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hite(裴洛H)
琳达坐在崖边望着夕阳,霞彩为崖顶的墓碑镀上了红,恍然间似乎看到那两个老者静静站立在那里,她辨不清他们脸上的表情。
头上蓦地被戴上什么,琳达愣愣地抬手,摸到头上的花环,转头对上裴洛含笑的眼。
裴洛抬脚几步,轻巧地站在她和墓碑中间,阻断了她的视线,弯下腰笑吟吟地:“琳达,哥哥刚发来消息说已经到了旧庄园。等他办好事情,选好了店面的位置,我们就离开这里吧。”
琳达点点头,眉头舒展也回了一个笑。
她太了解这孩子的小心思了。
“这次要做什么装潢呢,很期待呢。”裴洛跪坐下来,拉着她的手。
“你想聊天的话,不用贴得这么近,唔……”
琳达话没说完,就被他吻了上来,腰被紧紧搂住,无奈地贴在他的胸膛上,任他的舌在她的口里肆虐着。
双子自从得了允许,就仿佛要把这几十年的份都补回来一样,从早到晚都缠着她温存,即便她有时受不了训斥几下,很快又会死皮赖脸地贴上来。琳达这才发觉,相处了这么长时间,她的性格都被他们摸透了,让他们像两只轻巧的小鸟般在她忍耐的极限上游走。
他们自觉地没有碰她的身子,只让她的嘴唇遭了殃,若不是他们有着治愈的本事,琳达甚至都得下山去买些药膏来。
等到向裴洛告罪的尤利被打发去收拾老宅中的摊子,琳达本以为终于能松口气,没想到裴洛却愈发肆无忌惮地缠着她,好像要把他哥哥的份一起补回来一样。
两人的唇分开,琳达无力地扒着他的胸膛喘着气,问出她困惑的问题:“你们两个,怎么。”她抿抿嘴:“比以前熟练了这么多……”
“琳达喜欢吗?”裴洛脸又凑了上来,被琳达无奈地扒开。
“是我和哥哥一起学的。”裴洛捉住琳达的手,轻轻亲吻着,漂亮的眼睛望向她,舌尖舔过她的指尖,颇有些挑逗的意味,让琳达还没褪去红热的脸又烧了起来。
“哥哥有一个书柜藏着他这些年各个城市搜来的这种书。”他比了一个有些下流的手势。
琳达脑中浮现出他们偷偷研究黄书的模样,扑哧一声轻笑。
“要是我一直没松口,你们就要一直这么靠着书过?”
裴洛停下了动作,他沉吟了一下,很快收起了听了她的问题而带着些失落和不安的模样,对上她的双眼,郑重地应下:“嗯。”
琳达和他相扣的手蓦地加重了些力道,她有些慌乱地移开了视线。
“琳达,不要再多想。”裴洛轻轻捏了捏她的手:“你只要开心就好。”
“那你……”琳达咬咬唇,终于下定决心,轻轻问出来:“想和我试试吗?”
这声疑问出口时已经被压得太轻,琳达自己都听不见这个提议。刚想当作什么也没发生似的转移话题,身体却已经猛地抱起,然后又被迅速一抛。
待身子接触到柔软的草坪,琳达半直起身,惊愕的望着周边鲜花盛开的景象,裴洛却已经压了过来。
琳达下意识地支住他的胸膛,阻止了他进一步靠近,裴洛一顿,抬手扯开了领口的丝带,而后一颗颗解起了自己衬衫的纽扣,嘴不满地撅起:“姐姐,是你提议的,不能耍我哦。”他并没有完全褪下衣服,让衬衫半挂不挂地搭在他的臂弯上,而后又贴近过来。
“这是哪里?”琳达忍不住问。
“之前我发现的地方,那时候我就一直想着……”他垂下眼睛,边靠近边轻轻地说:“要是我们能在这里……”这句呢喃到了琳达耳朵里,让琳达竟觉得耳朵痒痒的,像被纯白的羽毛轻轻掠过。
青年完全露出了胸膛,随着他靠近的动作显出身躯完美的肌理,白发垂落,混着松松垮垮的衬衫,一时竟辨不出身上哪处最为洁白,只衬得他胸口两颗点愈发的诱人。
薄暮渐褪,月洒遍延绵至天际的花海,百花构成的淡而绚丽的月夜图中,他是唯一的那抹白。
等她终于稳定了心神,眼前已是那近在咫尺的脸庞,他满眼都是笑意,轻轻施力将她扑倒。
琳达感觉自己仿佛成了书中写的被魔法诱惑的女人,任由身上像妖精般的人动作,自己却连手都不知道放在哪里。
裴洛用唇一处处地描摹着她的身体,从她的脸颊缓缓向下,琳达恍惚间看着他的神情,专注到近乎虔诚。两人的衣衫被渐渐剥落,混在一起,裴洛扬起脖颈,露出洁白的颈项,喉结随着他的呻吟颤动。
禁欲许久的身体被贯穿,琳达颤着身子,难耐地轻轻咬上了那个勾人脖颈。青年一滞,空出一个支着地的手臂拥紧了她。
“唔……”她听见他难耐的喘息,身体里的硬挺跳动了几下,顺着白浊滑落出去。
琳达把脸埋在他的肩膀,掩饰自己的轻笑。
“姐姐你不要笑!”琳达肩被扳住,抑制着笑意对上裴洛已经红透了的脸颊,“我只是太久没有才……”
“我知道。”琳达唇轻轻印在那红透的脸。
裴洛一愣,摸了摸被亲的地方,回过神后又急切地吻上来,伴着唇舌相接的声音,将琳达又一次按在身下。
琳达的呻吟和裴洛的轻喘混在一起,裴洛腰间动作不止,每一次都引得琳达轻颤。
夜风骤然拂过,花田细簌作响,扬起各色花瓣,携着风,映着月,在空中缠绵又聚散,像烟火携着快意绽放,而后星星点点洒落。
新店面的选址定在了尤利回来的第叁天。
那是琳达在尤利房间里捂着腰,硬把要往里面凑的裴洛推出去后才被双子勉强答应的。
琳达被双子一左一右簇拥着,愣是没敢带着他们踏进哪个房间,盯着尤利把选址文件给了她,便在大厅中坐好。
看完所有地址,她沉吟了一下,将一张纸摊在桌上。
琳达看着裴洛和尤利一起看着那张纸,神情都有些复杂,心里也突然涌上些酸意。
一辈子,兜兜转转,最后还是回了原来的位置。
“琳达,比起庄园那边,之前那个南城会不会好些?”裴洛轻轻牵上他的手,“叔叔婶婶们对你都很好。”
南城,那个像村落一样和气的地方。
琳达只是摇摇头。
尤利拾起那张纸:“我会去准备。”
“我们……”他眼睛对上她的,明明那次书房之后他再未有过失态,此时神色却有些动容,含着点泪意:“我们回家。”
简单的四个字,跨越经年时光,终以得到回应。
她点点头。
入夜,琳达沉沉睡下。
裴洛从琳达衣柜中悄悄拿出一份信笺,递给尤利,来信地址正是南城。尤利望着他凝重的神色,摊开书信,视线落在信的最后。
“琳达,你不怪我多说,我总觉得你和那两个店员关系有点太奇怪,我想村里很多人也这么觉得。
你也是明白人,应该知道从来没有一个女人和两个男人的道理。
这里随时欢迎你回来,可是我还想叮嘱你一句,注意要跟他们保持距离。”
叁日后,古宅旁的旧花店。
紧锁的大门被缓缓推开,老旧的门扉发出吱嘎声,阳光顺着开合的门撒入,映出女人和两个青年的身形。他们的影子投落屋内,混着尘土和织网,纠葛一处,难以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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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弟弟乖,弟弟吃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