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老四只是闻到了这股气味，不过他没看见在墙头上有一只黄鼠狼正对着他放了一个屁。
  正是这股气味，叫孙老四疯了。
  他从厕所出来后，没有再回到屋里睡觉，就是那样，只穿了一条短裤来到了大街上喃喃自语，不知道说什么。
  ……
  “小顺，小顺，我听说，孙老四疯了，也不知道什么原因。”
  一大早，王大金来到养鸡场这边，跟杨小顺说这个事情。
  “哦。知道了。”
  “小顺，这对你来说，可是个大好事。”
  “什么大好事，那座山本来就是我们村子的，你这个村长收了孙老四的钱，却不敢给我做主，现在最高兴的应该是你吧？”
  “呵呵，小顺，你也知道孙老四很厉害，我也是没办法，不过现在对你来说，真的有个大好事。”
  “什么事，你说吧。”
  “孙老四的媳妇找到我，说现在孙老四疯了，他租下来的那一大片地想转出去，一时找不到合适的人，想叫我来问问你……”
  “怎么？那半山本来就是我的，我可不愿意再出钱……”
  “不是这个问题，是西面靠山的那一大片地，总共有五十多亩，你要是想要的话，我就给联系一下。”
  “哦……”
  山下的那一大片地，确实不错，可是要了之后做什么？
  “小顺，现在城里人富了，想来咱们乡下玩的人多，你要是想投资也可以搞一个采摘园……”
  “行啊，你就跟孙老四的媳妇说说吧，可以转给我。”
  “那就好，我现在就跟孙老四的女人说一说。”
  还是在家里好，很久没去山上巡逻了。
  杨小顺背着手，去转了一圈。
  下来的时候，看见白小萍的自行车在菜地边。
  “小萍你在里面吧？”
  白寡妇弄得塑料大棚，白小萍应该在里面收白菜。
  可是怎么没声音呢？
  杨小顺站在外面，想了想，就来到塑料大棚里面，里面太憋气了。
  白小萍进来的时候，忘记了把入口的帘子卷上去，时间一久，她昏倒了……
  “小萍！”
  杨小顺走过去，试了试她的鼻翼，几乎没有呼吸了。
  “小萍！”杨小顺赶紧把她抱了出来。
  按了几下，想白小萍才缓过气来，“叔，你救了我？”
  “小萍，你太大意了，进去之后，怎么不把帘子卷起来？”
  “谁知道，我忘记了。”
  两边都是大白菜，白小萍的头枕在一棵白菜上，前面一起一伏。
  “叔，你给我按摩了，还是给我做人工呼吸了？”
  “瞎说什么，我就是给你通通风。”
  “白小萍，你又给我偷懒了，躺在那里做什么？”
  白寡妇风风火火走了过来。
  “大娘，白小萍刚才在里面晕倒了，现在刚缓过气来，你就叫她休息一下吧。”
  “哼，她是活该！”白寡妇指着白小萍说道：“起来，干活了，装白菜。”
  “哦。”
  白小萍爬起来，开始装白菜。
  这母女太可怜了。
  现在种菜也不怎么挣钱。可是就像白寡妇，不种菜还能干什么？
  “大娘，你这二亩地干脆承包给我算了。”
  “给你干什么？我就指望这二亩地了。”
  “你这二亩地靠大路边，我想承包下来，开个澡堂子，你和小萍看澡堂子，一个冬天就不少挣钱。”
  “哼！”
  白寡妇没说什么。
  不过杨小顺知道，她动心了，“你要是感觉可以的话，咱现在就定下来，承包费我每年给你二万，澡堂子挣的钱，你七我三，怎么样？”
  “那，你说话可得算数。”
  ……
  虽是七三分成，可是杨小顺也没打算要那三分。
  一切很顺利。
  澡堂子开业那天，免费洗澡。
  附近的村庄也来了很多人。
  村里人一般都是夏天洗澡，到了冬天几乎一年不洗澡。
  要是洗澡也要去县城的澡堂子去，太远了。
  所以现在杨小顺开的这一家澡堂子，很火爆。
  一直到了晚上，澡堂子里面还有人洗。
  吃过晚饭，马秀蓉收拾好了，说：“小顺，你不去洗澡？”
  “是啊，我想去，可是白天人太多了，现在应该好了。”
  “哦，我也去。”
  到了澡堂那边，白寡妇在锅炉房忙活，只有白小萍在里面收钱。
  “叔，你来了？”
  “哦，还行吧？”
  “行啊，秀蓉婶子，你也来了？”
  外面还是很冷，这里面热，白小萍就跟出水芙蓉一样，越发的水灵了。
  她穿了一件白色的衬衣，外面是一件红色的马甲。
  “叔，现在单间和淋浴都没人了，你们要洗什么样的？”
  “那就单间吧，单间更暖和。”
  马秀蓉先去了里面的一个四号房间。
  “叔，你去几号啊？”
  ““几号都行，我就是想体验一下。”
  “这是房间的钥匙，你自己拿吧。”
  杨小顺顺手拿了一把，是五号房间的。
  “叔，马秀蓉在四号……”
  “你这孩子。”杨小顺耳根发烫，端着脸盆来到了五号单间。
  当时装修的时候，杨小顺专门来看了，单间的质量都很好。
  可是到了里面，杨小顺却听见隔壁的流水声……
  原来不隔音啊。
  “秀蓉婶子，我给搓背吧……”
  白小萍站在四号门口的声音，杨小顺也听见了。
  “小萍，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好了。”
  马秀蓉的声音夹杂着清脆的水声。
  “没事，没事，我来帮你搓背吧。”
  “吱扭！”
  门开了，一定是白小萍走了进去了。
  “秀蓉婶……你真好看……”
  “别瞎说，你这孩子……”
  “嘻嘻，秀蓉婶，你躺下吧……”
  “好。”
  “秀蓉婶子，这样可以吗？”
  “嗯……好，再用力一下吧。”
  杨小顺只能把水阀开到最大，他使劲在自己的头上搓着，尽量想着一些别的事情。
  现在采摘园的事情已经落实了，等明年开春要去金沂县买果树苗子，还有草莓，葡萄，都要种上……
  “吱扭！”那边的门响了一声。想必是白小萍出去了。
  杨小顺也吧水阀关小了。
  “叔，秀蓉婶子洗好了，你要搓澡吗，我叫下面的老张上来。”
  老张六十多岁了，是村子里的聋哑人。
  杨小顺也是为了照顾他叫他来这边打扫个卫生什么的。
  “不用了，不用了……”
  白小萍也不小了，可是就像什么事情也不懂一样。
  不是，也怪自己，本来就没什么事情，是自己多想了吧？
  可是刚才，白小萍这一句马秀蓉一定也听到了。
  嫂子一定知道了自己就在她隔壁。
  “咳……”
  杨小顺听见隔壁传来马秀蓉的咳嗽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