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作者:若叶紫樱      更新:2024-10-27 15:56      字数:2005
  “狡猾的家伙……”鹿岛响希悻悻道,“我就知道你一定给自己留了后门。”
  “别这么生气嘛,我对小希你的要求也没有很严苛啊!”太宰治仍是那副笑嘻嘻的样子,“只要我们遵守约定,全力帮助对方,最终一定都能达成各自的心愿哒!”
  哒个p啊哒!少在那里恶意卖萌了你这家伙!
  鹿岛响希懒得吐槽他,换了个舒服点的姿势放松自己从刚刚起因为精神过度集中而忘记转换坐姿,维持了太久同一个姿势而有些僵硬的肩颈和背部肌肉。
  “既然如此,我暂时没有其他问题了。现在来跟我说说蓝染在这个世界还干了什么吧。”
  ——关于太宰治和兰波的事他已经听够了,现在,他只想知道有关蓝染的事情。
  太宰治闻言也没有任何推诿,略微整理了下语言,就从之前断开的地方开始,讲起了他所知的、有关蓝染在这个世界的行动轨迹。
  而这一讲,就是一整夜过去。
  “对了,小希,【书】的事,记得要对中也保密哦?”
  天光微亮,太宰治准备离开别墅返回港口mafia。在走出客厅之前,他停住脚步,转头对鹿岛响希似乎十分随意地嘱咐了一句。
  “中也那家伙性子比较直,有些事,还是不要让他知道比较好。”
  ——等到鹿岛响希一觉睡到傍晚,醒来觅食途中遇见和太宰治一起带着外卖来到别墅的中原中也,他没用太久的时间,就理解了太宰治所说的“中也性子比较直”,是直到了什么样的程度。
  鹿岛响希边嚼着嘴里的披萨,边看着对面和太宰治斗嘴斗得不亦乐乎的中原中也,心想这孩子加入极.道组织真的没问题吗?这么单纯,感觉会被人坑得底裤都不剩啊……
  “收收你的眼神,小希,”太宰治注意到鹿岛响希的目光,差点忍不住笑出声,“中也已经不是我们这个世界原本命运线中的中也了,他现在可没有傻乎乎地真心向森先生献上忠诚,只是因为在魏尔伦来之前需要一个合适的地方发散自己过剩的精力,又不想被森先生发现他的‘异常’,才和我一样假装加入港口mafia的。”
  所以真的不用为他担心。
  鹿岛响希:“…………”
  “mafia还能假装加入的?”他虚起眼,“需要我提醒你现在已经没有一个蓝染能随时开【镜花水月】,帮你们假死脱身了吗?”
  没听过还能过家家一样假装加入黑.道组织的——这可不是不想干了后退一步说声“我开玩笑的”就能全身而退的。
  即使是那种正式金盆洗手宣布隐退的□□大佬,也少有人能平安打出he、寿终正寝的,更别提像太宰治和中原中也这样的极.道打工人了,这么在作死边缘大鹏展翅真的没问题?
  “我们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假死脱身过。”太宰治说,“再说很快森先生就顾不上我们了——之前也说了,因为‘那个人’,也就是魏尔伦就快要来到横滨了,拿到了‘死去的兰堂aka兰波先生’留下的调查资料,十分清楚魏尔伦和中也之间联系的森先生,偷偷祈祷为完成悬赏而来的魏尔伦不要注意到港口mafia,更不要注意到中也还来不及,根本没有多余的心情借机搞事啦……”
  甚至等魏尔伦人真的到了横滨,局势彻底混乱起来,说不定森鸥外都要找理由(比如贴身保护首领)把中原中也召回港.黑大楼不让他出门见人了。
  “现在还能偷溜过来找你们一起吃饭纯粹是因为就算中也再单纯,森先生突然开始限制他的私人行动还是会引来他的怀疑,想来他现在正在苦恼着该怎么一步步将中也锁回身边吧。”
  太宰治一脸幸灾乐祸。
  “我说你这家伙……”中原中也嘴角抽动,“为什么你的形容听起来这么恶心?”
  虽然他说的的确都是事实……
  “啊……那是因为我故意用了某类言情小说的叙述手法——类似《霸道boss困住我》那种的。”太宰治回答。
  中原中也:“…………”
  硬了,拳头硬了!
  “你这家伙……”
  “开个玩笑啦~”太宰治根本不把中原中也的怒火放在眼里,任由对方怒视着自己,又将目光转向鹿岛响希:“小希你好像有话想说?”
  “嗯……”鹿岛响希喝了口可乐,沉吟着开口,“我在想,既然都已经伪造了兰波先生的死亡,为什么你们当时不顺便再伪造一下他的身份和‘叛变’原因呢?”
  为什么要把所有的真相都毫无隐瞒地告知给森鸥外?
  这样一来,知道中原中也身份的人又多了一个,秘密泄露的风险又大了一分不说,以太宰治所描绘的森鸥外的形象,很难想象知道这一情报的他不会利用其做点什么文章。
  “那倒不会的啦,”太宰治摇头,“对森先生来说,中也的存在本身和中也心甘情愿对他奉上的忠诚,已经比什么都重要了。”
  ——中原中也那过于超模的战斗力正好补全了港口mafia顶尖战力不足的最后一块拼图。
  与之相比,利用中原中也身世的隐秘去谋划些什么只会让一个目前为止完全忠诚于自己的人造神明与自己产生不必要的隔阂,对森鸥外来说根本就是得不偿失。
  而且……
  “森先生那个人,虽然总是一副‘我好柔弱鸭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鸭真是让人完全搞不清楚状况鸭真的好苦恼鸭’的样子坐在办公室里把任务交托给属下,”太宰治说到这里,眼中闪过一丝满是讥诮意味的冷芒,“可谁也不知道,他在事前究竟已经掌握了多少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