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5节
作者:小吾君      更新:2023-03-09 19:50      字数:3956
  2l:必须小丑雕像啊,简直就是一个超级隐蔽的地方,但是如果是像白天想捉迷藏的话就算了吧,那个地方人实在是太多了,而且很多后来的人不知道那里有个机关呢,就是纯属在那瞎凑热闹的拍照。
  这个帖子是四年前发布的,只要搜索【k市,小丑】或者【k市,捉迷藏】就会出来。
  “难道说……”
  苏辛把手机还给了廖卿洁,难道说凶手就是选择百度这种草率的方式吗!
  “这只是一个猜测而已。”
  廖卿洁接过自己的手机,只不过是证实一个的确是可以从别的渠道知道的方式。
  苏辛有些懊恼,她一直在着急的搜索着有关的消息,的确没有看到这一条,而且队长他们也没有看到这一条。
  “姑娘你俩要去的地方到了,一共八块钱。”
  “好勒,谢谢啊。”
  是真的谢谢,这师傅你一定不知道,你在无意的谈话之中救了一个人的性命。
  苏辛朝着广场那里跑过去,廖卿洁迈开长腿跟着她一起。
  那个雕像仍然静静的矗立在那里,同白天没有丝毫的变化,脸上的的笑容是早已经凝固定型了的,虽然它的漆已经有些斑驳褪色。
  苏辛急急忙忙的跑到那里,蹲了下来,在底座的旁边摸索着。
  在摸索一会儿之后,苏辛终于找到了那个圆圆的凸起的地方,那个东西实在是藏的太隐蔽了。
  苏辛用了很大的力气才把它按下去,伴随着一阵震动的声音,那个小丑雕像从中间分开了,一个手脚被绑住嘴巴被黏住的男人呈现昏迷状态,头发汗湿的躺靠在那里。
  果然!
  廖卿洁连忙打了一个电话给队长,告诉他人质找到了,左边在小丑主题公园的外面。
  张书一已经处于奄奄一息的状态,每天晚上那个小丑都会给他注射营养液,维持着他的生命,但是活动空间太狭小,手脚无法动弹,血液没有办法流通,呼吸也并不顺畅。
  这雕像虽然有很多的换气的小孔,但是还是不够。
  更让他绝望的是,当光明照亮这个大地,那么多的人在他的外面,他看不见外面,外面也看不见他,那么热闹的人群啊,没有人可以拯救他。
  他只能等着外面由喧嚣变为安静,白天变成黑夜。
  意识越来越飘忽,又下沉。
  “队长,人找到了,小丑主题公园,快来。”
  队长原本直立的身体,一下子就松垮了下来,瘫在沙发上,松了一口气。
  “老莫,我发现我还是挺没用的,救个人最后还是小姑娘发现的,真对不起自己这一身皮。”
  队长站了起来,拿起桌上的水杯一饮而尽,擦了擦自己的嘴,又揉了揉自己的头发,表情看起来很疲惫。
  “这里有什么好自责的,这还是我的地盘,我不一样也什么都没有查出来吗,不过你那位证人真的是比较聪明,你要不要考虑发展一下编外人员。”
  老莫难得没有嘲讽自己的老冤家,毕竟这是事实摆在眼前。不管这个线索是谁找到的的,不管这个案子是谁破的,也不管人质是谁救的,只要人质能够平安无事,就是好事。
  “不过我怀疑凶手肯定早跑了。”
  老莫在沙发上坐了下来,有些同情起自己的老冤家了。
  这种案子是最不好破的啦,因为虽然是谋杀,但是并不是简单性质的谋杀案。
  如果被害人如果是因为自己身边的人,一些社交关系或者一些其他的原因的话,那么这些案子就算有些棘手,还是可以破的,有些很轻松,有些虽然是困难,但是只要用心努力的去搜寻线索,也可以伸张正义。
  最害怕的就是这一种有目的,或者是随机杀人的变态杀人狂,不知道被害人名单是什么,不知道下一个会遇害的是哪个人,明明知道有人会出事,但是却无能为力。
  自己的老冤家,为了那个人跑到这个地方来了,下一次还不知道要跑到哪个地方去。
  因为不是自己的势力范围,根本就只能是单独行动,这会儿碰到他这个老熟人还好,要是看到一个不熟的或者是敷衍的,事情会更加难办。
  队长是开着局里的车去的,风驰电掣地到达了目的地。
  这个时候苏辛已经把小丑雕像给恢复原状,已经把人质手脚上的绳子给解开了,但是嘴上的胶布还没有动,因为已经黏了好几天了,万一冒然的撕开,没准会让他脸和嘴受点伤。
  “先送医院吧,他看起来已经很虚弱了,我等会拍个照片发给老莫,让他查一下这个人的身份。”
  队长掏出手机咔嚓的拍了一张,弄好之后把人打横抱起,一个标准的公主抱就搂到了车里。
  “好。”
  苏辛和廖卿洁也上了车,一个坐在前座,一个坐在后者。
  医院很快送到了,看到这种情况有点蒙逼,但是他们的专业素质是毋庸置疑的,立刻就把人送去治疗。
  “你们到底是怎么发现的?”
  苏辛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给说了一遍,从自己的觉得不对劲能力开始说起,然后和出租车师傅的一番对话,再到把小丑的雕像打开,成功的解救了人质。
  “这个雕像我也看了好几遍了,愣是没感觉到有什么不对,毕竟这大白天人来人往的那么多人都在他这里拍照啊,说话呀,谁能想到这里面还关着一个人呢?”
  队长一脸后怕,觉得心惊胆战,如果没有及时发现的话,这条生命可能就要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白小姐,你真的是非常厉害。”
  “没有,我们的搜索还是不到家,比如说这么厉害的一个机关设计,居然都不知道。”
  “老莫,他也不知道这件事情,然后我们查的时候也没有查到。”
  队长叹气,这凶手简直是能把他逼得内分泌失调。
  医生很快就出来了,告诉了他们检查结果。
  “病人没什么大碍,就是几天没有进食没有喝水,只是靠营养液维持着自己身体基本运作,嘴巴上的胶布已经给他处理撕下来了,身体上没有什么外伤,我认为这完全可以告诉警察来立案了,如果你们需要我帮忙的话,我可以作证。”
  “谢谢你同志,我就是警察,他是我们刚刚解救出来的人质。”
  “这样。”
  人质已经被送去了病房打点滴,队长这个时候也接到了老莫打来的电话。
  “人质的身份已经查出来了,张书一,一个比较普通的家庭的人,刚刚离职不久,已经失踪超过四十八个小时,他的家人已经来立案了,我们那边的人正在调查的是没有什么结果,他是在晚上加班回家的路上失踪的,他们公司监控显示他的确离开了公司,但是家人还没有发现他到家。”
  其实在这个时候查到人质的身份也没有什么用了,因为凶手估计已经早就离开了这个城市,逃之夭夭,在进行下一个目标的狩猎。
  他的目的并不是完美的杀人,只是在设计一个躲藏的游戏。
  简直是让人恼火极了。
  接下来的时间内,苏辛都在等待凶手和她联系,以及躺在床上的那个男人苏醒。
  廖卿洁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只有她一个人坐在病房的旁边。
  队长打完电话走了进来,看了一眼躺在病房上的男人。
  “他的身份已经查到了,老莫那边已经通知了他的家属,估计马上就会过来探视。张书一,一个普通的上班族,不过几天之前被公司给炒掉了。”
  “嗯。”
  苏辛并不在意张书一是什么身份,她在意的只是他醒来之后能对他说什么,他是否还记得六年前的事情,凶手在绑架他的过程中,他有没有看到什么,以及凶手有没有对他透露什么事情?
  十几分钟之后,有匆忙的脚步声在病房门口响起。
  “儿子!我儿子找到了是吗?儿子你没事吧?”
  一边进来,一边抹着眼泪的是一个已经呈现老态的妇女,头发白了很多,脸色看起来很憔悴,看到病床上躺着的人之后,赶紧扑了过来。
  身后走进来的,应该是张书一的父亲,带着一副眼镜,模样比较清瘦,很有学问的样子。
  苏辛从床边站了起来,把时间留给这一对父母。
  “几天不见,怎么就瘦了这么多呀,大夫呢,大夫在哪儿?我儿子什么时候才能醒?”
  “小点声,大晚上的,还是在医院呢,别叫叫嚷嚷的,儿子,不是还好好的没事儿吗,不出事就好,你别吵着儿子了。”
  “嗯嗯。”
  张母点头。
  “医生说他两三个小时之后应该就可以醒了。他因为好几天没有吃东西,没有喝水,身体有些营养不足,因为处于密闭又狭小的空间里面,所以出现了呼吸不顺的状况。”
  苏辛解释。
  “你们是警察吗?是你们找到我儿子的吗?”
  “是她找到的,要谢就谢谢她吧。”
  “谢谢你啊姑娘!我们老张家欠你一个大的人情!我儿子这是怎么了?他前几天还活蹦乱跳好好的呢,虽然每天加班加得很辛苦。”
  “出了点事情,好歹没有受伤。”
  病房里恢复了安静,张书一的父亲看起来是沉默寡言型的,不太爱说话的,站在病床旁边安静地看着自己儿子的睡颜,张母则是用手擦了擦张书一的脸。
  “我去给儿子买点吃的,买点粥,他挨饿了好几天,万一醒过来想吃东西怎么办?我再去给她交一下住院费,你们应该还没有出吧?”
  张母说着,给自己儿子掖了掖被角。
  “还没有来得及呢,你们来的速度很快。”
  “那就好,姑娘你要不要吃点什么呀,我给你一起带回来。”
  “不用了,谢谢阿姨。”
  苏辛和队长一起走出了病房外等着,他们都有话要问,现在回去又太麻烦,干脆在这里等。
  苏辛左右忘不见廖卿洁的踪迹,不知道人跑哪去了。
  “廖呢?”
  “不知道去哪儿了,不过应该就在附近,她不会离我太远的。”
  毕竟是一个睡觉还非要跟她在一个房间里,挤在同一个床上的女人。
  “嗯嗯,接下来你有什么线索吗?”
  “完全没有,这种情况实在是太烦人了。”
  “我们可以查到林巧萤的信息,但是各大火车站站并没有她用身份证买票的消息,而且她的人质状态,你们看见的时候是处于昏迷之中,我想凶手四出去作案的时候应该没有带上她。”
  “是的,我也这么想,因为我们不知道凶手的同伙到底有几个人,也不知道凶手的据点在哪里,不知道他下一个动手的是什么样的人。”
  两个人陷入沉默之中,队长习惯性的想拿出一根烟来抽,但是一想到这里是医院,又深深的忍下了那种冲动。
  “这次真的要多亏你帮忙了,感觉我好像没什么作用,忙了这么几天一点效果也没用。”
  队长望着医院洁白的墙壁,摩擦了一下自己的手指。
  “话也不能这么说,只是可能是女人的第六感在作祟吧,所以我才觉得那个小丑雕像不太对劲,我为没有什么丰富的侦查手段,如果让我去断个案不一定行,毕竟我也不是研究这个东西的人,最主要是那个凶手是在和我进行‘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