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这个笑容，做的再多他也甘之如饴。
  温夜遥微笑着从背后抱住安小池，在她耳边轻声问道：“宝宝喜欢吗？”
  安小池感动的眼睛发红，拼命点头，“喜欢，好漂亮……”
  全手工缝制的婚纱和平时那种机械缝制出来的感觉完全不同，给人的感觉要更精致。比如说像是婚纱上很多精细的刺绣就是用银线一点点缝制出来的，精美绝伦，而这些都是机器所做不到的。
  “这还不是成品。”温夜遥侧过脸亲了她一口，“还有一些工序没有完工，现在只是让你试试尺寸。”
  “还不是成品？”安小池惊讶道，“我觉得已经很好了啊。”
  温夜遥笑着抱紧她，“这样就很好了？你也未免太容易满足了，我要给你世界上最好的。”
  安小池把手覆在他的手背上，闻言甜蜜的笑了。
  “只要是跟阿遥在一起，就是世界上最好的事情了。”
  她扭过头，两个人安静的接了个甜蜜的长吻。
  “虽然我很不想打扰你们，但是诺兰正在等小池试婚纱。”钱浩荡站在门口象征性的敲敲门，他旁边还站着几个穿着时尚的外国男女，安小池只认得其中一个褐发褐眼的中年男子是设计师诺兰，其他几个估计是他的助手吧。
  诺兰看着如胶似漆的两个人，笑着打趣道：“或者你们可以等试完婚纱后再亲，至于穿着婚纱亲这个事情，我个人是建议你们留到婚礼上再做会比较甜蜜。”
  “谢谢你的建议。”温夜遥和安小池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安小池说道：“诺兰先生，这次麻烦你特地过来了。”
  诺兰上前和安小池礼貌的握了握手，“能为这么美丽的新娘服务是我的荣幸，应该是我谢谢mr。wen才对。”
  安小池笑了，“诺兰先生很会说话，一定非常讨女孩子欢心。”
  诺兰是意大利人，骨子里有着意大利男人天生的浪漫，甜言蜜语仿佛是与生俱来的本能，他听到安小池这么说，立刻就毫不犹豫的回道：“可是依旧没有遇见像您这样美丽的小姐，说起来真是太遗憾了。”
  被人夸奖总是一件很开心的事情，所以安小池也很高兴的掩嘴笑了，倒是钱浩荡站在温夜遥身边碰了碰他，悄声道：“你瞧瞧人家，这甜言蜜语跟不要钱似的往外扔，他们意大利人的撩妹技能是不是都是满点满天赋的啊？”
  温夜遥没说话。
  他只是拿手肘往后怼了一下钱浩荡，让他闭嘴。
  在安小池和诺兰聊天的时候，温夜遥的手一直没有离开过安小池，占有欲十足的环在她的腰上。见安小池被诺兰逗的很开心，他假模假样的轻咳一声，成功把人的注意力拉回来之后立刻温柔问道：“宝宝试试婚纱？”
  安小池点点头，看着温夜遥小声说道：“阿遥可以先出去吗？等我试完婚纱再回来。”
  温夜遥不解的挑挑眉，安小池的声音更小了。“我想让阿遥在婚礼当天再看到我穿婚纱的样子，我想给阿遥一个惊喜。”
  对于她的请求温夜遥自然无不听从，更何况她还是为了自己。
  于是温夜遥又低头亲了亲安小池之后，才和钱浩荡一起离开房间。
  一边的诺兰虽然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但是两个人之间那种化都化不开的浓情蜜意是显而易见的。他一边和助手小心翼翼的取下婚纱一边说道：“你跟wen的感情真好。”
  “谢谢。”安小池甜蜜又羞涩的笑了一下，又伸手轻轻的摸了摸婚纱。“能够遇见他是我的幸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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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人得是多倒霉才会遇见这种男人啊。”
  同一时间里，小柳正在路子月的房间批判今天八卦里的男人。
  她是背对着路子月坐的，所以没有发现从刚才开始路子月的脸色就已经很不对劲。
  “你说的那个渣男……”路子月语气艰难，“是谁？”
  小柳顿了一下，这才有点惊觉自己好像说错话了。
  “那什么……”她尴尬的回头笑了笑，“我没有别的意思，我，我也不是说你男朋友，这个只是我今天听来的一个八卦。”
  路子月勉强笑了一下，藏在被子里的手早已经紧紧攥在了一起。“我知道，我就是有点好奇，能跟我详细说说这个八卦吗？”
  “哦，可以啊。”小柳抓抓脸，把今天从邓盈盈那里听来的八卦一五一十的说了。“听说那个男人很会撩妹，现在红起来更不得了了，闹着要跟宅男女神分手呢，还美其名曰不想耽误对方的发展，我看啊，应该是怕耽误他自己的发展吧。他当初勾搭人的时候怎么不想想会不会耽误别人的发展，跟人去法国约会旅游的时候怎么不想想会不会耽误别人发展？现在自己红了就想把人给甩了，自私，渣男！”
  路子月深吸一口气，声音很低，“还有呢？”
  “还有？唔……我想想啊，哦，听说他以前还有个女朋友的，似乎也是圈内人，只是没人知道是谁……”小柳越说越觉得这个条件很熟悉，她仔细回想了一下，圈内人，有过一个女朋友，以前并不红，还有路子月曾经说过的，在她打胎的时候，她男朋友在国外出差……
  小柳终于反应过来了，也终于看清路子月苍白难看的脸色了。
  她又惊讶又尴尬的站起身，觉得自己真是蠢到家了。
  “那什么，好晚了，我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啊，我改天再来找你玩。”
  “小柳。”路子月叫住急急忙忙就想要往外跑的小柳，脸色虽然很难看，可是语气出乎意料的平静。
  “你还没告诉我，那个人到底是谁呢。”
  小柳心里给自己扇了好几个打耳光，怎么就那么寸，那么八卦。她露出一个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说道：“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邓盈盈她没说。”
  电视里的《悠悠长河》已经播完了一集，路子月空洞的声音和沉缓哀伤的片尾曲一起响起。
  “是杨子越，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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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算到酒店了qaq。
  给小天使们道歉，一更晚了，以后不会了qaq。
  第265章 痛苦的过去（二更）
  小柳还是第一次觉得聊八卦聊的那么尴尬。
  她甚至都后悔昨天为什么要多嘴的问邓盈盈这个八卦，也后悔自己今天怎么就来找路子月了。
  反正也做了那么多年单身狗，也被安小池和温夜遥刺激了好几年了，还不能自己一个人好好在房里呆着么！非得出来找人聊天！聊天也就算了，还非要跟人聊八卦！现在好了，一聊聊到人正主面前了。
  为了缓和下气氛，小柳干笑了两声：“那什么，你也知道杨子越啊？挺巧啊，你俩名字都一样，子越，子月，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是一个人呢哈哈哈，不过你们应该不认识吧。”
  小柳在那边尬笑，还自动给了台阶让路子月下，这个时候只要路子月说一句的确不认识，那这个事情就算过了，小柳发誓自己也绝对不会再继续探寻下去，谁知道这次路子月却没有像平时那样再用沉默来回避一切了。
  “我认识他。”
  “……啊？”
  路子月深吸一口气，眼睛通红。
  “我认识他。当时我们俩也是因为彼此名字一样这个巧合才走到一起的。”路子月看向小柳，脸色苍白，神情平静。“所以我不仅认识他，还很熟悉他，因为我们是同学，是朋友，也是一对有过海誓山盟的情侣。他就是让我心甘情愿放弃一切只想跟他在一起的那个人。”
  路子月突如其来的坦白让小柳不知道该怎么招架才好，只能木木的应了一句：“哦，挺，挺巧……”
  “是啊。如果不是巧合，我又怎么会认识他……”
  路子月到现在都忘不了第一次见到杨子越时的情景。
  少年白衣飘飘，笑容清爽，眼睛里亮的像是会发光。
  他对自己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嘿，听说你叫子月？你好，我是另一个子越。”
  从那一刻起，这个说着自己是另一个子越的少年就深深的刻在了她的心上，最终变成一道碰一下就会疼到撕心裂肺的伤。
  “也许……也许邓盈盈的八卦是错的呢……”明明之前自己还在那里大骂渣男，可是现在看到路子月这样小柳又觉得太心疼，宁愿这个八卦是错的，好歹也算给她一点希望。
  虽然这点希望有时候不仅渺茫，还残酷。
  “其实我知道的。”路子月轻声说道，眼泪顺着瘦削的脸颊缓缓流下。“从我第二次为他怀孕时，我就知道了。”
  两个人十八岁初尝禁果却不懂得自我保护，当知道自己怀孕时第一个反应就是把孩子拿掉。
  在去医院做人流的头一天晚上，少年慌张的抱着路子月，说了一整个晚上的‘我会对你好的，我一定会对你好’。
  第二天，路子月杀掉了她的第一个孩子。
  第二次怀孕是大学，那一次，是路子月故意的。
  当时的杨子越已经开始为自己的未来筹谋，经常十天半月的见不到人，当时她因为实在是思念对方，于是偷偷跑到了对方租在校外的公寓碰碰运气，结果正好看见他抱着另一个女生从公寓里出来。
  那个时候明明是在炎夏，路子月却觉得自己身处寒冬。
  她没有哭，也没有上去大吵大闹，她脑子里只是一直响起第一次怀孕时对方跟自己说过的话。
  他说，会对她好的。
  于是路子月特地把杨子越约出来，两个人喝了酒之后顺理成章的滚上床，彼此都年轻，又不止一次，要受孕再容易不过。
  她不是想用孩子绑住他，她只想要对方再一次的想起以前对彼此的承诺。
  做手术的前一天他还在外地，两个人在电话里因为怀孕的事情争执不休，可是在她进手术室的最后一刻，他还是赶回来在医院人来人往的走廊里紧紧的抱着她。
  我会对你好的。
  路子月终于等来了这句话，她觉得自己很满足了，觉得为他做再多事情都值得。
  接着，她失去了第二个孩子。
  “第三次……真的是意外。那天他太高兴了，他说《悠悠长河》的首播宣传会他也有资格参加了，还跟我说有人愿意提携他。其实这些年，我知道他在外面跟不少女人有过关系，也知道他瞒了我不少事情，但是我不甘心，我真的……不甘心……”路子月低着头，眼泪早已经流干了。
  她何尝不知道这样继续下去根本没有人任何意义，又何尝不知道最后受伤最重的一定是自己，可是她真的不甘心。
  他们在一起那么多年，一起经历了那么多事，她为这个男人付出了自己所有的一切，最后换来的竟然是这样的结局，她要怎么甘心？！她要怎么放手？！
  也许早在很久之前他们之间的爱就已经消失了，剩下的只有不甘心和后悔，彼此拉扯，互相折磨。
  “那，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小柳扯了两张纸巾递给她，喏喏说道。“你为什么不跟他分手？三条腿的蛤蟆难找，三条腿的男人还不容易找吗？何必就在他这颗歪脖子树上吊死了？”
  “我现在这样，还有回头路吗？”路子月把手放在肚子上轻柔的抚摸着，自嘲笑道：“我为了他把自己搞成了这幅鬼样子，除了继续跟他耗下去，我还有其他路可以走吗？”
  “当然有啊！”小柳看着她，很认真的说道：“你身手那么好，拍戏又认真，一定会有很多人赏识你的。小池姐不是说可以为你介绍角色吗？我相信只要给你机会，你一定会成功的。”
  对于小柳的话，路子月只是苦笑着没有回答。
  她要怎么跟小柳解释呢？
  解释她心里因为不甘心和嫉妒而越发茁壮的负面情绪，还有因为对死去孩子的深切愧疚和对自己的失望而产生的，对杨子越的仇恨。
  她要怎么跟眼前这个目光单纯热诚的女孩子说，她不愿意放手已经不再是因为爱。
  而是因为恨。
  ++
  今年的冬天来的尤其早。