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在她眼里我岂不是坐实了老色批身份？
  感觉不行，等她出来一会儿我得好好解释，告诉她我其实就是扯个犊子，可别当真事儿。
  要说女人洗澡就是慢，等了快半小时，里面的哗啦哗啦声依然没停。
  倒是外面忽然响起了门铃的声音，让我耳朵瞬间立起来。
  “谁啊？”
  先是用中文喊了声，不过很快意识到这不在国内，又用英语重新问。
  对方没回应，只是门铃声一直在响。
  于是我走到卫生间门口敲了敲门：“有人按门铃你听见了吗？”
  “没听到。”
  索菲亚刚说出这句话，门铃声再次响起：“这回听见了，你开门看看是谁。”
  “我不会说俄语啊。”
  “没关系用英语也行，知道你是中国人，没法交流他应该会走。”
  “行吧，我去看看。”
  其实没想开门，但铃声一直响挺烦的，琢磨着赶紧把外面那人打发走算了，还是走过去把门打开。
  然后我就看见一张熟悉的脸，用英语问他：“谢尔盖？你有事吗。”
  他用狐疑的眼神打量着我，嘴里说了句我听不懂的话。
  得，俩人就跟对牛弹琴似的，谁也听不懂谁说的话，我只能把身子侧到一边，意思是让他想进来就进来吧，反正不是我家，让索菲亚自已解决就是了。
  也没有跟他交流的欲望，我重新坐回沙发上，抱着薯片继续看电视。
  用余光瞄见，可能看我动作太自然了，谢尔盖脸上的表情不怎么好看，一直用那种阴冷的目光打量我。
  自从拥有精神力之后，我对这种恶意的感知特别敏锐，被他眼神看的背后直冒凉风，忍了半天之后还是扭头问他：“你瞅啥？”
  他又用俄语回答，我听不懂，但他看表情就知道不是啥好话。
  然后我就来了火气，转身问他：“卧槽你跟我装什么犊子呢？我又没在你家待着，你跟我俩横眉瞪眼的，整这出吓唬谁呢？”
  他也是，结合表情神态来猜语义，然后用俄语回怼我，还冲我比了比拳头。
  这猜来猜去的，俩人越说越激动，挨的越来越近，后来谢尔盖一个直拳朝我眼眶袭来，我也张开手抓了上去。
  一场角力就这样开始了。
  就跟掰手腕似的，谁都没用另一只手，单纯用一条胳膊的力量展开比拼。
  我原以为自已力量很强，对付他那还不是小菜一碟？可没想到对方蛮力也不小，再加上血被吸干身子有点弱，双方你来我往的，竟然谁都没能占据上风。
  僵持了快一分钟，谢尔盖先忍不住了，眼中泛起金色的神光。
  我也时刻做好准备，调动体内灵气，准备随时给他来上一记大腮拳。
  眼看要从冷战升级成热战的关头，浴室门终于打开了：“你们在干什么？”
  明显感觉到谢尔盖是怕索菲亚的，看见她出来之后立刻想要停手，可我正死死攥着他拳头呢，他用了两下力也没挣脱开。
  “你松开他。”
  索菲亚走过来拉开我俩，然后拽着谢尔盖的胳膊一直走到门口，打开门，用俄语冲他喊了句什么，估计意思应该是让他出去。
  可谢尔盖不愿意啊，很激动的争论着。
  俩人站门口吵了两分钟，我就抱着薯片在坐在沙发上吃瓜，还挺有意思的。
  可吃着吃着竟然引火上身了。
  索菲亚忽然跑过来，在我震惊的目光中一屁股坐我大腿上，还拉着我的手环住她的腰，对谢尔盖做出了挑衅的动作。
  那一瞬间谢尔盖眼神里就像冒火了一样，身上金光大作，不顾一切的要上来干我。
  我刚想召唤惊梦，索菲亚却拿起胸前那个十字架，对他厉声呵斥。
  额然后谢尔盖就怂了，态度立刻软下来，以一种劝说的姿态和索菲亚交流，目光里甚至带着几分哀求。
  可索菲亚态度很坚定，指着房间门，在一番劝说真情流露无果后，谢尔盖就跟条霜打的茄子似的，耷拉着脑袋，颓废的走了出去。
  在门关上的瞬间，索菲亚同时推开我：“不好意思，又用你挡枪了。”
  “你俩这演的哪出啊？”
  我挺不乐意的：“不是说他不会报复我么？再一个这叫啥事儿啊？瞅瞅他临走前垂头丧气的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恶人，在这破坏你俩感情呢。”
  索菲亚也不争辩，只是机械性的重复那句：“对不起。”
  我看她心态好像有点问题，眼圈也开始发红了，就没忍心继续发牢骚：“真喜欢就在一起呗？你都说教廷里有候补圣女，又不缺你一个，这个身份对你来说就这么重要？
  还是那句话，人生苦短，你得及时……”
  索菲亚打断我的话：“就算我不做圣女，也不可能跟他在一起。”
  她收起自已柔弱的姿态，目光开始变得坚定：“这不仅仅是为了履行对神的承诺，罗曼诺夫家和普希金家向来不和，所以我不会跟他结婚。
  还有，圣女在教廷的身份很高，一个家族圣女数量越多，在教廷里就越有话语权，所以为了家族利益，这个身份我也不可能轻易放弃。”
  我不能理解：“在你眼里，这些权力斗争比自已的幸福还重要？”
  她点头：“当然，是父母给了我生命，我做事自然要为他们和家族考虑。”
  “哎呦，可真麻烦。”
  也不知道该咋劝了，只能点根烟：“我本来以为自已的感情问题就够复杂了，结果你比我还操蛋，你们东正教什么破规矩啊，真该变一变了。”
  说出这句话，我心里猛地一惊，萌生出了不好的预感。
  凑到思绪有些凌乱的索菲亚身边，我在声音里加了一些摄人心魄的法术，试探着问：“按说卓逸在远东待了这么多年，和东正教一直相安无事，可好端端的，你们那个神为什么突然要清除异教徒啊？
  这应该不是心血来潮吧？里面一定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儿，挺好奇的，你能给我讲讲吗？”
  第689章 饥不择食
  “神要清除异教徒，是因为天主教和新教在不断蚕食我们。”
  索菲亚似乎受到了法术影响，语气开始变得飘忽：“原本西欧和美洲才是他们的传统势力范围，可近些年他们不断东扩，已经把手伸到我们家门口了。
  想要对抗他们，就要整合国内所有力量，可一旦抽调走远东的人手，卓逸和她手下的势力很可能会惹出乱子，这可能就是神要清除异教徒的原因。
  不只是她，国内的各个州、边疆区都有人过去清理，只是因为卓逸势力最强、最根深蒂固，教廷才会派来这么多人手。”
  我有点迷茫了：“你们三个教派不是都信上帝吗？那为啥上帝会选择给你们传达旨意，而不是去帮另外两个派系？”
  她轻轻摇头：“你弄错了，向我们传达旨意的是神，不是上帝。”
  我好像有点明白了。
  他们口中的上帝，估计相当于东岳大帝跟五方鬼帝，而神更像是段天他们这些阎王，是专门对接这些教徒、管理人间事务的。
  但就像冥府的格局一样，这些神在漫长的时间里也渐渐分化成了三股势力，他们互相对抗，认为对方是异端，自已才是正统。
  想通这点之后我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就像柳长生说的，天道不希望这么多非人的东西存在，所以祖灵的消失是必然，人世间种种神异的没落也是必然，只是时间长短问题。
  现在看来不光是国内，连外面都开始不太平了，难不成他们也受到了天道的某种影响？这就挺可怕的。
  思考了一阵后，我继续问索菲亚：“那你们的神有没有说过，清除完异教徒之后下一步怎么办？直接拉着你们这些祭司跟另外两个教派开片儿吗？”
  “不知道，但异端必须得到净化，这一天迟早会来，所以我们很想让卓逸皈依教廷，这样就不需要净化他，保存实力的同时还能得到一个强大的助力。”
  索菲亚瞳孔忽然恢复了神采，盯着我的眼睛：“能说的我都已经说过了，你可以把那个法术收回去了吗？”
  “嗯？”
  我惊咦一声：“你没被我的法术控制？”
  “我有神力保护，没有那么容易被控制心神。”
  “那你还跟我说这些？”
  “因为我觉得你不是我们的敌人，也很想让你帮忙劝劝卓逸。”
  索菲亚轻叹一声，重新半躺回沙发上：“现在是私人时间，我不想再谈这些事了，你知道的，属于我自已的时间很少，我想好好休息。”
  她不想说，我也不能强逼着，坐在她身边，闭上眼睛打算修炼。
  最近一段时间确实挺累的，精神力是恢复过来了，但被青青吸干的血没那么好恢复，要说这娘们儿下手真狠，真是一滴不剩啊。
  夜深了，周围也变得寂静，身上毛孔不断吸收着灵气，也没去管索菲亚，我自顾自的开始入定。
  远东这边天亮的特别早，哪怕现在是十一月初，早上五点多天也亮了。
  感觉周围的太阴之力越来越稀薄，我睁开眼睛发现索菲亚哪也没去，就躺在沙发上，也不知道睡了多久。
  没打扰她，走到卫生间尿了个尿，感觉肚子有点饿了，未经允许用人家厨房又不太好，正好兜里还有几张雅科夫给的卢布，干脆穿上鞋，打算出去吃个早餐。
  刚下电梯，一股淡淡的魔气忽然出现在身旁。
  卓逸的语气听起来特不正经：“精神不错啊，昨晚跟圣女相处的怎么样？”
  我没回应，等走到拐角处直接一个壁咚把她压到墙上：“挺好的啊，大腿也摸了胸也看了，就是没找到机会干别的，心里正刺挠呢，你帮我解决一下子？”
  给卓逸整懵逼：“卧槽你干啥啊？大哥我可是男的，你饥不择食了？”
  “我知道你是男的。”
  目光往下瞄了眼卓逸的事业线，我嘿嘿一笑：“可这身子不是女人的吗？我都惦记你挺长时间了，来，先让好兄弟爽爽。”
  “滚滚滚！”
  他一把推开我：“一天天没个正经的，现在这时间小粉灯还没关业，你要实在憋够呛我领你去找两个，以你的效率三分钟回来没问题。”
  “滚犊子吧，你看我现在像能硬起来的样么？”
  感觉挺没意思的，我松开卓逸：“不跟你扯犊子了，青青呢？还有你不会在楼下蹲了我一晚上吧？”
  “我可没蹲你，是怕你有危险，特意在索菲亚家旁边留了眼线，今早他报告说那个谢尔盖昨晚来了没多久又走了，我寻思过来问问你有没有事儿。”
  她理了理自已的衣服：“柳青青你不用惦记，昨晚我特意派人送的她，估计这会儿都到本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