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染二十四神器
作者:
中流砥柱 更新:2024-12-22 15:53 字数:4124
阳关撑起虚乏的身体,恳请道:“望大师救救我那师弟。刚才他被怪兽掳劫而去,现下已是不知去向!”商说跟着也是附和着,对着禅光恳求了数声。
群道见饕餮已然北走,此地又不见莫小峰踪迹,均是料之莫小峰可能早已葬送饕餮腹中。
禅光满脸疑虑之色,不知道说什么好。这时候,血池中的血液干涸,只留下了一层层血垢形成固体胶状。看在眼里,依旧令人难以忘怀刚才的惊悸一面。
“要不我们下去瞧一瞧吧!”玄智心里莫名动楚,建议道。
禅光合什道:“阿弥陀佛!”面对如此情景,禅光竟也是表现出来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也许在大家心里面,这个血池充满了无尽诡异色彩。只不过大家都不知道。
只见他们跟着陆续下了血池。步履刚一踏实,便感觉有血液一样殷红的液体冲击着脚板。膜的,仿佛感觉有着股股热流自足底“涌泉穴”缓缓而上,极为渺茫。
如此以来,玄智料知下面定是另有洞天。不然的话,地上的热流之气也是不会凭空产生,要不然就是下面还有什么东西。
禅光似乎也是发现了此景,登时辟出一掌。
“隆!”地面被撕裂开来,猛然间崩冒飞溅出无数液体来。液体味臭,腥涩绵绵不绝......
莫小峰被坠落血池之后,身子不由自主往下坠沉。恍然间和坠落九幽地狱没什么两样。只是,身体四周尽数被浓郁粘稠的血液给吞噬。渐渐地,莫小峰发现自己眼前金光泛动,如同光刺一般扎眼。
隐约之间,自己似乎看到了诸多神器。只是自己所见均不是实物,而是由光芒折返衍射而成的,虚幻不定。大概是自己坠入了血池之后,双眼被血液粘稠之息给熏了,所以才会朦胧睹物。
这些神器发出了各色奇异的光辉,悬浮于虚无缥缈的空间里面,似有似无,仿佛一匹锦绢上面绣着金光闪闪的兵器谱。只是,经卷恍如取自血液里面,尽数被血液侵染。
莫小峰的意识依旧存在,心里默自数落着。这其中竟有玉令、玲珑、镜、鉴、尺、袋、枪、鸟、剑、塔、刀、甲、针、琴、弓、斧等等。二十四般兵器尽数展露眼前、如数家珍。
迷蒙当中,莫小峰感觉自己身体奇痛无比,仿佛刮肉剔骨。兼之更有着一股难以道诉出来的感觉,仿佛身体已经不再属于自己了。
“啊......”莫小峰发出了难以表达的痛楚之声。但是说也奇怪,这样的痛楚自己仿佛痛在他身。虽然知道身体内遭遇着莫名的改造侵袭,但是却也感受不出痛苦的滋味与感受。所以,莫小峰骤然呼喊出声来,也便自己体味究竟是怎么样的痛楚。
只是他自己也不知道,这是诸天神器再给自己淬炼躯体,锤炼真身......
股股灵气自“百会穴”缓缓流入,和自己体内的血液互溶。接着,一股清热温婉的真气打通了自己身体正反面的任督二脉。须知,无论是修炼还是修道之人,但凡打通任督二脉,才会修炼到上乘功夫与道法。莫小峰此刻自是茫然不知所错,还道是这股血流灌入体内,令得自己难以承受起来。
周身百骸,无比畅快。
“难道是那些鬼魂在吸食着我的真元吗?为什么我浑身都有着一种极不自然的感觉?为什么我的身体仿佛被人占领了一样,仿佛已经不属于我的了。”莫小峰暗暗纳闷道。
异光所形成的诸天神器纷纷吸纳到了自己手掌间六脉当中,仿佛刚才汩汩流动在自己眼前的血液样,纷纷灌入了体内。
十指连心,如此股股强劲的灵气,自神器锤炼打造,骤然进入自己身体,当真是承受不起。丹田内旋转着有生以来从未有过的感觉。何况莫小峰还是一个不会法力、乳臭未脱的顽童,如何承受得起啊。
正在这个时候,似乎有人在呼喊自己的名字。
“小峰,你没有事情实在是太好了。我们刚才在上面真是担心死你啦!”听声音似乎是阳关。只是自己万料不到,他们为何会跟着自己到了这里。记忆中,自己明明坠入了血池。难道他们也是被饕餮*得走投无路,也想自己这样跳了下来?
这么突然被人呼喊,登时如梦方醒。似乎刚才的一切都是自己臆造的,根本就不存在。莫小峰顿感真气运畅不匀,稍一疏忽。好似盛满水的器皿,盈出了许多真气。
虚空扭动,莫小峰如同修炼走火入魔的高手一样,面部肌肉开始扭曲牵扯,模样极是可怕森恐。只是自己难以感觉到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何会这样。
“小峰你怎么啦?”商说与阳关二人齐声对着她喊道,神情极是骇然。倒似见到了极为恐惧的东西一样,实在是难以置信。
众人好不容易才找到了莫小峰,本来是要告慰欢喜一番的,但是万万没有想到莫小峰居然成了这幅德行,登时诧异愕然。
“莫非此童中了邪术,待贫道来替他解咒!”玄智若有所思道,伸出手来准备给莫小峰施法。
“阿弥陀佛!”只听德禅光忽地道,“此童并非是中了邪术,依贫僧愚见,定是意外之中任督二脉被打通......”禅光不愿再说下去,因为他分明感触到了种种不祥预感,只是这种预感不好对别人说起。否则的话,莫小峰这辈子都要难以自容了。
阳关与商说皆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但听得禅光说莫小峰意外得了真传,二脉打通,心下均是疑惑不解,可是又忍不住替他高兴。因为莫小峰有了意外收获,以后只怕是修真有望,无须太过费心调教,也就不用再担心他受到欺负威胁了。更重要的一点便是莫桑松日后也无需在替他担忧练剑发扬莫干派了。
玄智满头雾水,问道:“大师何出此言?”禅光微微感叹,连忙解释道:“我见此童印堂间隐隐藏有一股祥云灵气,相信定是不知觉中受到了诸天神佛点化博引。所以,如若没有猜错的话,此童必定是因祸得福!”当然,这都是禅光的违心之语,究竟怎么样只怕只有禅光心里有数。
众人听罢,均是皆大欢喜,纷纷替莫小峰感到高兴。而阳关与商说更是不用说了,高兴地合不拢嘴巴,兀自在一边津津乐道。
莫小峰则浑然不觉,根本就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自己刚才似乎经历了梦呓一般,尚未清醒。究竟自己是如何到这里来得,他们是为何突然出现在这里,自己一时间分辨不出虚实。唯一记得的就是自己被饕餮*下血池的。
可是,此刻为什么就没有了血池的踪迹了。为什么自己明明到了血池,却偏偏又落到了这个奇异的空间。不,这不是什么奇异空间,分明就是洞中血池中。只是,血池已经干涸,形成了大地。
不待自己思想清楚,阳关与商说便拉着自己随同玄智道仙和禅光大师等人一起朝着外面走去。
出了洞穴,众人已经是疲惫不堪,人人面显危色。
想到了刚才惊心动魄幕幕,众人无不心有余悸。“此次能够救回莫公子,全仗大师鼎力相助。只是那饕餮已经遁逃,我等没有尽到全力,实在有负大师所托!”玄智作揖道。
禅光神色凝重,闭目不语。
“贫僧是不会就此气馁的。那怪物既然遁去,贫僧也是不会半途而废的......”禅光坚定道。
群道心里有数,知道缉拿饕餮乃是禅光矢志,是以才会如此执着。只是他们不知道,之所以如此执着,是因为《诸天经卷》之故。而今,莫小峰、莫小雪已然纷纷救到,自是不必担忧无法对莫桑松交代了。玄智不由得微叹息一声,道:“贫道先行告辞,大师保重!”说罢,群道跟着玄智便要离去。
此刻,想到了刚才血池已被饕餮卸去灵气,禅光走到莫小峰身畔,盯着莫小峰望了许久。见到了禅光如此紧盯自己,莫小峰浑身极不自在,低着头不语。
蓦地,禅光和颜悦色,对着莫小峰轻轻道:“阿弥陀佛,希望少侠不要把在地下所见之事告诉他人!”禅光说罢,面色陡然转忧。莫小峰自是不知道这其中缘由,怔怔竟是不知道所语。这一切,均被莫小雪暗中瞥见。接着,禅光便与众人道别。众人念及禅光今日实是功劳极大,纷纷行礼恭送。
倒是莫小峰心里极是疑惑,刚才血池中的血卷又一次浮现在了脑海里面:“他怎么知道我刚才在下面看到了什么东西?难道这一切都是在他意料之中,这也奇怪了?”
只见禅光抛起袈裟,化作一朵黄云,袅袅上升。伴随着法轮光辉,嘎然而止。蓦地,禅光已然消逝在了远方。
“小峰,刚才大师跟你说了些什么?”阳关好奇问道。显然,阳关刚才也是发现了禅光在莫小峰耳边说了什么,见到莫小峰此事怔怔不语,料定有异,便顺势问了一句。
莫小峰想到了禅光刚才给自己的警示,登时不答。“没有什么,大师在关心我伤势如何!”莫小峰神色紧张道。阳关“哦”了一声,心里却是洞若观火,莫小峰从来没有这般紧张过,知道他有所隐晦。但是,知道此地人多,问出也是无益。
“小峰!”只见莫小雪跟着叶子剑、白牡丹二人一起朝着这边跑了过来。见到了莫小雪姊弟二人俱都安然无恙,兴奋不已。
“你没有事吧!”叶子剑将手掌搭在了莫小峰肩膀上面,关心问道。
“呵呵,我福大命大,怎么会有事呢?”莫小峰欣然道,满脸忧喜交织。只是叶子剑此刻急切,倒也没有太多注意他的异状。
玄智见到众人都已安然无恙,当即道:“我们去会会灵空与灵智吧,他俩还在上面等候着。崂山没有人啦,我担心翼龙会再来突袭,那时候就不妙了。”
灵慧、灵鸠、灵光和灵羽等人纷纷应声,知道师叔是在担忧崂山安危。随后,玄智似乎猛然想到了什么。“对了,那癫道狂呢?”玄智问道。
叶子剑当即一笑,还好自己早有准备,刚才已经把癫道人给弄了过来,道:“我已经把他带过来了!”说罢,叶子剑跃然而去,朝着身后走去。接着,从石壁后面将癫道人给拖了出来。
叶子剑将昏迷的癫道人给搀扶了过来,示意众人。玄智见状,奇道:“癫道狂道行高深,此次受到饕餮大挫,已然重伤。希望这回他能够知难而退,不要再狂妄好争。念起来,他也算是我们俗家弟子,我们不可以袖手旁观。灵慧、灵鸠,你们将他带回崂山!”
二人立刻应声答道。于是,众人沿着来时的路线,沿着那水势形成的阶梯出了深海。
依旧是晴天白云,湛海苍天,远远衔接。众人俯仰天地,刚才那种压抑窒息的感觉全无......
灵空与灵智见到众人安然无恙回来,登时高兴起来,连忙上前迎接寒暄问好。
玄智望着叶子剑,道:“叶少侠,贫道现在要回崂山,你若有意的话,可以与我等同行!”
叶子剑与白牡丹相对一望,彼此惬意而笑。叶子剑握住白牡丹的素手,深情款款,缠绵道:“我要带牡丹去海峤仙礅,从此不再过问世俗......”说罢,二人完全沉浸在彼此缠绵气氛之中,当真是旁若无人。
莫小雪看着心里阵阵酸楚,撇过头去不忍看下去。因为越是看到叶子剑与白牡丹甜蜜柔情,自己心里就会多加一分难受。虽然知道叶子剑是不可能会对自己产生情意的,这种感觉大多暗恋之人都是有着同感。多看一眼,就好比是多一人在自己心上扎一针,撕裂沉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