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节
作者:绣生      更新:2023-03-09 09:53      字数:3964
  “!!!怎么这么短?”以前裴陆都是提前完成任务主动脱离, 第一次知道被动登出竟然只能停留二十四小时。
  666无辜道:“时间又不是我定的,再说这也是为了保治疗师。”任务完后还滞留在病人的精神世界,对治疗师的精神力损伤会很大。
  “可以申请再多待一段时间吗?”裴陆讨价还价。
  666一口拒绝, 斩钉截铁,“不行。”这种原则性的规则绝不能打破。
  裴陆失望的“哦”了一声。
  666想来想去还是不放心,忍不住告诫他,“你不要想这些有的没的,治疗师强行滞留病人的精神世界,对精神力的损伤非常严重,而且孟晓樾的寿命也到了头,你要是强行留下,死亡时的痛苦会转接到你身上,我也没办法帮你屏蔽。”
  相当于真正的经历一遍死亡,孟晓樾的生命轨迹已经被改变,他最终会怎么死谁也不知道,裴陆如果强行留下,就必须要亲自承受濒死的痛苦。
  666跟裴陆搭档了那么久,他并不想看到裴陆为了一场春秋大梦承受这样的痛苦。
  或许是他的语气太过严肃,也或许是裴陆自己想通了,他语气轻快的说,“好啦好啦,我不会干傻事的,放心吧。”
  666信以为真,乖乖去的挂机,不给他当电灯泡。
  裴陆从沉思的中回过神,就发现黎钧已经濒临黑化了!
  他周身的冷气几乎实质化,冻的裴陆手臂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裴陆暗暗庆幸自己的回神的早,要是再晚一会儿,估计大少爷又要开启鬼、畜模式了!
  飞快的踮起脚给了他一个么么哒,裴陆轻松道:“好吧,我答应了……”
  “真的……”裴陆不相信他的态度转变这么快,忍不住出声,结果话没说完就被裴陆捂住了嘴。
  裴陆严肃了神情,郑重的对他说道:”作为条件,你也要答应我一件事情。“
  嘴巴被他捂着,却不耽误眼神的传递,黎钧急切的望着他,眼睛黑亮亮的。
  “只要我还在,我就会在你身边,但是……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你也要好好地生活。”裴陆的话有点奇怪,黎钧皱了皱眉,忍不住问道:“什么叫做你不在了?”
  “你想离开我?”
  裴陆哭笑不得,但是偏偏又不能解释,只好含糊的说,“只是假设一下,你答不答应?”
  面前的诱、惑太强烈,黎钧来不及深想,迟疑的点了点头,“好。”
  裴陆弯了弯眼睛,踮起脚尖揉了揉他的头,“真乖。”
  黎钧眼神一暗,按住他的手,强行放在自己嘴边,用嘴唇轻轻的摩挲,“老师答应了,那明天我们就去领证好不好?”
  “……”宝贝儿你真心急:)
  本着哄黎大少开心的原则,裴陆爽快的点头,“行。”
  黎钧一喜,忍不住得寸进尺,“那等春天来了,我们就举行婚礼。”冬天太冷了,老师肯定不喜欢,黎小棉袄的贴心的想到。
  “好好好。”裴陆通通答应,只要黎宝宝高兴就好。
  黎宝宝扬起一个灿烂的笑容,声音有点沙哑,仿佛带着小勾子,“那今天试试脐橙好不好?”
  “好……”嘴巴永远比脑子快,说顺了嘴,裴陆一个好字就出去了。
  黎钧笑吟吟的,一把把他抱起来,压、在了红色的喜、床、上……
  红色的烛影晃动,映出两个交、缠的身影。
  ……
  黎钧的效率很高,第二天就带着裴陆直飞兰国扯了证,裴陆拿着结婚证跟他在兰国的街头合影,还有些恍恍惚惚的回不过神来。
  黎钧从背后拥着他,高大的身体正好把裴陆罩住,一大一小,嵌套的严丝合缝,两个人十指相扣,无名指上的钻戒在阳光下闪着细碎的光芒。
  婚期定在三月初。
  那时正好冬雪消融,万物复苏,是个适合办喜事的好日子。
  从兰国回来,离婚期还有一个月,裴陆每天就待在家里跟黎钧腻腻歪歪,学校的工作他请了长假,剩下的时间不多,他想尽量陪着黎钧,即使他离开了,也能给黎钧多留一点回忆。
  有了这样的想法,裴陆就对黎钧更加百依百顺起来。
  黎钧原本还收敛着,一些小嗜好也藏着掖着不好意思让裴陆知道,结果被裴陆惯了几天,心里头蠢、蠢、欲、动的小想法就按耐不住了。
  他开始一点一点的试探裴陆的底线。
  裴陆穿着一件宽大的衬衣,领口松松垮垮的,能看见精致的锁、骨,房间里开着暖气,他光.着两.条细细白白的长、腿在屋子里晃悠,时不时弯腰去逗弄鱼缸的两条金鱼。
  没错,就是之前在宠物市场买回来的那两条,还活着呢。
  黎钧随意的靠坐在窗边的躺椅上,视线跟随着细、白的双.腿移动,眼底情绪翻滚。
  裴陆毫无所觉,从前天他睡衣打湿、了,图方便穿了一次黎钧的衬衣以后,黎钧这个变、态就不让他穿别了,不仅把他的睡衣全部藏了起来,还特意去买了好几件薄的透明的白色衬衣,强迫他穿上。
  裴陆本来是不肯的,但是黎钧一撒娇,他脑子一发热,不知道怎么就答应了,然后前脚刚刚换上,后脚就被兴致大发的黎钧按在窗户上狠狠的草.了一顿。
  裴陆捂着小菊、花眼泪哗哗,阿q的安慰自己,反正都要走了,就让让他好了。
  于是直到现在他也没有睡衣穿。
  心酸,且心酸。
  裴陆在桌子边晃晃悠悠的,圆、鼓、鼓的tun、部被白色棉质内、裤包裹着,就像一个散发着香味儿的白面馒头。
  黎钧盯着白面馒头看了一会儿,扯了扯衣服下摆,缓缓的走到裴陆身后,虚虚的环着他,“老师,我们吃点东西?”
  “不是刚刚才吃过吗?”裴陆疑惑的看他。
  黎钧朝他吹了一口气,“我又饿了,我们吃香肠夹馍好不好……”
  裴陆默默地反应了一会儿,整张脸涨的通红,这个人真的一点下限都没有了!
  “你,你这个人真的是……”越来越牛.氓了,一点脸都不要的:)
  裴陆拱了拱他,继续在他耳边吹气,半是撒娇半是委屈的说,“老师好不好?我饿了。”
  裴陆被他牢牢地禁锢在怀里,根本没有拒绝的余地,被迫吃香肠夹馍吃了个饱~
  ……
  一个多月的时间,就这么荒、淫无度的过去了。
  转眼就到了婚期。
  两个人凌晨就被拽了起来,礼服换了一套又一套,温婉看着两个儿子,只觉得穿哪套都帅,皱着眉头纠结的不知道让他们先穿哪套好。
  裴陆困得直打哈欠,强撑着眼皮配合,趁着温婉挑礼服的时候,站在旁边脑袋一点一点的瞌睡。
  黎钧把他揽过来,让他靠着自己,一锤定音,“就这套吧。”
  温婉其实更喜欢上一套,但是看见儿子护着裴陆的样子,也知道一大清早的太折腾人,遂体谅的摆摆手,“那就这套吧。”
  “你们先去弄头发,趁着这个时候让晓樾休息一下。
  黎钧嗯了一声,半抱着裴陆去隔壁的化妆间。
  裴陆蔫答答的靠在圈椅上打瞌睡,黎钧就挨在他旁边,看见他有往一边歪的趋势,就赶紧给他扶回去,生怕他倒在地上。
  裴陆实在太困了,前一天晚上黎钧太兴、奋,要、了他几次,结果今天这么早就起来,裴陆困得上下眼皮子都在打架。
  黎钧其实也有点自责,自己一时没控制住,结果让裴陆累成这样,越想脸越黑,黎钧小心的把睡着了裴陆抱起来放在沙发上,自己坐在另一头,给他当人形枕头。
  造型师看着他冷冰冰的脸色不敢说话,傻呆呆的杵在沙发边上,不知如何是好。
  黎钧轻柔的给裴陆按摩太阳穴,看了看边上碍眼人,大发慈悲道:“就这么做吧,他就不做了。”
  造型师满心愁苦,有心想争取一下,但是看见他生人勿近的脸色,很怂的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好凶qaq
  裴陆睡了很久,黎钧也由着他睡,眼看着太阳升起,宾客都陆陆续续的来了,他还是不动如山。
  化妆室是临时腾出来的,隔音不是很好,宾客来了之后,周围的声音逐渐嘈杂起来。
  裴陆皱着眉,翻了个身,把一只耳朵压在黎钧腿、上。黎钧宠溺摸了摸、他的头发,轻轻的捂住他另一只耳朵。
  裴陆皱起的眉头重新舒展开,开始打小呼噜。
  眼看着时间要到了急的团团转的造型师:……
  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温婉跟黎清逸在大厅接待宾客,今天来的宾客都是交好朋友和亲戚。两个男人的婚事到底还是小众,虽然筹办的隆重,但实际上邀请的人不算多。
  他们在前面忙忙碌碌,事到临头才想起根本没看见儿子,让黎清逸招呼着客人,温婉急急忙忙的去找人。
  一连找了个几个房间,都没看见两人的身影,温婉想了想,又转头去化妆间看看,结果一推开门,就看见今天的主角一个呼呼大睡,一个姿态闲适的给另一个当枕头。
  造型师鹌鹑似得缩在墙角的满脸怨气。
  温婉:……
  她按了按额角,告诉自己冷静下来,“婚礼要开始了,赶紧把晓樾叫醒了跟我一起下去。”
  黎钧皱了皱眉,不乐意,“他很累。”反正结婚证已经扯了,他对婚礼这种形式主义毫不在意,还没有裴陆睡一觉重要。
  “……”温婉简直想揍这个石头脾气的儿子一顿,她强行微笑,忍者揍人的冲动劝说道:”就这一会儿,等仪式完了,就可以休息了。“
  黎钧皱着眉头一脸不情愿,结果还没等他开口叫人,裴陆自己就醒了。
  “几点了?”他睡得昏昏沉沉的,迷迷糊糊在黎钧腿、上蹭了蹭。
  “九点钟。”黎钧轻轻给他按摩太阳穴,温声问道:“还要再睡一会吗?”
  “……!!!”裴陆一个激灵就坐了起来,惊叫道:“几点了?”
  裴陆无辜的跟他对视,“九点。”
  “你怎么不早点叫我?!”裴陆急急忙忙坐起来,顺手扒了扒睡得乱糟糟的头发。
  造型师终于有用武之地了,他拿着小梳子跟定型水,充满信心的迎了上去,给着急忙慌的裴陆整理发型。
  礼服已经睡得皱巴巴,等裴陆做好了头发,又去换了另一套礼服,两个人飞快整理好仪容,踩着点,在司仪的千呼万唤中走了出去。
  裴陆没有化妆,好在孟晓樾的皮肤不错,白、皙细腻,毛孔几乎看不到,即使不化妆,看起来依然帅气。黎钧就站在他身边,一个高大俊朗,一个清秀精致,光从外表上来看,就是天生一对。
  两人按照司仪的要求一步一步的走完过场,终于从台上下来的时候,已经十一点多。
  裴陆累得够呛,一下台就葛优瘫瘫在沙发上,半点不愿意动、
  黎钧去餐台上给他拿了果汁跟小蛋糕,用叉子把蛋糕分成小块,一点一点的喂着他吃,吃两口还要喂一口果汁,生怕他噎着了。
  温晴晴看的叹为观止,对这两个闪瞎眼的狗男男绝望道:“你们俩要是养只狗一定很省钱。”
  裴陆含、着一块蛋糕,腮帮子鼓鼓的看着她,眼中的充满疑惑,显然没懂她的冷幽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