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养魔王喵的我成了玄学大师 第9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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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吃辣鸡粉 更新:2024-06-06 16:54 字数:7007
林霄眉头拧到了一起。
巴巴托斯见过那个水鬼,他没有把那东西一口吞了,说明讲原则的魔王喵认为这只水鬼“尘缘未了”,大仇还没报。
但那只水鬼像是冲着关媛媛去的……可一个出生在普通农民家庭、2000年年初娄家坡水库开始频繁淹死人时都还没出生的年轻女孩子,又怎么可能是那个理论上来说应该在关媛媛出生前就被封在棺材里活祭了的水鬼结仇呢?
想不通关媛媛到底能做啥恶事的林霄,没法儿做到静等水鬼把这女孩杀死再带巴巴托斯过去试试看能不能吞掉水鬼,想了想道:“水库里淹死的人,尸体应该都是打捞出来了的,那具压在水鬼棺材上的骷髅还不晓得是哪个……先从这里调查看看吧。”
半小时后,万能的罗小燕就被叫到了伍家关来。
光是听林霄描述了下她在水底看到的场景,罗小燕大早上的就硬是被吓出了一身白毛汗……
要找出一个没在溺亡新闻里出现过的无名尸体身份还是挺有难度的,罗小燕只能从历年报失人口上入手、查找符合条件的目标,再逐一进行筛选。
水下拍的照片比较模糊,看不清那具水鬼棺材上的骷髅,幸好林霄还对那具骷髅记忆犹新,能把细节说出来:“这具骷髅我看着挺娇小的,身高可能只有一米五五左右,然后穿的衣服可以认出来是女生穿的夏装,上半身是一件有条纹的短袖t恤,颜色的话不太好分辨,应该是那种比较花哨的款式,下半身穿的是一条喇叭腿的牛仔裤。”
“喇叭牛仔裤和条纹条纹短袖t恤,像是五六年前流行过的小女生款式,我先在这个范围内找一下。”罗小燕点点头,霹雳吧啦操作键盘。
安阳市2017年到2018年之间报失的未成年女性,合共有六位,罗小燕用了一些不太合法的手段把这六人的资料都调出来以后,便愣了一下:“咦,这里面还有个娄家寨的?”
林霄连忙把脑袋凑过去。
钟思雅,女,户籍地为安阳市娄家寨,2017年由其父母报失,失踪时年仅十六岁,失踪时家属提供的寻人照片还留在警方的电子档案中,是个体型娇小、面貌清秀的短发女生。
娄家寨没有公开的溺亡在娄家坡水库的先例,林霄本能地就觉得这个叫钟思雅的女生存在问题,连忙对罗小燕道:“小燕姐,你查一下这个姑娘。”
“行。”罗小燕麻利地现场写了个爬虫代码,以娄家寨和钟思雅两个名字为关键词,在互联网的数据海洋中搜索相关信息。
全网搜索数据需要一定的时间,幸好罗小燕随身携带的电脑功能性十分强大……约莫半小时后,更多关于娄家寨钟思雅的情报就被搜出来了。
2017年互联网已经相当发达了,很多现实中发生过的事儿都能在互联网上找到痕迹;爬虫软件找到的第一篇相关信息,就是来自娄家寨一名村民发在个人空间里的吐槽,大概内容为:那一年的夏天,钟思雅将一名同村女生约到水库边,试图将其推进水中谋杀未遂,该女生家人报警后,警方到来之前,钟思雅疑似畏罪潜逃,与家人失联。
林霄&罗小燕:“……”
第二篇相关信息的信息源也是来自于娄家寨,一名在当时试图博出位当网红的村民在某视频网站发了条走奇闻怪谈赛道的谈话类视频,在视频里挤眉弄眼地大谈特谈他们寨子里一个钟姓的小女生试图谋杀一个关姓的同村女孩子,质问这是人性的缺失还是道德的沦丧……
第三篇相关信息,就是本地报纸上的报道了,未成年人钟某谋害同龄人未遂后远走他乡,其家人不堪舆论暴力,于当年九月举家搬迁……家属采访内容如何如何,当地村民看法如何如何。
还有关媛媛的同学发布在校园网上的愤慨指责、钟思雅的初中同学蹭热点发布出来的胡编乱造……等等碎片信息。
“……六年前就有人想要关媛媛的命?”林霄一脸费解地看向她奶,“老太,关媛媛的命数就有这么老火镁,鬼要杀她,人也要杀她?”
林奶奶叹了口气,神色复杂地道:“命薄又命中带煞的人是这样的,比别个容易出意外。旧社会有这种命格的娃娃,一般都是打小就送去寺庙里头剃度才能保命……这种命格万中无一,这个姑娘也是不幸。”
罗小燕思索了会儿,侵入官方系统,去找钟思雅和她家里人的档案。
林霄没看懂这个操作:“小燕姐,你这是要找啥?”
罗小燕扫了一眼钟思雅的原生家庭成员档案,心里有了数,继续敲打键盘,把娄家寨年龄与钟思雅相差在十岁以内的男性村民档案都调了出来,逐一筛查。
手上一面忙活,罗小燕一面对林霄解释:“先不管水库里面那具骷髅是不是钟思雅,事发的时候钟思雅才十六岁,刚刚初中毕业,在校期间没有被记过的记录;事发后村民对她的各种指责虽然啥胡编乱造的都有,但是没有翻旧账说她小时候就有这样那样的恶行,也就是说,钟思雅并不是那种从小就反社会、人憎狗嫌的性格。更重要的是,她和关媛媛就读的不是同一个初中,没有读书期间产生摩擦的可能性。”
林霄一开始还没听懂罗小燕在说啥,听到一半总算反应过来了,顿时精神一振:“你是说,钟思雅推关媛媛这件事情,另有内情?”
“必须另有内情,不然说不通。”精通人性的罗小燕自信地道,“十几岁的女生确实容易冲动,但是这个年纪的人再怎么无脑莽撞,基本的趋利避害认知应该是有的,如果做了不合理的事情,那必定有其原因。”
“钟思雅的父母不种果树,也不经营和关家度假山庄有冲突的产业,他们家是卖小吃的,两家人有利益纠纷的可能可以排除;钟思雅的母亲是关媛媛父系亲属这边的亲戚,两家有世仇的可能性也可以排除。”
“十几岁的小女生,能接触的人际圈子大不到哪里去,排除掉家庭影响原因,那就只剩下一个可能性……荷尔蒙冲动。”
林霄半张着嘴巴呆滞了好会儿,才难以置信地道:“你是说……是有男人让钟思雅这么干??”
“钟思雅有两个大姐,一个弟弟,她排老三。”罗小燕冷静地道,“她家有缴税记录,也就是2017年之前钟家的收入就已经达到纳税标准,但钟思雅读的并不是关媛媛读的离寨子最近的开发区民族中学,而是读的更远一些、学费更低的民办学校,换言之,钟思雅在家中不受重视。”
“但凡重男轻女的多子女家庭,最不受重视、最不得父母关爱的那个女儿,在性成熟后、女性特征明显后,稍微被男人示好就会受骗上当、就变成恋爱脑的可能性,要远远高于正常家庭里长大的女孩子。”
林霄:“……(゜ロ゜)”
“师父你还记得不,因为知道水库容易淹死人、夏天去玩水的人大大减少的缘故,2016年,娄家坡水库七月半之前死了一个人,第二个人是在将近十一月份的时候死的,差点就没有凑足两个,而且类似的情况已经持续好几年了。”罗小燕继续道,“2017年,娄家坡水库接近七月半,也就是初三学生放假之后、关媛媛被推到水里之前,娄家坡水库也没有死人,是一直到关媛媛出事后不久才淹死了一个。”
林霄:“……?!”
林霄倒吸一口冷气:“等等,你是说——”
“不看命数的话,关媛媛除了外貌过于出色,其它地方都太普通,不说师父你想不通她为啥会被人盯上,我也想不通。唯一的可能性只能是,谁都行,有人需要保证水库里每年都淹死至少两个人。”罗小燕点头道,“老太不是说了么,水底那个阵法太邪门,这么邪门的东西,幕后主使者不安排人盯着点儿怎么可能会放心呢?”
“至于选谁来盯,那自然是有地利之便的娄家寨本地人最方便了……都已经二十多年了,盯着的人可能还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家人,或者一伙人。”
“从这个思路去考虑的话,钟思雅一个普通的农家女生忽然会出手去推人落水,就可以找到合理解释了——这种老实自卑的女生本来就好控制,一开始欺骗她的男人也许只是想玩一玩,在发现七月半之前一直没死人,急了,威逼利诱她找个好下手的人下手……”
说到这儿,罗小燕停顿了下,唏嘘地道:“老实人犯案,是没有胆子去欺生的,只敢杀熟。关媛媛是钟思雅的亲戚,两人年龄相同、体格又相差仿佛,再加上关媛媛命数不好,比普通人更容易出意外……所以关媛媛就成了这个被杀熟的软柿子。”
第125章 守阵人
第一百二十五章
娄家寨人丁兴旺, 即使这些年已经迁走了不少人家,寨子头仍然有二百多户住户,拢共一千多人。
这一千人中, 在2017年时年龄与当年失踪的钟思雅相差在十岁以内的男性,有二百余人。
罗小燕将这二百余人再次进行筛选,去除常年在外打工的、长相过于磕碜不太可能勾引得到初中女生的, 还剩下四十六人。
接下来, 罗小燕便开始用一些不足为外人道的手段调查这四十六人历年的消费流水……
这个步骤林霄倒是看懂了,恍然道:“小燕姐, 你觉得当年欺骗钟思雅的那个人是个花钱很大方的人?”
“钟思雅的家境不算差, 但她本人并没有得到与家境相符的待遇,能让才十六岁的她心甘情愿当恋爱脑、甚至去帮他杀人的男人,肯定得有足够打动她这种小女生的资本。”罗小燕点头道,“而且甘愿给这种邪门大阵当守阵人的人, 肯定是要有好处、至少在钱方面的需求能被满足才能干得下去的, 不然谁有那么大的奉献精神?”
说话间,罗小燕便轻易地通过消费流水找到了目标——
关世斌, 男, 现年二十八岁, 未婚,无业,个人存款刚过六位数、只有十几万,户籍地仍然在娄家寨,但名下已经有一套安阳市市区内的房产。
罗小燕第一次整体性调查娄家寨村民的经济状况时也稍微留意了下这个人,发现此人拥有的房产估值不超过五十万、全家人的家庭资产不超过一百万后, 便没再关注。
这会儿查到消费流水,问题才暴露出来——从2015年、关世斌年满二十岁开始, 此人平均每个月的消费支出就超过了三万块,平均每年至少要花掉差不多四十万。
安阳市的平均工资才几千块钱,平均家庭年收入才十几万,这种消费能力简直就是秃子头上的虱子,主打一个无所遁形。
而这些消费支出的去向吧……真的很好懂,600、800、1000等整数金额,用膝盖想都知道是拿去嫖了。
这也没啥好奇怪的,如果一个成年无业男性在安阳这种小地方每个月都能花得起两三万块钱,那也不必说夜夜做新郎了,一周换三四五个新娘显然是没啥难度的。
公职人员如果有这种古怪的“消费能力”,那老早就要被人注意到了,但一个户籍还在乡下的普通农民,每个月的支出并没大到足够显眼的“巨额”程度、个人资产也没有超过当地平均水平,那还真容易被忽略过去——罗小燕先前就压根没注意到这个关世斌和其他村民有啥不同。
确定了这人的嫌疑,罗小燕又继续挽起袖子调查此人那部分“超额支出”的来源,很是费了一番力气,才发现现实中无业的关世斌在网络上的一家互联网公司挂了职,这个公司每月定时向关世斌的户头汇入“薪水”,每月三万。
罗小燕眉头一皱,继续调查这个互联网公司,又费了一番力气后,发现这这是那种所谓的皮包公司,注册资金十万块,名下没有任何业务,法人是买的,持股人也查不到,大概率也是买的他人证件。
罗小燕沉默了下,索性把全娄家寨的消费流水全拉出来过了一遍。
去除掉在娄家寨经营旅游项目产业、支出大多用于进货或是给员工发薪水的个体户,这一筛查,又查出来一个消费流水和公开收入不匹配的疑似守阵人。
这个守阵人叫王和平,五十一岁,未婚无业,和老父母共同居住,名下同样有一套安阳市市区内的房产、过户时间是2001年,同样挂职于一家三无皮包公司、按月领薪水,其消费支出同样大量用于吃喝玩乐嫖了。
罗小燕越调查越觉得心惊肉跳,把这两人能调查到的信息全部调出来存档后,犹豫了下,对林家祖孙俩道:“关世斌和王和平,这两人大概率就是收钱办事的守阵人了,我只能查到他们俩的流水纰漏,但查不到给他们钱的人是谁。”
停顿了下,罗小燕忐忑地道:“师父,老太,不是我要说丧气话啊,有能力在两千年初就布这种局的人……恐怕不太好对付,王和平应该是最早的守阵人,2001年的时候,他一年就能从幕后主使那里拿到几十万。”
林奶奶人老成精,秒懂罗小燕的意思,脸色非常严肃。
林霄稍微思索了一下也明白罗小燕想说什么,眉头拧在了一起。
林霄从小跟林奶奶相依为命,虽然她07才出生,但对于两千年初的物价和收入水平还是有一定概念的……她小时候她奶曾经跟她念叨过,说是她爸在她出生前的两千年初去外省打工时,工资一个月才几百块钱。
人均几百块钱工资的年代,能出这么一大笔钱请人守阵的幕后主使,在八棺锁运阵运行了二十多年后的现在,究竟有多位高权重……已经很难想象了。
说难听点,要是祖孙俩觉得这事儿应该去寻找官方出面处理、把这事儿捅出去了,那么在让官方相信她俩的这套“封建迷信”理论之前,她俩必定会先暴露在幕后主使面前。
能让一任市长为他所用、能从港城请来知名大师协助维护(布置)法阵,这种人,真的是平头百姓的林家祖孙能去碰一碰的吗?
更糟糕的是……不管是安阳市一地的气运受八棺锁运阵影响、还是娄家坡水库历年来淹死的人,都没有实际证据能证明和幕后布局的人有关,也无法成为送幕后布局的人上审判席的呈堂证供。
已经在牢子里蹲了多年的前市长王海,只要脑子没问题就不可能承认他在任期间给人做过这种败坏一整座城市气运的事,更不可能出面指证幕后主使;而已经移民海外的港城大师,更不存在自己回国来自投罗网的可能性。
简而言之……作为发现者的林家祖孙以及协助寻找线索的罗小燕,要是不想清楚后果就贸然把这事儿上报给官方的话,大概率只会自找麻烦。
就算退一步,隐瞒八棺锁运阵的存在、只告知官方娄家坡水库底下疑似有八名非正常死亡受害者遗骸这个事实,也是行不通的——因为官方打捞人员的命也是命。
林霄自己都不敢靠近那个邪门到家的八棺锁运阵,怎么能让一无所知的官方打捞人员拿命去证明那八具棺材确实会要人命?
林奶奶本心上肯定是不能坐视这种害人的邪门阵法继续运行的,但老人家也不愿意让孙女去冒险暴露……她自己也总不可能丢下孙女不顾,一时间左右为难。
林霄琢磨了会儿罗小燕的顾虑,又看了眼她奶的脸色,稍稍思索了会儿,道:“小燕姐你的担心是对的,曝光这个邪门八棺阵不一定能解决问题,反倒是我们更可能会先惹祸上身,倒不如先不急于一时。”
林霄看向她奶,道:“老太,像八棺阵这么大的手笔,要是被坏了阵法,反噬应该也会很凶吧?”
“啊个是肯定的。”林奶奶严肃地道,“做出这种砍脑壳的事,断子绝孙都算是最轻的反噬了。”
“那就是了。”林霄自信地道,“以前我们不晓得安阳市是着动了啥手脚,为啥鬼物精怪会能进不能出,但我们现在不是晓得了幕后主使的存在、晓得了八棺锁运阵的位置、晓得了哪个是守阵人么,这个就是优势;只要我们阵脚不乱,做不成的事情先不急到去做,先把能做的事情做了,再慢慢想办法去搞掉这个八棺阵,那么我们对付不了的那个幕后主使,自然有阵法反噬去对付。”
林奶奶欣慰地点头,老人家还担心孙女年轻气盛不管不顾嘞,没想到孙女自己就能把事儿想通透,果然还是懂事了。
罗小燕暗暗松了口气……她在发觉祖孙俩似乎也对八棺锁运阵束手无策后就开始担心这一老一小会不会坚持去上报官方、暴露自己,师父能想到避其锋芒从长计议真是再好不过了。
林霄很高兴她奶和罗小燕都赞成她的想法,继续道:“现在的话,我们能做的事情就有一个,把关媛媛救下来。”
无法确定关媛媛是否是那只水鬼的因果之前,祖孙俩在行事上确实是有所顾忌的;但现在证实了八棺锁运阵中冤死的水鬼确定死于关媛媛出生之前,林霄和她奶就可以放心大胆的出手了。
商议好救下关媛媛的计划,罗小燕干劲十足地离开去做准备,林奶奶也拎着布袋子去补充香烛纸钱。
林霄看了下时间,准备些会儿作业再做午饭,一直趴床上的巴巴托斯冷不丁跳到了她的小书桌上。
“本王为你做了很多事。”灾厄陛下挺着胸膛抬着下巴,骄傲地睥睨着卑微的仆人,“你是否也应当为本王做点什么?”
林霄想到是巴巴托斯让她发现了水鬼的活动路线、又是巴巴托斯帮忙用魔法让她能下水,很好说话地道:“当然当然,小巴你想买啥?”
“以你浅薄的见识,你认为什么样的人获得厄运是能取悦天道的事?”灾厄陛下逼格满满地道。
位面法则这种正式的称谓愚蠢的仆人不一定能懂,巴巴托斯还贴心地换成了本位面的人类更容易理解的“天道”。
林霄一时间没理解小魔王喵主子是在说啥,面露疑惑:“获得……厄运?什么意思?”
巴巴托斯实在没想到仆人连这么直白的描述都能听不懂,忍着嫌弃道:“正如获得某位神邸的祝福一般。”
林霄:“……”
——哪个神仙给人的祝福是获得厄运啊?!这种神仙搁华夏大地早八百年就给人把庙拆干净了!
巴巴托斯把林霄那嘴角抽搐的无语样儿解读成了茫然无知,更加嫌弃了,偏偏还得参考仆人这个本土人类的意见、不能把嫌弃表现得太明显,烦躁地道:“你怎么能蠢到这种程度,连厄运都无法理解?是要让本王给你降下厄运你才能理解这么简单的东西吗?”
嘴角抽搐的林霄,眼神骤然犀利起来:“等等,你的意思是说——你能给人降下厄运?!”
“……你以为本王是出于什么目的和你说这些废话!闲得无聊吗?!”终于忍无可忍、暴躁起来的灾厄陛下,一记法师之手把林霄拍到了书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