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茶白月光[快穿] 第26节
作者:林宴歌      更新:2024-03-11 14:46      字数:3966
  许摇光双臂搂着顾与声的脖颈,双眸涣散的闭上。
  一直到下午三四点,许摇光懒懒的趴在床上,她半眯着眼睛,声音沙哑中带着甜,“有没有男人可以吃的避孕药啊。”
  顾与声脑袋冒出一个问号,“怀了生下来我养。”他在许摇光身后如此说。
  “真的吗?”许摇光侧过脸,只露出一只眼眸看他。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顾与声感受到许摇光的质疑,略略有几分不悦。他压着一边的眉毛,巨大的手掌轻轻放在许摇光的后肩上,而后挪到她的后颈上,给人带来战栗。
  “我要是怀孕了……”许摇光悠着语气,发出一声嬉笑声,她靠近过来,亲了亲顾与声的喉结,在他变暗的眸子之下说,“你该不会甩了我,抛弃我,让我体会十年前你所承受的钻心之痛吧。”
  气氛刹那间凝滞住。
  顾与声就连眉毛都没动作,许摇光感受到他放在自己后颈上的手都僵住了。
  不过几瞬,顾与声猛地出声,“现在我们就去领证。”他握住许摇光的手腕,好似证明自己似的。
  “不必。”许摇光轻飘飘抽回自己的手,她蹙起眉毛,大约是顾与声忽然的认真让她有些扫兴,“我不会嫁给你的。”
  事实上,听到这句话时,顾与声都没多大的感觉,其实是他的身体还没有反应过来,身体上仍旧是火热的,但是他的心在听到这话时逐渐沉了下去:“为什么?”他听到自己这么问。
  许摇光却嬉皮笑脸,“这么严肃干嘛呀?”她手摸去他的小腹之下,“独身主义万岁呀。”她轻轻吐气,在他唇角香了一下,“没有为什么。”
  顾与声也没再说什么,只当她是刚离婚,对婚姻有阴影,并未多想。
  不过夜深人静时,顾与声也会怀疑自己,有些分不清许摇光当时问他是不是会报复她时,他扯着她的手腕说去领证的心情,到底是冲动心动,还是为了打消她的怀疑。
  和许摇光相处的时间越多,他越来越发觉,曾经深爱她的那些痕迹在逐渐的复苏,一寸一寸的填充着他的那颗破碎的心。
  鼎盛高级律师事务所,这天午后,来了一位特别的客人。
  彼时顾与声正在跟进一个案子,正走到了尾声。
  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他还以为是许摇光,看了一眼时间喊进,桌上的案子处理的差不多了,是时候可以轻松一下。
  不办公室的门被推开,预料之外听到的不是高跟鞋嚣张的哒哒哒声,而是轻盈沉稳的步子,顾与声轻轻抬起头视线落过去:
  一个女人,一个年轻的女人。
  对方黑色的及肩发被轻轻的扎起垂在后背,三七分的浓密黑发之下露出光洁的额头,她戴着一副黑边眼镜,鼻梁很高,唇却很薄,一股书香的清冷之气扑面而来。
  “顾律师,久仰大名。”
  她开口露出恰到好处的笑意,既不奉承又不冷淡。
  顾与声并未马上接话,而是露出一个相对温和的笑,但笑意并不达眼底,镜片之下的眼睛略显迷人,他轻轻颔首,示意女人继续说,“您请坐。”开口的声音柔润而绅士。
  “白微柔,我手头有件事情很棘手,想来咨询一下您。”白微柔和他握手过后,坐在了办公桌的对面。
  等待看清顾与声的容貌,白微柔眼眸微微闪动,其实对比程涣来说,她对这种温和的男二更感兴趣,男主就是一块难啃的硬骨头,程涣的脾气臭的好像刚从茅坑里捞出来。
  她欠他的是吧,整天看他脸色。
  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顾与声不动声色的看了她一眼,眼底的漫不经心这才真切的变成了认真,他唇角的笑意瞬间温和了许多,“哦 ?”这个字,意味深长极了。
  程涣现在身边的女人,白微柔啊。
  不多时,办公室的门就被用力推开了,“谁啊谁啊,顾与声你敢找别的女——!!”
  一道咋咋呼呼的声音嚷嚷了进来。
  白微柔顺势转过头去,许摇光脚踩着八厘米的恨天高,一席火红色的长裙风情万种,卷发搭肩而扬,精致的五官上却带着些许的薄怒。
  “你跟哪个女的干嘛呢?电话不接信息不回,我要生气了!!你是不是不爱我了烦死我了!”
  白微柔:“……”姐,我真不懂你的套路了,你是不是第一次当宿主啊?
  果不其然,顾与声脸色略略有些难看,他几乎维持不住自己那副温和的面孔,“许摇光。”喝了多少酒这是?胆子真的肥了!
  抓得太紧只会把男人越推越远,男人就没有喜欢被管着的。
  白微柔将顾与声的脸色看得明明白白,心里猜顾与声这会儿肯定很烦许摇光。
  她礼貌的起身,把名片放在办公桌上,说电话联系。
  走的时候,白微柔还听见办公室里许摇光不依不饶的声音,“她是谁啊,我不要你跟她联系,丢掉丢掉丢掉!”
  殊不知,紧闭房门的办公室内,在她走后传来顾与声头疼的声音:“好好好。”他二话没说把名片丢进了垃圾桶里。
  “你喝了多少酒,你要上天吗?”他怒了,一手拦着许摇光的手,将她放到真皮沙发上。
  “我不会做饭。”许摇光幽怨又委屈,“你以后可不可以中午下班回来给我做饭啊。”
  合着你是拿酒当午饭了??
  “声声,我好想你喔。”许摇光撒娇似的往他怀里钻,这一下子把顾与声满腔的怒气给浇灭了,事务所的工作繁忙,有时候他的午饭都是让助理去买来的,“好。”他答应下班回家给她做午饭了。
  “耶!”许摇光立马比耶,在他怀里蹭了蹭,“我就知道声声最爱我啦。”
  “不是刚才看见别女人跟我说我不爱你的时候了?”顾与声没好气。
  “什么女人?”许摇光装无辜,她根本就不在乎什么女人不女人,“男人不自爱,就像烂白菜,我不会管你的,我只会在白菜烂掉后,把它扔到垃圾桶里。”
  这个比喻……
  顾与声后背发凉。
  “那女人呢?”他反问。
  “没有不自爱的女人,只有美丽女人,和被渣男骗了的美丽女人。”
  “……”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抱歉有两天没更……这狗疫情,呜呜呜我真的服,什么时候能过去
  第26章 许摇光
  这个恋爱观真的正常吗?
  许摇光反正觉得自己挺快乐的, 没什么不好。
  白微柔等顾与声联系她,等了足足一周也没有消息,心里面直冒问号。终于在这个月下旬的时候她再次到了顾与声所在的高级律师事务所。
  这会儿是中午时间人正少, 白微柔看过剧情了,一般这个点顾与声都是一个人在办公室,不会有人打扰。
  说明来意之后,前台却一脸笑意的回答,“顾律师不在的。”
  白微柔脸色一僵, “啊?”她心头滑过疑惑, “不在?是有案子在跟进吗?”
  前台闻言一脸无奈,眼睛里却盛满了笑意,“不是, 顾律师回家给女朋友做饭去了, 我们顾律师自从谈恋爱之后就变成居家好男人了。”说罢, 前台小姐姐继续补充, “您看您这边, 我为您办理一个下午的预约吗?我们所里下午上班时间是两点。”
  白微柔阴沉着脸坐在车上,她问系统:“顾与声会做饭?他不是不会做饭吗?”
  系统最开始给的剧情是死的, 但是他们人是活的,虽然知道现实不会完全按照剧情的发展,但这个偏差已经让白微柔开始感到不对劲。
  系统回答不出来,卡了半天壳才有声:【确实不会做饭。】但是它反应很快,马上接着道:【在剧情正式展开后,他一直表示自己并不会做饭。】
  白微柔眉毛一挑, 反问:“你是在说, 他有骗人的嫌疑吗?”
  会不会做饭也要骗, 那说明顾与声本人的人设, 很大的可能也与系统给出的不符合。
  白微柔这会儿再去看系统给的定位‘温和、友善、真诚、正义’这三个关键词,怎么看怎么觉得不可信和讽刺。
  “可是,为什么啊?”白微柔皱眉思索,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最后心想算了,还是攻略程涣比较要紧。
  程涣正在拉投资谈新的项目,这些日子他为了工作上的事情忙的焦头烂额。白微柔给他熬了鸡丝粥带着去了公司,应程涣的要求,把文件递给他的同时,白微柔也把保温壶放在了办公桌上,“阿涣。”
  程涣闻言,一眼就看到了保温壶,他秒懂,接着微不可察的抬起头看向白微柔,她脸上没有什么特别的神情,只有一层浅浅的关心。
  分寸拿捏的恰到好处,她提醒之后,注意力很快就到了工作上,垂眸跟他谈论项目单额事情时,语序清晰逻辑分明,甚至语气也是温柔中带着肯定。
  白微柔和程涣是小学的同学,实际上对于白微柔,程涣已经完全不记得这个人了,但是翻看小学的花名册,确实有白微柔这个人,矮矮的胖胖的,看上去是个奶团子,拍照时就站在小时候的他旁边。
  在了解到他的近况之后,二话不说就决定当他的助理帮他的也是白微柔。
  以白微柔的履历来说,完全可以找更好的工作,况且她的工作能力也十分的出色。
  可是她偏偏就留下来了。
  说没有一点触动是不可能的,这种雪中送炭的行为,程涣自然是感谢的,但是在多的就没有了。
  程涣重新看了一眼那只保温桶,指腹之间细微的摩擦了一下,这是他思考时的小动作,他忽而问:“多少钱?”
  白微柔还在汇报工作,有点没反应过来,“什么?”
  “粥。”程涣下巴指向那个保温桶。
  白微柔愣了一下,才连忙摆手,“是我自己做的,不值钱。”
  “人工费也是钱。”程涣是个说一不二的人,给白微柔转了两百块。
  一桶粥卖两百块已经是天价,白微柔走的时候都还愣愣的。
  这样下去不是问题,程涣和她的关系分得太开了,他根本一点也不想占她的便宜,但是因为粥也做好了已经送来了,他不好拒绝,才提出给钱。
  这样的行为,居然意外的体贴。
  ——但是当体贴用在程涣身上,绝对不是一件好事。
  这证明……在他心里,白微柔是个需要划清界限的陌生女人。
  她已经攻略了四个多月了,程涣还是油盐不进,那边顾与声已经给许摇光下厨了!
  这他妈就是差别吗?
  盯着那桶粥看了半天,程涣才将视线转移到落地窗外,此刻已经是夜景遍布了。灯火阑珊处也是一片冰冷的红灯绿酒。
  许摇光从未为他下过厨,就连普普通通的白粥,也是没有过的。
  她骄纵极了,偶尔一言不合就要发脾气的,但她的脾气来得快也去的快,没心没肺……
  那个律师叫顾与声,查过资料,是许摇光的初恋,对她来说,无论哪一方面,她和他都是第一次的存在。
  意义非凡,或许他程涣是比不上他,但是为什么偏偏要在他破产的时候走得这么干脆,这从深层次的方面打击了他,以至于让他一直以来为耻的自傲开始动摇,直到被击碎。
  他不确定着,也痛恨着。
  她已经让他失去了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