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就是不用去管这件事了？”
  干脆抛出去不管了？
  白欣柔点点头，说道：“这本来就是警察的事情，就算是我们想管，也没有办法管，而且，如果我发现他的身影，我自然会告诉警察，如果我没有发现的话，我也不会亲手抓这个人。”
  江宇揉揉脑袋，他还是第一次觉得白欣柔有着这么感性的一面。
  “你干嘛这样看着我？”白欣柔躲避开江宇的目光，夹了一口菜，心脏却砰砰乱跳。
  感觉好像是有千万只小鹿，在不停地在她的心脏中跳动。
  江宇却没有发现白欣柔异样，而是收回目光，说道：“谢谢你今天请我吃的这顿饭。”
  也将他心头的不安彻底地消除了。
  本来将那张纸条跟劳力士的表给了刘学斌之后，江宇心中便觉得不安，但是现在听完白欣柔说的话之后，他总算是放心了，心中的内疚感，也在一瞬间释然了。
  白欣柔不是一个大嘴巴的人，要是江宇想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倒是可以听听，但是要是江宇没有这个意思的话，她也不会问江宇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于是，这顿饭，吃到后面，大家都没有说话。
  白欣柔将江宇送回医院之后，百年走了。
  江宇则回到一眼，继续工作。
  ……
  而警察局的刘学斌，却已经快要忙晕了头，他看了一眼桌上的资料，说道：“怎么会凭空消失呢？查了航班，火车，还有其他的运输工具没有？”
  在刘学斌的办公桌面前，一字排开的警察，你看了我一眼，我看了你一眼，都说不出话来。
  本来挺好的，发现了这个犯罪团伙的其中一员，还以为可以顺藤摸瓜，就抓到这些人的，但是没想到的是，这叶秋涵就像是空气般，忽然之间在龙江市蒸发了。
  也找不到这个人去哪里了。
  他们已经在全网撒下了抓捕的大网，就等着捞到这条大鱼了。
  “你们给我说话呀！”刘学斌有些生气地看着这些人，怎么一个个都成为哑巴了！
  为首的是专案组的副组长郭成，见刘学斌这么生气，也无奈地说道：“刘局长，我们已经在全市撒下了网，而且，已经跟全国网络办的同志通力合作，只要是叶秋涵买了车票，不管是什么车票，我们都可以抓到她。”
  现在是全国联网，用的又是身份证买票，想要找到一个人太容易。
  现在就是担心这个叶秋涵不出来，要是这个叶秋涵不出来的话，想要抓到她，可就麻烦了。
  “之前不是说，她买了机票吗？为什么没有找到她退票的消息，或者是上飞机的消息？”
  刘学斌皱眉，说道。
  其他警察面面相觑，为难地说道：“我们怀疑这个团伙里面，有一个黑客高手。”
  这个人应该是直接侵入了航空的互联网，所以对方才会没有发现叶秋涵退票的消息。
  “……”
  刘学斌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摆摆手，说道：“好吧，你们先回去，给我用尽一切办法，就是要找到这个人，听到了吗？”
  “是！”
  其他人说完，都纷纷走出了办公室，只留下郭成一个人站在原地，等所有人都走了，才转身悄悄地对刘学斌说道：“刘局，那个，不知道方不方便问你一个问题。”
  刘学斌抬起眼眸看了一眼郭成，说道：“问道，什么问题？”
  郭成嘿嘿一笑，说道：“就是之前你到底是怎么发现这个叶秋涵的？”
  自从叶秋涵的名字出现之后，就像是得到天助般，案子很快就迎刃而解，这个十几年的案子，隐藏在背后的组织，就这样被挖掘出来。
  现在，只剩下抓到这个叶秋涵了。
  嘿嘿，局长果然是局长，但是这个问题，大家一直都想不明白，局长是怎么样才会盯上这叶秋涵的。
  刘学斌转头看向郭成那双精明的小眼睛，笑得像是个狐狸般，问道：“你想知道？”
  郭成忙不迭地点点头，他当然是想知道，想知道刘学斌到底是怎么知道叶秋涵的。
  这个问题都快要成为这个他们警局，本年度最大的谜团了。
  刘学斌神秘兮兮地弯下腰，冲郭成招呼两下，示意他靠近。
  郭成高兴地凑了进去，还以为会听到什么惊天大秘密，却没有想到，听到刘学斌说道：“想知道？自己慢慢找吧。”
  他才不会将江宇的秘密说出去呢。
  郭成：“……”
  看着刘学斌离开的背影，他无奈地摇摇头，看来这个秘密要成为整个世纪最大的谜团了。
  刘学斌走了出去，虽然现在还没有抓到叶秋涵，但是这个报告提交之后，甄书记很满意，因为二十多年了，这四十多起案子都没有眉目，现在一下子就找到了幕后组织的老大。
  甄宏伟在电话里好好地表扬了一翻刘学斌，同时也表达了殷切的希望，希望刘学斌可以快一点抓到犯罪分子。
  对于这一点，刘学斌自然也是下了保证的，但是现在对方不出来的话，他们想要找，只能一家一家去找了。
  这显然是不现实的。
  不过幸好，他还有一张王牌。
  想到这张王牌，刘学斌的脸上不由得露出笑意。
  而此时，正在办公大楼的甄宏伟，因为收到刘学斌的好消息，所以心情比较愉悦，总算是可以松口气，喝杯茶了。
  却不想，还没有好好地放松放松，电话就响了起来。
  他一接过电话，就听到黄岳山沉稳而又力量的声音：“老甄，我听说，连环杀人案有进展了？”
  一听到连环杀人案有进展了，黄岳山等不及给甄宏伟打电话。
  没有想到，半个月的时间，刘学斌就发现了这个犯罪团伙的头目，还顺着这个犯罪分子的头目，找到了当年一些成年旧案的凶手。
  这一点，尤其值得嘉奖。
  甄宏伟连忙站了起来，说道：“是，黄书记，刚刚小刘才刚给我电话，说明了这件事。”
  他准备休息休息，然后将这件事上报的，没有想到，黄岳山的电话，比他更快就来了。
  越是这样，越说明这件事给社会带来的恶劣影响。
  想到这里，甄宏伟有些惭愧地说道：“只是，到目前为止，还是没有抓到这群犯罪分子。”
  要是现在就抓到犯罪分子的话，那就太好了。
  黄岳山淡淡一笑，说道：“诶。这就是你太苛责了不是……老实说，刚接到这个任务的时候，我心里也没有底，要不是因为知道这是一起连环杀人案的话，交到刘学斌手里也没有什么，但是谁会想到，这件案子，早在上个世纪就发生了呢？”
  甄宏伟说道：“是呀，没有想到这还是一起跨省跨时间的大案子。”
  当初给刘学斌的时间是一个月，他还真的有些担心刘学斌没有办法完成这个案子，但是从这半个月的进程来看，应该很快就会抓到犯罪分子了。
  黄岳山笑道：“现在，就等着小刘抓到凶手了，我还是那句话，尽快抓到凶手！哪怕是不惜一切代价！”
  说完，重重地捶了一下桌子。
  甄宏伟肃然起敬，说道：“是！”
  刘学斌给他打电话时候，也说了这个问题，他问了刘学斌，还需要多长时间破案，刘学斌说，要是正常的话，可能要好几个月的时间，才能找到这个叶秋涵，而这个叶秋涵要是常年不出来的话，可能就一辈子都抓不到她了。
  甄宏伟一听，有些生气，刚要训斥刘学斌，却听到刘学斌在那边嘻嘻哈哈地说道：“我手里还有一张王牌，只要这个王牌一出，对方肯定束手就擒。”
  甄宏伟一听，有些好奇地问：“这个王牌到底是谁？”
  刘学斌当时说的是：“甄书记，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要是这王牌不起作用的话，多丢人，所以等这件事成功之后，我再告诉你。”
  甄宏伟一听，也没有逼着刘学斌说出这张王牌是谁。
  “是吗？”黄岳山一听，也觉得有几分意思，说道，“那你说说，这王牌到底是谁？”
  甄宏伟一听，笑道：“黄书记，你就不要开玩笑了，小刘没有说，我还真的不知道。”
  虽然这个案子他全程都在跟进，但是还真的没有发现这案子里有什么关键性的人物。
  难道是……在这个案子里的唯一幸存者……龙少羽。
  想到这里，甄宏伟的眼眸一亮，难道刘学斌打算用这个龙少羽来掉犯罪分子？
  这倒是也有可能的。
  电话那头的黄岳山像是猜到了甄宏伟的想法般，说道：“这样吧，我们将王牌的名字写下，然后拍照片，发给对方，到时候看看，到底是谁猜对了，怎么样？”
  甄宏伟可以很明显的感受到黄岳山今天的心情不错，于是说道：“好。”
  然后按照黄岳山说的，将自己心中的想法写在纸条上，然后拍照，发给黄岳山的微信，而黄岳山也将自己想好的名字，写在纸条上，发给甄宏伟。
  彼此看到对方写的名字，都露出会心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