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羽一阵尴尬。
  仔细回想了下，当初也没干什么罪大恶极的事啊？除了经常偷吃东西，在沙发上撒尿，平时都很规矩。
  咳咳……
  “柯奶奶，我来看您的……老校长呢？”
  闻言，柯奶奶微微皱眉。
  脸色也变得不太好看。
  颤颤巍巍转身，就好像忘记了要招待方羽似的。
  “嗯？”
  方羽微微皱眉，没有追问。感觉出柯奶奶心情不好，应该是和老校长有关。
  自顾自，进入院落中，把东西往地上一放。
  轻声叫道：“老校长？”
  没人回应。
  不由得心中一沉，该不会是驾鹤西去了吧？
  他朝着主房走去。
  四合院虽年代久远，却没有任何变化。对这里，方羽算是轻车熟路。
  “小羽，你……”
  方羽转头，仔细打量了下柯奶奶，虽然年纪大了，身体还算硬朗，气色也不错。看起来不像生病的样子。
  这次，他没有追问老校长在哪，而是主动走了进去。
  就在方羽刚走到主房门口的时候，一个凌厉的声音袭来——
  “谁！？”
  方羽猛地回头，看了过去。
  一道亮丽的身影，像是以及闪电似的袭来。
  砰砰砰！
  两人瞬间交手数个回合。
  砰！
  最后一手格挡，双方后退，原地未动，四目相对。
  “是你！？”
  “是你？！”
  站在对面的，不是别人，正是杀手榜第三的白若凌！
  一身白色休闲卫衣，高耸的胸脯，冷峻的眼神……
  太巧了吧？
  “你怎么在这？”方羽惊讶道。
  “你怎么在这？”白若凌问道。
  “我来看老校长！”
  方羽两眼一瞪，这才意识到老校长也是姓白。奇怪的是……年少之时来玩，并没有见到过有所谓的孙女。
  这……
  到底怎么回事？令人疑惑不解。
  这时，满脸惊讶的柯奶奶，摆摆手道：“又打架了……你们两个捣蛋鬼！”
  白若凌用余光瞥了一眼柯奶奶，目光直视方羽，淡淡道：“跟我来。”
  转身，便进入了侧房里。
  方羽挠了挠头，跟了进去。
  啪！
  在方羽刚进去的那一刹那，白若凌把门堵上，迅速反锁。
  冷厉而执着的目光死死盯着方羽，像是一只母老虎似的。
  方羽忽然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白若凌开口道：
  “你来的正好，今天就在这里同房……”
  说着，就开始脱衣服。
  “……”
  方羽真是无语了。
  这女人还真执着，这么能惦记。
  “拜托，跟你说过了，我不是那种好色之徒。”
  白若凌不信。
  “这段时间，我每天都上网查资料，也看了不少书。你说的，我不信。”
  “……”
  “来吧……我也想看看，男人那里一碰，是不是真的会变大！”
  呼！
  白若凌伸手便朝着方羽那话儿抓了过去。
  “我擦——”
  这女人！
  神经病啊！
  那速度和狠劲，分明就是要摘桃！
  这要是被抓到还得了？
  方羽迅速抬手格挡。
  砰砰砰！
  双方你来我往。
  白若凌又怎么可能是方羽的对手，几次碰撞下来，又被击退。
  “喂，我说你怎么回事，从哪看得乱七八糟的东西！被毒害得不轻啊！”
  “哼！难道你不是来找我的？我就知道你们男人都不是好东西！想要睡我就直说，装什么？”白若凌秀眉紧蹙！
  “我……”
  “还想狡辩？你的眼睛一直在偷瞄我的胸！书上说了，男人都喜欢摸……你还否认？”
  “……”
  “正好，各取所需。你睡我，我帮妹妹完成心愿。”
  白若凌再次走了上来。
  方羽瞪大眼睛，骂道：“女流氓！”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苍老的声音——
  “小羽人呢？”
  是老校长！
  这熟悉的声音，除了有些虚弱以外，和当初一模一样。
  “白若凌！别挡道……我要是真把你上了，你就真后悔了！”
  说完，直接推开白若凌，拉开门，走了出去。
  ……
  院落中。
  老校长拄着拐杖，一脸沧桑。
  当他看到方羽从白若凌的房间中走出来的时候，面露喜色，又有些惊讶地道：“真的是你这小崽子……”
  “老校长……”方羽笑着打招呼。
  “你，跟我这孙女，认识？”老校长疑惑道。
  “见过一次。”
  这点没有必要否认。
  白若凌也在这个时候走了出来。一身休闲装，看起来有点像是社会不良少女，与那天夜晚的冷面杀手，判若两人。
  “好，很好……”
  老校长朝着方羽招了招手，“你小子，这么些年去哪了？还知道回来看我。”
  方羽走了过去，进入主房的大厅里。
  两人一坐下，便拉起了家常。
  说起了当初在一中调皮捣蛋的事，被老师惩罚，被退学……
  世事无常。
  这么多年过去，老校长也是没想到，在方羽的身上，发生了这么多事。
  又聊了一会儿，老校长问道：
  “小羽，现在做什么工作呢？”
  方羽笑着回答：“医生，中医科主任。”
  闻言，老校长有些惊讶，没想到当年这不入流的学生，也能走上医生这种救死扶伤的道路。这王八蛋，小的时候虽然调皮，但是人品不错。
  老校长暗自点了点头，又用余光看了看一脸淡然的白若凌。
  白若凌两眼死死盯着方羽，恨不能把他吃了。
  情绪略微波动，咳嗽了起来。
  沉吟片刻，老校长说道：“小羽，我这孙女，小时候得过一场大病，一躺就是十年，一直寄样在乡下。所以，她现在的情商只相当于十多岁的孩子，聪明倒是挺聪明的……你，别介意啊。”
  “这样挺好！现在人心复杂，懂得太多，负累也就多。”方羽说道。
  “说得很好。”
  老校长眯着眼睛说道，“你看我这孙女，长得怎么样？”
  方羽不由得看了一眼，认真道：“万里挑一。”
  老校长满意点点头，说道：“我很了解我孙女，她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对一个男人产生情绪。如果可以的话……”
  还没说完，方羽就意识到他要说什么了。
  当即抬手打断了老校长的话，说道：“老校长，我已经结婚了。”
  “……”
  老校长一怔，有点不敢相信地道，“结婚了？”
  说着，叹息一声，补充道：“真没想到，连你都能找到媳妇儿。”
  “……”
  这话听着别扭，忒打击人了。
  刚要反驳——
  咳咳。
  咳咳咳……
  老校长剧烈地咳嗽了起来，脸色变得难看。
  方羽眉头微皱，难怪柯奶奶看起来有点失魂落魄的，老校长这是身患重病啊。
  “小羽，若凌心智还小……可惜……”
  情况突变。
  白若凌一个箭步冲了上来。
  “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