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接下来的话没有继续说，林漾也明白她是什么意思。
  他点头，“我是理解你的，只是……”
  褚晨看他。
  “你打算把你的希望都放在了那个陆尧的身上吗？”
  褚晨没想到林漾会说的这么直接。
  林漾拿起了一个鸭子玩偶，放在手里捏了一下，“你之前为了忘记他做了那么多，现在又重蹈覆辙不会觉的有些纠结吗？”
  褚晨：“我总不能一直为难自己，我也需要学会放过自己了。”
  林漾手指顿了一下，几秒后，他笑笑，把鸭子玩偶放到一边。
  “好吧，既然这是你的决定，我就不说什么了，你应该知道的，你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的。”
  “谢谢你。”
  林漾：“改天记得请我吃饭。”
  “好的。”
  林漾跟着褚晨一起走出了卧室，走到楼梯口的某处。
  林漾忽然抬头，看了楼上一眼。
  这个角度正好可以看到楼上某处有些昏暗的某处，那个房间被锁的严严实实的。
  看到林漾的目光放在那里，褚晨也看了过去，解释道：“那是叔叔平时经常待的地方，也是他经常创作的地方。”
  “平时只有他自己可以进入吗？”
  “嗯，他可能也需要自己的空间和隐私吧，家里的人没人进去过，打扫的人也没有进去的。”
  林漾点了点头，又多看了两眼。
  “我明白了。”
  林漾走了下去，“我就先走了。”
  褚晨：“我跟你一起走。”
  林漾点头。
  出去后，褚晨发现门口多了一辆黑色的跑车。
  “……那是你的车？”
  “对啊，我可是打算长久定居了的人了，没有代步工具可就太麻烦了。”
  褚晨笑了一下。
  “上车吧，正好坐坐我的新车。”
  褚晨刚坐上林漾的车，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上面显示的是刘威。
  褚晨接起了电话，“喂。”
  “褚晨，是我。”
  “嗯，我知道，怎么了？”
  刘威声音有点怪怪的，咳嗽一声道：“你现在忙吗？”
  “不忙啊，怎么了？”
  “不忙的话要不来这儿一趟……”
  “嗯？”
  刘威在电话那头摸了一下鼻子。
  “出事儿了。”
  ……
  ……
  挂断电话之后，刘威直接去了法医鉴定那边。
  陆尧表情是淡漠的，冷静的开口。
  “面部共有六道创伤，颈部有三道创伤，左侧舌骨大角被砍断，右侧颈静脉被砍成两节，身体多处有摩擦的伤痕，看起来是被在地上拖拽过或是暴力对待过。”
  他顿了一下继续道：“凶手看起来如果不是有很大的怨气就是一个手段残忍的人，右手无名指被割下，手指下落至今未明。但是创口边缘整齐，应该是锐器造成的伤害，从砍创深度和长度来判断的话，应该是分量比较重的菜刀或者砍刀之类的作案工具。”
  乔倩在一边听着，忽然感觉躺在台子上的这女人有点熟悉。
  虽然面部已经损伤了，但是大致的样子还是可以看出来的。
  乔倩观察了一会儿，忽然想起来这人是谁了。
  这女人不就是之前在门口拦着陆法医说话的那女人嘛。
  乔倩看向陆尧，“陆法医……这人你是不是认识？”
  陆尧看了她一眼，点头，“嗯。”
  乔倩眨动了一下睫毛。
  之前看样子也是陆法医的爱慕者，没想到现在出了这种事情，也真是一个挺惨的女孩子了。
  陆尧看着台子上的陶莉莉，她也没有想到今天出事情的人会是她。
  ……
  褚晨到警局的时候，林漾执意要跟着她。
  褚晨：“这是我的事情，你不用跟着我的。”
  “那怎么能行呢，你的事情我一样很担心。放心，我就是看着你而已，不会做出其他的事情来的。”
  褚晨无奈，也只好不管他了。
  到了里面的时候，褚晨正好看到了一个女人在里面坐着。
  这女人褚晨有点印象，陶莉莉的闺蜜，贝拉。
  那天在商场的门口，就是她跟陶莉莉一起堵着她的。
  看到褚晨来，贝拉的眼神算不上很是友善，反而带着一丝戒备。
  刘威正好走出来看到褚晨，“来了啊。”
  褚晨：“嗯。”
  “这位是……”刘威看向林漾。
  “我的朋友。”
  “这样啊……”虽然是这样，但是刘威还是没忍住的多看了几眼。
  还是个挺帅的朋友。
  贝拉看到她们，走过来，“褚晨，好久不见了。”她说话说的冷冷的。
  褚晨回应的平淡，“确实好久不见了。”
  贝拉扯着嘴角笑了一下。
  褚晨看向刘威，“你今天叫我来，有什么事情吗？”
  刘威：“你是不是认识一个叫陶莉莉的人啊？”
  褚晨看了贝拉一眼，估计今天她来这里又跟那个陶莉莉有关。
  褚晨点了一下头。
  “嗯，也不算认识吧，就是见过几面。”
  刘威指了一下一旁的贝拉，“这个人是陶莉莉的朋友，她说你们曾经爆发过肢体冲突对吗？”
  贝拉有些不爽的看着褚晨。
  褚晨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肢体冲突，她单方面的还击也算吗？
  “算是吧，她之前打过我一巴掌，后来我还回去了。”
  刘威听到这，微微的皱了一下眉毛。
  没想到还有这种事情。
  褚晨问道：“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刘威道：“陶莉莉死了，就在昨晚遇害了。”
  褚晨一怔。
  陶莉莉……死了？
  刘威怕吓着褚晨，“你不用太紧张，就是陶莉莉的朋友说你曾经跟她起过冲突，所以想要问问你昨晚在哪里，如果有足够的证据的话，也好排除你的嫌疑。”
  褚晨皱皱眉，陶莉莉是惹到什么人了吗？
  刘威问道：“昨晚，你在哪里，做什么呢？”
  他的说话方式明显是很温柔的，一旁的贝拉听着有点不是滋味了。
  “喂，警察先生，你是不是有什么两面性格？你说话也可以这么温柔的吗？我记得你刚才跟我说话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
  刘威一个刑侦队长自然也不是吃素的，挑眉看向贝拉。
  “我怎么说话，用你来管？要不你来办案？”
  贝拉被怼的无话可说，继续乖乖的闭嘴了。
  她不愧是跟陶莉莉的朋友，性格也都差不多。
  一边的林漾看着贝拉，微笑道：“女士，有的时候沉默也是一种美德。”
  贝拉看着这个高大俊美的男人，脸上一时之间有些不挂，微微的红了脸。
  褚晨：“昨晚，我一直在家，没出过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