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吴鹰点头。
  刘岩：“这件事就我来办吧，你回去休息。”
  吴鹰犹豫了一下，说：“林苏那里，还是从轻处置吧。”
  “放心吧，我知道的。”
  刘岩把吴鹰送回公寓，下楼后，林苏说：“刘哥，那我也先回去了。”
  “林苏啊。”刘岩忽然喊了一声。
  “嗯？”林苏回头看向他。
  刘岩冲她笑了笑，指了指车，说：“上车吧，我送你。”
  “啊？”林苏有些受宠若惊地摇头，说：“不用了，刘哥，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
  刘岩脸上笑容不减，“上车吧，我有些话跟你说。”
  林苏稍稍一愣，迟疑地上了车。
  晚上，莫奂从莫凯国际公司大门出来，夜风把他额头的刘海吹得很高。
  他小跑两步，跑到路边上，准备叫一辆专车过来。
  但就在他刚拿起手机的时候，忽然一辆熟悉的车停在了他面前。
  车窗放下，露出刘岩的面孔。
  莫奂一愣，脸上浮起笑容，问：“刘哥，您怎么还在这里？”
  刘岩：“等你，上车吧。”
  车厢里很安静，耳边只有不断撕扯的风声。
  莫奂坐在副驾驶座上，紧张地咽了一下口水。
  “刘哥……”他皱起眉，“这么晚了……”
  “莫奂？”刘岩忽然开口，打断他。
  “嗯？”
  “你跟我，也有几年了，对吧？”刘岩说。
  “是，三年了。”莫奂说。
  “那你觉得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莫奂心里面越发觉得古怪，他小心翼翼地措辞，说：“刘哥，怎么今天突然……”
  “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最讨厌什么人？”
  “您说过，您最讨厌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人……”
  “那你还背着我偷偷摸摸地替曾天明做事？”
  莫奂大惊失色，“刘哥？我没有啊，您是不是从哪里误会我了？”
  刘岩终于转头看了他一眼，极怜悯的一眼。
  “你见过我什么时候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就跟人开诚布公的吗？”
  莫奂不再挣扎，面如死灰。
  刘岩把车在路边停下来，“曾天明在打什么主意，以你的智商，不会猜不出来。如果你智商低，在我跟曾天明之间选择他，我还能够理解。但是，以你的智商却做出这种蠢事，我实在理解不了。”
  莫奂忽然冷笑了一声。
  刘岩顿住。
  莫奂抬起头，眼神有些冰冷地盯着他，说：“以你的智商竟然要跟莫凯国际这么一个庞然大物硬碰硬，我也实在理解不了。”
  “所以这就是你背叛我的原因？”刘岩嗤笑了一声。
  莫奂说：“当然不是这个，虽然我觉得你的行为很愚蠢，但是你毕竟背靠吴鹰，不管怎么样都有资本，有底气。”
  “那你是为什么？还威胁林苏跟你一起。”
  莫奂用拇指撇了一下嘴角，说：“刘岩，我跟了你四年。”
  刘岩盯着他的眼睛。
  “四年啊，四年前我是你的助理，四年后我还是你的助理。”莫奂冷笑了一声，“如果换做是你，你会怎么想？当初你是怎么答应我的？好好做，我也能开始做经纪人，带明星，拿抽成。可你这四年来是怎么做的？你只把我当做你的助理，给你拎包倒水的助理，不是吗？”
  刘岩没忍住冷笑了一下。
  他吁了一口气，疲倦地捏了捏鼻梁，过了许久，才说：“行了，你下车吧。”
  “什么？”
  “下车。”刘岩望着前面那一块被投影在路面的路灯，心中不由自主地叹了一口气。
  莫奂下了车。
  二十分钟后，刘岩把车停在一家酒吧门口，下车进去。
  王锋已经坐在里面，点好了酒，就等他来。
  舞池那边比较喧闹，年轻人们在疯狂地扭动着腰肢，挥散着充沛的精力。
  吧台这边稍微安静一点。
  刘岩在王锋身边坐下，端起酒杯就一口气喝了三分之一。
  王锋被刘岩这个举动吓了一跳。
  他瞪了刘岩一眼，赶紧把他的杯子夺了下来，说：“刘岩，你这是干什么？”
  刘岩不开心地摆摆手，说：“我今天心情不好，你别管我。”
  说着，他又要夺回杯子。
  王锋一把扣住刘岩的手腕，目露凶光，“我说你怎么好端端地找我出来喝酒呢，要喝酒回家喝，走！”
  一个小时后，家里。
  刘岩喝得烂醉如泥，抓住王锋的手，恶狠狠地戳着他的掌心，眼睛赤红地说：“你这个没良心的，我他妈是为了让你给我当助理所以不让你当经纪人？你他妈以为经纪人这么好当啊？你去带明星，谁也不认识，怎么给明星去拉资源？啊？操/你大爷的！”
  他满口酒气，语气不善。
  王锋望着刘岩这副模样，哭笑不得。
  他只能牢牢地抓住刘岩的手腕，否则的话，那手说不定就打到他身上来了。
  “咦——”刘岩忽然面露疑色。
  王锋斜了他一眼。
  “王锋？你他妈怎么在这儿？”刘岩盯着王锋看了好几眼，忽然挣扎着伸手去捏他的脸，“靠，真是你啊。”
  王锋把刘岩的手啪一声打开，“不要动手动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