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四月底不是还在开演唱会么？怎么发单曲啊？！”叶泽简直要喊救命了，封楚这不是要捧他吧，这是在逼他过劳死！
  封楚奇怪道：“别的歌手都行，怎么你就不行啊？开演唱会的时候发单曲不是很正常的么，有的歌手巡演要连续开五六个月，难道就不发单曲了？那曝光率怎么办？演唱会不过就是上上娱乐新闻，可上不到正规节目上去，不发单曲就没歌，没歌怎么发下一张专辑？那下一年的演唱会也没法开了。”
  叶泽简直要疯了，这当歌手真特么不是人干的活！
  然后还没完呢。
  封楚继续道：“今年你第一次开演唱会，我也没想大弄，就两个多月差不多了，等你明后年就得至少开三四个月了。发精选的时候就更厉害了，至少得来个半年吧，不过那对你来说还早，五年之内我没打算让你发精选，放心吧。”说完还一副‘我很替你考虑的，我人不错吧？’的表情。
  叶泽：“……”
  他已经完全懵了。
  “你该开心啊，动员的人越多，那演唱会dvd卖掉的数量就可能越多，那都是钱！以后你就知道好处了！”封楚觉得这是一个相当愉快的话题。
  “……”叶泽继续无语，他觉得自己和封楚的三观有那么点点！的差距，而且自己的脑回路也完全跟不上对方，特么太苦逼了！过分的是，还不能提反对意见！
  ……
  就在叶泽准备演唱会的时候，罗羽来找封楚了，也算是为叶泽来的。
  “片尾曲？”封楚看着桌子上罗羽递过来的资料。
  “对！”罗羽兴奋道，“唐龙影视年初刚拍完的电视剧，五月开播，找片头片尾好久了，请人写的他们不满意，然后就想到了叶泽的那首‘毕业季’，这曲子正好和电视剧很搭，这片子是讲五个大四生最后一年的校园生活及为毕业后的出路奋斗的励志剧。”
  毕业季不是新歌，不过电视剧不讲究这个，还有剧用十几年前的老歌的呢。
  对方主动找上门来的，那就说明，是要付费给pmg和叶泽的，不止拿到了钱，对方还给做了宣传，应该能再掀一股下载风吧。
  封楚看了看资料，发现这剧不止是大制作，还邀请了著名的实力派演员当主演，播放的时间段也是人气电视台的黄金段，内容也很不错，所以，这算是一个很大型的tie-up，别人求都求不来的机会。
  一般电视剧的片头片尾都是唱片公司花钱买的tie-up，为了能宣传歌曲。片方主动要求的比较少，因为得反向付费给唱片公司，能将就的一般就将就了，或者花很少的钱请不怎么出名的创作人写一首，反正看的是电视剧，又不是专门来听歌的。
  “挺好啊。”封楚挺满意，不过他还有一个疑惑，“为什么不是片头啊？”放片头的效果一般比片尾好一点，听上去也比较有档次。
  问到这个罗羽就有点迟疑 ，他有点不敢说。
  这时候正好小朱进来给两人送咖啡了，他也听到了封楚的提问。片尾的事他之前听罗羽说过，所以对封楚的问题也有点好奇。
  封楚见罗羽好久都不回答，于是抬起头奇怪道：“怎么了？你不知道？不知道就说不知道好了，干嘛闷着不说话啊。”
  “知道我倒是知道。”罗羽小心翼翼道，“可我怕说了你会生气。”
  “我为什么要生气啊，这不就是一首歌么，还是首一年前的歌，我能计较什么啊。其实片头片尾相差也不是太大，我就是好奇罢了。”封楚觉得罗羽的反应有点异常。
  罗羽看实在逃不过了，于是只好说出真相：“片头是路楠4月份要发的新单曲，片方先找的路楠决定好片头，然后才找到毕业季当片尾的。”
  全公司都知道封楚和路楠从去年开始就不对付了，连打扫卫生的阿姨都听到过封楚骂路楠贱人，所以罗羽刚开始会隐瞒这个信息，他怕封楚一来火不同意给曲子，毕竟这也是一笔不菲的收入，另外还免费宣传呢，不要白不要嘛！
  不过封楚还没发火，小朱倒是先发火了。
  “呸！咱们凭什么比vux低一头啊！不给曲子了！这片方也太没有眼色了，去年闹成那样，他们是不是瞎的啊！滚他个犊子！”小朱义愤填膺道，他骂完觉得自己表现不错，于是转过头向封楚邀功道，“对吧总监？”他觉得自己应该会得到夸奖。
  “对你妹啊！”封楚劈头盖脸就对小朱一通骂，“你特么有毛病么，和钱过不去啊？！好在公司不是你做主，不然早晚给你败光！”
  小朱：“……”呜呜呜，我明明这么忠心地为公司着想，却被骂了……
  第38章
  骂完小朱后,封楚低头思考了好一会儿,小朱和罗羽都不敢触雷区,全都闭嘴默默坐在一边等待。
  他们知道封楚这是在想对策。
  十分钟后，封楚抬起头对罗羽道：“毕业季我们送给片方当片尾，不要钱！然后另外花钱买下片头的位置,挤掉路楠,让叶泽另一首歌顶上去，就他之前发行的专辑里一首新歌，我保证会和电视剧的题材十分匹配！”
  小朱和罗羽纷纷绝倒。
  他们还以为封楚会想出什么惊天妙计呢！坑爹啊！
  小朱有点承受不住这刺激,特么你还说我和钱过不起,你才是好不好！钱没拿到,竟然还要往外花！你才是败家精！
  你要是选四月发行的新单曲顶上我们也就忍了，花钱就当为新单曲宣传了,特么你选一首之前发过的歌算是怎么回事？！而且是首一点都不有名的曲子，完全没价值啊！难不成你以为这一首歌还能带动专辑销量？人家肯定是下载的啊，哪里有新单曲来得合算！
  罗羽觉得封楚这主意非常馊，他在肚子里想了很多反驳的话，但是还是没说出口，最后想了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人家片方已经定了片头了，哪有那么容易改啊，他们本来就不图钱，不然哪里会出钱四处找，多的是唱片公司想花钱买呢！”意思就是，给钱没用，人家不稀罕钱！
  “切！”封楚嗤笑道，“拍电视剧不就是为了赚钱么，看你说得那么清高，咱们价码开高一点，另外还附送一首歌，还都能保证质量，他们赚大发了好不好！”
  然后封楚就对罗羽说了个数，然后说了曲名，让他带着专辑去和片方谈，对方可以试听一下再做决定。
  罗羽只好嘀嘀咕咕去完成任务了，唉……本来到手的抽成，就这么没了！
  花几百万买个片头，到时候能收回成本么？目测会亏！
  罗羽走后，小朱凑到封楚面前关心道：“总监，你是不是今天太累了啊，怎么乱花钱啊？”这人不是一向爱财如命的么，今天这是气糊涂了？
  “你什么时候见我做过亏本的买卖？”封楚斜眼看小朱。
  小朱摸摸鼻子想了想：“倒也是。”封楚是赚钱大能手，他能掏出钱，那肯定是有把握数倍的赚回来，他管这叫投资。
  最后果然如封楚所料，片方一听价码就很心动了，他们原本给两家唱片公司合起来的钱都没那么多呢，然后再一听歌曲，嗯，相当不错嘛，比路楠的更合适呢。
  好在和两家唱片公司都只是口头约定，还没有正式签约，于是片方当场就敲定了片头的归属——路楠的歌换下，让叶泽的歌顶上！
  封楚收到消息的时候十分高兴，还得意地哼了一支曲子，小朱听得囧囧有神，老大你虽然制作挺能的，但特么你唱歌的时候五音不全啊！就不要现了好不好，好歹为我考虑下啊，简直精神污染！
  和片方签完合同后，第二天封楚就打电话给了叶泽，说是要和他讨论新单曲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