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马滚下来！”
  江川一秒不到就跳下了窗户，直接扑倒霍海的身上。
  “我接到了王松的电话，他说你们要见面。你不是说给二姐买东西吗？我打电话二姐说你没回家。我以为......”
  “就因为你的以为，把办公室砸了？”
  江川特别委屈。
  “我怕你真跟他见面啊，你要跟他走了怎么办？”
  霍海对着天花板翻白眼。
  “咱们算算，第一，你比他有钱吧。第二，我爹妈喜欢你讨厌他吧。第三，老子跟你睡了这么多天了，啥都依着你，你还有啥不放心的？第四，他祸害我祸害的不浅，综合以上四点，我是脑子缺弦儿啊想跟他走？我是多白莲花大傻子还对那么一个玩意儿心存爱恋？放着高帅富不要我要他那个小贱皮子？你有多重要不知道吗？整天胡思乱想啥。”
  “他是你初恋。”
  “你说的，初恋根本不懂爱情。年轻那会谁没爱上过几个渣？我缺心眼啊我回头吃那个人渣？是你傻，还是我傻？”
  江川就跟吃了定心丸一样，傻了吧唧一笑。
  “咱们俩都不傻。”
  “那你跟我这耍脾气？败家老爷们，砸坏多少东西啊，一年给你置办办公用品的钱都多少？你这个月的工资，扣了，不给了。”
  “三宝儿！”
  “拉长声音跟我撒娇也不行，就是扣你工资。自己把这些东西收拾了，败家玩意儿，非要把你这个毛病整治过来。”
  霍海板着脸，指挥着江川，给我自己收拾，屋子打扫干净。赶紧的。少给我下嘴唇包着上嘴唇卖可怜。不吃你这套。
  江川只好自己吭哧瘪度的收拾，刚才砸的痛快，收拾起来就没那么痛快了。
  霍海坐到办公桌上，指挥他，这里，碎片打扫了，花盆的土扫干净。纸张捡起来。柜子扶起来。
  他指挥，江川就撅着嘴巴干活，拿着扫把扫地，拿着拖布拖把，犄角旮旯的都收拾，坏的东西丢出去，这一个下午不干别的，就自己收拾。
  霍海故意抽着烟，把烟灰弹到他刚拖干净的地板上。
  江川对他瞪眼，还是蹲下去，擦掉烟灰。
  霍海笑出声，江川就是一直躁狂愤怒不收了控制的野兽，可制服这只野兽的只是自己。就算是故意欺负他，他瞪眼也会乖顺的等着被欺负。
  终于收拾干净了，地板上还有水渍呢，霍海就不管不顾的踩上去，留下一串脚印。
  “喂，我刚弄干净的！”
  江川瞪他，霍海揪过他的脖领子甩到沙发上，坐到他的腿上抱住他，侧头亲吻。
  “这么好的爷们，就是给我一座金山我也不会换。”
  嘴唇贴着嘴唇，喃喃低语，江川听了所有郁闷不高兴都散了，抱紧霍海，深吻上去。
  这么好的爷们，说什么也不会让别人抢走。属于自己，一辈子只属于自己。
  江川让人去找王松的下落，找到他，解决掉。这种潜在的危险必须尽快消失。
  这种担心，让他的睡眠，差到极点。应该说，是根本没有困意。
  霍海看看时间，都后半夜两点，江川还在拿着手机，一次次的询问，找到王松了吗？
  “犄角旮旯，他没钱绝对住不了条件好的地方，你们去警局了解一下情况，他是被保释出来的，必须有准备地址。”
  “好，我等消息，你们快点。”
  放下电话就盯着手机看，眼睛瞪得很大，就这么看着。恨不得瞪出窟窿。
  “还有四个小时天亮了，他们给了准备消息，你天亮再去找吧。”
  “我想马上找到王松。”
  “我挺困的，咱们睡觉成吗？”
  “你去睡，我熬夜习惯了，你不行，快去睡啊，不用等我。”
  江川回过身来看见霍海一直在打呵欠，赶紧掀开被子把他塞进被窝。
  “三宝儿乖，睡吧。”
  在心里翻了一个大白眼，尼玛，老子是想办法让你睡啊，一点事情你就给我玩失眠。
  被子踹到一边去。
  江川给他盖上。霍海又踹。江川又盖，霍海还踹。
  “我是不是惯得你啊。”
  “想做了。”
  霍海盯着他，嘟囔了一句。眼睛就像带着小钩子一样，勾的江川乱七八糟。
  这话一说，谁还管电话呀，掀开被子就钻进去。
  等床板终于不再晃动的时候，一个小时都过去了。霍海被他搂在怀里。
  “一起睡，没你我睡不着。”
  沙哑的嗓子，这一句话就把江川想去拿手机的动作给制止了。二话没说，在脑门亲了一下。
  “一起睡。”
  霍海是真的累了，这么折腾，他以为把江川的体力榨干了，也能快速入睡。
  他先睡了，江川本来也迷迷糊糊的要睡着，可手机一响，短信提示音，以为是有了结果，小心翼翼的把霍海放在枕头上，他去拿手机，打开一看。
  “我们的初吻在十六岁。操场后面。那是一节体育课，其他同学在打球，我们躲在操场一个转角处，亲吻。他主动亲的我。”
  你爹的小逼崽子王松，欠揍的王八蛋，这是在这跟他说着他们的初恋？想把自己的火气勾起来是不是？
  “他帮我打过架，只要我被欺负，他就站到我面前保护我，哪怕是他被人围殴，胳膊打的骨裂，也把我保护得豪发无伤。”
  第二天短信随后发过来。
  “我们也租住了一间房子，我每个周末回去住。他不会做饭，我也不会，但是他会帮我煮方便面。”
  江川直接拨打过去。
  “你最好多在犄角旮旯别让我找到，不然老子弄死你。”
  王松嚣张的笑着。
  “江川，霍海人粗糙，不会说甜言蜜语。但是他对我说过他喜欢我，他对你说过他爱你吗？他给你做过饭吗？你们之间有我们那么多的甜蜜吗？我们一起打球，一起学习，一起打架，他莽撞时候特别帅，他打架的时候特别酷，他肆意挥洒着青春的时候，全校的女生都喜欢他，那么多人喜欢他，可他只在我身边。江川，相比之下，我比你了解他，在一起的时间也比你多。我会，把他抢回来。”
  “是谁给他带了绿帽子？是谁指挥着人祸害他的家姐二姐？是谁把他弄进警察局？你也知道霍海说一不二，爱恨分明，他浑身都是硬骨头，就没有一个会委屈求全的。你抢回去？你抢得过去吗？霍海恨你恨得要死，你敢再打扰我们的生活，不用我下手，他就暴跳如雷要揍你了。别再用初恋的幌子来说你对霍海的骚扰。那就是玷污了初恋这个词儿。实话告诉我，王松，你背后是谁在指挥着你破坏我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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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三十八章 一定可以控制
  王松顿了一下。
  江川轻笑出声。
  “想看我发疯，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真的打错算盘了，我有霍海，我就疯不了。”
  “那咱们拭目以待，我绝对骚扰的你们鸡犬不宁，我要让你天天担心，会出现在你的身边，我会一直对霍海示爱，我会一步步的抢走他。到时候，你就彻底疯了。江川，你害的我一无所有，我不会饶了你的。你彻底疯了我就报仇了。”
  “做你的梦。”
  “江川，你想过没有，你一直控制不了自己的脾气，咆哮，躁狂，破坏东西骂人，一次两次三次，很多次，霍海会不会厌烦。他对你彻底失望了离开你，到时候，你怎么办？”
  “我会控制自己！”
  “控制？哈，控制得了吗？控制了你的火气挤压堆积，等你的理智承受不住，你就彻底疯了。”
  江川摔了电话。打开窗户想咆哮，大吼，去你妈的，老子控制得了，老子不会疯，就算是气得要死，我也不会失控！
  可是，他咆哮，怒吼，也是一种失控。
  所有的火气被他强压下去，抓着头发。
  “控制，控制，不要生气，不要被他说中。”
  王松的存在就是对他的一个挑衅，如此三番给他刺激性的言语短信，就是想激发他的火气。逼着他失控。频繁失控的话，霍海也会厌烦。厌烦会不会离开他呢？所以，他拼命冷静，是，他短时间把理智控制了，可是，这就像是一个气球，火气挤压着，气球就膨胀一些，一直积压，气球越来越大，万一哪一天整的爆炸了，他就全线崩溃。
  把块炸了的情绪勒住，就像是悬崖勒马，半个身体悬空在悬崖上，再退到安全范围内。
  这让他耗尽所有力气理智。
  霍海起来的时候，发现江川不在卧室，难道是上班了？赶紧到客厅去看，江川缩在沙发上，脸色发白的瞪着眼睛。眼神竟然没有焦距。
  “怎么了？”
  赶紧跑过去把他抱在怀里，身体都是冷的。
  江川抓着他的衣服，痛苦的闭上眼睛。
  “我控制了，我没发火，我挺好的。”
  他做了三四个小时的自我心理安慰，拼命告诉自己，你要冷静，不能堆积火气，不能被人挑衅到暴怒，你不能让霍海担心。
  一次次的，一遍遍的告诉自己，以为自己把这些火气转化了。
  “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好累。”
  精神都疲惫了，是一种从身体里涌现的倦意，他就像戒毒一样，用自己的精神毅力来抵挡火气的疯狂肆虐。自己咬着牙把身体内咆哮的野兽控制住。
  霍海赶紧扶着他回房间，倒在床上江川就昏睡过去了，低烧，惊厥，就算是吃了药，昏沉沉的睡着，也猛的惊醒。
  “霍海！”
  霍海马上抓住他的手。
  “我在这。”
  江川看见霍海松口气，身体都软了，再次躺回被子。昏沉沉的睡过去。隔不到半小时，再猛地坐起来喊着霍海。
  只要松开他的手，江川马上惊醒，喊一句霍海。霍海什么都不敢做，坐在床边都不行，只有碰触到他，江川才能闭眼休息。
  “江川，你哪里不舒服？”
  江川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