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谁写的？”
  薛娇娇表情很微妙，导演一时心里没底，挠着头问她：“怎么样？”
  这剧本……
  她又朝后翻了翻，导演在一边大气不敢出。
  前面几章加了点东西，整个故事架构看起来流畅了许多，看着跟编剧真经历过似的……
  不过后面看起来就不那么通顺了。
  陆文宴小时候的事大多都是易美茵还有家里的老佣人跟她说的，许多细节她都不知道。
  原本她也没打算拍这种东西，但是这段时间自从闻清那个女人出现了之后，文宴总是会突然问她一些过去的事情，而她总是答不上来……
  他可能想起了一些什么。
  她叔叔说文宴可能已经开始产生了抗药性，她要赶在他自己着手调查之前，把过去的那些事情用她的方式，告诉他。
  “还行，前面还不错，后面马马虎虎。”她皱着眉头用笔做标注，“这谁写的？”
  导演脑袋挠得更是用力。
  这段时间忙的厉害，他好像还不知道刚才那个新编剧叫什么名字。
  “啊，这个，苗苗吧，”他随口说道，“那个是我们这的老员工了……”
  “算了，爱谁谁吧。”薛娇娇一脸烦躁，“我只要看到结果，明天开机。”
  说罢她把剧本甩在桌子上，转身就走。
  今天晚上还要去挑礼服，易家那位小舅舅的婚礼，她一定要好好准备，叫小舅舅一家都好好认识她，最好关系能拉近一些。
  文宴听易美茵的话，想来那位小舅舅的话，文宴也是要听一听的。
  “哎哎，那明天您来吗？”
  “没空，”薛娇娇挥手，“你晚上把拍好的给我看。”
  导演一听这话，脚步顿时止住。
  这是不准备让他睡觉了，白天拍完晚上还得汇报？
  他骂人的话就快憋不住了，原地转了几圈，又气哼哼地上楼。
  楼上小工作室的门没关，他冲进去就碰见小丁在瞎晃。
  刚张嘴要数落，忽然想起之前助理跟他说的话，这工作室没什么工作只是摆个样子给台里的关系户进台方便用的。
  那这小丁和苗苗，也不知道是台里哪个领导的亲戚……
  他憋住火，转向闻清：“你在那里做什么？！剧本还没改完善，明天就要开机，你在做什么？一天天的什么事情都要让我来操心，你干什么吃的？”
  闻清抬起头，看见门边上幸灾乐祸的小丁，和脸色发紫的导演，瞬间明白了，这是刚刚受了薛娇娇的气，来找她出气了。
  她看了一眼，又低下头在回手机上的消息。
  “什么态度！？”
  “王导演跟你说话呢！”小丁也跟着帮腔，“干什么呢还在看手机！”
  闻清头都没抬，“在回警察的消息。”
  办公室里安静了片刻。
  她又抬起头朝着导演抱歉一笑，“不好意思，我前几天已经做过笔录了，我真的……没有杀人。”
  闻清可怜巴巴地抬起头，“你们会相信我的吧？我找到这份工作不容易……你们，你们别嫌弃我，我真的没有……杀人。”
  “……”
  “……”
  办公室里落针可闻。
  眼前这个女人看起来柔柔弱弱的，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就是这女人的笑容怎么那么瘆人。
  台里前几天已经有了传言，说的有鼻子有眼，传这个女人好像犯了什么事，她怎么现在说起这个来，有点欲盖弥彰的意思呢……
  “咳咳咳！”王导一口气没喘上来，“哦，既然在回警察消息，那就好好回，这个……小丁啊，你出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