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因为那些话和陆竭粉丝说过的话高度重合，容初一愣，连忙点头承认，把手从陆竭嘴上拿开了。
  刚刚陆竭说话的时候热气都洒在他掌心。
  很烫。
  但说他是陆竭的粉丝也并没有错。
  只不过他比普通粉丝更加幸运而已。
  容初垂下眼。
  哪怕发生了今天的事情，他也依然不敢把自己的心思在陆竭面前摊开。
  也不敢确信那个快要落地生根的答案。
  他低着头，突然一只手抚上他的侧脸。
  抬起头怔了几秒，陆竭指腹轻轻在他脸侧摩挲着，容初脸烫得厉害，茫然而无措地看着陆竭。
  “仅仅只是粉丝吗?”陆竭的指腹擦过容初的眼皮，痒得容初眼睛不停地眨着，也有些无法思考陆竭问这话是什么意思。
  陆竭似乎看出他心中所想，另一只手捧起他的下巴，让他抬头牢牢看着自己， “如果只是粉丝的话，那我再努努力……”
  话说到一半，容初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陆竭啧了声，表情淡下来。
  努努力什么?
  有什么答案似乎呼之欲出。
  但这个电话恼人得厉害，容初拿起手机的时候手都是抖的。
  来电显示“许川哥”。
  不得不接。
  “容初，陆竭在你身边吗?我打他电话他没接。”许川处理节目组的事儿处理到现在，见陆竭这边又把直播间关了不知道在干什么，忍着气给陆竭打了通电话，结果没人接，他才把电话打到了容初这儿。
  容初连忙说: “在。”
  他赶紧把手机递给陆竭。
  陆竭深吸一口气，似笑非笑的视线在容初身上停留了几秒才接过电话，起身朝着窗边过去， “你最好有什么大事。”
  许川: “……怎么的我打扰到你干什么了?”
  陆竭淡笑一声。
  许川: “?”
  许川: “……”
  以前倒真不一定有什么好事，但现在不一定。
  但许川不想听，今天的事够他头大的了。
  许川清了清嗓子， “你知道我跟那死导演周旋了多久吗?他们搞综艺的，自己不管好工作人员，还有理了，搁我这儿阴阳怪气来了!”
  本身今天的事就是节目组的责任，节目组自己也知道，但这一道歉，节目口碑立马就受到影响了，那些赞助商纷纷打电话来谴责，节目组肯定有气，这气不敢发到陆竭身上，就发到了跟他们商议的许川身上。
  许川倒也不怕他们，就是陆竭也有把柄在呢。
  当初上综艺是他们主动找的节目组，都串通好的，节目组要是哪天真翻脸了，他又得头疼一阵。
  所以就和对方好说歹说了好一阵，又找了点人脉，把那个工作人员之前在别的密室的工作录像给翻出来，一一找了之前那些受害者。
  这是大工程，短时间内估计是难以完成。
  陆竭那会儿的意思就是尽量把人在里面多关一段时间，也就只有这个办法了。
  “反正你俩现在也小心点，我怕他在后面明里暗里地针对你们。”娱乐圈水深，知人知面不知心，许川也是担心，真要在游戏上动什么手脚，观众又看不出来，他们也只能吃哑巴亏。
  “他不是还欠着我?要不是我让他把直播关了，这事儿直播出去了，他这节目现在还能继续录下去吗?”陆竭语气含着笑，不过这笑里还藏着针。
  许川: “……”
  合着这才是你关直播的真实目的呢?
  许川还以为陆竭只是单纯不想把节目给搞黄了，毕竟节目还没录完钱还没到手。
  合着是留着威胁人。
  “希望他们识相点。”许川说着顿了顿， “还有个事儿，就是那个什么什么传媒，找我，问我容初要不要签公司。”
  “怎么了，我的工作室倒闭了?”
  许川: “……”
  许川没搭理陆竭的话，又接着说: “这几天工作室还收了不少给容初的礼物……他吸粉能力真不错啊，你问问他要不要，要的话我先给他拆了看看安不安全，安全的都给送你家去。”
  陆竭回头看了一眼。
  刚把自己藏进被子里的容初本来偷偷瞄了一眼陆竭，心跳快得都数不过来了，见陆竭回过头，他又连忙把脸全部埋进了被子下。
  陆竭笑了声，声音愉快了很多， “知道了。”他说着朝着容初走过去，蹲到床前把容初脑袋从被子底下挖出来，笑着问: “许川哥问你，你粉丝把礼物寄我工作室去了，你要不要那些礼物?”
  粉丝?
  容初慢慢挪出被子， “我的粉丝?”
  陆竭啊了声: “怎么了容老师都上网冲浪了，没见着自己的微博超话?”
  他这么一说容初脸又烫了，陆竭笑着问， “只看了我的微博?容老师这粉丝当的……”
  “咳咳咳!!!”没等陆竭把话说完，电话那头许川都快把肺咳出来了。
  陆竭不耐烦地停顿了一下， “容老师要礼物吗?”
  容初没怎么迟疑，点点头， “要。”
  他居然也会有粉丝，太不可思议了。
  趁着陆竭转身继续去和许川说话的功夫，容初点开微博看了眼。
  现在一看见自己转发说的那些话，他就面红耳赤，也不知道陆竭到底是怎么找着他微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