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
作者:夜半灯花      更新:2023-03-13 06:00      字数:3995
  第25章 成为婶婶的第二十五天
  来的付丧神里面,有一期一振。
  正常的,没有经历过不好的事情的一期哥,他们身上纯净的灵力让人艳羡,可是那都是他想也不敢想的东西了。
  即使是在外面都能感受到的暗堕气息,进到房间之后感到的冲击更加强烈,来自不同本丸的付丧神们,皱起眉看着那个背对着他们的药研藤四郎。
  药研藤四郎还抱着那个审神者,从他们那个角度只能看到审神者黑色的发顶和垂下来的细瘦的小腿,上面还裸露着触目惊心的伤疤,肤色苍白,细的好像随便就能折掉一样。
  药研抱着审神者从地上站起来回过身,看着那些在门口和屋子里面拔刀对着自己的付丧神们。
  在屋子里的大多是脇差和短刀,在室内战并不占优势的太刀和大太刀则是在外面。
  可是就算是暗堕之后战斗力上升了很多,药研一个人还是无法战胜这么多振满级短刀和脇差。
  “你们要把他带走吗?”药研对着他们说。
  这些短刀和脇差里面,有不少是藤四郎,有碎刀的的博多,厚,还有信浓,包丁,也有鲶尾和骨喰,还有另外一个药研藤四郎。他们看着面前面前这个只差一步就会暗堕成没有理智的怪物的药研,有些心惊。
  他们,到底做了什么。
  就连药研哥都能暗堕成这种程度,而刚刚制服的那些打刀太刀们的暗堕程度,也是让人难以置信。
  这个暗堕本丸,在甲区资深些的审神者都是知道的,也知道这座本丸其实死过很多的审神者,收到时之政府的公文说要带着自家满级的刀剑去清缴这个本丸的所有付丧神的时候,他们几乎下意识的抱有可能会折损在那里的想法。
  只是没想到,这座本丸的付丧神,能够组织起来的防抗,几乎就像没有一样,就好像已经屈服了,不想反抗了。
  而那个被囚禁起来的审神者,竟然是个比短刀还要稚嫩的小孩子。
  可是这个药研对审神者的保护,几乎是个人就能看出来,即使在和他们说着话,依旧小心翼翼的避开自己身上的刺,把审神者抱在怀里,让他能够舒服的休息。
  “请把他带去医院医治好吧,再不去的话,大概会死掉吧。”药研把手中的本体刀放在地上,把立花澄交给了站在门口的药研:“好好对待大将,他是个好孩子。”
  其他本丸的药研接过立花澄,在为这个审神者的瘦弱而感到吃惊的时候,也心惊于这个药研暗堕程度之深。
  药研无意反抗,博多捡起地上的刀,把药研带了出去。
  包括昏迷中的小狐丸在内,所有的付丧神都集中在了院子里,用隔绝灵力的绳子捆着,见到药研也被抓了过来,鹤丸抬眼看了看:“药研,你也来了?”
  “你早就知道了?”
  “被刀解掉不是最好的结局吗?”鹤丸笑了笑:“那孩子还没死吧,我还能感觉到他的灵力。”
  从这座本丸里逃出去了。
  对于现在的自己来说,刀解反倒是最好的结局。
  不是已经做好准备了吗?对于这一天的到来,已经有了准备。
  知道的秘密太多,活着也是很累的。
  药研也被捆了起来,再确认这座本丸已经没有别的付丧神之后,所有的付丧神和审神者都集中在了院子里,等待时之政府的判决。
  可是时之政府的人不敢擅自决定,或者说,因为立花澄的身份而不敢越俎代庖,只能临时把立花澄送到万屋的医院,等待他的醒来,而那些付丧神们,则是带到了时之政府的总部,关押在了特殊的隔绝灵力的屋子里。
  立花澄被送到了医院,经过检查之后很快就开始了治疗,好在在服了药之后药研有开始好好地帮立花澄治疗,还有痊愈的机会,只是等立花澄醒来之后,已经是第二天的傍晚了。
  他脖子上的灵力隔绝器已经被取下来了,有了灵力,他也就慢慢醒过来,可以压制身体里那些残留的毒素。
  他没有拖拉,直接去了时之政府本部,坐在了所谓的负责人,名为青鸟的主任的办公室里。
  立花澄后台硬的一比,时之政府的人根本不敢怠慢,之前立花澄被囚禁的事情让上头的人很是生气,负责人都撸掉了四五个,眼见着这个小祖宗过来了,青鸟主任赶紧拿出最高的欢迎理解把立花澄迎了进去。
  “鹤丸国永他们呢?”刚坐下,立花澄就直接问道。
  “还关在……”牢房呢。他话还没说完,就被立花澄打断了:“把他们还给我,然后送到本丸去。”
  “什么?”
  “我说把他们送回去,有什么意见吗?”立花澄还穿着医院里的粉绿色的病号服,脚上踩着的也是拖鞋,可是这个小祖宗说的话却让青鸟冷汗直冒。
  小祖宗哎,你忘了你那些付丧神对你做了什么吗你还要把他们放回去,你不要命我们还要命的啊。
  “把他们,送回去。”
  再一次强调了他的话,立花澄从沙发上跳下来;“然后把我送回本丸去。”
  立花澄再一次回到了本丸。
  他看着再次变得破败的本丸,把手放在了万叶樱上,整个庭院变成了春日的景色,所有的一切,都变成了新生的样子。
  趁着付丧神们还没有被送回来,立花澄去了锻刀室。
  他没有碰锻冶池,而是站在了那个被填起来的刀解池旁边,直接把水泥和封在里面的封印轰了个粉碎。
  这个时候他也不在意过多的使用灵力对身体的损伤,在刀解池重见天日的那一刻,锻刀室附近的植物一瞬间全部枯萎了,浓郁的要化成水的黑色气息眨眼间包裹住了立花澄。
  立花澄探头看了一眼,跳进了满是火焰的刀解池。
  刀解池里的火焰对立花澄没有伤害,他甚至没有感受到刀解池的火焰,像是跃入水中一般,被黑色的雾气直接吞噬。
  ——
  这里会有星星吗?
  像是黑色的另一个空间,星星点点的银色星芒在这片空间闪烁,他站在半空中,虚虚的飘着。
  黑色的气黏在他的皮肤上,试图从皮肤往身体里渗透,却因为立花澄身上的灵力而无法更进一步,可是有腐蚀性的黑气不断的腐蚀他的灵力,他不得不用大病初愈的身体来抵抗。
  那个光点就像夜空中的北斗星,明亮的指引着方向,而最浓稠的黑色正是聚集在那里。
  立花澄向那里跑去。
  可是那光点看着近,却十分的远,即使用瞬步,也用了很久。
  而在那光点旁边,有着密密麻麻被黑色的雾气遮挡了光芒的星点,可是打眼看过去,这并不是什么星点,而是破碎的刀剑碎片,而那个光点,却是一个人。
  这人并不是别人,正是立花澄之前怎么也找不到的那个名为数珠丸恒次的刀。
  不过和立花澄之前猜想的不同,比起释放黑气,他倒像是在压制这些黑气,那些黑气紧紧的被他身上的金色光芒禁锢在身周,可是还是有不少跑了出来,在这片空间游荡,本丸里的黑气,大概就是从这里跑出来的。
  仅仅是这么一点黑气,就足以让本丸里的付丧神暗堕,而这个以一己之力压制住了大部分的黑气的付丧神,却并没有暗堕,依旧是完好的,身边的属于佛刀的圣洁气息依旧纯净,也正是因为还没有暗堕,所以才能压制黑气。
  想来,这个本丸还有救,大部分的功劳是这个付丧神的。
  立花澄让灵力包裹住了身体,莹绿色的灵力化为剑扎进了面前的化为实质的黑气里。
  黑色的触手从黑气里汹涌而出,又粗又长的触角上布满了倒刺,行动之间带起了呼啸的风,速度极快,从各个方向铺天盖地的冲着立花澄扭过来。
  但是那黑气显然是被数珠丸恒次压制的狠了,来势汹汹的气势非常足,在立花澄以为自己大概需要大伤元气才能弄死的出手,竟然一碰到自己的灵力就开始溶解。
  立花澄一愣,换了回道,把治疗对象换成了触手,果不其然,那触手发出了滋滋的溶解的声音,又缩回了数珠丸恒次的身边。
  数珠丸恒次躺在半空中,长发在空中漂浮着,到末尾变得雪白的长发,散发着淡淡的金色的光,他闭着眼睛,在他上方,漂浮着那把雪白的本体刀,刀身上缠着念珠,连接着下面的修长的青年的身体。
  立花澄不再顾忌黑气,慢慢的来到数珠丸恒次的身边,拉住了数珠丸恒次垂在一边的手。
  数珠丸恒次猛地睁开了眼睛,那双黑白色渐变的奇异眼眸像是包含了整片星空,映着空中闪烁着光的刀剑碎片,恍若星辰。
  他的手有些凉,立花澄握着对他来说大了好多的手,对他说了声抱歉,然后拿走了放在他身前的刀。
  那些黑气挣脱了束缚,在这片空间肆虐着,就连立花澄身边的灵力也被冲击的有着摇摇欲坠,数珠丸恒次站了起来,把手串缠在了立花澄的手上。
  “审神者,你不该来的。”数珠丸恒次说道,他的声音有些空灵,在这片漫无边际的空间里显得有点缥缈。
  “这是必不可少的。”立花澄摸着手上的手串:“外面的付丧神已经坏掉了。”
  数珠丸恒次叹了一口气,垂下了眼睑,双手合十,手中夹着的佛珠,散发着温润柔和的金色光芒,保护着两人。
  “这都是罪。”数珠丸恒次叹了一口气:“有因必有果,有果必有因,这一天终究还是到了。”
  这个数珠丸恒次好像知道什么。
  “你出去吧,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数珠丸恒次推了一把立花澄:“离开之后,把刀解池封掉吧。”
  “那可不行。”立花澄说道:“一会,大概就会有别的付丧神来陪你了。”
  “……”
  “……去吧。”数珠丸恒次抓着立花澄的手把他推了出去,他还站在原地,身影渐渐缩小,变成一个点。
  立花澄眼前一花,又站在了锻刀室里,可是刀解池并没有再蔓延出黑色的雾气,本丸里的黑色雾气也已经消失。
  外面已经有人的声音了。
  大概是时之政府的人把付丧神们带回来了。
  立花澄光着脚,从医院里带出来的拖鞋不知道丢在哪里了,他低头看了眼绑在右手上的佛珠,光着脚走了出去。
  那些付丧神的暗堕都加深了不少,立花澄的目光放在了站在末尾的药研身上,不过停留了一秒就移开了视线。
  “麻烦你们了。”他对着时之政府的人说:“麻烦把他们带到锻刀室去。”
  锻刀室?
  锻刀?
  不对,锻刀室里面有刀解池的,难道是要把他们刀解吗?
  药研藤四郎倒是很平静,他站在原地,身边还站着乱还有鲶尾。
  他看着立花澄,又看了看今剑以及鹤丸国永,笑了笑。
  刀解吗?
  终于可以解脱了。
  带着这种释然的心情,药研率先走向了锻刀室,鹤丸国永紧跟着他,然后是今剑他们。
  “呐呐呐,主公。”今剑一边走一边说道:“要记得我哦,我可是非常喜欢主公的。”
  “不需要。”
  “糖很甜,我很喜欢。”
  “谢谢,喜欢就好。”
  “可以再给我一个吗?”
  “没有了。”
  “真是可惜呀。”今剑对着立花澄笑了笑:“我还想再吃一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