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
作者:
满满馒馒 更新:2023-03-12 06:10 字数:4552
接下来两三个小时里,蒋轻衣就很少碰到酒这种东西,在坐的都是非常懂得看眼色的人,在看到黎筠哲开始替蒋轻衣喝酒后,他们也没有再找上蒋轻衣,而是主动找黎筠哲喝。
当然,蒋轻衣也并没有充当一个花瓶的角色,而是捧着果汁,以果汁代酒来跟众人喝着。
多年的应酬下来,黎筠哲的酒量算是不错的那一类,但整场应酬下来,也有些晕晕乎乎的。
由于蒋轻衣身份的原因,孟瑞亦便差自己的秘书去联系蒋轻衣的司机,率先送走了蒋轻衣和黎筠哲。
回到家后,李铭帮助蒋轻衣将黎筠哲移到床上就离开了,蒋轻衣喘着气看着床上躺着的人,嘴角不由得往上勾了勾。
呆坐了一会儿后,蒋轻衣起身去浴室里,拿出一条被浸透的毛巾,然后擦拭着黎筠哲的脸颊。
或许是水的凉意刺激到黎筠哲,黎筠哲缓缓的睁开眼睛,迷迷糊糊之中就看到蒋轻衣那张被放大的脸,那娇俏的眼神中带有着迷.惑人的媚.意。
都说酒后纵.欲,在酒精的刺激之下,黎筠哲的脑海中便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亲亲眼前的这个人。
心动不如行动,更何况黎筠哲向来就是个行动派,心里的想法刚刚成型,黎筠哲的手指已经深.入到蒋轻衣的发丝之中,将她压下来。
嘴唇刚刚触碰到一起,事情便开始往不可控制的方向发展,蒋轻衣手上的毛巾被抛向空中,划出一个优美的弧度来。
解扣子的速度也要比平时快上一些,看着眼前心爱的那个人,黎筠哲眼里的情.欲愈发的浓厚。
两人也是过了一段时间清心寡.欲的生活,蒋轻衣对这个也并不排斥,反而是带有着一种期待。
黎筠哲的手毫无章法的胡乱摸着,嘴上的动作也不轻柔,舌尖狠狠的扫过蒋轻衣的牙齿,还没有等黎筠哲撬开,蒋轻衣的牙齿便缓缓的张开来。
蒋轻衣的手伸到黎筠哲的头发中,一轻一重的揪着他的头发,揪着头发的动作稍微重一点点儿,都会引起更加猛烈的攻击。
事情的发展方向慢慢的转变,蒋轻衣也完全忘记明天早上的航班,脑海中只有‘想要’二字而已。
☆、7.24
时间过去半个月, 剧组的拍摄还在继续,电视剧的时间较长,整体所花费的时间也比平时多。
由于是女主角且第一番位的原因, 蒋轻衣的戏份要比其他人多得多, 所以她几乎每天都是耗在剧组中。
陈瑞琪导演也是出了名的精益求精,正巧碰上蒋轻衣这个看不得一点瑕疵的人, 每一个镜头都要达到两个的要求,才可以走下一个流程。
自从上一次的请假之后, 蒋轻衣就再也没有请过假, 能推掉的行程都尽可能的推掉, 全心全意的去拍戏。
黎筠哲过来时,蒋轻衣并没有收到消息,收工回到酒店后, 推开酒店房门的那一刻,她直接愣在原地。
蒋轻衣抬头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有点儿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这一个画面,她还记得黎筠哲昨晚才说他没有空的!
听到推门的声音, 黎筠哲的眼睛从电脑上移到门口,在看到蒋轻衣的那一刻,就把腿上的电脑放到茶几上。
在看到这一连续的动作后, 蒋轻衣终于反应过来,自己眼前的这一个人,并不是幻想出来的,而是真正的存在的。
她快步的向黎筠哲走去, 一下子扑进他的怀里,“你不是说你没空么!”
“是啊,是没空。”黎筠哲心满意足的将她搂在怀里,伸出手捏了捏她的鼻尖,眼底都是满满的宠溺,“因为我要去看我女朋友,所以没空。”
闻言,蒋轻衣噗呲一笑,忍不住轻捶着黎筠哲的肩膀,娇嗔道:“就你会说话!”
黎筠哲低头吻了吻她的嘴角,含糊不清的说道:“不会说话怎么哄你?”
说着说着,室内的温度慢慢升高,黎筠哲那不安分的手也在轻轻的触碰着蒋轻衣的腰。
过于轻柔的触碰使蒋轻衣浑身一颤,伸出手搂住黎筠哲的肩膀,呼出的气息喷洒在他的脖子上,引来一阵酥麻。
正当两人要进一步的时候,门铃声突然响起,蒋轻衣猛的一把推开黎筠哲,“小洁。”
“不管!”黎筠哲哑着声音说着,又扑了上去。
门铃声还在作响着,过了一会儿,两人突然听到门开的声音,黎筠哲迅速的帮蒋轻衣整理好衣服。
在看到客厅内红着一张脸的蒋轻衣,旁边是黑脸关公黎筠哲,小洁觉得自己好像坏了大事,她发出‘呵呵’的尴尬笑声来,“我没要打扰到你们吧?”
气氛微微凝结,见状,蒋轻衣轻咳了几声,脸色严肃而又认真,“找我有什么事吗?”
“哦哦哦!”小洁赶紧将手中用a4纸装订成的本子的剧本放到桌子上,“这是《深渊底下的救赎》的剧本,安琪姐刚刚传过来的,说让你先提前看看。”
蒋轻衣起身拿过剧本看了一眼,余光扫向欲.求不满的黎筠哲,捂着嘴偷笑了一下。
黎筠哲听到声音后,扭过头看了眼蒋轻衣,蒋轻衣立即收起自己上扬的嘴角,严肃正经的看着这两人。
黎筠哲又转头看了眼小洁,小洁被他的眼神吓了一跳,赶紧说:“我先走了!”说完后头也不回的走掉。
小洁前脚刚刚离开,黎筠哲下一秒就将蒋轻衣扯到自己身边,嘴唇还没有触碰到她的嘴角,就被一道声音给打断。
那个人,还是小洁,她返回来看到这女.下男.上的画面,欲哭无泪的看向蒋轻衣,“我只是过来跟你说,安琪帮你把那部剧的女主角给推掉了,就温晴那部,有人带她你只要客串就好,我先走了,你们继续!继续!”
‘嘭’的一声门被关上,看着脸色越来越黑的黎筠哲,蒋轻衣往他所在的位置挪了挪,扯着他的衬衫袖子轻轻的摇晃着,“这说明一个道理,不能心急。”
黎筠哲黑着一张脸,咬牙切齿的盯着门口,“换个助理怎么样?”
‘噗嗤’一声,蒋轻衣笑的眼角都往上扬,弯出一个漂亮的弧度来,伸手在他的胸口处戳着,“欲.求不满的人啊!”
被打断两次后,两人也没有了那个兴趣,只是窝在沙发上温存着,说着属于两个人的悄悄话。
忙碌了一整天的蒋轻衣,慢慢的在黎筠哲的怀中睡着,她双手环住黎筠哲的腰,就像抱着一个可以令她安心入睡的抱枕一样。
看着蒋轻衣的睡颜,黎筠哲的心里升起一股暖意来,他轻手轻脚的低下头,轻轻的在蒋轻衣的额头上印下一个印记。
或许就是这样,总有那么一个人,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你的人生之中,然后生根,发芽,而于黎筠哲而言,蒋轻衣就是这样的一个存在。
次日凌晨五点,蒋轻衣慢悠悠的睁开眼睛,只见她整个人都缩在黎筠哲的怀里,手脚同时搂住黎筠哲。
她吐了吐舌头,轻手轻脚的起床,再轻手轻脚的拿过自己的衣服和洗漱用品出门。
推开门后,正好撞见提着化妆箱的candy,蒋轻衣一把捂着candy的嘴,轻轻的带上门,“我们去小洁那边化妆。”
见状,candy瞬时间就明白了,提着化妆箱就往楼下走。
因为今天有早戏的原因,小洁也早已经起床,推开门准备去找蒋轻衣的时候,就看到她和candy站在门口。“你们怎么在这?”
蒋轻衣拿着手上的东西往浴室走,边走边说:“阿哲在睡觉,我下来洗漱就好。”
听到这个名字,小洁的身子不由的轻颤了一下,黎筠哲那个黑脸,真的给她留下了非常非常严重的心理创伤,她可能有一段时间都不想碰到黎筠哲。
candy颇为同情的搂住小洁的肩膀,开始细数着她的两宗罪,“半个月前,有人怂恿轻衣换男朋友,半个月后,有人无意间打断了某个不可描述的画面,你说,那个人会不会死的很惨?”
“会!”小洁重重的点着头,下一秒就搂住candy的腰,“一起下地狱吧,陪我,我自己一个人孤单。”
“你似不似傻!”candy恨铁不成钢的戳着小洁的脑门,“让轻衣救你啊,黎总最听她的话了,到时候枕头风一吹,你不就没事了!”
后来,蒋轻衣推开浴室门后就得到了一个熊抱,她拿着毛巾的手一顿,“你干什么?”
小洁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抹着,“小姐姐,救我,我不想被黎总发配边疆!”
蒋轻衣这算是明白了,故意拧着眉头,说:“阿哲想给我换个助理,我也觉得换掉也可以,你说是吧?”
“……”小洁一脸惊恐的捂住胸口,“小姐姐,我上有老下有小,要是没有了这份工作,我们全家都会喝西北风的,你就高抬贵手放过我吧!”
“上有老我可以理解,下有小?”
“哦,我家那只英短和二哈,我要是没有工作了,它们就要跟我露宿街头了!”
“……”
闹完过后,两人就开始给蒋轻衣化妆和吹头发,今天一天的戏份非常的重要,是男女主角分开的桥段。
与蒋轻衣本身性格所不同的是,女主角的性格会显得懦弱一些,遇到事情就想着放弃退缩,这是蒋轻衣非常不喜欢的性格。
但每个人的童年经历都不同,所养成的性格自然也不同,家里要不是发生那档子事,她也许不会像现在这般强势。
蒋凌恒来电话时,蒋轻衣正好结束一场戏,准备休息一会儿再开始下一场。
看着屏幕上所显示的名字,蒋轻衣始终都没有摁下接听键,但蒋凌恒却不停地拨打过来。
后来,蒋轻衣还是心软了一下,“蒋先生,找我有事?”
“你在干什么呢?”蒋凌恒的声音还是很温和,丝毫没有被刚刚的拒接所影响。
“我还能干什么,拍戏。”蒋轻衣顿了顿,“你找我什么事?”
“哦,是这样的,你姐姐明天的飞机去b市,在b市她人生地不熟的,你能帮就帮,然后正好令仪过去,你多跟她接触接触,别永远都沉着一张脸,多学学你姐姐的脾气,你妈妈……”
蒋轻衣就默默的听着,一直没有打断蒋凌恒的话,等手机中不再传来蒋凌恒的声音后,她问:“蒋先生,你说完没有?可以到我说了吗?”
还没有等蒋凌恒回话,蒋轻衣便开口道:“我姐姐?对不起,我没有姐姐,再来,蒋令仪来b市关我什么事?您以为我是您吗?您喜当爹,但我不会,她来b市饿死也好,迷路也罢,都不关我的事。”
“我现在的性格是怎么养成的,您最清楚,如果我妈说我的性格有问题,也该是你去她墓前下跪祈求原谅!”
“啊,我忘了,你不敢去我妈墓前,蒋凌恒,午夜梦回的时候,你有没有梦到我母亲来找你?你那颗被狗吃掉的良心,这辈子恐怕都找不回来了。”
“蒋凌恒,我今天就是疯了才接你的电话。”
说完后,蒋轻衣直接将通话挂断。
‘啪’的一声,休息室内的工作人员眼睁睁的看着蒋轻衣拿起手机往墙上砸去,那眼睛通红的模样看起来很是吓人。
☆、第 24 章 7.24
其实, 外人也许并不知道,蒋轻衣骨子里最渴望得到的东西, 是温暖。
很多人觉得,身为明星, 心里最渴望的东西也许是实现梦想, 也许是满足那虚荣感。
可蒋轻衣并不是这样的, 在柳茵去世之前,她最起码还是一个拥有着完整家庭的孩子, 虽然父母没有感情,但也会给予她最好的宠爱, 还有她现在所奢望的温暖。
柳茵去世后, 她变得像个小刺猬一般, 特别是对待她的父亲蒋凌恒, 她都竖起一身的刺。
她不懂, 为什么最该受到惩罚的人, 至今还生活的好好的, 而自己的母亲, 最后的时光都是躺在病床上, 去承受病痛所带来的折磨!
蒋轻衣捂住自己颇为疲惫的脸,看着镜子中反射出来的人影,她闭上眼睛将在眼睛里打转的泪水硬生生的逼回去。
“轻衣,下一场拍摄要开始了。”小洁顶住这压抑的气氛,上前提醒着蒋轻衣。
“我知道了。”蒋轻衣松开手,嘴角扯出一个笑容来, 笑容里的苦涩看的很是让人心疼。
拍摄还在继续,今天最重要的一场戏就是哭戏,蒋轻衣便先去片场酝酿情绪。
黎筠哲过来时,蒋轻衣并不在休息室,他看着桌子上的手机,“发生什么了?”
candy看了眼在场的工作室小伙伴,叹了一口气,说:“刚刚蒋先生打电话过来,不知道说了什么,轻衣的情绪不是很好。”
闻言,黎筠哲皱着眉头取过桌子上的手机,手机屏幕已经被摔的粉碎,可见得蒋轻衣是使了多大的力气。
陈瑞琪没有想到黎筠哲会来片场,那时候大家都在整理片场,为拍摄下一场戏做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