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伤心是假的。
  单烟岚面无表情地将东西放回去，仿佛当作从未看见一样，也来上厕所的同班同学见到她打了声招呼，她笑着应了一声。
  坐上公交车，她先回家拿饭盒，再从家出来去医院。
  爸爸一直忙着没有休息时间，她也就操起了之前带饭的活动，有时间就给他送，没时间就让他自己点外卖。
  这么一点时间是有的，不过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她想见见那位钟数。
  “烟岚又来了呀。”小纤坐在护士站前，见到单烟岚的身影有些惊讶，“来找院长吗？我刚刚还看到他在办公室呢。”
  单烟岚笑着打了声招呼，“我现在去找他。”
  一路遇到了几个熟悉的医生护士，知道她是给院长送饭，也就没拉着她聊天，顺利走到办公室门前，她敲了敲门，得到爸爸的允许后她才进去。
  爸爸见到是她，笑着说：“来得这么快啊。”
  她嗯了一声，目光不经意落在坐在沙发上的男生身上。
  早在之前她就听爸爸说钟数以后每周都会抽时间过来。
  男生的眼神很冷淡，见到她礼貌性地点了点头，单烟岚先把东西放到桌上，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微微一笑，“你好，我是单烟岚。”
  “钟数。”声音和他的人一样，低沉且淡然。
  “小数，你还没吃饭吧。”爸爸这时突然开口，“要不要吃一点？”
  他摇了摇头，“不必了，我不饿。”
  他们似乎只是在办公室聊一聊，具体的还没安排，正好给了单烟岚多说话的时间，她看了一眼快速吃饭的爸爸，目光转移到面前的男生身上。
  和钟越有一点像，一副黑色沉重的眼镜架在鼻梁上，衣着很拘谨也很整洁，看起来就像是好学生的样子，对待长辈也是恭恭敬敬，和钟越简直是天差万别。
  “你是菱悦高中的吧。”单烟岚主动搭话，“我是山青的，就在你们学校隔壁。”
  钟数似乎有些意外她会开口，一双黑压压的眼睛看向她，点了点头。
  “你哥钟越是我的学长。”她半撑着下巴，笑容温和，“我和他还挺熟悉的，他知道你在我爸底下学习吗？”
  他推了推眼镜，不经意挡住了眼神的光，“堂哥在学校如何？”
  单烟岚佯装思考，“挺好相处的，不过就是有点吊儿郎当，这一点很招女孩子喜欢。”
  她余光看见爸爸的视线若无若无的在她身上瞟，她不动声色地继续道：“他挺有意思的，但还是太霸道了点，有些事情你知道吗？”
  “什么事？”钟数身子一顿。
  单烟岚笑了笑，“算了，也不是什么好事。”
  他目光直直的看着她，似乎在思索她说这句话的用意，只见单烟岚扭头对坐在办公桌前的爸爸说：“吃完了吧，我先回去了。”
  “好，路上小心。”爸爸盖上盖子，放进袋子里后递给了她，“对了，叫钟点工多做一份，怕小数会饿。”
  钟数坐直了身子，“单叔叔，不用……”
  “好。”单烟岚应下，拿起书包站起身，手机递给一时有些意外的钟数，笑道：“可以加个微信吗？你想吃什么就告诉我。”
  他吐出一口气，像是妥协了，“谢谢，我不挑食。”
  得到他微信的单烟岚笑容加深，和他们挥手告别。
  从医院出来，她给妈妈拨了电话，称自己要去同学家学习。
  妈妈毫不犹豫的答应了，只是单烟岚在挂掉电话后心里隐隐的有些愧疚，自己算是第一次和家里人撒谎，见妈妈这么信任的态度她过意不去。
  的士停在熟悉的小区门口，许是有了前车之鉴，保安很快就给她放行，单烟岚按照当时的记忆在小区里游走，终于找到了目标大楼。
  一路电梯往上走，她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周围，总体来说就是一个很私密高级的小区，路上基本没看到什么人，她嗅着电梯里香氛散发的芳香，电梯缓缓停在顶楼。
  她之前和爸妈来看过这里的楼盘，知道顶楼一般有叁四户，不过这一栋楼是楼王，顶楼只有两户，她看了看面前只显示一户的标志，知道这里恐怕是两户打通了。
  按下门铃，没过多久，门开了。
  他似乎是刚洗了澡，发丝还在往下滴水，比以往更浓烈的香气扑鼻而来，单烟岚有些愣神的深吸了一口。
  “还不进来？”
  被他的声音拉回现实，她意识到刚刚自己做了什么后有些尴尬地红了红脸，随着他进门。
  里面比想象中的还要大。
  很简约的设计，搭配上简约色调的家居，一切都和主人一样，很随性简单。
  “她等会来你家吗？”她端正地坐在沙发上，问。
  “她？”宋足站在冰箱前，挑了挑眉，与她视线对上后似乎才想起来，“哦，她不来。”
  单烟岚愣住，“不来？”
  “嗯，她没空。”他拿了一瓶水扔给她。
  “不是说好约在你家吗？”
  宋足在她旁边坐下，身上还冒着刚出浴的热气，拧开瓶盖往嘴里灌了一口，“人家突然有事。”
  见他漫不经心的，单烟岚压根不信，直直的看着他，“你在骗我吧。”
  他笑了一声，伸手将她抱过来，“嗯，只是想和你单独待一会。”
  “那中午为什么不见面？”单烟岚实在是无奈，推了推他，“我还骗我妈说去朋友家学习。”
  不知不觉姿势变得很暧昧，她跨坐在他的腿上，两手撑在沙发靠背，低下头才能看到他。
  宋足牵起嘴角，“我们像不像在偷情？”
  “你可别乱说。”
  他目光幽深，直勾勾的视线让她有些不适地别过眼，只听他慢悠悠的开口：“如果我不骗你，你会有很多理由拒绝我，不是吗？”
  单烟岚身子微顿，嘴角温和的笑容有些挂不住。
  “你利用我对付钟越，我没意见，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宋足缓慢的向她靠近，吐息落在她的脖颈处，“不过你知道，我要的是你，礼尚往来，我也需要同等的报酬。”
  被他的呼吸喷洒的地方不自觉汗毛立起，她没动，眼珠子慢慢地转动，视线朝下看向他的侧脸。
  “但我不希望我们之间的关系变成一场交易。”
  他抬起眼，深邃漆黑的眼睛让她不由得一颤，明明是仰视，却让她莫名产生一种被俯视的感觉。
  单烟岚双手还撑在沙发靠背上，他们此刻距离很近，半响，她才开口：“如果真的只能是一场交易呢？”
  “可以，毕竟选择权在于你。”宋足笑容不减，“但我劝你最好不要。”
  “你是会强迫我？还是打我？”
  “打你？”他被逗笑，指尖在她脸颊上游走，“放心，我可舍不得对你动手。”
  单烟岚凝视着他，“你喜欢我？”
  许是说的太突然，宋足也反应了一瞬，紧接着他笑道：“喜欢吗？我是挺喜欢你的，不过我对你更好奇一点。”
  “为什么？”
  他颇有耐心，指尖点在她的额头，力度很轻，像是一片羽毛扫了一下便离开，“我看不透你，所以想要挖掘你。”
  “我有什么看不透的？”单烟岚觉得很奇怪。
  这下他倒是没有回答，笑眯眯道：“那两个选择，你需要时间考虑吗？”
  话题又回到这，她张了张嘴，最终弯下腰，勾住他的脖子抱着他，脸埋在他的颈窝细细地闻着他身上的淡香，许是上次在极度紧绷的神经下因为他的气味莫名的放松下来，她发现自己跟上了瘾一样喜欢这味道，具体的她说不出来，就如同她一闻到中药味就会莫名的心安。
  “这是你的选择吗？”宋足低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
  良久，寂静的空气中传来她淡淡的嗯一声。
  “烟岚。”
  她被这一声骤然低哑的声音不由得顿了顿，微微松开看向他。
  宋足的手虚虚地抚着她的腰，姿态懒散，单薄的衬衣因为滴落的水珠印出隐隐肌肤，他眼底暗沉，轻轻勾起嘴角，“吻我。”
  嘴唇靠近，他们都睁着眼，目光一刻都没有移开过对方，在嘴唇贴上的一瞬，宋足的舌头粗暴地钻进来，她吓了一跳，却还是搂着他的脖子，张开嘴让他进入得更深。
  诺大的客厅只剩下时钟走过的声音和他们唇舌交缠的啧啧声，单烟岚呼吸逐渐急促，纤长的睫毛有一丝颤抖，她感觉到塞进制服裙里的衬衣被宋足拉出来，带着几分冰凉的手戳碰到她的肌肤，她忍不住一颤，却没出声拒绝。
  他深深吮吸了一口她的下唇，接着转移到她耳后，手也逐渐往上，解开了她的内衣带，指尖轻轻抚摸她的后背。
  “唔……”
  她发出一声轻吟，耳垂被咬了一下，她未来得及哆嗦一下，一只大手掌上她的胸乳捏了一把。
  单烟岚猛地抓住那只手，目瞪口呆的看着他。
  “别怕。”手并没有拿出来，而是又揉了一下，他低声在她耳边笑道：“你身子在抖，好可爱。”
  她听得面红耳赤，胸前的手存在感太强，她觉得自己短时间内习惯不了，手还紧紧抓着他，惹得他笑出声，“要不要摸摸我的？”
  她的耳尖都快红透了，眼神呆愣的看着宋足解开纽扣，露出结实宽大的胸膛，拉着她的手抚上自己，带着她从锁骨到下腹，极为色情的摸了一遍。
  “好了。”她忙抽出手。
  他低低的笑了笑，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手却不安分的解她的纽扣，单烟岚呼吸一滞，在他极致压迫感的眼神下被他脱掉衬衣，内衣没了衣物的支撑，肩带耸拉在手臂上，饱满翘挺的胸乳半遮半掩的展露在他面前。
  “你别看。”她捂住他的眼睛，嗓音有一丝轻微的颤抖。
  宋足并没有拿下她的手，而是手用上了一点力，让她吃痛嘶了一声，她下意识往后一躲，骤然顿住身子，面色有些僵硬地往下看。
  一团鼓包就这么明晃晃地被自己坐在身下。
  “抱歉。”他突然开口，拉下她的手往前一拽，让她一个不留神跌落在他怀里，胸正好贴着他的嘴唇，他咬了一口嘴边的软肉，笑眯眯道：“是你太软太香了，我忍不住。”
  她没有从他语气里感受到任何歉意，咬紧了下唇，喉间发出几声轻哼。
  两只手抚上她的两团肉，五指陷进去，画面色情得让她别开脸，一丝丝难以言喻的感觉涌上来，她往下看了看，将撑在他肩上的双手转移到他的手腕处，指尖细细地摩挲着。
  难得的主动让宋足看了她一眼，在让他发现到异常之前，她似难耐的扭了扭腰，意料之中宋足闷哼一声，嗓音低沉暗哑，“别乱动。”
  “我难受……”
  单烟岚还抓着他的手，指腹稍稍用力按压手腕的一处，很平整，里面什么凸起也没有。
  难道是真的看错了？
  不信邪又按了几次，还是什么也没有。
  “你在想什么？”
  冷不丁一道声音将她猛地拉回思绪，她不知道刚刚自己失神了多久，一瞬间汗毛立起，眼下她快速转动脑筋，双手顺着手腕往上，与他十指重合，羞红着脸带着他的手捏了一把乳肉，微启唇，“你再摸一下。”
  她感到他的手一顿，紧接着痛感瞬间袭来，她惊呼一声，便听到他含着笑意在她耳边低语：“烟岚，用胸帮我好吗？”
  “什么？”单烟岚一时没明白他的意思。
  “我硬的难受。”他嗓音很低，指尖不住的挑逗她敏感的乳头，“有你帮我应该会射的很快，结束了我们就吃饭，好吗？”
  单烟岚从未听过如此露骨的话语，耳后还传来他嘴唇触碰的酥麻感，不用他说她也知道，恐怕耳朵比他的体温还烫。
  “乖烟岚，不用怕，很快就结束了。”他的嗓音如同鬼魅一般，散发着极致魅力试图蛊惑她，“我好疼，你能不能帮帮我，嗯？”
  “宋足。”单烟岚突然抓住他的手，指腹按压在手腕处轻轻揉捏，似调情一般在那处周围摩挲，她的声音很细很轻，听起来如同深陷温柔沼泽中，“给她创造一个身份，你能做到吧？”
  他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笑眯眯道：“当然。”
  她松开了他的手，却反被他抓住放在唇边亲吻，一双狭长上挑的眼睛弯起看她，“我可以享用了吗？”
  她轻轻嗯了一声。
  猛然间，姿势调换，单烟岚倒在沙发上，眼睁睁地看着宋足跨在她身上，慢条斯理地拉住裤边，稍稍往下一扯，只露出了那粗长狰狞的东西出来。
  单烟岚瞪大了眼，那处东西比自己想象的更可怕，她下意识往后退一步，被他拉了回来。
  “你用手托着可以吗？”他语气温柔，明明是在问她，动作却不给她拒绝的余地，抓住她的双手托着胸，轻声哄她，“别害怕，很快就结束了。”
  本来同意他这么做已经是她的最大限度了，让她参与其中她是怎么也不愿意，手直接挪开，“你还是自己来吧。”
  他弯下腰，细密的吻落在她唇和脸上，在她被诱哄的迷迷糊糊间，他已经直起身将粗硬的阴茎插进她托起来的胸乳间了。
  “嗯……”
  他发出一声闷哼，这一声让单烟岚羞耻的别过头，她的胸很软，往里挤的时候形成一条深深的沟，而那个让她害怕的东西在她白嫩的乳肉里抽插，上头还有宋足粗重的呼吸和喟叹。
  速度从慢到快，他插的力度不小，几乎快碰到她的嘴唇，她扭过脸，索性也不看，但耳边的声音让她无法忽视，胸前异物进入的感觉也愈来愈明显。
  宋足双臂撑在她后面的扶手上，肌肉鼓起，看起来结实有力，她稍稍低下头就能看见他的腹肌和快速挺动的腰，如此旖旎的画面离自己这么近，她睫毛轻颤，咬了咬唇。
  “别咬自己。”他按住她的嘴唇，让她无法闭上，身下的速度越来越快。
  她觉得自己胸口都快烧起来了，隐隐作痛，只能开口说：“你快点。”
  他应下来，但根本没有像他说的那样很快结束，直到感觉中间那一块差不多要破皮了，他猛地深埋进去，龟头直接碰到她的嘴唇，刚刚被他压住的双唇未来得及闭上，紧接着一股浓白色液体喷出来，零零散散落在她的下巴处，甚至有几滴进入了她的嘴里。
  “宋足！”她惊呼出声，连忙擦掉脸上乱七八糟的液体。
  见此，他笑了一声，温柔地替她擦拭，在她即将生气之前一边道歉一边哄着她亲，他浑身散发着热气，额角冒着一丝薄汗，拿纸巾把精液擦干净。
  “你……应该好了吧。”单烟岚视线不自觉往下瞟，见那物还竖得高高的，忙道：“不来了，我疼。”
  他亲了亲她的唇，“嗯，不来了。”
  点完外卖之后他就去洗澡了，单烟岚觉得脸上还残留着刚刚的东西，又抽了几张纸巾擦脸，后面实在不行去了厨房拿水洗，直到心里好受了点才结束。
  胸口还留着阴茎摩擦的触感，她极力想忘掉，那一串记忆却愈来愈深，她深吸一口气，重重的吐出来。
  他手上真的什么也没有。
  为什么？
  如果她当一场意外来对待，那么结果会是自己接受的了的吗？
  在他家吃完饭，宋足送她回去。
  车停在她家楼下，不出意外又被他压在座位上接吻，他似乎着了迷一般喜欢闻她身上的味道，毛茸茸的头发在她颈边有一丝痒意，她微微躲了一下，被他扣住后脑惩罚般咬了一下嘴唇。
  “事情准备好后我会通知你。”
  解开安全带的手一顿，她问：“你知道要怎么做？”
  “我知道你要怎么做就够了。”他开了锁，在黑漆漆的车内显得异常亮的双眼让她心里发毛，“上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