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9节
作者:
湘君 更新:2023-03-13 07:50 字数:2075
乔宝莹做好了饭菜后,觉得自己一身的油腻受不住,于是烧了热水,一桶一桶的提到自己竹屋里头,大白日的泡了一个花辨浴。
这竹园里别的不说,后边溪水旁就花多,只要不是傍晚上那儿去,平素去是遇不上芦主的,事实上她已经有小半个月没有遇上这人了。
素者在那边冶病,她不是去洗衣了就是去扫地了,所以很少遇上的。
洗了个香香的澡,乔宝莹穿上干净舒服的衣裳,从屋里头出来,接着去了厨房提食盒,没想小童那份食盒已经早早的提走,她提着另一个食盒回了素者的屋里。
他们是分两边吃饭的,自然她跟素者一起吃。
素者这段时间似乎不容易暴燥了,跟以前一样平和起来,可是那血线却已经到了耳垂的地方。
“芦主打算什么时候给你放血?”
素者摇头,“芦主脾气古怪,问是问不出来的,咱们只能等。”
乔宝莹无奈点头,只要能冶好素者的病,这日子过得还是挺舒服的。
吃完晌午饭,乔宝莹又得扫游廊。
她每天都要清扫一下,这竹园好是好,就是竹叶子掉得多,风大了些,叶子都吹进游廊来了。
一路扫到主院,她听到了琴音,声音婉转,煞是好听,她停下手中的动作,望着竹园发呆,这清风吹送的晌午后,听到这静心的琴音,还当中是一种享受。
要是前一世有这么一个地方,一定会成为旅游圣地吧,简直是太完美的一个地方了。
扫完竹叶后,她又用布巾擦拭游廊的扶拦还有竹椅。
待一切做好,她坐在竹椅中听着琴音昏昏欲睡。
小童这个时候走了过来,在乔宝莹身前站定,接着忍不住一笑,说道:“姐姐,你怎么听着这琴音也能睡着,这可是师父弹的琴,底下村里头的人听到这琴音都恨不能多听一会,就你不懂得欣赏。”
乔宝莹被他的话弄醒,睁开眼睛,双手下意识的往嘴角一抹,好在没有流口水,她这不是受琴音的原因才睡了,她这就是忙碌了好半晌了很想睡觉,再说这春风拂面的有些犯春困。
“我,我就听呆了,听着听着就睡着了。”
就在她这话落之时,只听到琴音“嘶”的一声传来刺耳之声,小童面色一变,两人皆朝八角亭看去。
只见那个白衣仙气满满的背影这会儿坐在八角亭里一拂袖,接着起身,走了。
这啥情况?
乔宝莹小心翼翼的问道:“咱们隔着这么远说话,芦主不会听得到吧?”
小童摇头,“不会的,隔得这么远听不到,不然我哪敢这么说。”
可是接着整个下午小童被他师父关进了书房,没有列出五十张药方出来不准出门吃饭。
乔宝莹自然是不知道了,据她所知,素者隔着这么远也不会听到她的声音,相信这位芦主大人也没有听到的吧。
做完晚饭,乔宝莹又洗了一个花瓣浴的澡,自从可以随便洗澡,可以随便在竹园里走动,只要不在傍晚的时候去溪边,她就是一个完全自由的人后,她就恨不得天天泡在花瓣浴里,何况每次她做完饭菜身上一股油腻的味道也弄得她很不舒服。
等天气再热些,她恐怕还要洗得勤了。
与素者一同吃了晚饭,两人就这么点着烛火干坐着,看到那到了耳垂处的血线,乔宝莹就想来一段故事或者笑话什么的来缓解一下气氛。
于是两人来到竹屋外的栏杆前坐在竹椅中,乔宝莹说道:“来,我给你讲故事,先从四大名著说起吧,算了,像你这样的人一定想听热血的,那就水浒传说起。”
于是乔宝莹开始说了起来,素者一开头还不太想听来着,不过听了一会儿后,立即聚精汇神的听着。
天色黑透了,瞧着时间不早了,乔宝莹停住,说道:“今天咱们就讲到这儿,若想知道下边剧情,请听下回分解。”
乔宝莹起身,素者有些意犹味尽。
“你这些是从哪儿听来的?怎么如此绘声绘色,就像真人事似的。”
乔宝莹有些汗颜,说道:“师父,你听听就好,权当打花时间,话说我还有不少故事说呢,哪天给你说一段鬼怪故事。”
“鬼怪我不喜欢,就喜欢你现在这个故事。”
“成,明个儿再接着说。”
“姐姐,我也要听。”
忽然一把稚子的声音加入,乔宝莹和素者都朝那边看去,这不,芦主大人和小童都来了。
芦主大人还是这么一副清清冷冷的模样,俊美如仙的气质却是有种疏离之感。
“要听故事也成,反正竹园里只有咱们四人,以后每天晚上说一段,眼下时间不早了,我也该睡了。”
小童点头,显然刚才两人说的故事,这两人也听了去。
然而乔宝莹转身之际,却发现这位芦主大人一直奇怪的盯着她看。
这眼神儿有点奇怪,她今天脸上长了什么东西不成?
为此之后,每天晚上乔宝莹都会来一段,倒也消磨时间,同时乔宝莹看到素者的血线又上升了,已经齐耳朵了,才不到一个月时间,竟然发展的这么快。
乔宝莹总感觉素者清醒的时间越来越短,每次芦主一施针,他能好一会,可是过不了多久就会狂砸东西,不过这个时候小童听到声音就会冲进去给素者下针,然后昏睡。
看着素者这么辛苦,乔宝莹很是难过,瞧着应该快要做放血的手术了吧,她明显的从小童那儿打探到他家师父最近一直在翻看药书,连琴都不抚了。
这日乔宝莹在主院拖地,不知不觉扫到了书房外,这几日下了小雨,从竹园里出来,就踩了一脚泥巴,虽然在游廊下换了鞋子,可是还是把游廊给弄脏了。
她正好伏在地上擦泥巴,就听到书房内有人讲话。
里头有小童的声音,似乎有些焦急,“师父,这种法子不能冶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