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节
作者:唐宋大王      更新:2023-03-08 13:44      字数:2621
  他急忙接起了电话,紧绷的脸庞缓和了下来。
  “笑笑,你在哪儿呢?怎么没过来?”纪凌钟开口问道。
  “凌钟,我现在到门口了,之前突然有点事情,折回去了一趟。”
  左笑然打着马虎眼。“我给伯母买了蛋糕让人送去了,她还喜欢吗?”
  纪凌钟抬头眼眸在小区门口搜寻着,最后将视线定格在了白衬衫马尾辫的女孩身上。
  他轻轻一挑眉,对上左笑然的目光道,“很喜欢。”
  “啧啧啧,真是肉麻。”
  凌潇潇在一旁夸张的抖了抖肩膀。
  纪凌钟来到左笑然面前,牵起了她的手掌。
  左笑然望着旁边凌潇潇的高跟红裙,不由得有点犯怂的想后退。
  但她对上纪凌钟温柔的眸光后,鼓了鼓气站直了身体。
  “行吧,你们俩一起回去吧,我去s大转一圈,重新追忆一下逝去的大学时光。”
  凌潇潇一拍纪凌钟的肩头,冲他挤了挤眼。
  “你又不是s大毕业的,老往那儿跑做什么?”
  纪凌钟一撇眼问道。
  “本姑娘喜欢,要你管?”
  凌潇潇一甩头发,扬了扬下巴迈着自信的步子走远了。
  “现在去看伯母,是不是晚了?”
  左笑然挠了挠头发。
  纪凌钟无奈的点点头,“她有些累,已经睡下了。”
  “哦。”
  左笑然皱皱鼻子应了一声。
  两人上了车,纪凌钟帮她系好了安全带。
  左笑然犹豫了一下,磨了磨脚底突然开口道,“凌钟,今天,为什么凌潇潇会和你一起去看伯母?”
  纪凌钟抿了抿唇,眼皮一抬突然侧头道,“笑笑,对不起。”
  正午的日光打在他的脸上,逆着光,他好看的轮廓闪闪烁烁忽明忽暗的。
  左笑然心里一沉,握紧了安全带。
  完了完了,这架势,莫不是要说分手?
  作者有话要说:  笑笑不自信的毛病马上就要被治好啦~
  6月30,因为翻车啦,所以这是删减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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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8章 第 48 章
  左笑然有种想立马下车的冲动。
  她按捺住自己, 强装镇定的点点头,“为,为什么突然道歉?”
  纪凌钟眨了眨眼眸, 缓缓开口道,“上一次, 就该跟你解释清楚的。”
  上一次?左笑然有点懵,海城酒店约饭那次?
  “不过, 最后你跑了。”
  纪凌钟无奈的一扯嘴角, 抬眸瞥了左笑然的一眼。
  左笑然羞愧的吐了吐舌头,假装什么都没听到。
  这时,纪凌钟握住了她动来动去的手掌。
  “我跟凌潇潇,是同母异父的亲姐弟。”
  纪凌钟淡淡开了口。
  这一句话,就听的左笑然心里一惊。
  什么,亲姐弟?
  想到自己还曾怀疑过他们之间有过什么, 左笑然就恨不得钻到地底下去。
  她脸庞有点发红, 不好意思的挠挠脸蛋问道, “怎,怎么没听你提起过啊?”
  这么劲爆的消息, 网上居然还没有走漏过丝毫风声。
  “没什么好说的。”
  纪凌钟抿抿唇, 复又道, “母亲是歌手,当年红极一时,嫁给了潇潇的父亲。可是她心里有个放不下的青梅竹马,生了潇潇之后, 便离婚隐退回了家乡。”
  纪凌钟顿了顿,开口道,“后来就生下了我。”
  左笑然听着,心里暗暗嘀咕。
  电视里常见的都是同父异母,没想到纪凌钟和凌潇潇居然是同母异父。
  看来,纪母回了家乡之后,是和那个青梅竹马一起生的纪凌钟。
  可是不对呀。
  “那你,怎么姓纪?”左笑然将疑问问了出来。为什么是随母亲的姓?
  纪凌钟眉目一闪,一丝落寞从眉梢眼角隐隐而过。
  “母亲生下我没多久,父亲就去世了。我从未见过他的模样。而且,在母亲之前,他已有家室。所以我只能跟母亲的姓。”
  纪凌钟握紧了方向盘,“母亲常说人言可畏,我想,他的死或许跟这也有些关系吧。”
  左笑然一时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听他这么说,纪母当年似乎是破坏了别人的家庭。
  不对,左笑然侧头,她同时也破坏了自己的家庭。
  左笑然默然。
  “在舆论的打压下,母亲的身体每况愈下,我们的处境也越来越艰难。”
  纪凌钟缓缓又道,“后来,她便把我放在了寄宿学校,跟潇潇的父亲复婚走了。”
  说到这儿,纪凌钟轻轻扯了扯嘴角,似乎那些年的困顿日子,当真就过的如此轻描淡写。
  左笑然回握住了纪凌钟的手掌。
  纪凌钟的母亲纪占玲,在他们父辈当年的风头可谓是一时无两。
  她长相清雅,唱腔甜美,受到不少经纪公司的青睐。
  歌友也是斩获了一批又一批。
  这样高的起点和如梦幻一般的生活将她的骄傲发挥到了极致。
  她出道前,在家乡有位钟姓的恋人。纪占玲红了之后,滞留家乡的钟文郎心中不安,于是便想要快些举行婚礼,将纪占玲牢牢拴在怀里。
  可是年轻气盛的纪占玲不肯,她总想着再拖两年,再多赚点钱。
  等她赚够钱隐退之后,就可以和文郎在大城市里安家,过上人人艳羡的好生活。
  可是青涩的两人谁都不肯将自己内心深处的真正想法说出来,只是按照自己所想,一味的要求对方。
  后来,钟文郎心灰意冷,他以为纪占玲见惯了花花世界纸醉金迷,再也不愿回到他这个穷乡僻壤来了。伤心之余,他听从了家里的安排,和临镇的姑娘订了亲。他只是想试探一下纪占玲,想逼她回来。
  这个消息有如一道晴天霹雳打在了纪占玲的头上。
  她生气,她难过,她不甘心。可是她的骄傲不允许她将这些说出来。
  她赶在钟文郎之前,在众多追求者中挑选了一位有钱有势又对她死心塌地的男人,先他一步结了婚。她要他后悔,要他永远忘不了她。
  文郎见状只得黯然离去,回乡和临镇姑娘低调成了婚。
  可是等到真的结婚生子,年轻的气焰渐渐沉淀下来之后,纪占玲才意识到,当年的意气之争,让自己做了多么错误的决定。
  不仅他后悔,他忘不了她。她也后悔,也忘不了他。
  终于,在得知文郎的身体出了状况,精神每况愈下的情况之后,纪占玲毅然决然的和凌天离了婚。
  她抛下了三岁的凌潇潇,只身南下。
  然而到了南方后的生活并不尽如人心。
  钟文郎碍于父母的面子,没有跟他的妻子离婚,而是将纪占玲安排在了一座小房子里,两人就那样过起了生活。
  钟文郎的妻子气不过,将事情全数抖落给了媒体。在她添油加醋的描绘之下,纪占玲和钟文郎遭到了众人的唾弃。
  那个年代的人们思想多淳朴简单,他们不管前因后果,只看到是纪占玲做了小三,破坏了别人的家庭。
  各界媒体一拥而上,将两人的生活逼到了绝境,同时也将钟文郎逼到了绝底深渊。
  纪占玲临盆当晚,钟文郎便撒手人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