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节
作者:
巫哲 更新:2024-10-05 07:10 字数:4164
“回去收,连本儿带利让你收一个星期的,现在我们要速战速决,没有前戏,连润滑都得凑合,”那辰直起身从扔在后座的包里翻出一支凡士林,“像我这种小雏菊,要这么一下我怕我会疼得直接把您夹断了。”
“操。”安赫被他拉起来翻过身趴在了后座上,脑子里嗡嗡响着,不知道该说什么。
“来了,这就操。”那辰把他裤子一把拽到了大腿上,手在他腰上屁股上摸了几下,指尖慢慢探了进去。
带着些许凉意插进身体里的指尖让安赫呼吸一紧:“嗯……”
“疼么?”那辰问了一句,手指继续向里滑。
“不知道……啊……”安赫趴在车座上,心跳得很快,身体的反应超出了自己的想像,那辰放进两根手指时,他的腿有些发软,几乎撑不住,“啊……”
那辰伏到他背上,手扳着他下巴轻轻抬了抬,贴在他耳边说:“疼的话你也得忍着,我憋不住了……”
没等安赫出声,他的手指抽了出去,紧接着安赫感觉到了滚烫的触碰,身体被撑开,那辰挺了进去。
“啊……”安赫皱着眉抽了口气。
那辰没有给他喘息的机会,没有停顿地狠狠往前顶了一下,安赫的呻吟被混乱的喘息打碎在了嗓子眼儿里,只哼了一声。
“腿分开点儿,”那辰的呼吸很急,手摸到他腿上往一边扳了扳,扶着他的腰开始抽插,“出声,我要听。”
安赫咬了咬唇,呼吸渐渐变得越来越粗重,呻吟因为那辰的这句话而有些失控,一连串地从齿间滑出。
那辰直起身,把安赫的胳膊拉到了身后按着,一次次深入,抽离,再狠狠顶进去,安赫的身体随着他的不断撞击颤抖着,充满诱惑。
他抬起安赫一条腿,在安赫断断续续的呻吟中慢慢退了出来,没等安赫气儿喘匀了,又狠狠地一下顶了进去,安赫地背猛地绷紧了,脸埋在车座上哼了一声。
他喜欢这样的安赫,在他身下随着他的节奏呻吟,颤抖,因为他的进入而渐渐疯狂的安赫。
他的手摸到了安赫身前,配合着自己的动作不断套弄着,安赫的呻吟声越来越大,在车厢的狭小空间里包围住了他。
他伏下身抱紧安赫,一口咬在了安赫肩后,快速地运动着,每一次进入都用尽全力。
安赫埋在车座里,反手抓住了他的手臂,身体渐渐绷紧,最后发出了一声低吼。 这声音和安赫身体的反应打开了他欲望的出口,他搂着安赫,在收紧的甬道里疯狂地冲刺着,在安赫身体深处狠狠释放。
第五十章 我爱你
四周很静,只能听到车厢里两个人此起彼伏的喘息声。
安赫趴在车座后,那辰还压在他背上,手指在他腰上轻轻划着,呼吸痒痒地扫过他的脖子。
“安大爷,”那辰舔了舔他的耳垂,“爽么?”
“你能先起来么?”安赫叹了口气,动了动胳膊,“我快被你压漏气儿了。”
“我不想动。”那辰在他后背蹭了蹭,又趴着不动了。
“那咱能先把裤子提提么?”安赫很无奈,“虽说已经转暖了,但这小夜风一吹齁凉的,再说要有人路过……咱俩屁股都撅车门那儿太显眼。”
那辰趴他背上笑了半天,慢慢直起身,帮他把裤子往上扯了扯,低头整理自己的裤子:“一点儿情调都没有,这不是做完了我得安抚一下你么,拔枪就走不是我的风格。”
“……谢谢啊,”安赫边系扣子边说,“我收完账会也好好安抚你的,小雏菊。”
“去哪?”收拾妥当之后那辰跳上驾驶座把着方向盘问安赫。
“你开啊?”安赫绕到副驾上了车,“回去睡觉,又不是周末,明儿还上班呢。”
“我去你那儿吧?我蹭一宿,从你那儿去殡仪馆近点儿。”那辰发动车子。
“嗯,”安赫摸摸他的脸,“你现在是在那儿实习?”
那辰点点头:“帮着打打杂,边实习边学,规矩多着呢。”
“能适应吗,会不会害怕?”安赫眼前晃过穿着黑色衣服撑着黑伞的那辰,倒是相当帅气。
“有什么怕的,晚上我还一个人值班呢,离太平间二十米,”那辰笑笑,“隔壁遗体美容的还有女生,要怕也是她们怕。”
“那……”提到这个,安赫看了一眼他,但还是没把话说出来。
“你姥爷也会整理一下,他们很细心,不用担心。”那辰把车转上四环。
安赫笑了笑,靠在车窗上借着路灯的光看着那辰的侧脸,几个月没见,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工作环境的影响,那辰似乎沉稳了不少。
不过沉稳大概也得看场合,回到安赫那儿一进门,那辰的沉稳劲儿就全没了。
先是在沙发上来回蹦了几回合,又跑进卧室里扑到床上滚了几圈,最后跑进了厨房。
安赫换了衣服从卧室出来的时候,那辰举着个锅站厨房里冲他乐:“安大爷,这就是你突飞猛进厨艺的见证么?”
“怎么了,锅没来得及洗呢,你要实在精力过盛就受累帮我洗了。”安赫倒了杯热水喝了一口。
“这还洗得干净么扔了得了,您这是糊了至少三回吧,”那辰戳了戳黑糊糊的锅底,“这刷都刷不掉了。”
安赫叹了口气:“想炒个土豆丝儿,刨了仨土豆放进去,出锅的时候大概就剩了一个。”
“炒个土豆丝儿都能糊成这样,”那辰把锅放到一边,“再说土豆丝不能刨,得切……”
“快拉倒吧,就刨我都刨了半小时,要切的话我觉都不用睡了,”安赫进了浴室准备洗澡,“明天早上吃什么?”
“吃我。”那辰想也没想就往自己裤裆拍了拍。
“靠。”安赫关上了浴室门,那辰在外面靠着门乐了半天。
安赫今天没有泡澡,冲了冲就回屋了,躺床上拿了手机想给老妈打个电话,想想又挂掉了,发了个短信过去。
老妈回复了两个字,睡了。
安赫把电话放到一边,枕着胳膊看着天花板上的灯。
他每天晚上睡觉之前都会这么看着灯发一会儿呆,脑子里什么也不想,只是单纯地愣着。
今天脑子里很满,但这种满当当的感觉却让他觉得舒服,浑身上下都透着轻松的酥软。
卧室门被推开,那辰腰上围着条浴巾顶着湿漉漉的头发进来了。
漂亮的身体线条和还挂着水珠的脸,安赫喜欢看这样的那辰,他拍拍手,躺床上冲那辰张开手臂:“来让大爷抱抱。”
那辰把前额的头发往后拨了拨,盯着他看了几秒钟,突然一把扯掉腰上的浴巾,光着身子两步就蹦了过来。
没等安赫躲开,他已经整个人跳起来扑到了安赫身上,在安赫脸上响亮地亲了一口,喊了一声:“大爷!”
“下去!”安赫憋着一口气吼了一声,“吐你一脸雅园你信不信!”
那辰笑着从他身上滑下去钻进了被子里,伸手搂住他,在他肚子上摸了摸:“你说你平时看着挺有范儿的一个老师,怎么总能说出这么恶心的话来呢?”
“看对谁,”安赫伸手把灯关掉了,把腿架到那辰腿上,“不把头发吹干么?感冒了。”
“没事儿,偶尔一次,懒得动了,”那辰搂紧他,“我现在就想挨着你。”
“睡吧,晚安。”安赫捏了捏他的手。
“晚安,”那辰把下巴顶在他肩上闭上了眼睛,“晚安。”
这一觉睡得特别沉,安赫的生物钟都失灵了,那辰拉着他胳膊把他拽得坐在床上了,他才眯眯瞪瞪地睁开眼问了一句:“几点了?”
“六点半,”那辰拉开他衣柜,“你穿哪件衣服?”
“都一样,衬衣随便来一件。”安赫伸了个懒腰下了床,往卧室门口走了两步又退了回来,捏着那辰下巴亲了亲他鼻尖,然后才转身去洗漱了。
“一会儿送我到公车站。”那辰跟到浴室门口说。
“嗯,”安赫刷着牙,一嘴牙膏沫含糊不清地说,“你现在开你的三轮上班么?”
“不开。”那辰摇头。
“那你一直坐公车?”安赫吐了沫子又问,安赫家离殡仪馆不近,坐公车的话不堵车也得一个小时了。
“我买了辆电瓶,”那辰打了个响指,“低碳环保。”
安赫愣了愣,一时半会儿想像不出来把那辰胯|下的庞巴迪换成小电瓶是什么效果,就是有点儿想笑:“哪天开来我瞅瞅呗。”
“行,我还能带你飚一圈儿。”
“我看看就行,咱俩快三百斤了坐那玩意儿我怕它那小轮子扛不住。”
安赫坐在桌边等着那辰给他上早餐,几个月以来他还是头一回这么气定神闲坐着等吃,感觉很美妙。
“我今儿也起晚了,”那辰把早点端出来放到桌上,“你冰箱里就只有土豆,凑合吃吧。”
一盘土豆丝,一锅碎肉粥,还有馒头,看着挺简单,但安赫一闻就饿了。
这就是厨艺手残满级跟大厨之间的差距啊……
安赫扫荡了三碗粥俩馒头,最后土豆丝盘子里的汤汁还让他都用馒头蘸着吃光了。
“下午你回来的时候顺道去超市买面粉,我下班了过来给你做酥饼,要低筋面粉,你跟超市的人说做酥饼的就行了。”那辰飞快地把碗筷收拾了,边穿外套边交待他。
“嗯,还要什么?”安赫点点头,一瞬间有了种“过日子”的感觉。
“细砂糖,你要想吃带馅儿的就买馅儿,绿豆红豆椰蓉,自己看着挑,”那辰吹了声口哨,“我让你看看什么叫酥饼。”
安赫笑着开门走了出去,那辰跟在他身后,进电梯的时候突然放低了声音:“明天是周六吧。”
“嗯,怎么?”安赫按下电梯按钮。
“我明天去五院看我妈,”那辰看着电梯门,“你……去么?”
“好,几点?”安赫想起上回陪那辰去五院的时候那辰似乎还不愿意让自己看到他妈妈。
“上午,几点都行,我来接你?”那辰看上去挺开心。
安赫笑了笑,抱着胳膊看着他:“太假了,你晚上做完酥饼以后会回去?”
“打死也不走,”那辰笑了起来,用力拍了拍他的肩,“安大爷,你果然了解我。”
今天安赫只有一节课,坐办公室里喝着茶听同事东拉西扯的聊天,没聊多大一会儿,一直没参与的杨老师突然转过脸来冲着他说了一句:“安老师还没有女朋友吧?”
安赫没想到一向严肃正经还老觉得他跟学生太随便了的杨老师会突然问他这么一句,愣了愣才回答:“……没。”
“你年纪也不小了,二十八还是二十九了?”杨老师看着他,“我邻居的女儿刚研究生毕业……”
安赫看着她,不敢确定杨老师这话的意思,看到程雨站在杨老师身后冲他一个劲摆手他才赶紧打断了杨老师的话:“我不着急,谢谢您,我……我缓两年再说。”
杨老师还想说什么,预备铃响了,她站起来:“唉,我先去上课了。”
看着她走出办公室,安赫松了口气,看了看程雨:“杨老师怎么突然这么热心?”
“别提了,就她邻居这姑娘,给咱学校未婚男老师都介绍了个遍了,”程雨小声说,“一开始是给数学组新来的那个郑什么的介绍的,人一个新来的老师,肯定得给面子,去见了,半小时就跑了,那姑娘开口就是量子物理,特别严肃地给他上了半小时课……哎安赫你说你喜欢什么样的,我同学里给你扒拉几个看看?”
“你饶了我吧,”安赫有点儿头大,赶紧转移话题,“要不我先在我同学里给你扒拉俩,你都27了吧?”
“你会不会聊天儿啊!哎……”程雨拉长声音叹了口气,转头开始跟别的同事抱怨同学孩子都能背木兰辞了她还没着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