伙本就一直曝光在人前。他这么多年都没叫人抓住实际把柄，也从没被狗仔拍到过什么，可见他的反侦察能力。一般人恐怕是盯不住他。
  “帮我盯梁成父母。”要不是时间不够，陶然原本想自己盯的。
  “好的。”
  “第二件，你不是手上有一部分营销号吗？继续养着，再多养一些，以后会有用的。”
  “嗯。这个简单。我现在公司实力不够，艺人实力参差，多靠炒作。我们公司找人养了很多号。我可以去买一批，然后找人专门负责。”
  “太好了。待会儿我先给你划一笔钱，你放手去做就行。另外，我要你去打听珍姐的行程。”
  “珍姐？以前咱们的珍姐吗？”
  小霞的眼睛又亮了。
  “你想回珍姐那儿？珍姐现在做得牛，找她当然是最好的。就怕不太容易。”珍姐，国内有名经纪人，曾经短暂带过姜岚。
  珍姐为人很有原则，做事雷厉风行，果敢高效。
  姜岚的第一个女主角，就是珍姐给争取下来的。
  后来嘉喜娱乐建议姜岚和梁成炒热度，珍姐以与公司理念不同，离开了公司。而剧情里的后期，姜岚被强制送去精神治疗时，唯一去看过她的两个人，其中一个就是珍姐。
  珍姐绝对也是真心关怀姜岚的一个人。
  这份情，她记住了。
  现在的珍姐，手下有好几个艺人。一个一线大花谢云，两个潜力演员，还有公司塞给她带的一个流量。
  她在业界口碑很好，很会调教艺人，更擅长争取资源。多的是艺人想要跟她。但她眼光高，态度硬，想被她带，难度不小。
  “自然不容易。但我就想回珍姐手下！”
  “所以姐，那您想要去珍姐所在的光芒娱乐？”
  “嗯！”
  珍姐现在签在光芒。陶然要跟珍姐，自然也得签光芒。这是很好的选择。
  光芒相比嘉喜，可要有态度多了。他家一向对事不对人，一切以成绩和效益说话。待遇比对成绩，所以公司内部竞争大，但也相对透明。
  前几年，因为珍姐从嘉喜离开时，还设计带走了当时冉冉升起的新星谢云，所以和嘉喜闹得很不愉快。后来在光芒的扶持下，谢云一举拿下了一个海外电影奖，一举晋升为国内大花，给光芒挣了大笔钞票和面子，帮着光芒在各方面赶超了嘉喜。
  为此，鸡飞蛋打的嘉喜娱乐对珍姐和光芒一直怀恨在心，这些年没少使绊子。两家公司又都在京城，竞争不小，所以暗里一直是针尖对麦芒，互不相让。
  而这一点，更是让陶然铁了心想要去光芒传媒的原因之一。
  有态度一致的靠山，才能让她如虎添翼不是？
  “想好怎么说服珍姐了？”小霞觉得这事不容易。太多人想去珍姐手下了，可若非珍姐自己看好的人，她是一定不要的。而现在等着东山再起，各方面条件都一般，年纪又不小，还结婚生子的姜岚，真不是珍姐能看上的。
  “我必须让珍姐重新接受我。”
  “您放心，我明天就把珍姐所有的消息给您打听出来。”
  “辛苦你了！”
  有什么办法呢？
  陶然前一阵联系珍姐，发现姜岚的微信号早被珍姐拉黑了。
  而她打电话过去，对方也压根就没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