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杉矶。
  圣何塞圣文德医院。
  “好，就这么办！”
  海德曼教授立刻同意了。
  “德克医生。”
  亚当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急诊住院医。
  “是，主任。”
  住院医答应一声，立刻行动。
  “莱纳德，霍华德，拉杰什，你们跟我来。”
  亚当则是带着莱纳德他们走了。
  谢尔顿这时才敢靠过来。
  “so？”
  “先拍个x光吧。”
  亚当笑道：“我看他不像是说谎，大概率是没事的。”
  “海德曼教授会怎么样？”
  莱纳德好奇道。
  “他？”
  亚当摇头道：“他会剧痛几个小时，然后还是不得不接受必须做手术的选择。
  不然一旦肠穿孔，腹部被排泄物填满，会有生命危险。”
  “腹部被排泄物填满？”
  莱纳德几人捂了捂嘴，又有呕吐的倾向了。
  “亚当，你们的工作都这么……”
  霍华德有点嫌弃和庆幸。
  “脏？恶心？”
  亚当帮他说了出来。
  霍华德讪笑道：“幸好我当初没有选择医学。”
  “嗯。”
  亚当点头：“不然估计你毕业了也不能工作。
  毕竟没有医学博士学位，是不能实习，去干这种又脏又恶心的工作的。”
  “……”
  霍华德嘴角一抽：“亚当，我不是这个意思。”
  “嗯，我相信你。”
  亚当笑道：“因为谁都可以嫌弃医学又脏又恶心，但唯独你不可以。”
  “为什么？”
  拉杰什忍不住好奇道。
  “你不知道？”
  亚当惊讶道：“我虽然没有去过霍华德的家里。
  但我敢肯定，但凡关上灯，用紫外线灯一照。
  你们就会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又脏又恶心～”
  “这是真的！”
  谢尔顿耿直的点头。
  “……”
  霍华德低头，不敢则声。
  拉杰什看了一眼霍华德，迎上亚当似笑非笑的目光，也忍不住低下了头。
  莱纳德则是憋着笑不再落井下石。
  emmm。
  所有人都知道这是真的。
  谢尔顿一直说莱纳德具有无限想象力，甚至能够遗传给莱纳德的孩子。
  但其实真说起想象力来，骚浪贱的霍华德认第二，谁敢认第一？
  他从中学时代，就太具想象力了。
  以至于他的卧室都已经想象力具现化了……
  亚当带着他们四个，做了检查，结果还是很理想的，虚惊一场。
  在谢尔顿的催促下，莱纳德他们赶紧离开了医院。
  “主任，海德曼教授情况危险……”
  住院医呼了亚当，汇报了最新的情况。
  “立刻预定手术室。”
  亚当看了一眼，吩咐道。
  “邓肯医生，不能再等等吗？”
  海德曼教授满头大汗，强忍巨大的痛苦说道。
  “抱歉，你已经肠穿孔了，不能再等了。”
  亚当摇头。
  “那能不能至少帮我在手术中挽救那些蠕虫？”
  海德曼教授乞求道。
  “你生命垂危就是因为你的假设不成立，不然你就会得到研究机构的认可和资助，所以别在纠结那些蠕虫了。”
  住院医提醒道。
  “我工作了大半辈子，以前一直忙着别人的实验。
  这是我第一次主动做我自己的，我重新找到了激情，甚至是生命的意义。”
  海德曼教授看着住院医和亚当：“所以，邓肯医生，保住这些蠕虫，拜托了！”
  “我会尽力的。”
  亚当看着红着眼睛的海德曼教授，正色说道。
  手术并不复杂。
  亚当主刀下，很快就完成了。
  “我的蠕虫？”
  海德曼教授醒来后，第一句话问的就是这个。
  “在这里。”
  亚当将一个培养皿递给了他。
  “本来手术中需要抽吸，那会杀死蠕虫。”
  住院医在旁提醒道：“主任在抽吸前，特意大费工夫帮你将这些蠕虫一个个取出来。”
  “谢谢，谢谢！”
  海德曼教授感激不尽。
  “不用客气。”
  亚当笑道：“我只是不想过上几个月，再次在医院见到你，下一次，你或许就没今天这种运气了。”
  海德曼教授会心的一笑。
  如果他的虫子真的全部被杀死，那么只要他的肠子恢复过来，他会立刻重新吃虫子做实验。
  因为他的热情还没被杀死。
  看着海德曼教授这样的表情，亚当心道果然。
  不过科学研究，本来就很难说。
  现在吃虫子研究治疗哮喘的良方，看起来疯狂。
  但未尝不是一条路。
  至于这条路，到底是死是活，那并不重要。
  因为是活的，那就是莱纳德这样的哮喘患者的福音。
  是死的，在这过程中，也能发现一些别的有价值的东西。
  最起码，也是帮其他人排除了一道弯路。
  加州理工。
  物理系新主任到任，一场欢迎派对正在举行。
  大爆炸四人组，都是物理系的，都要参加。
  “瞧瞧这些自助餐，我爱米国！”
  拉杰什拿着夹子，不断往他的餐盘上夹着食物，一边夹一边浮夸的说道。
  在莱纳德看不过去，询问堂堂世界大国，连自助餐都没有后。
  拉杰什更是不断贬低自己祖国，借此来表达对米国深沉的爱。
  只是用力过猛，令人不适。
  莱纳德是深知拉杰什亲妹妹普利亚的，他也不曾见过普利亚这样。
  而谢尔顿则是知道拉杰什的身家，选择默默观察，把这当成一个科学实验。
  “我们的新老板过来了，礼貌一点。”
  莱纳德看见新系主任往这边来了，立刻再次叮嘱谢尔顿。
  “大家好啊，我是艾瑞克·盖博豪斯。”
  新系主任笑着和大家打了声招呼，然后对着颜值最高的谢尔顿伸出了手：“你是？”
  “一个真正的科学家！”
  谢尔顿勉强伸出手回握，嘴里说出让莱纳德想要站远点装不认识他的话。
  “什么？”
  新系主任盖博豪斯博士一愣。
  “见到你很高兴，盖博豪斯博士。”
  谢尔顿见莱纳德瞪他，于是只能屈服于社交礼仪，认真开始打招呼：“你真幸运，学校雇了你当系主任。
  尽管25年来，都没做过什么原创研究。
  而只是出版了一系列的畅销书，将科学的伟大概念，降格为一系列的奇闻异事。
  每则故事都简单到能在一次肠部运动的时间内看完（厕所读物）。”
  说道这里，他看了一眼莱纳德，用夏威夷语谢谢做了礼貌的结尾：“姆哈喽！”
  莱纳德根本不去看他，完全不认识他的样子。
  “你被开除了！”
  新系主任盖博豪斯博士，呆了好一会，才脸色铁青的说出他上任后的第一个行政命令。
  啪啪啪。
  这边的动静早已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在新系主任说出这个行政命令后，场面一时安静了下来。
  然后随着一个鼓掌声响起，鼓掌声很快就响成一片。
  除了当事人谢尔顿和盖博豪斯博士，所有人都在鼓掌。
  emmm。
  没错。
  莱纳德、霍华德、拉杰什不仅鼓掌了，力度还远超其他人……
  什么叫众望所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