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1988之IT女王 第474节
作者:月海妖后      更新:2024-04-27 14:33      字数:3955
  但是安夏告诉他,她要的不止是能用这种肢体硬接触实现让瘫痪患者站起来。
  教授有些为难,对安夏说,想要实现她的理想,还需要有神经学相关的专家参与。
  “比如中风患者和高位截瘫患者,就符合你的目标群体。但是他们的神经是不通的,需要建构一条完整的人工仿生神经通路,这样才能辅助皮层肌肉活动的同步耦合……”
  安夏听不懂,不过她相信这位教授推荐神经学专家必有原因。
  紫金将这个研究项目起名为「钢铁战士」,网罗了许多医学、机械和人工智能方面的专家,共同完整这个项目。
  这件事被媒体传播出去之后,许多人觉得……太假了。
  钢铁和硅胶之类的无机物,还是身外之物,居然能像爹妈给的肢体一样,只要大脑里想想就能让人站起来。
  此前中芯一号的故事、水变油的故事……被新闻连篇累牍的报道了好久好久,现在社会上人们对听起来好像很厉害的科学研究都抱着百分之百的不信任态度。
  有人支持安夏:“她都这么有钱了,应该不至于用这么低级的手段骗人吧?”
  有人反驳:“低级怎么了?水变油低不低级?买了人家的芯片说是自己研发的低不低级?该上的当,一个都不少,一上一个准。”
  “什么叫她都这么有钱了?哪个有钱人嫌自己赚够了,你的工资比农民高多了,你觉得自己赚够了吗?还不是想拼命多赚一点。谁还嫌人民币咬手啊。”
  ……
  安夏对这些评论不屑一顾,连解释都懒得解释。
  只要没有造成实质性的损害,安夏就当轻风拂耳过。
  脑电波控制机械的技术还有待研发,安夏先带了几个下肢残疾的志愿者过来帮助做测试。
  比如那位用三根手指搓鼠标,能把不好好写论文的学生骂得螺旋升天的张教授。
  还有复健之后,右手能动的徐云义。
  以及刘杰的女儿,她现在虽然四肢正常,能蹦能跳,但灵活性已经明显不行了,刘杰想让女儿提前适应适应。
  安夏出于个人的品味爱好,将紫绿色搭配的外骨骼给了徐云义,把黄色的外骨骼给了张教授,把红色的给了刘杰的女儿。
  张教授用过一段时间的虚拟键盘,对紫金产品的设计思路比较熟悉,练习了十分钟,张教授就可以用三根手指熟练的操作着有源外骨骼在房间里行走而不会摔倒。
  徐云义则摔成了狗,他听说这个机器能让自己站起来,整个人兴奋过头,下手太重,让好好的外骨骼变成了时而疾奔时而猛刹的车子,每一次「停止」的指令,都会让他站立不稳,直挺挺地摔下去。
  隔着厚厚的软垫,安夏都替他的鼻子疼。
  刘杰的女儿刘思思控制得不错,小姑娘迈着优雅端庄的步伐,与张教授并肩散步。
  刘思思还跟张教授愉快的讨论起了人工智能、肌肉放电之类的高深问题。
  一老一少正聊着,忽然,紫绿相间的身影几个踉跄,从远处连奔几步过来,眼看着就要撞到刘思思的身上。
  徐云义加上外骨骼得有六十公斤重,小姑娘哪吃得消,工作人员已经准备插入接管刘思思的外骨骼,让她闪避开。
  没想到刘思思眼疾手快,闪身让开的同时,一把抓住徐云义的左胳膊。
  与此同时,徐云义的右胳膊也被张教授抓住了。
  两人几乎同时使力,将徐云义整个人举了起来,他双腿离地,一时惊住,连挣扎都没有。
  “站好!”张教授说了一声,与刘思思同时将徐云义放下。
  徐云义:“呼……谢谢谢……我实在不擅长这个……对不起啊。”
  张教授自从只剩下三根手指能动之后,第一次举起了重物,还是一只手。就连他身体完好的时候,他都没有体会过一只手举起三十公斤。
  刘思思就更没有了,她自己的体重才三十多公斤。
  对于自己能举起小哥哥的行为非常得意,她转着徐云义转圈圈,有些羞涩地提出:“真好玩!哥哥,能不能让我再举一次呀?”
  在来之前,刘思思就知道,这套装备是爸爸为她将来站不起来的时候用的,心里颇为难受,觉得自己连累了爸爸妈妈。
  现在,她忽然觉得以后就算真的不行了,好像也没什么,比原来更强了耶。
  小女孩凄风苦雨的心情,被「举人玩」治愈了,她笑得非常灿烂。
  徐云义在能控制身体之后,最重视的是机械骨骼的灵活性。
  他现在只有右手能打字,缺了左手,敲代码就没那么快了。
  本来他对参加计算机比赛已经不抱希望,现在看来,也不是不行啊……
  遗憾的是,机械手指并不如他想的那样美好,右手控制左手的机械骨骼的时候,右手也不能用来打字了。
  虚拟键盘又太费眼睛,而且目前虚拟键盘还是有半边墙那么大,他没有这个条件。
  紫金的语音输入又对普通话要求非常高,徐云义说话带着浓重的方言,字母都念不清楚。
  当然,徐云义是不认的:“矮、碧、洗、地……我念得不是很标准吗,我们老师就是这么念的,是系统的问题……”
  安夏揉着额角:“除了英式英语、美式英语、阿三英语和日式英语之外,还要再弄一个新流派吗?”
  “不用……”来探望女儿的刘杰说,“刚刚我们更新了版本,只要他用他认为的发音念一遍字母,对系统进行校准,系统就会综合他的语调,自动换成标准音。”
  “哦,那很好,这样稀奇古怪的方言也可以努力一下了?”
  “这个有点难,方言里夹带着俚语,俚语不一定有对应的普通话词。”
  安夏眨眨眼睛,认同他这个观点,什么时候语音系统能自动识别「卧槽」的不同发音代表的不同情绪……
  或者文明一点,什么时候能准确理解四川人说「安」这个字时的不同情绪,它就是真正的智能语音识别系统了。
  刘杰看着女儿笑得阳光灿烂,他的脸上也露出笑容:“安总,这三个外骨骼的编号是不是写错了?”
  “没错,初号机,零号机,二号机。”
  刘杰一脸茫然:“没有一号机?”
  “嗯,没有,一号机不吉利。”
  “哦……”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一号机不吉利,不过科技公司嘛,有什么奇奇怪怪的忌讳很正常。
  第220章 fly me to ……
  最近安夏这边的业务平稳, 她把许多权力下放到各个部门,普通的事情他们就可以定夺,同时抄送她一份就可以。
  结果陆雪居然忙起来了, 以前和安夏坐在一起吃顿饭,安夏要回三四个信息,他只能可怜巴巴地看着安夏, 羡慕地看着能在千里之外勾引安夏的那些不知性别的「小妖精」。
  现在变成安夏托着腮看他来来回回的在饭桌和电话机旁两头跑,最后索性建议把饭菜扫地到电话机旁边的茶几上吃。
  “哎好……”陆雪应声。
  “你是升职了?怎么一下子忙成这样?”
  “没有, 暂代了另一个部门的工作。”
  “哟哦,升职了?”安夏对「暂代」的印象就是升职,只是正式宣布需要通过一年一度的会议通过, 所以错过开会的人只能是「暂代」。
  陆雪苦着脸摇头:“不是, 只是暂代,等他们找到合适的人选,要还回去的。”
  “哦……那给你两倍薪水吗?”
  “想什么好事呐!”
  “原来这个位子上的人呢?调任之前,也不给找个接任的, 就让他走了?”
  “谁也没想到啊……”
  安夏不解:“国企辞职都要唧唧歪歪一堆手续流程,你们这说走就能走了?”
  “没办法……纪委来人带他走,谁敢不放人。”
  安夏恍然大悟:“哦……酱紫……犯了什么法?”
  “贪污受贿,也不指望他能犯什么有出息的罪。”陆雪自从跟安夏在一起后,说话风格也开始靠拢。
  安夏觉得好笑:“什么罪是有出息的罪。”
  “像他这个身份,起码也得是「战时拒绝、故意延误军事订货罪」, 或者「走私核材料罪」……”
  安夏觉得陆雪的脑子里又在走今晚的剧情了, 她把最后一块排骨夹给他:“你这是在设计小反派剧情吗?”
  “他那水平……小反派都当不了, 你猜他是怎么被抓住的?”陆雪叹了口气。
  安夏来了精神:“包二奶,还想让二奶转正,被媳妇举报的?”
  陆雪摇摇头:“他啊, 被企业主招待去了号称京城最好的销金窟,然后对里面的一个服务人员的人设动了真情,转了好多钱,自己的钱转完了,就贪污公款,给那个女服务员砸钱。”
  “哟哦……原来是榜一大哥……”安夏轻笑。
  那个销金窟名头响亮,连安夏都知道,只是中间门涉及的人和事情过多,几年之后的四大花魁之首死得不明不白,俨然成了中国的玛丽莲梦露之死。
  安夏问道:“他喜欢的女服务员的人设是什么?山村贫女,凭一己之力考进城里,靠她一个人赚钱养活一大家子?”
  “你这个版本不行,逻辑不能自洽。”陆雪摇头,“那边的进场费是100块……”
  安夏对这个价格表示鄙视:“才100块。”
  “进场费,就是进大门,要跟好多人一起挤在舞池里跳迪斯科的那种。没有任何服务,就进去挤。想要服务上二楼,你猜多少?”
  “五百?”
  “一千二!二楼的女服务员,要求英语流利、略通日语韩语,经济、军事、世界新闻都要能聊几句,还有世界艺术相关……
  这种人,怎么也不能是从山村出来,拼尽努力考进城里……你看我,都不算从山村里考出来,有一大家子要养,还被首都户口的同事说土气。当二楼的女服务员,根本就过不了面试。”
  安夏:“我说……你的代入感偶尔不用这么强……你就算不土气,也过不了招女服务员的面试。”
  “咳,我就是打个比方。那个混蛋喜欢的人设是落魄白富美,父亲爱赌,母亲病逝家道中落。
  然后他就上演了一出「拉妓子从良」的传统戏码……救风尘就算了,人家卖油郎赎花魁,用的是自己的钱,他居然贪污……”
  安夏很好奇:“是扫黄的时候抓了个正着?”
  “不是,是转账记录……去玩一次就要几千块,他嫌带这么多现金在身上不方便。所以他申请了你们公司的个人付款码,每次都扫码付款。
  他贪来的钱存在银行里,存折怕被媳妇看见,就放在他妈妈那边,还跟他妈说,这笔钱非常重要,存折千万别让别人看见。
  他妈特别紧张,听说现在有小偷能隔空就把存折里的钱取走,就有事没事就去银行扫一下存折的交易记录,结果一扫。
  果然出现了好多笔几千几千的转账,当场没给吓出病来,马上报警,说有人偷她家的钱。后面的事情,你就知道了。”
  安夏笑道:“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大义灭亲的故事了。”
  “唉……所以,我就惨了,自己的一摊事要管,还要管他的。谁还记得我只是想做一个能按时上下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