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子路：……
  这人怎么这么冷血。
  “赶紧起来，不是回去吃泡面吗？”
  郑子路摇头，好不可怜：“没法吃，我以后只能吃剩饭了。”
  “吃谁的剩饭。”
  “他。”
  郑子路抬手一指，只见……没有人。
  郑子路：？
  人呢？
  原本喻左今所站的位置空空如也。
  “行了，别坐地上了。”郭刚把他扶起来，“走吧，你下次记得看点路，你撞到喻左今的时候我都要吓死了。”
  郑子路仰头望天。
  谁不是呢。
  这刺激的青春。
  喻左今离开，郑子路腰板都直了，“走吧，回去吃泡面，我要加两根肠。”
  一中的师资力量雄厚，当天上午考的科目，下午分数就都出来的差不多了。
  理科判卷子要比文科简单的多，尤其是大题，看一眼就知道对错。
  不会的题学生直接空下，只不过这次，数学老师在一批卷面上看出了学生的挣扎。
  只见空着的题上都写着解，想要得去一分。
  “嚯，这卷子答的漂亮，谁的？你们都来看看。”
  好学生的字，老师几乎都认得，看到卷子就知道是谁答的。
  分数相当高。
  但看字不像是自己班的，一班老师招呼其他老师过来。
  “谁的卷子，分数真挺高。”
  一百四十七分。
  相当高了。
  “钱老师，真不是一班的？”
  一班数学成绩一向领先。
  “不是，要是我不可能认不出字，一班没有这样字迹的。”
  六班数学老师带着他的小水壶过去扫一眼。
  “……”
  不能吧。
  六班数学老师摸着他没剩几根毛的头发，“我不确定啊，但看着像……”
  “像谁？”
  “像我们班盛渊的字。”
  盛渊？
  以前老师们聚在一块聊天，从来没人提起过的名字。
  “字练的漂亮。”钱老师：“你们班新晋的好学生？”
  六班数学老师：“我们班新晋的不良少年。”
  钱老师：……
  众人：……
  “这孩子平时上课怎么样？”
  “以前不怎么样，但最近挺好的。”
  有几名老师心中有些猜测，不是心理黑暗，毕竟一个不良学生突然考高分，都会起疑，他们也希望学生好，不然谁上课掏心掏肺跟他们生气。
  “盛渊在哪个考场？”
  “一班。”
  钱老师：“那就不可能作弊，我监考，谁都不可能逃过我的眼睛！”
  六班数学老师看着盛渊的卷子，久久没有言语。
  他带的学生，还从没有考这么高分的。
  一百四十七啊。
  虽然以前一班有考满分的，但这次除了盛渊，数学最高分是一百四十五。
  别人桃李满天下，他一颗就行了。
  第二天，高三数学成绩按名次顺序，张贴在了教学楼外，香樟树下的数学成绩展板里。
  学生们透着展板外层的玻璃，找着自己的成绩。
  早上觉没醒的过来看一眼就能精神，毕竟寻找自己名字时，紧张忐忑会刺激大脑。
  郑子路手里拿着从食堂买来的包子，深吸一口气，冲进人群中，寻找自己的数学成绩，他对自己十分自信，直往校排前五十的展板去。
  很快找到了自己。
  郑子路，一百四十三，单科成绩校排第三。
  他抬头想去看前两名。
  第二郭刚。
  第一是……
  “啊！”
  郑子路惊呼一声，被一屁股拱到一边。
  “卧槽！盛哥第一！”夏之奇嘴里塞着包子，大声喊道，“牛逼牛逼牛逼牛逼！！！！”
  盛渊慢悠悠走过来，看着排名。
  余光一瞟，看见坐在地上的郑子路。
  盛渊嘴角勾起微笑：“好雅兴啊。”
  郑子路：……
  盛渊对他伸手，郑子路气愤不打算拉，倔倔自己起身。
  “不拉？”
  “不拉。”
  “行。”
  盛渊伸出去的手又把他推了回去。
  郑子路：……
  你个大狗逼。
  郑子路站起身，看着盛渊排名第一的数学成绩。
  心里的震惊久久未消。
  以前盛渊不显山不露水，没想到对方的成绩居然如此之高。
  虽心有不甘，但还是对盛渊道：“你数学不错。”
  盛渊瞧着他矛盾的脸，“气什么。”
  郑子路拿着他刚才被挤扁的包子，“你小弟拱我，把我包子都拱扁了！！！”
  盛渊看着那坨不明物体，是不应该，“我中午赔你顿午饭。”
  “你说的。”
  便宜不能随便占，除非送到眼前。
  盛渊和夏之奇离开，“中午十一点校门口。”
  那不得提前交卷吗！
  郑子路为难，但对自己还是有信心。
  但事与愿违，理科综合考，还是费神了许多时间。
  郑子路十一点十五赶到校门口，盛渊正倚在自行车上等他。
  时不时有几个高一校服的学妹路过，看他几眼，娇羞跑开。
  郑子路：？
  咋都喜欢这狗逼。
  “喂，走吧。”
  盛渊见他来了，指了下身后，“上来吧。”
  郑子路：“你骑车安全吧。”
  “安全，遵纪守法。”
  郑子路坐上去，身子一晃，就被盛渊拿自行车载走。
  耳边是凉爽的清风。
  “咱们去吃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