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西恩捏起一小撮灰烬放在霍普面前：“有些宇宙会因为不可抗力而走向毁灭，这些宇宙是创世之神在创造世界的过程中产生的错误。某个错误的选择会带来糟糕的后果，而这些糟糕的世界最终都会走向毁灭。”
  “而我这里关于他们的记载就会燃烧起来，最终变成一堆灰烬。”
  卢西恩手中的都是已经燃烧过后的历史，再也没有人能够知道这些世界曾经发生过什么。
  霍普看了看眼前的灰尘，它们原本应该属于某本泛黄书籍。然后，他伸出手摸了摸。
  他感觉自己几乎能够摸到这些世界的温度。
  “有些烫。”霍普喃喃地说道。
  “因为他们毁灭在世界熔炉之中。”卢西恩解释道，“创造世界和毁灭世界是相辅相成的两面，他们不可分割。就像您一样，您代表着希望和生生不息的活力，同时也代表着死寂和毁灭后的绝望。充满希望的地方能够看见您，要是有人陷入绝望，说不定也能看见您。”
  霍普不合时宜地想到彼得。
  “这是您与生俱来的责任。”
  只是霍普一直没有无履行无尽家族的职责而已。像毁灭一样，毁灭同样放弃了属于自己的职责，选择流浪在人世间。
  但让卢西恩和墨菲斯都感到不对的地方在于，原本的无尽家族中其实已经有绝望这个概念。
  他和欲望是一对孪生子，绝望一直跟在欲望身后唯唯诺诺哭哭啼啼。
  矛盾的职责让霍普无法彻底融入无尽家族，这也是墨菲斯一直将霍普藏在梦境世界的原因。
  同时也是死亡和欲望十分讨厌霍普的原因，他们都认为，也许霍普的出现代表着绝望的消失。
  但是这次霍普的回归，他将另一个代表无限可能的世界连接进了这个世界。
  这中间发生了无数无法用语言描述的变化，连卢西恩和墨菲斯都很难弄得清楚。
  “那他们不会再出现了吗？”霍普问道，他慢慢将手覆盖在这堆灰烬上。
  然而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霍普手下的灰烬似乎烫得更厉害了，只隐隐能够看见燃烧着的火星。
  卢西恩皱着眉头，也几乎无法忍耐这种温度。
  管家先生只好松开手，凭这堆灰烬落在地面上。
  羊皮纸燃烧过后的灰烬打着卷儿飘在空中，他们越飞越快，几乎绕成一小股龙卷风。
  角落里的其他灰烬似乎也受到了某种感召，它们向着霍普的方向涌来，最后将这一小股龙卷风变成更大的龙卷风。
  灰烬直冲图书馆的天花板，霍普和卢西恩都感受到地面在震动。
  墨菲斯出现在门口。
  “发生了什么事？”睡魔原本正在城堡里查看梦境，结果却被这阵奇怪的震动惊醒。
  “我也不知道！”霍普拉着卢西恩后退好几步，“这些灰突然就飞了起来！我发誓我什么都没有做，只是摸了摸他们。”
  “……是创造世界的力量。”墨菲斯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切。
  金色和红色的光芒这堆灰烬组成的龙卷风中不断闪烁，难以言喻的压力冲着三人扑面而来。
  墨菲斯和卢西恩甚至感到有些呼吸困难。
  但霍普却觉得股力量熟悉到令他舒适，就好像小时候被墨菲斯爸爸抱在怀里一样。
  龙卷风绕在霍普身边，那股可怕的力量却突然变得温和起来。
  它们打着旋儿绕在霍普周围。
  墨菲斯和卢西恩眼睁睁地看着霍普被一堆灰烬包围，但霍普却突然在龙卷风的风眼中闭上了眼睛。
  “霍普！”墨菲斯喊道，试图唤醒霍普的意识。
  他迅速伸出手，准备将霍普从那从可怕的力量中拉出来。
  然而就在他的手接触到灰烬的一刹那，所有的灰烬和铺天盖地的力量瞬间消失不见。
  而随之一同消失的，还有霍普。
  第184章
  梦境世界因为霍普的消失而乱成一团。
  墨菲斯叫来路西法，两人对着卢西恩的图书馆反复研究，可却什么都没有研究出来。
  卢西恩的图书馆并不是墨菲斯创造的，是梦境世界的产物。
  那堆属于已经毁灭的世界的灰烬彻底消失不见，就连图书管理员卢西恩也搞不清楚究竟是什么原因。
  只有路西法隐隐约约感觉到有一种力量正在扭转因果，然而这种力量带来的后果究竟是什么，就连他也说不清楚。
  与此同时，现实世界也陷入混乱。
  哥谭。
  在霍普和蝙蝠侠离开的第二天晚上，企鹅人和谜语人突然带着惊恐的神色跑去gcpd找詹姆斯·戈登，完全不复白天面对霍普和彼得时候的胸有成竹。
  他俩看上去像是被什么东西吓破了胆子。
  起初，科波特和尼格玛坐在戈登局长的办公室里什么都不肯说，只是反复要求见蝙蝠侠一面。
  后来在戈登局长的威胁下，他俩才妥协地说出一部分事实。
  被他们藏在密室里的小丑等人的尸体消失了。
  按照企鹅人和谜语人的描述，储存那4具尸体的地方只有企鹅人的两个心腹手下知道，而这两个人绝对不可能背叛企鹅人。况且，如果想要进入那条秘道，也必须有企鹅人的首肯。
  整个密道中都设置着层层陷阱和各种监控装置，防御等级堪比哥谭银行及哥谭市长收受贿赂的保险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