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节
作者:三日成晶      更新:2023-03-09 12:38      字数:3959
  等到视线恢复,钟二就看到白午做怀抱状,圈在她的身侧,防止她再跌倒的手臂。
  两人离的近,白午因为没有用手挡着眼,因此此刻还眯着,钟二抬眼看到他忽闪的睫毛,刚才黑着灯,想抱却没敢的念头,此刻被白午这种充满了保护姿态的手臂,和他忽闪的睫毛给忽闪的地动山摇。
  于是钟二扑了。
  她不管不顾的钻进白午半圈着她的怀抱,侧头贴上他的胸膛,紧紧搂住了他,还没忍住飞快抬头,照着她一直觊觎的下巴蹭了下,她发誓只是一下,非常快的一下!
  小天使炸了。
  台灯爱电灯:我就觉得她会扑!
  瞇翳會:投还送抱到眼前,不抱,简直对不起己己这姿势。
  千年:很辣哦,直播员还是辣个直播员。
  鏡天:哇哇哇,本来以为今天没进展了,没想到,突如其来啊!
  小真空:牵手了!拥抱了!还用嘴唇蹭人下巴了,接下来就是开车了!
  -柚子-:嘀嘀——焊死车门。
  akashi:喂?精神病院吗?我楼上又疯了好几个。
  ……
  钟二抱上去是一时激动,抱了一会儿,发现白午还保持着圈着她的姿势,手臂都没有落到实处,显然是让她突兀的动作给吓傻了。
  于是尴尬的恨不能钻进地缝,只得使劲勒了两下子白午的腰,尬笑的松手,“呵呵呵,你好像胖了点……”
  屋子里只有钟二一个人的尬笑声,她实在是顶不住,借着尿急的借口,飞快窜进了厕所。
  徒留一个“木头人儿”在外头站了半晌。
  钟二的负罪感简直要将她淹没,好在她终于磨蹭出去的时候,没有看到白午。
  这天晚上,钟二连洗漱都是静悄悄的,等她洗漱好了,都半夜了,她迷迷糊糊要睡着的时候,才听见白午房间的门咔哒一声。
  钟二翻了个身,骑着被子想,以后她一定得控制住,可不能这么吓唬他了。
  这一晚上,钟二心碎了一次,但是她强悍的自我黏合了,并且最后别管怎么说,上手抱了下人,也算是过了一把瘾,睡的尤其的香。
  白午就没有这么幸运了,他从今晚和姐姐出去吃饭,姐姐抓他手过马路的时候开始,就觉得自己不对劲儿,非常的不对劲儿,脑子里乱糟糟,都是女声带着哭腔的控诉:“你是因为她才不跟我处的!”
  白午怎么想也想不清楚,越想越觉得烧的慌,从里到外的热的心慌气短。
  半夜三更爬起来洗了个凉水澡之后,这种烧灼得到了缓解,他睡着了。
  然后他做了个梦,梦见了自己藏在姐姐的衣服里,再次问道了那种腥甜。
  他对这种梦驾轻就熟,似乎还有一些意识似的,自我唾弃了一番,准备醒过来。
  却发现他并没有醒过来,而是猝不及防的感受到了真实。
  颠簸的车子,还是少女的姐姐流泪哀求人贩子,嘴上捂着的大手,窒息的胸腔闷痛。
  紧接着车停了,姐姐把他头搂进怀里,一片漆黑里,鼻翼的腥甜从未如此清晰。
  男人的惨叫,脸上的遮盖突然掉了,他看到姐姐的满脸的血,手里紧紧攥着螺丝刀,还捂着空荡荡的衣服,说:“别怕,姐在呢。”
  然后他又自己钻了回去,被姐姐一路按着在路上走,人声嘈杂的很,他却只能听见姐姐急促的呼吸,感觉到她起伏的肚皮,还有她一直不断重复的话:“别怕,姐在呢……”
  白午以为接下来是去警察局,因为他记得后来就是去警察局,但是画面陡然一转,他站在浴室门口,看着姐姐在缭绕的水汽里仰着头。
  而后姐姐转过来,遮住了自己,掐着他的脸蛋,喊他小心肝儿。
  画面又转,姐姐抱着他躺在床上,下巴蹭着他的发顶用极尽温柔的声音,给他讲故事。
  最后的画面,也是将白午惊醒的画面,是他看见浴室中的姐姐再次朝着他转过来,这次却没有遮盖自己,而是扑到了他的怀里。
  梦里的他抱起了姐姐,抱到了床边,然后俯身将她按进柔软的被褥里,姐姐的唇擦过他的下巴,含糊不清的叫他。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天早上
  白午:我不是人,我是畜生,我竟然……
  钟二:哎哎哎,这咋还自残?
  第101章 生病
  白午被梦境给吓的惊坐起的时候,外面的天色才泛起鱼肚白。
  他整个人裹在被子里,闷的全身都是汗,屋子里的光线很暗,白午躺在床上伸手抹掉额头上的汗,掀开被子下地,将窗扇开了一个小小的缝隙。
  晨风顺着窗扇吹进来,白午的动作一顿,正要迈开的步子僵住,风吹短裤湿凉凉,刚才闷在热乎乎的被子里没注意,现在徐徐的晨风不断的提醒着他,现在自己是个什么情况。
  白午稍微回想了一下刚才的梦境,最后的画面鲜明直白的跳进脑子,再结合自己现在的状态,他反射性的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
  但是清脆的响声,并没能打醒他的脑子,白午叉着腿钻进卫生间的时候,恨不能撞死在马桶上。
  等到他清洗完毕,回到自己的屋子,无所适从的坐在床边上,低头看着自己新换的短裤花纹发呆。
  脑子现在根本没办法思考,时不时跳进脑中的梦境,让他一激灵一激灵的,如一条被搁浅暴晒的鱼。
  白午生生在床边上坐到大天亮,钟二的屋子开门的声音,吓的他嗖的窜到床上,钻进了被子里。
  钟二早上起来洗漱好,就开始准备两个人的早餐,今天是周一,按理说平时白午这时候已经起来了。
  每天早上白午迷迷糊糊洗漱,还有吃早餐的时间,正好是钟二找机会和他说话的时候。
  她刚睡醒的小宝儿,带着鼻音的慵懒声线,是钟二一整天动力的源泉。
  但是今天白午迟迟没有起来,钟二将早餐都准备好了,白午屋子竟然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小午?”钟二当当敲了敲门,“上学要迟到了,你不会是昨晚上熬夜打游戏了吧……”
  实际上白午从来没有熬夜打过游戏,钟二说这个就属于没话找话,她每天都会找这种话题。
  白午闷在被子里,整个人都是崩溃的,他不知道怎么面对现实,怎么正视自己竟然在梦里亵渎姐姐的,并且梦遗的事实。
  钟二一敲门,白午裹着被子直接窜到地上,想要找地方躲起来,奈何根本没有地方能供给他藏身。
  刚才他一番回想,自虐的一般的想要矫正自己的异常,可是梦中清晰无比的触感,每回忆一次,对他来说,都是过于直白的刺激,让他根本无法站在理智的角度去思考。
  梦里姐姐模糊的叫声,和门外的叫声重叠,他无法自控的身体反应,作孽的没有被惊的下去,反倒是更加精神。
  早上他失魂落魄的起来,回来的时候门根本就没关严,要是姐姐此刻进来,那白午只有当场撞死在床头谢罪了。
  “起……”白午清了清紧张加上惊慌,这一会儿已经沙哑的嗓子,硬着头皮回应道:“起来了。”
  钟二听见白午的声音,歪着头顿了下,没有离开门口,而是又问道:“你嗓子怎么哑了?”
  钟二实在不放心,白午喜欢开着小窗子睡觉,说不定是被风给吹着了,马上升学考试,要是感冒,得赶紧吃药,于是钟二推开虚掩的门走了进去。
  “是不是昨晚开……”钟二的话噎回了喉咙,白午怕钟二察觉异常,刚才将被子扔上床,拽过了牛仔裤正在套,打算快点出去,吃完饭好上学。
  没想到钟二会突然进来,此刻牛仔裤穿到一半,还没提上去,身体状态更是显露无疑。
  男孩子早上这种反应,是很寻常的,本来钟二没怎么样,奈何白午跟电棍杵了似的,一下子跳起来,在地上兔子一样的乱蹬,整个人瞬间红的炭火一样。
  奈何他先前在被子里闷出了汗,牛仔裤箍在大腿上,提的十分艰辛,蹦了好几下,才提上去一点点。
  他一这样,钟二也被带的脸腾的一下子红了,忙解释道:“你说你起来了我才进来的……”
  白午没注意一下子踩到一个裤腿儿,这就“哐当”摔地上了,从蹦变成了在地蠕动,从一个小兔叽,变成了一条毛毛虫。
  钟二眼瞅着白午背对着她,撅着屁股,正试图往床底下钻,哭笑不得推门退出去,还为了化解尴尬,说道:“别在那练了,快点出来,一会儿上学不赶趟了,早饭都做好了。”
  只是她这边儿门都没等关上,地上白午突然发出一声惨叫。
  这声音实在过于凄厉,钟二从来没有听过白午叫成这样,于是也顾不上什么,忙又推门进去。
  白午弓着腰在侧躺在地上,额角的青筋和汗一起冒出来,却死死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再发出一点的声音。
  只是先前那一声,已经把钟二给招了进来。
  白午听到姐姐因为关切而显得急促的脚步声,脊背颤了一下,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小午?怎么了?”钟二半跪在白午的身后,抓着他的胳膊企图将他扳过来,奈何她一动,白午就疼的嘶了一声,腰弓的更严重了。
  小天使有几个开着直播睡觉,被白午这一嗓子给嚎醒,见此情景,也都焦急留言。
  语:什么情况啊,白午这是怎么了,肚子疼?
  彼岸天光:吓我一跳,我正做梦吃好吃的的,吓的咬到了舌头。
  鷇华:这是怎么啦,赶紧送医院啊!
  浅歌:他捂的地方……呃……
  ……
  白午躺在地上闭着眼睛,钟二问什么也都不说话,自暴自弃得十分彻底,只是额头上的汗和青筋,一直欢快的此起彼伏。
  钟二一开始也以为白午是肚子疼,疼的这么厉害怕不是急行阑尾炎?!
  但是等她绕到白午的另一侧,准备按压白午的腹部,询问他到底是哪里疼的时候,搬开白虚虚拢着的手,却发现白午按的不是小肚子。
  白午的脸红得不像样子,钟二脑子有瞬间的空白,她看明白怎么回事,脸色也慢慢红了。
  但是更多的是心疼,不敢贸然上手,只得吭哧瘪肚问了一句:“疼的厉害吗?”
  问完她就觉得这句话多余,那要命的地方,让拉链给夹住,要不是疼的太厉害,白午怎么可能发出那么惨的声音。
  钟二深呼吸一口气,这会儿也顾不上什么羞涩,说道:“姐先扶你坐起来,坐在床上,姐帮你弄。”
  白午也不吭声,连眼睛都不睁,现在要不是一动就扯的脑壳都要掀起来似的疼,他估计已经羞愧撞墙了。
  小天使们知道小白午是被拉链给夹住了,又是想笑,又是心疼。
  #0000ff:虽然我没有,但我也觉得幻肢一痛。
  yan:他就是太着急了,你看直播员开个门把他给吓的。
  柯克兰小姐:为什么吓成那样子?
  夏时雨:直播员开门的时候,他的状态是↑的啊。
  韭菜盒字:男孩子早上不都那样吗?我弟弟也被我撞见好几次,也没见他就害羞成这个样子。
  ……
  白午若要是平时,要是没有做过昨晚那样的梦,要是他这个反应,仅仅只是因为晨勃,他又何至于吓成那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