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作者:
十三条鱼 更新:2024-11-03 16:57 字数:2213
翻了翻面前的账本,已经大半年了,几乎都是亏空的状态。这样下去的话,不出半年,他们严家的产业就要倒了。
去年没有选上皇商,已经损失了很多老户主,严家已经受不了这样的打击了。
“父亲想用乌龟的事,扳倒杜家?”严潇问。
“扳倒是不可能的,不过,惩戒一番倒是没问题的。南燕城传来消息说南燕城还有附近的几个城镇的人,都已经没人去杜家的酒楼了。觉得他们惹了神明,这是神明给他们的惩罚。”
“投放乌龟一事父亲是让谁做的,可靠吗?”
“晨儿去的,他自告奋勇说一定把此事办妥,看来做的还不错。”
严浧丰眼里的神采奕奕的神色,足以证明他很满意严晨这次的表现。
对这个庶弟很排斥的严潇,特别讨厌他的父亲对严晨的肯定。
严潇是严家唯一的嫡子,严晨是三姨娘的儿子。
三姨娘是严浧丰最宠爱的姨娘,从她进门,他的母亲路氏就一直恨她恨的疾首蹙额。
将近二十年了,不但没有除掉她,反而让她更受严浧丰宠爱了。
现在就连她的儿子也被严浧丰另眼相看。
严呈沣对三姨娘的喜爱无外乎是长得娇美,那身妩媚的娇骨尽管已经不是双十年华也是很诱人。
“父亲,还是让潇去一趟南燕城吧!”严潇行礼道。
“为父等的就是你这句话。”沉思的严浧丰抬头看向严潇,“为父得到可靠消息,杜邵帆和单一诺二人已经去了南燕城。晨儿做事不如你稳重,你去看看也好。”
诺儿去了南燕城?严潇的心再次澎湃起来。
派去打探消息的人只说单一诺去了乐清县后淳王下令封了城,他们没办法打探到其他消息。
他很担心胥天翔封城是因为单一诺受了伤。
听到单一诺那些传闻时他还是不肯定,如今看来应该是没事。
“父亲放心吧!潇马上动身。”严潇道。
“不急,你母亲的生辰就在半月后,等你母亲过了生辰正好快到中元节了,过了节日你再去不迟。”严浧丰低声道。
“孩儿知道了。”
父子二人又谈了一些关于京都和附近城镇的生意状况,严浧丰想让严潇在最近这段时间里去各个铺子看看。
严家的酒楼是严家主要支柱之一,其次就是首饰和窑口了。
天色彻底黑透的时候,父子二人才从书房出来,严潇又被路氏叫去说了好一会子话。
路氏最担心的就是严浧丰重用严晨,这样下去严潇嫡子的身份就会岌岌可危了。听严潇说,严浧丰让他去南燕城,以防严晨出什么漏洞这才放下了心。
秋风送爽,夜色如醉。严潇刚走到院子门口,就看到一身红色纱衣等在院子里的于莲儿。
巴掌大的小脸在月光下更加精致了几分,远远望去算不上仙姿玉貌也能算的上是闭月羞花。
远远看到止步不前的严潇,于莲儿袅袅婷婷而来。
羞涩低头,手帕半掩面的娇声道:“相公,莲儿快三个月没见相公了,着实思念。得知相公去了父亲的书房便等在这里了,还请相公恕罪。”
手帕上一朵小小的荷花,让严潇想起那晚客栈单一诺俯身嗅着荷花香气的模样,他一把将于莲儿打横抱起进了卧房。
卧房里的动静持续到天蒙蒙亮才停,守在门外的钦宝听到了三十多遍那个熟悉的名字。
他心疼自家少爷,很想让他家少爷能如愿以偿。
天仙下凡般的那女子却让他很是头疼,如果是别的女子,他绑也给少爷绑来,她却不行。
河阳村外,女子有理有据的分析,胸有成竹的眼神都让他发自内心的佩服。
他觉得那个女子神圣不可侵犯,让人不敢随意的亵渎。
巳时刚过,严潇从卧房出来,丢下一句话便去沐浴更衣。
钦宝端着一碗汤药进卧房的时候,于莲儿的脸简直黑透了。忍着难以忍受的疼痛从床上起来喝下汤药,她的眼里尽是不甘和愤怒。
思量了片刻,她开口问道:“钦宝,相公这两日可要外出?”
“少爷最近要去铺子里,不外出。”钦宝如实说道。
于莲儿将手中的空碗放在托盘上,笑盈盈的让婢女进来给她梳洗更衣。
钦宝弓着身子退出卧房。
见钦宝走远,于莲儿在贴身婢女耳边耳语了几句,婢女悄悄出了院子往后门方向而去。
两日后,从外面喝了些酒回来的严潇,见到一身粉衣绣着几朵精致荷花的女子站在自己的院子里。
严潇上前紧紧的抱着女子,如痴如醉的嗅着她身上好闻的女儿香。
如那夜一样,钦宝听了一夜熟悉的名字。不过不同的是直到第二天的未时他都没见严潇出来,只听到于莲儿让婢女端些吃食进去。
夜幕再次降临,卧房里又传来细细碎碎的声音,黎明时分才安静下来。
等到申时,钦宝仍没见严潇的身影。他推门而入,他家少爷的心思他是最了解的,于莲儿的温柔乡留不了他家少爷这么久。
于莲儿听到动静大声怒喝道:“是谁这么大胆?”
“少爷,钦宝有事禀报。”钦宝轻声说。
“钦宝啊!相公还在睡着,你有事晚些再说吧!”于莲儿柔声道。
“少爷,事关杜家去南燕城的人,她……”
“钦宝。”于莲儿在床幔后呵斥道,“我都说了,相公还睡着,你有事晚些再说吧!”
钦宝没有听于莲儿的吩咐,他发现了不对,大步走到床榻前掀开了床幔。
于莲儿连忙用被子捂上了自己只穿肚兜的身体,严潇却脸色惨白的躺在一边。
连被一起抱起严潇,钦宝大步往门外走去,对于莲儿在身后的怒骂声置之不理。
把严潇带到东厢房后,钦宝立刻让人请了大夫过来。
路氏和严浧丰听说严潇病了慌忙赶了过来,大夫把脉后支支吾吾一直说不出个所以然,气的严浧丰拍案而起。
“你若是不能查出犬子的病情,就马上滚出严府。”严浧丰怒斥道。
大夫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令公子,令公子是服用了过量的,过量的动情之药所致。”
“什么?”严浧丰气血翻涌,冲进东厢房怒喝道:“逆子,今日我若不好好教训你,就枉为人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